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召喚師 最終章 ：父親的終點

    眼前一亮發現自己待在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這裡有著快讓整個天空燃燒起來的夕陽。

    腳底下踩著厚厚的水晶地板。透明地板下面有被夕陽染紅的雲群慢慢流過。抬頭仰望，可以見到被夕陽染紅的天空無限延伸到遠方。一望無際的天空有著由鮮艷朱紅色轉變為血一般鮮紅，再轉變為紫色的層次變化。此外還有些微風聲響起。

    除了閃爍著金紅色光芒的雲群外，什麼東西也沒有的天空，飄浮著一個小小水晶圓盤，而我就站在那圓盤邊緣。

    ……這裡是什麼地方?對了我想起了。離開會場之後……

    在會場外面我碰到已經在門外的龍欣除此之外還有程老師和那位幫個我程啟榮先生。再加上姑姑我們五個人坐一輛車來的一棟大樓前。

    姑姑帶著我們四人進了這棟樓的電梯，程啟榮按電梯按鈕的時候按任何一個樓層而是緊急按鈕邊上的空白的按鈕，又按了一下負一層，我看的不禁有些好奇，但卻沒有詢問。

    電梯速度飛快，不一時便到了負一層，然而卻並未停止，按理說應該到底的地方電梯居然繼續向下。

    「叮~」

    過了一會兒，電梯終於停了下來，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便感到一陣強光射入眼中，使得我不由閉上眼睛。

    當感覺稍微適應了一些，才睜開眼來，只見面前是空間，空間大概在一百平方米，在這個空間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玻璃器皿，裡面盛滿了淡綠色的溶液。周圍無數的電纜電線連接在底座上。

    在燈光的照射之下，顯得如同水晶一般。

    我看到無比震驚，心中奇怪，器皿很想課本上看到的生物工程的培養艙。在這玩意周圍還有兩個普通遊戲艙擺著。

    我和龍欣眼中布滿了震驚和疑惑之色，程啟榮笑著說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大家出了電梯、

    我死死盯著那個培育艙，忽然震驚的睜大了雙眼，因為我隱約的瞧見一個男子正睡在一個裡面中，而他的身體上，則是插滿了各種管子。

    我震驚，還有說話的時候，程啟榮說道：「躺進遊戲艙，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那裡。」

    ……

    沒錯，我躺進去經過一陣昏厥之後就來的這裡。

    試著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我身上穿著和在會場穿的校服沒有兩樣。但全部都顯得有些透明。其實不只是衣服而已，就連露在衣服外的身體部分也變成像有色玻璃那樣半透明的材質，因為受到夕陽照射而發出紅光。

    伸出右手，試著輕輕揮了一下手指。熟悉的效果音與窗口同時出現。那麼，這裡應該還是sao的內部了。

    但是窗口裡面卻沒有裝備人偶以及選單存在。空白畫面上只有小小的文字顯示著意識體殘留40％這一行我看不懂的形象。在凝視當中，數字降到了35％。這就是是怎麼回事？

    當我聳了聳肩將窗口消去時，我背後忽然有聲音響起。

    「老哥！」

    如同天籟的聲音衝擊般貫穿我。我地轉過頭去。

    背對著那片彷佛快要燃燒起來的天空，龍欣不知何時站在我後面，她也與我一樣，全身呈現虛幻的半透明狀態。染上夕陽顏色而發出光芒的身影。

    龍欣小跑過來，到我身邊，將視線朝向被夕陽染紅的無限天空，開口說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我無奈的提了提肩膀。

    「兒子，女兒。」

    忽然有聲音在我們身旁響起。我和落下往右邊看去，不知何時已經有個男人站在那裡了。那人正是我們父親！

    面容比賽那麼的虛弱，奄奄一息的模樣，而是正常臉孔，身穿白色襯衫打著領帶，披著一件白色長袍。樣子並沒有多少帥氣和魁梧，在看到的時候內心深處傳來了剛才那時候相同的感覺。而那雙眼睛不再像之前滅洋神色現在則是充滿著溫和的眼神，眺望我們目光那是父親看到子女和藹眼神。他的全身也跟我們一樣呈現半透明狀態。

