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為崤山支脈,分開黃河與洛河,超過三十萬夏軍攻陷秦軍設立的不少城寨,占據邙山以北。
秦軍位於邙山以南。
「明日向秦軍發起進攻,犒賞全軍。吳起擔任中軍,陳慶之擔任左軍,我親自擔任右軍。」
楚天親自率領怯薛軍、護國軍、北軍五校、巾幗軍團、契丹軍團幾支精銳士卒,作為右軍,對邙山以南的秦軍造成威脅。
吳起統帥重要的中軍,楚天又將尉遲恭、程咬金的八百玄甲軍,分給吳起作為護衛,防止吳起遭到敵將突擊而亡。
夏軍已經在邙山以北穩固營寨,所有兵馬保持體力和士氣。
孫臏、張賓、房玄齡被調來楚天這裡,他們聚在一起,決定邙山大戰的部署。
房玄齡主要負責後勤,而孫臏臨戰時隨機應變,已經足夠,至於張賓,被楚天帶來。張賓具有特殊能力「預感」,這是玄學能力,能否起到作用,完全看概率。
「對於明日的決戰,屬下似乎有不好的預感。」
張賓在篝火旁,夜觀天象,突然提醒楚天。
對於張賓的提醒,楚天十分重視,因為張賓的能力特殊。
他說有危險,那麼很有可能真的有危險。
楚天看向孫臏,孫臏點了點頭,確定了這種可能。
「要不,我們改天再行動?」
蕭綽聽說有危險,於是提議改變決戰的時間。
「幽州那邊形勢危急,我們這邊不可拖延,否則,一旦被遼東軍占領幽州,那麼河北失守,遼東軍將會長驅直入,攻入中原。」
楚天已經接連收到幽州的告急書信,明關的攻勢相當猛烈,而且明關擁有諸多猛將,幾乎都擅長騎兵突擊,一旦發起攻擊,不止不休。
現在的關鍵變成了邙山大戰。
如果邙山大戰,楚天能夠獲得勝利,他就可以帶領他的部將,前往幽州擊敗明關。
孫臏說道:「危險多半與秦軍的部署有關,更改日期他們也會相應變化,危險仍然不能避免,不如留下後手以為防備。」
「留下後手麼……」
楚天陷入沉思。
各個諸侯都在想著如何破局,成為天下人,老秦選擇在洛陽布防,估計也有考慮,張賓預知的危險,很明顯來自於秦軍。
「當真有危險的話,干將、莫邪兩把名劍,說不定會有預警。」
楚天這裡不僅有張賓擁有預感能力,他還有干將莫邪兩把名劍,這兩把劍組合在一起,具有預知危險的效果,有概率觸發。
在出征前,夏天涼將莫邪劍交給蕭綽,這兩把長劍已經很久沒有發揮效果,因為發揮效果的條件,頗為苛刻。
「這把莫邪劍,真的能預知危險嗎?」
蕭綽拔出一截莫邪劍,有些難以置信。
「除了虎衛軍、北軍五校作為主公的護衛以外,應當以怯薛軍為貼身護衛,他們驍勇善戰,而且本就是鐵木真的護衛。」
孫臏提議讓怯薛軍貼身保護楚天。
虎衛軍在之前的河內郡大戰,被石勒十八將消耗了不少,目前虎衛軍不足一半。
北軍五校不夠小而精悍,所以選擇了怯薛軍接替虎衛軍,擔任貼身護衛。
「太史慈願以死保護主公。」
太史慈率領怯薛軍,半步不離。
「不可烏鴉嘴。」
楚天不懷疑太史慈的勇猛,但太史慈這麼一說,反而加劇了緊張的氛圍……
「除了怯薛軍,鐵鷹斥候也要護衛於主公周圍。主公親征,雖然可以激勵士氣,令騎兵威力加強,但也將自己置身於險境。僅僅是虎衛軍、怯薛軍,還不足夠。」
房玄齡知道此事,明白與秦軍的決戰兇險,楚天分了一些部將在幽州、淮南等地防守,相當於用一隻手和老秦決鬥,為了保證楚天的絕對安全,只能加強貼身保護楚天的力量。
邙山以南,一隊重騎兵準備就緒。
火把的火光映襯在騎兵的鐵甲上,可以看出盔甲冰冷的質感。
一個手持方天畫戟的猛將披甲上陣,老秦親自前來相送。
軍師賈詡對這個武將說道:「夏軍之強悍,天下未有,只有呂奉先將軍,配合熟悉山地作戰的西夏鐵鷂子騎兵,才可以做到於萬軍之中,取夏王首級。如果將軍可以取夏王的首級,那麼齊王的位置就是將軍的啊。」
呂布信誓旦旦:「請主公、軍師放心,明日一旦夏王經過,我率領騎兵突入敵陣,於萬軍之中斬殺夏王,取其首級,向主公邀功,齊王之位,確實非我莫屬!」
老秦負手在後,看向邙山以北:「取夏王首級來見我,那麼徐州、青州,將是你的封地。」
呂布握緊方天畫戟,率領鐵鷂子,馬銜嚼,人銜枚,前往邙山伏擊,避開戰鷹的耳目。
李元昊被剝奪自己的專屬騎兵,也不敢反對,或者說,李元昊根本不敢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
突襲夏王?
