這時突然聽到附近的醫館內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一個年齡約十六七的少女哭天喊地地被捆了出來,十幾個大漢還吆喝著要把她燒死。
遇到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我自然不能不管。一股俠義之氣慫恿下,我居然忘記了到這裡來的目的,身形一閃,當住了一行人的去路。「啪!」打開了精鋼扇,露出一幅人畜無害的笑容道:「幾位剛才說要將這位姑娘燒死是嗎?」
那幾個挾持少女的大漢見到有人出來管閒事,帶頭的一個怒道:「這是本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管,快給老子滾一邊去。」說著居然一拳向我打來,真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山村居然還有這等惡霸。
我冷哼一聲,精鋼扇一擋一振,已經將那惡漢手腕震得脫臼。然後繼續保持我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問道:「如此草菅人命,還這麼理直氣壯,是不是太沒有王法了?」
見我如此,另外幾個惡漢也都紛紛怒罵我是妖人,使妖法云云,並揮拳向我打來。片刻工夫,又將這些傢伙打翻在地,上前一步扶起那少女道:「姑娘莫怕,有我在,還輪不到他們為所欲為。」說話間,心裡暗自yy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那少女見有人救下了自己,忙道謝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說著抬起了頭來。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還真嚇了我一大跳。這個少女相貌也算十分清秀,但臉上卻張了不少豆子,將原本清秀的面孔破壞無餘。還好我見過大場面,才沒有失態,只是微微一愣便恢復了正常道:「姑娘,你的臉……」雖然我也知道這麼問很不禮貌,但想知道真相的話,也只好沒禮貌一次了。
沒等那少女答話,一個看樣子約有四十多歲的人跑了出來,看到一地東倒西歪的惡漢,似乎明白了什麼,忙對我說道:「這位少俠息怒。其實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因為這柳姑娘得了一種怪病,極具傳染性,所以……唉,先是她,現在他們一家上下十幾口的人已經全部被傳染了,而村子裡也將他們家戒嚴了。」說話間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我疑惑問道:「前輩是?」
那中年人馬上答道:「實不相瞞,我便是這個村子裡的大夫。可惜我醫術平庸,沒有辦法判斷出他們的病因,自然更無辦法醫治了。」
我眉頭一皺,面色轉冷反問道:「所以你就想出了這個火燒活人的殘忍辦法是嗎?」
這時四周已經圍了上來不少人,但都不敢圍得太近,以那少女圍中心,圍觀的人都站在了一丈以外的地方,看來我剛才表現出來的「妖術」,對他們來說還遠沒有這個少女來得可怕。這些人見我質問那大夫,都紛紛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少俠請不要為難華大夫了。」靠,這樣的庸醫也配姓華?「他只是要求把柳家隔離,那小賤人自己跑出來,也是咎由自取。」「既然只顧著會情郎,不管其他的人死活,被燒死也是活該。」云云。
聽到這裡,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端倪,於是運真言低喝道:「等等!」
在我真言的威嚇下,圍觀的人群紛紛閉上了嘴,我才轉身對那華大夫問道:「華大夫可以把事情的原委說來聽聽嗎?也許這柳姑娘的病因能因此查出也說不定。」既然你診斷不出來,就應該查查她吃過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或者接觸過什麼可疑的人。
那華大夫聽我如此一問,忙答道:「事情是這樣的,原本柳家算是本村的大戶人家,而且一家人待人也十分和善,附近的鄉鄰對他們十分敬重。但是大約在一個月前,一個受傷的青年來到這個陣上,說是被強盜洗劫,被柳姑娘所救,來到我的醫館求醫。
那青年相貌到是十分俊朗,柳姑娘和他的感情也越來越好。可是沒過幾天,柳姑娘就突然生了一場怪病,還傳染了家了所有的人。不但如此,她還經常不顧村裡的戒嚴令私下跑到醫館看那青年,因此老夫的徒弟也有幾人被其傳染,現在都到柳家一起被隔離去了。「
聽到他的話,我忙問道:「華大夫的意思是說,你醫館裡的學徒有人被傳染,相反和柳姑娘接觸最多的那個青年卻無事是嗎?」我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個青年就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人物。
