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a縣位於整個大平原,世界著名大平原,沒有特意的隨便一個點上,不靠山,不靠海,沒有地拔高丁點的山崗陂坡,也沒有低丁點的深谷溝壑,平平坦坦,放放·蕩蕩,適用歐幾里德平面幾何,也適用歐幾里德平面哲學,祖祖輩輩都二維思維,從小老人告知說,空間是無邊無際的,時間是無始無終的,人活一輩一輩的,拿把千年不曾變形的鋤頭,「吭吭哧哧」從土裡刨,從土裡刨食,從土裡刨所有的幸福歡樂苦逼願景。舒適的秋風從天際源出,緩緩柔柔的漫過廣闊的原野,有點像水,又有點像霧,向低洼里,向稀薄處,向動感地帶。
a縣人民廣場,人山人海,彩旗招展,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那傢伙!整個籃球場,里里外外,左一層右一層,左一層右一層,好嘛!不是糊牆紙吧?還沒上廁所瞧哪,新鴛鴦蝴蝶,倫敦派對,左一層右一層,左一層右一層,好啦好啦的啦,別比劃啦,早幹嘛去了,提前都幹嘛去了?
籃球場兩邊兩縣人興高采烈,鬥志昂揚,躍躍欲試,摩拳擦掌,喜歡體育人本性人來瘋,滿場老鼻子人都讓人擔心踩踏發生,那壯漢小伙們炯炯目光,那大姑娘小媳婦們花海花樣。a縣小縣城,人們生平頭一回上電視直播,不止v5,威武霸道,更甚v1,唯一啊,只可惜她是你的唯一,你是她的之一!
最大性奮莫過於a縣二十萬,c縣三十萬,贏了現拔現,輸了失之交臂,一輩子將留下心理陰影。
最大遺憾莫過於已經犯規5者,再無資格上場,曾經有一個露臉全世界的機會擺在面前,豈奈失之交臂,不是不珍惜,木法珍惜,命中有終須有,命中木有擦肩走,唉!時也命也矣!
a縣籃球隊中心人物麥高同學換上8號球衣,沒有0號,衣褲略嫌大肥點,浦蒲扇扇的,誰叫麥高清秀,準確說清瘦呢,但比原身量上舊破爛至少強一百二十五個基點!鞋不行,小,哏腳,替補席上五個犯規畢業了主力齊齊脫鞋堆麥高面前,好嘛!五雙充滿香港味道的大藍籌,可惜都大都爛臭,無奈何,全班人馬,連教練算上,脫鞋給麥高挑,真給力特別給味,最後,總算,勉強,湊合兩隻鞋,還不是一雙的,還不是一色的。
王書記皺眉打量麥高說,你還真像個王,如果再穿上那身牛仔夾克更像,麥高謙虛地問道哪個王?
撲克牌里的王。
王書記說,球贏了,縣裡買最好的裝備,你們自己提。
a縣教練報場。
裁判手拿上場名單,風風火火跑過來嚷嚷,「a縣的,你們0號不上了嗎?0號怎能不上呢!」掃一圈,定準麥高,說:「你是0號,不是8號,有歷史記錄的,比賽規則不准同一場次同一人次變號!」
靠!又不是黨史,說改變改變了,你裁判睜一眼閉一眼的事。教練求情,「我們沒有0號球衣。」
「不行,絕對不行!」裁判頓頓腔,「誰說也不行,你們大老闆來也不行!」麥高扭巴上前,揪起胸前8字說:「大裁判,我的好裁判誒,哪裡有8號,這分明是繫著褲腰帶的0號。」繼續訴苦,「再則說了,我原先夾克岔了,褲縫崩開了,鞋幫掉了,已經穿不回去了。」
裁判嚴肅沒繃住,大壯漢豪爽,「噗嗤」笑道:「那好,就算我沒意見,解說那裡你也通不過呀,部長解說,總不能滿嘴繞口令說,繫著褲腰帶的0號發球,繫著褲腰帶的0號接到球,繫著褲腰帶的0號帶球,繫著褲腰帶的0號跳起,繫著褲腰帶的0號投球,繫著褲腰帶的0號,的球,沒進,繫著褲腰帶的0號,的球,還沒進,繫著褲腰帶的0號,的球,沿籃圈滾了一圈了,繫著褲腰帶,……」
疑似京片子的裁判,也就是國家籃球總教練,嘴皮子麻溜的絲毫不比郭德綱,差點不接喘,只差點說司馬缸砸光了。
麥高笑,真誠的被逗笑的,哈哈!教練和其他隊員跟笑,功利的笑,嘿嘿!