    「爸，爸―」龍欣一對美目中滾出了淚水，飛奔的撲過去，撲倒父親的懷裡。父親他臉上露出無比慈愛的光芒，輕輕張開雙臂，輕輕擁住了龍欣。

    我也在這一刻留下了眼淚，數十分鐘還互相死斗兩個對手，卻在轉眼之間變成了父子，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命運真會作弄人，現在見到他之後我的心情仍相當難以接受。擦掉被眼淚模糊的眼睛時，父親緊緊將龍欣抱在懷中慈愛看著我。

    我看著父親，渾身都在顫抖，擦掉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在這這一刻我喊出了肚裡埋藏依舊的話道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們，為此我吃了很多苦，如果沒有龍欣在的話，那麼我……那麼我……你這還算是父親嗎？」內心深處的悲傷在這一瞬間湧上心頭，雙手更是不由自主握緊，握得很緊，連我打架時都沒有這麼緊過。

    「龍靈……你說得對……」父親的一雙眼中，禁不住湧出淚來。臉上帶著慈愛的光輝，輕聲昵喃：「是我對不起你們兄妹，對不起你們的媽媽……爸爸沒有盡到一點做父親的職責……」

    龍欣這是開口：「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說道：「告訴我們，既然你活著這段時間你都在哪為什麼不來找我們？我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說對不起媽媽又是怎麼回事？」

    「是該告訴你們的時候了，真想的時候。」父親的聲音也相當平靜，可是裡面卻有著說不出悲傷：「其實我已經死了！」

    這話一次我和龍欣都在一次陷入了驚訝，父親看著我們驚訝目光說道：「現在我只是一個意識體而已，你們面板上看的，殘留就是數值就相當於我，剩餘的生命。再過十分鐘左右我將從這個世界就會完全消滅了。」

    「不要！我不要！好不容易見面為什麼又要分開！」龍欣死死抱住父親身體，禁不住叫了起來，突然「哇」地一聲，嚎陶大哭了起來。

    父親抱著龍欣身軀摸著她柔順頭髮輕輕說道：「人活百歲總有一死，況且我本人就是一個死人，我能獲得這麼寬裕的時間已經很滿足了，不要太為我難過。」

    「其實我也不想和你們分開……」父親的臉上淚如雨下：「但是沒有辦法，我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雖然我不在了，但在你們的心裡我還活著……」說著捧起龍欣小臉輕輕的擦掉她的淚水。

    父親又問道：「龍靈今天幾歲了。」

    我說道：「20歲。」

    「是嗎？已經20歲了，這一路走來相當辛苦啊，對不起，讓自己兒子經歷都是痛苦的回憶，就算是以父親的身份來道歉，也不夠資格了。」

    「算了……都忍耐過來了，沒關係的。」說著再一次用力擦掉眼睛裡淚水。

    「對了你剛才說對不起媽媽是什麼意思？」我發問道。

    父親說道：「因為你們母親都是因我而死。」

    「什麼意思？」

    父親說道：「因為你體內血。」

    「血？」

    父親說道：「血，你體內的血是真龍的龍血。」

    「龍血？我的身體裡？這是不是太誇張，這可不是玩遊戲。」對於父親這番話，我實在難以相信。

    父親說道：「這件事情發生在二十五年，中日海島爭端結束重建友好往來，那時候在公海上一座島嶼舉辦過一次的中日聯合軍事演習，那是一場將雙方各自定位假想敵全實彈演習。可是演習當天發生了意外。」

    「意外！」

    「沒錯，當時誰也沒有料到那個島上居住一頭真龍，演習士兵遭到了那條龍的襲擊，共計七百二十的兩軍演習隊伍僅僅只有三人活著回來，其中有兩名日軍士兵，但他們因為受到過度驚嚇變成了精神病。還有一人想必你也認識……」