「呃……」華大夫被我問得一愣,過了一會兒才答道:「聽少俠這麼一說,似乎確是如此。」
聽到這裡,那柳姑娘終於忍不住說道:「不是的,賈公子沒有病,你們不要為難他好不好?求求你們了,你們燒死我也沒關係,千萬不要為難他……」說到這裡,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我微微一笑道:「這個簡單,他是真公子還是假公子,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頓了一下,轉頭對華大夫說道:「請華大夫帶路。」
隨後我們跟著華大夫來到來到了醫館內,走進一間病房後,我終於見到了了那個所謂的賈公子。難怪能迷得柳mm不知死活,果然長得不錯,有幾分我那個斯文敗類面具的氣質。他見我這個陌生人進來,先是一愣,隨後見後面跟進來的柳姑娘,馬上從懷裡一樣東西,在鼻子前聞了一聞。
不等他將那東西揣起,我上前一步將其奪下,交給隨後進來的華大夫說道:「華大夫,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暗想如果魂影在就好了,我現在對這個華大夫的醫術心裡真的不是很有底。
但是他的反應卻讓我馬上改變了先前對他的偏見,他接過我交給他的瓶子後,並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先學著賈公子的樣子聞了一聞。皺了皺眉頭後,才小心地將瓶子打開,往裡面看了一眼後才驚道:「是冰血環蛇的蛇膽,居然是冰血環蛇的蛇膽!天啊,難怪我居然診斷不出柳家一家人的病來,原來是這樣……」
我知道等他這樣嘆息下去,我外面的半碗餛飩就要涼了。於是忙用真言的方法說道:「華大夫,先不要驚訝了,原來是怎樣?還有,那個冰血環蛇是什麼東西,好吃嗎?」剛才只吃了個半飽,所以現在還多少有點餓。雖然才吃過年夜飯不久,但是和火雲邪神的戰鬥太消耗體力了,主要可能是暴走的關係吧。
華大夫被我真言驚醒,這才答道:「一定沒錯了,是冰血環蛇之膽。」頓了一下,才詳細解釋道:「這冰血環蛇十分罕見,我也只在家傳的醫書中見到過。這種蛇通體白滑如冰,上有紅色的環紋,它的名字也因此而來。這種蛇毒性猛烈,人被咬上一口則馬上毒性攻心,根本沒得救。如果將它的毒液參在食物中,被人吃了之後,則會產生一種類似麻風的症狀,而且還具有傳染性,唯一的預防方法,就是與得到這種症狀的人接觸前先聞一聞此蛇之膽,聞一次可保三天不受影響。」此蛇純熟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聽到華大夫的話,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後面的柳姑娘就一陣悲憤,暈了過去。
我忙隨手將她扶起,又一把將那個賈公子打暈,轉頭對華大夫說道:「華大夫不要見怪,我覺得這個公子十分古怪,所以才出手將他打暈。」
華大夫不解問道:「這位公子,你既然說他很古怪,就應該讓他說個明白啊。你現在把他打暈了,還怎麼問他啊?」
我扶起那柳姑娘,順便度了一絲真氣到她體內,使她馬上轉醒了過來,才對華大夫說道:「這個我也知道,不過在下認為,現在和查明事實比起來,是不是先救人更要緊呢?現在他沒三五個時辰自己無法醒來,所以不用擔心他會逃跑。」頓了一下,問道:「既然華大夫知道這種蛇,是否有救人的方法呢?」我現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是那半碗餛飩沒時間吃了。
華大夫這才明白我的想法,佩服地說道:「公子說的對,是我太著急了。不過要解這種毒,難……」說完又搖頭嘆息起來。
這時柳姑娘醒了過來,再不用我攙扶,卻對著賈公子喃喃說道:「賈鳴,真的是你害我們嗎,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汗,人家都告訴你是假名了,你還信以為真,我對你的單純簡直被服得猶如滔滔……
我忙對柳姑娘安慰道:「柳姑娘,這些事情容後再說,我們還是先想辦法解了你和你家人的毒吧。」說完轉頭對華大夫抱怨道:「難也要說啊,不要再吊人胃口了好不好,再支吾一會,餛飩麵都涼了。」
華大夫苦著臉說道:「不是我故意想吊你胃口。而是家傳醫書記載,這冰血環蛇屬性極寒,所以要解這種毒,除非要屬性極熱的火麒麟血才可以。而這火麒麟只是傳說中的存在,根本沒有人見到過。」
我微笑道:「原來這麼簡單啊,是不是得到一點火麒麟血就可以救人了。」如果只是一點的話,我想我的老朋友是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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