准了,上場吧。
大人物到底大人物,大人物部長不知給多少成千上萬人做過報告,發表過不知多少成千上萬重要指示,現在,穩坐釣魚dao(台),開腔,「a縣和c縣的父老鄉親們,全國電視機前觀眾們,台灣同胞,海外僑胞,世界華裔,中秋節剛過,我給大家先拜個晚年!」
「現在現場直播a縣和c縣爭奪進軍今年全國農運會籃球決賽圈的比賽,這將是一場精彩絕倫,懸念迭加,環環相扣的加時賽!雙方球迷入場熱身做準備活動,比賽馬上就要開始。」
「a縣宣傳部給比賽發來賀辭,希望雙方打出風格打出水平,並預祝雙方都能取得勝利!」
「上一場a縣61比61擊敗c縣,是由a縣0號的坑爹一投,取得-3分填平c縣,接下來五分鐘加時賽里,a縣必須至少贏c縣8分,究竟是先發優勢,c縣大敗a縣,還是a縣後來者居上,c縣大敗a縣,讓我們拭目以待。」
「嗯吶?傳奇人物0號沒見出場,也許a縣正在策劃更大陰謀?等到加時賽下半場殺出奇兵,一舉扭虧為盈嗎?」
「嘔!剛才技術助理說,這是籃球,不是足球,加時賽沒有下半場一說,大家稍安勿躁,等一等,……」
「嘔!騷蕊!讓我們回到比賽現場,剛才我把0號真人和號碼弄亂了,問題終於搞清楚了,a縣0號首發上場,不過,現在是繫著褲腰帶的0,看上去像8了,大家請記住,繫著褲腰帶的0號現在是8號,a縣8號就是繫著褲腰帶的0號,這樣說太繞口,還是簡稱8號吧。」
「據不肯透露姓名的可靠人士透露,a縣上場主力已經悉數罰沒,加時賽只能由8號領軍剩餘板凳隊員出抗強敵,專家估計a縣凶多吉少,目前還大比分落後,更是雪上加霜,前景堪憂。」
「好了,主裁判準備拋球了,大家圍在中圈,推來攆去,勾肩搭背,好不親熱。a縣8號和c縣12號站定搶球位置,12號比8號高出大半個頭,資料顯示12號的身高達到了1.90厘米。」
「隨著教練員一聲哨響,比賽開始了。」
「嗯吶?球捏?籃球場中圈好像打了馬賽克,兩種顏色交錯的馬賽克,都擠勜不動,又好像正在推演龜背圖。喂喂,導播,你確定這不是一場橄欖球比賽?」
「隊員在平時的訓練中一定要加強體能和對抗性訓練,這樣才能適應比賽中的激烈程度,否則的話,就會像不倒翁一樣,一撞就倒。「
「現在場上火藥味很濃,兩隊隊員在場上你爭我搶,兩隊的教練,還有兩縣的書記也在場下爭風吃醋。」
「雙方隊員都發揚了頑強拼搏精神,a縣4號前兩天還在發高燒,高燒36度8,c縣大前鋒身高1米82,體重28公斤。」
「解圍的隊員本來是要將球撥出底線的,可是沒想到這球有很大的旋轉,居然出了底線。a縣發球,哦不,c縣發球,也哦不,奇了怪了啊,雙方都不發球難道讓球迷發球?嘔!原來判爭球!觀眾同志們,這是加時賽的第二個爭球,這是一場無比激烈的比賽,傳說中的撕逼大賽,白熱化角逐,雙方都拿出吃奶的勁頭,投入火熱的激情。哇唔!8號高挑撥離間不容髮,這是神馬節奏?這是蜘蛛俠大戰奧特曼的節奏,這是要突破宇宙第一速度的節奏。」
「8號傳7號,7給6,3下5去2,2號跳投,對對對!好球好球!插了!哎喲!哎喲!好球!哈哈哈!球進了!好球好球!討厭,怎麼不插啊?泄了?討厭!」
「8號,8號在前有追兵,後有堵截的情況下帶球沖入前場。」