    「我認識？」

    「恩。」父親點頭：「那個人就是程啟榮。」

    「是他！」聽到這個名字我很驚訝，雖然我和他沒接觸過幾次不算很熟悉，但聽到父親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無比的驚訝。

    「他是中方，演習隊唯一活下來的人，也是唯一沒有出現精神失常的人，而且他還悄悄地帶回來了一罐龍血。他帶龍血回來後並沒有交給國家，而是藏了起來，因為這罐血很可能成為新的一個爭端的導火索。甚至因此應發戰爭，到時候生靈塗炭的景象誰也不願意看到的。」

    雖然說得很神奇，可作為兒子沒有理由不相信父親說的話，對於這個問題我開問道：「後來呢。」

    「百密必有一疏，雖然他借用手中權力和關係極力隱藏事情，可在藏了十年之後事情還是讓兩國高層知道了。尤其是日方他們灼灼逼人，甚至不惜採取武力搶奪龍血，好在程啟榮兄弟兩個他身手了得，智勇雙全，詐死敬國神社擺脫了日方。可是外憂雖除內患未平，國內一些傢伙還是對龍血虎視眈眈。」

    「他們假借科學研究之名，卻暗中研究早在一百年前就被國際法的基因戰士的研究項目，很諷刺你們的父親我就是這項計劃的最高負責人。」說著露出自嘲笑容。

    龍欣道：「爸，那你又做什麼？為什麼龍血會到我哥身體裡？」

    龍欣問問題的時候我感到父親稍微苦笑了一下。沉默了一陣子之後，他又開口說道：「為什麼嗎——當我知道自己要做違法時候，你覺得我還會做嗎？當然不會，我把龍血藏了起來，藏到了我孩子的身體裡，是不是很可笑，居然把自己寶貴兒子身體當做「保險箱」，我這做父親真想得出來。」

    「抱歉兒子，沒經過你的同意就尚自做主。」父親很慚愧撓了撓頭

    我搖搖頭說道：「不，多虧了老爹，我才有現在這一副身板。」

    「媽媽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龍欣再一次問道。

    「那些高層怕我的將事情抖露出去。所以決定殺我滅口，你們母親都是因為我而死。」父親臉上露出傷感，眼角露出的兩橫淚痕。

    我說道：「在我記憶里有一場車禍，龍欣母親逝世前也有一場車禍，難道說……」

    父親點頭道：「他們不可能明著派人去暗殺，所以就製造出事件來清除和我有關係的人。」

    龍欣道：「那為什麼我們沒事，我們可是你孩子啊。」

    父親：「那是因為你們出生的時候沒有辦戶口。沒有戶口他們就無從查找。」

    龍欣又提出疑問：「我們上學不是都要戶口嗎？沒有戶口怎麼上學啊。」

    父親說道：「你們戶口是後來托人為你們補辦，而且隱藏了很多信息，在你們戶口裡面信息僅僅只有單親家庭的孩子，而我那個時候離開了你們，將那些人目光吸引我自己身上，希望這樣可以儘可能多保護你們一些。」

    「是嗎？都是為了我們。」低下頭，乾涸眼角再一次湧出淚泉。以前告訴我的那些什麼無力撫養全都是騙人的，父親為了保護我而被迫選擇離開。當時我還以為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現在知道是我錯了。所謂騙人敵人要先騙過自己人，就是這麼回事吧。

    「那么爸爸，為什麼又會和我媽媽結婚呢？」龍欣問道。

    父親很慚愧的說道：「其實我並沒有和她結婚，是因為以前你母親家庭困難的時候我資助過她，她為了報答我說要為我生一個孩子，可卻把她這個無辜的人卷了進來。說到底這都是我的錯。」

