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俠是想要證據?」洛宇辰微微一皺眉,忽然向曲洋問道:「曲長老,您貴為魔教長老,應該很是見多識廣才對,而且在下更是聽聞您老對於岐黃之術也十分擅長,不知您是否有辦法暫時迷惑一個人的神智,或者乾脆消掉特定目標的一些記憶?」
「小兄弟的意思是?」曲洋的眼睛一亮,然後就開始低頭沉吟起來:「迷惑神智的麼,老夫倒是見過一些,只不過不曾習練過而已,但是如果只要對付一些小輩弟子的話,臨時抱佛腳也差不多足夠了,如果再加上特殊藥物輔助……,嗯,小兄弟這個方法可行,老夫這就去逮幾個嵩山弟子來詳加拷問!」
這次,就連劉正風也不再出言反對了,只有洛宇辰在曲洋出門之前飛快的說了三個名字:「這三人了解的內幕應該比較多一些,曲前輩最好盯著他們下手!」
「好,老夫去去就來……」
片刻之後,曲洋回來了,他的胳膊底下果然夾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絡腮鬍子:「這就是其中一個目標了,我們先拷問他,然後再換人!」
「嘿,這曲洋,挺能舉一反三的嘛!」洛宇辰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抓住地上那人的鬍子用力一扯,一下子就將一整幅絡腮鬍子完整的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年輕光潔的臉龐來,一見這人,向大年立刻就驚呼了一聲:「陸斌!我認識他,果然是嵩山派的人!」
「大年,你去外面看著,不要讓人接近這裡!」劉正風黑著臉一擺手,將向大年趕了出去,「曲大哥,接下來就要麻煩你了……」
十分鐘之後,劉正風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了,曲洋則是挾著那恢復了原狀的陸斌出去了,不片刻又換了個人進來……,一個小時之後,已經陸續審訊了五個嵩山弟子之後,劉正風總算是再沒有任何疑惑了:「為什麼,我劉正風只不過跟曲大哥意氣相投而已,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左盟主為何非要跟我過不去呢?」
「呵呵,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左盟主這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劉正風幾人都已經被氣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而洛宇辰卻是反而悠閒下來了:「還是那句話,如果真是要針對劉大俠的話,左冷禪早就可以動手了,哪裡需要等到今天?還有,對付劉大俠你一個人,哦,最多再加上曲前輩兩個,需要用得著這麼多的人手嗎?」
「嗯,小兄弟說得對,只要丁勉他們三個高手一起前來,就算是明著現身,我跟曲大哥聯起手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何必要搞這麼多的花樣呢……」
「嗨,都到了什麼時候,賢弟你還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幹什麼?還是多想想該怎麼樣應對吧?」劉正風苦笑著聳聳肩:「還談什麼應對?難道叫我拋家棄子,單獨逃生不成?」
「額,這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曲洋就見劉正風跟洛宇辰都在不停的搖頭了,當下,這名為魔教護法,實際卻是迂腐不堪的老頭就是一瞪眼,向洛宇辰質問道:「怎麼,小子你也跟著搖頭幹什麼?難道你有什麼高見不成?」
「高見倒是不敢當,只不過險招倒是有一個,就看劉大俠敢不敢賭一把了!」
「哦?小兄弟有辦法?快快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辦法很簡答,」又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茶,洛宇辰這才慢悠悠的放下茶杯,然後冷不丁的說道:「劉大俠只要向定逸師太還有華山派岳掌門等人求救就行了!」
「什麼?向他們求救?那豈不是要……」曲洋微微一愣,仿佛中了定身法一樣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神劇烈閃爍了好半天之後,他才一拍手,笑道:「好,好辦法,好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
天道恆常,不管你焦慮也好,惶恐也好,時間的腳步都是永遠恆定的,眨眼之間,一天的時間就已經過去,明天就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了。