「只見防守隊員一個隊員兩條腿,兩個隊員四條腿,四條腿原本是分開的,現在合到一處,極盡糾纏,極盡纏綿,極盡綿連,還發抖,還抽搐,還亂彈蹬!」
「8號30公里外一記遠投!」
「gooooooooooooooooool!」
體育部長臉紅脖粗.中吶喊,業餘的模仿專業的模仿的太專業比專業還專業。
「由c縣擲界內球。」
「一個365度的大轉身,漂亮!截止目前,8號6投9中,其中以他180公斤的身高扣籃得分。」
「嗯哼?都說打人不打臉,扇球吶還是扇臉吶?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雲霄!裁判,……判c縣惡意犯規。」
「8號滿臉五個指頭印清晰的站在罰球圈內,不是面對廣大觀眾不好意思,是被人狠狠的,呃,撫摸了。」
「面對這個罰球。他面對的是全世界人類的目光和期待。根據技術統計,這個球的投中概率是9.99,板上釘釘的事。看!球投出,妥妥的拋物線,妥妥的降落,妥妥的著地彈起,三不沾!連籃網都沒沾,進沒進?沒人知道,只有上帝知道。」
「觀眾同志們,大家都不要著急,裁判組工作人員正在研究畫面回放,讓我們也看看回放畫面,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道籃球跟人一樣,插入圈內的剎那間穿越了?」
「結果出來了,各位觀眾,女士們,先生們,沒有結果,不算進也不算不進,重罰。」
「大家知道,技術統計是個不確定的東西,板上釘的釘子也有鬆脫的時候,根據量子力學測不準原理,這個世界總是沒準的不靠譜的。」
「8號重罰球,現場的所有觀眾,上至白髮蒼蒼的老人,下至正在吃奶的嬰孩,全都屏住呼吸,……」
「第一個球離手,火!打板,碰圈,刷網,三都沾,板上釘釘,毫無疑問!」
「現在罰第二個球,……火!又一個三不沾!難道又要研究回放?天吶!c縣會不會強烈抗議8號藉此拖延時間,如果8號連罰十個八個三不沾,重罰,重罰,重罰,短短5分鐘加時賽可禁不住這樣磨的。」
「嘔!剛才技術助理提示說,罰球不算時間,嘔!剛才我說的這段話請導播把它掐了吧。」
「火!裁判不研究了,直接判進,1分有效!」
「全場聲浪吼起,一半人嘔一半人嗷。」
「主教練將c縣裁判罰出場外!」
「一個球迷跑到球場中央,踢翻了廣告牌!」
「可能有的觀眾剛剛打開電梯,我們再把比分顯示大家,攝像,給個特寫,omg!電子記分牌沒有任何顯示!比賽清零?到底怎麼回事?嘔!停電了!關鍵時刻怎麼能夠停電,關鍵時刻怎麼能夠掉鏈子,關鍵時刻怎麼能夠軟蛋,這就像,像像,像像像,昂,昂昂,昂昂昂,……」
全場停電。
離開了電力,再神仙的解說什麼都不是,只聽部長大人幹個嗓子嚎叫,「不,天吶!你讓我把話說完,不說完要引起國際歧義的!」
來電。
「現場a縣和c縣的父老鄉親們,全國電視機前觀眾們,台灣同胞,海外僑胞,世界華裔,……嘔!隨著教練員一聲哨響,比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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