    「不，爸爸，如果不是媽媽報答爸爸就沒有龍欣。老哥就沒有我這個可愛的妹妹。」龍欣說道，這句話也算了安慰父親了。

    我在問道：「那這段時間內你又在哪？」

    父親說道：「那是因為我躲在這個你們最喜歡遊戲世界裡，所以他們在現實里怎麼著都無法找到，即便找到也是一具沒有價值的屍體。」

    「你是怎麼做到的？」把一個大活人藏到虛擬世界裡，這是人可以幫到的嗎？

    「可以，因為你們玩這款遊戲的藍本就是我寫的。」

    「啊！」這話出不論誰聽到了都要驚訝不已。我們也不例外。

    接下來父親對他的話做成說明：「這款遊戲製作我並沒有參與，因為那時候我還在逃命呢，不過遊戲裡最基礎藍本卻是以前我還在職的時候創造出的，我對這個世界構造一清二楚，我將對自己的大腦內所有信息刻畫在遊戲的網絡里，形成一個虛擬的意識體，隨後注入微波將破壞大腦，停止它各項機能，就算他們撬開我腦袋也別想獲得任何信息，從那以後我也住在這個超越現實世界所有框架與法規的世界。然而意識體無法擁有保存，終有一天會消失，但我希望在我消失前可以見到你們，見到我茁壯成長的孩子。」父親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龍欣接著又馬上移開。

    開始變強的風搖動著父親的白衣與龍欣的頭髮。繼續開口說道：「我從小時候開始就會不斷地有許多夢想對吧?我也忘了究竟是從幾歲開始，自己在一個冒險的世界裡……那個幻想中的情境，不論經過多少時間都鮮明地留在我的腦海里。隨著年紀增長，影像也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擴張。從地面上飛起，來的天空，在前往那未知對岸……長久以來，那一直相信平行世界存在。到這一刻，我仍然相信——在某個次元里，真的有這麼一個世界的存在——」

    「我希望自己在那個世界裡出生，是成為一名劍士的少年。而少年在某一天遇見了一名他真愛的少女。兩個人墜入愛河，最後終於共結連理，在森林裡的小小房屋裡永遠幸福的生活著……如果真能那樣就太好了。」父親呢喃道

    這種生活我也希望，對於父親的呢喃，我靜靜點了點頭。

    我們之間恢復了沉默。再度朝遠方望去，看見那一望無際的雲海與紅色天空，在遙遠彼端被白光吞沒而逐漸消失。光之侵蝕在四處發生，而且似乎慢慢往這裡接近。

    「差點忘記說了……龍靈恭喜你拿到了冠軍。」

    聽到這句話之後，我忍不住也撲到父親身上。父親緊緊抱著我們。

    「孩子……爸爸……愛你們……能夠最後看到我的孩子一眼，爸爸滿足了——我也該走了，我要去見你們的媽媽了。我的孩子，爸爸會永遠保護你們……爸爸真的好愛你們——爸爸為你們感到驕傲，你們是爸爸好孩子。好好活著，我的孩子們。」父親流著淚輕輕訴說，身影開始漸漸消失，龍欣狂叫著：「不要―」想去抱住他，但卻抱了一個空，父親終於徹底的消失了。

    就像風把他帶走似的吹走了是的——等我們從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處都見不到他的人影。紅色夕陽光線透過水晶板，微微閃著光芒。這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

    世界大賽落幕，一切迎來結束，第二世界世界掀起了新輪的練級風潮，世界更是掀起新一輪群雄爭霸，玩家都以大賽上那些絕頂高手為榜樣。拼命的練級，拼命的提高實力，大家都期望在來年第二屆的世界大賽逐鹿冠軍。

    可是自從大賽以後，父親的遺體被帶回父親老家安葬，同時得知母親也安葬於此。我的母親和龍欣的母親還有我們共同的爸爸。安葬在同一個地方。

    祭拜完父母的我們下山的路上，我說道：「終於完本！」

    龍欣道：「終於可以放假了！」

    雪月愣了愣，問：「好像感覺還有好多事情沒去做。」

    我雙手背到腦後道：「交給續集的豬腳去做吧。」

    「不負責任！」眾女同時鄙視。

    眾人下山回家後，在他們經過一個小山頭上，空間一陣扭曲，一個赤紅人影出現。

    「終於結束了！我也該回到我的世界了。續集時我會再來的，前提是這個故事還有續。」站在山頭上的仲裁者發出了一聲感嘆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