看上去老秦給呂布封王的條件十分豐厚,實則,突襲夏王,即使是呂布這樣的武力,也九死一生。
「文和,呂布被楚子謀發現的可能有幾分?」
老秦在呂布離開以後,突然向軍師賈詡詢問。
賈詡意有所指:「恐怕超過九成可能會被發現。」
老秦點頭:「和我想像的一樣。」
李元昊聽到老秦和賈詡的話,內心驚駭。
即使老秦、賈詡都不認為呂布有可能擊殺楚天。
老秦說道:「派兩隊秦銳士,接應呂布。」
「正面是王翦、蒙武抵擋吳起,可能較為艱難。」
「左軍是蒙恬、完顏宗翰、李傕、郭汜等人,恐怕也很難成事。」
「我們這一路兵馬,只能賭上呂布,冒險一試了。」
老秦像是自言自語,一群秦軍武將表情凝重。
邙山大戰,他們處於守勢,楚天已經決定三路進攻,給秦軍施壓。
明日夏軍就會全面壓上,秦軍只能選擇迎擊或者撤退。
次日,夏軍拔營,三十萬大軍兵分三路,同時進軍,否則,道路無法容納如此多兵力。
中路,主將吳起清醒,從普通士兵的營帳中起來,與普通士卒同甘共苦。
「魏武卒,集結!」
渾厚的號角聲迴蕩在營地,魏武卒快速集結,氣氛凝重,他們知道與秦銳士的決戰,就在今日。
公子魏無忌、鬼谷弟子龐涓,陸續率領魏武卒出發。
一隊隊手持長戈的魏武卒越過要塞,這是一支足以令人畏懼的力量。
在魏武卒對面,王翦、蒙武率領秦銳士依託山勢列陣,與吳起槓上,一副繼續死守的姿態。
但這一次吳起決定拿下王翦,定然要分出勝負。
秦軍的戰旗招展,大約五萬秦銳士對陣七萬魏武卒。
大概是秦銳士的數量不足,王翦帶來不少低階步兵、弓箭手助陣,又以兵車為城牆,硬是構建出一道新的防線。
王翦在吳起面前,只能一昧防守。
主動進攻,只會是死路一條。
「對面是吳起,我們做好壯士斷腕之準備。」
王翦左手按在劍柄上,他已經可以看到地平線上出現的魏武卒軍團。
秦軍在邙山北部設立的要塞,被魏武卒快速攻陷,秦軍已經被逼到最後一道防線。
王翦在開戰前,已經預留了撤退的方案,甚至是提前選好了撤退的路線。
守不住邙山,那麼防守洛陽,實則沒有多少意義。
所以,王翦已經做好了逃回關中的準備。
左軍,白袍軍團拔營,陳慶之、薛仁貴、趙雲獨當一面,白袍軍、白馬義從放慢速度、保持體力,與中軍保持進展。
右軍,楚天的禁衛軍向邙山以南進軍。
怯薛軍背著弓箭,手持長矛,人數約有兩千出頭。
這群騎兵是成吉思汗最忠誠和強大的護衛,他們警惕地觀察四周。
蕭綽的契丹軍團跟隨於楚天左右,耶律休哥、耶律斜軫、蕭撻凜等契丹戰將一同出征。
花木蘭派出鐵鷹斥候,觀察四方。
聖女貞德手持鳶尾花聖旗,隨時準備提升大軍士氣。裝備長槍的護國軍步兵,緊跟在他們的主將身後。
「多派斥候,搜索伏兵。」
楚天想起張賓的預感,認為老秦想要埋伏自己,於是讓花木蘭派遣了比平時多三倍的斥候騎兵。
戰鷹十分方便,但戰鷹比起人,更容易被欺騙,所以楚天更加相信斥候騎兵。
這一次邙山大戰,老秦在山中設了不少稻草人,嚴重干擾了戰鷹的偵查效果。
戰鷹無法分辨稻草人和人的區別。
一隊隊騎兵被花木蘭派出,超過二十隻戰鷹在空中翱翔,鳥瞰各座山坡。
孫臏、張賓、房玄齡都在觀察四周地形,隨機應變。
蕭綽握著莫邪劍,莫邪劍是夏天涼的佩劍,也不知道在她蕭綽的手中,是否可以發揮效果。
呂布在山林中,儘量避開戰鷹的視線。
「這些戰鷹,真是煩人,本將軍還想要成為齊王,豈能被這些畜生耽擱。」
呂布瞥見空中翱翔的戰鷹,大為惱火。
「將軍,夏王的騎兵正在靠近山下!」
呂布派出的斥候,回來向呂布稟報。
「耐心等待,只要薛仁貴、趙雲不在,我必殺之。」
呂布強忍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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