衡山城中的武林中人比昨天又多了不少,而劉府當中的忙碌氣氛也是與日俱增,先是泰山派的一部分弟子忽然抬了個傷員「天松道人」進來,並且帶來了華山派令狐沖跟江湖上著名的採花淫賊田伯光共同挾持了恆山派儀琳師太的事情。
昨天晚上就已經趕到劉府的定逸師太聽聞之後一下子就急紅了眼,怒氣沖沖的就帶著弟子們出去了,沒想到等她十萬火急地趕到衡陽「回雁樓」的時候,早就已經不見那三人的蹤跡了。
不過,所謂無巧不成書,就在這一幫尼姑回程的時候,卻是偶然之間在衡山城的一座小茶館裡面碰到了華山派勞德諾一行,當下,脾氣火爆的定逸師太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出手抓住了岳靈珊,揚言要以岳靈珊去換儀琳……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向大年跟米為義趕過來了,一番勸解之後,總算是安撫住了定逸師太,然後又由米為義帶路,領著這一眾五嶽中人先行前往劉府分說去了。而臨行前得到了劉正風吩咐的向大年卻是藉故留了下來,就在這一間小茶館當中悠閒地喝起茶來……
當然了,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從向大年每隔幾分鐘就抬頭向門口張望一次的舉動當中看出來,這人的內心並不像他表面上那麼悠閒!也不知喝了多少壺茶,更加不知道抬了多少次頭之後,向大年的眼睛終於一亮,推開椅子站起身來,然後就見他神情激動的快步走出茶寮,向一個正漫步而來的青衫書生躬身行禮道:「衡山弟子向大年拜見岳師伯!」
「哦?你叫向大年,是劉兄座下弟子?」青衫書生,自然就是華山掌門岳不群了,只見他輕輕一抬手,就後發先至,輕描淡寫的扶住了向大年,不讓他拜下去:「好了,你的心意到了就行了。大庭廣眾之下,不要行此大禮了……」
「是,多謝岳師伯!」向大年只覺得一股柔和的氣勁將自己托住,也沒有逞強,趕緊順勢站起身來,臉上卻還是畢恭畢敬的樣子:「師伯,弟子奉師命,在此恭候多時了,還請師伯趕緊移駕,師父也已經在家裡等著了。」
「你知道我要來這裡?」岳不群微微一怔,向大年趕緊回答道:「不瞞岳師伯,弟子等人兩個時辰之前才剛剛在這間茶館當中迎到了勞德諾師兄還有岳師妹等一眾華山派的師兄弟的……」
「哦,原來如此!」岳不群恍然的點點頭,笑道:「賢侄卻是有心了,有勞你帶路吧,我們這就去見劉兄吧,也不能讓他久等了!」
「是,不敢當岳師伯誇獎,都是家師安排下來的,弟子只不過照著做而已,請岳師伯跟弟子來……」
「哈哈,岳師兄,你總算來了,小弟這番當真是等得望眼欲穿了啊!」向大年剛剛進去通報沒一會,劉正風就哈哈大笑著迎了出來,而隨後跟著的,除了劉正風本人的弟子以外,自然少不了華山派的眾弟子了……
「岳不群你來得正好,貧道正要找你算賬呢!」剛一進後廳,幾乎可以說是異口同聲的,兩個「貧道」的問罪聲就落在了岳不群耳朵裡面,而坐在一旁的定逸師太也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似乎隨時都要站起來跟岳不群理論的樣子……
「啊,原來是天門師兄跟青城派余觀主,小弟這廂有禮了!」仿佛沒有感受到這後廳裡面的火藥味似的,岳不群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挨個給在做的給位打招呼:「原來定逸師太也已經到了,還有各位武林同道也已經到了這麼多了,看來,岳某卻是有些失禮了……」
「哼!不要廢話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有事情要找你岳掌門算賬呢!」好容易等到岳不群將小廳中就坐的所有武林中人挨個招呼了一遍,余滄海這才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質問道:「岳掌門,你那門下弟子令狐沖呢,趕緊叫他出來認罪伏法!」
「哦?這麼說來,劣徒又闖禍了?余觀主請放心,若真是小徒犯了錯,岳某絕不偏袒,該打該罰但由幾位做主……」岳不群微微一皺眉,然後就轉頭看向陸大有等弟子:「你們大師兄呢?怎麼沒見他人影?還不趕緊叫他出來給各位長輩賠罪!」
「哼,不要假惺惺了,要是這幫小子知道令狐沖在哪,我們早就問出來了,還要等到現在嗎?」余滄海冷笑連連,「而且,令狐沖這次所犯的事情大了,根本不是打兩下罵兩聲可以揭過去的!」
「不錯,你那好徒弟不僅跟臭名昭著的採花淫賊田伯光混到一起去了,而且還接連殺害了泰山派的遲百城賢侄以及余觀主座下弟子羅人傑,更加可惡的是,這畜生、這畜生竟然連貧尼的小徒弟儀琳都給擄去了,你,岳不群,今天你非得給我們一個交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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