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楚扉月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劉思倩這個人的想法挺夢幻的。說她不成熟吧,肯定不現實,她的世界觀絕對比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要完善。但要說她成熟吧,她在楚扉月這裡經常會表現出一股傻氣,讓楚扉月忍不住想敲她的腦袋。
我的姑奶奶,你用島礁建軍事基地就能讓人家不來?神經病啊,軍事基地再怎麼樣也是軍事設施,曝光率不高的。不管是和境外勢力有多少衝突,都屬於暗戰的一部分,人家自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肆無忌憚。但是呢,如果楚扉月的未來之城真的建起來,裡面住上個幾十萬口人,光是每天來來往往於未來之城與天朝南部城市之間的船運就有好幾班,大量掛著天朝拍照的民用、軍用艦船在這條幾乎把整個南海一分為二的航線上往來穿梭,你看那些外國軍艦還敢不敢來搞什麼航行自由。誰要是敢把軍演警戒區劃到如此繁忙的一條民用航道上面,就等著被全世界人噴死吧。
楚扉月有自信,自己的未來之城只要建起來,它會迅速形成一個巨大的利益共同體,與全世界的各大經濟實體緊密相連。在國際上囂張跋扈的阿妹你看,其本質上也就是一些大資本家大財團搞出來的政治聯盟,他們遵守的是最原始最血腥的那一套商業規則。想要對付他們,只是抗議或者正面衝突是不行的,說不定人家最想看到的就是這個,因為這就給了他們借題發揮的道具。只有加入到他們當中,用它們慣用的手段去反制他們,才能夠讓他們真正不敢輕舉妄動。
在這一點上,天朝其實做的很不錯。天朝把自己的利益和阿妹你看的生活緊緊的捆綁在了一起,通過潛移默化的滲透,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幾乎占領了阿妹你看的全部民用市場。當阿妹你看終於開始正視天朝的威脅,並且打算把這個試圖威脅自己全球霸主地位的紅色國家像是之前的大毛熊一樣忽悠瘸的時候,卻很尷尬的發現,如果對付天朝,首先受創的並不是天朝的出口,而是自己國內各種日用品的物價。
阿妹你看是一個很畸形的國家,這個國家裡面百分之一的人口掌握著全國百分之九十的財富,但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手裡卻又捏著四億多槍,平均下來,差不多每兩個人就能有三條槍。槍這種東西呢,就跟古代的劍一樣,它並不一定要使用,但是只要手裡拿著它,一股任俠的感覺就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來。哦,天朝這邊是叫任俠,阿妹你看似乎是叫牛仔精神?總而言之就是那些東西啦,崇尚自由啦,路見不平一聲吼啦,被欺壓了哪管他天王老子拎起刀槍就是干他丫的啦,總而言之,在阿妹你看,只要你讓中低層民眾活下去,他們就敢讓你也活不下去。在這種大環境下,就算那些大財團掌握著這個國家幾乎所有的財富,他們也不敢過分地刺激自己國內的民眾,所以只要天朝將自己和阿妹你看的普通群眾綁定在一起,阿妹你看就沒有辦法真的跟天朝翻臉。阿妹你看的底層民眾的經濟抗壓能力其實很弱小,如果天朝產品從他們附近的超市中完全消失,他們的生活成本將上升至少40%,近半數的底層阿妹你看家庭都會因此而出現債務危機甚至因此而無法維持現有的生活,要是天朝和阿妹你看的關係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諸位就看吧,都不需要天朝做什麼,阿妹你看這個國家能被自己人玩殘廢。
將島礁改造成為軍事基地的想法被楚扉月一票否決,劉思倩也不以為意,轉過來勸說楚扉月將正在建設的未來之城挪個地方,只要避開軍演的戒嚴區就好了,不要和這次軍演的那些國家發生正面衝突。
但是楚扉月並不是很願意這樣做。這樣做會暴露未來之城竟然可以移動的事實,這一定會讓馬來西亞更多的在國際場合哭訴被天朝欺負到了臉上,明明那座海上城市不需要停在那裡的,為什麼它要離我們這麼近,這就是在欺負我們!雖說楚扉月並不是很在意那些從海島上長出來的直立猿猴在叫嚷些什麼,但國家卻會因此而陷入被動,楚扉月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欠下國家人情。而且,明明是以阿妹你看為首的這群人冒犯到自己的臉上吧?為什麼自己要躲呢。碰見這種來挑事的人,最正確的做法不應該是一頓亂棍把人給打出麼。
劉思倩是真的頭疼,楚扉月不想服軟,但是她又必須考慮到國際環境對天朝的主觀惡意。天朝畢竟還是離不開世界市場,要是一下子把阿妹你看和它的那幫小弟給惹得太過火了,最後吃虧的還是天朝。
除非楚扉月可以找到不讓別人察覺到的方法去干擾軍演的進行,否則還是儘早把未來之城開走比較好。再說了,曾母暗沙那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也確實不好管理,你就不能把城市建在距離國家近一點的地方麼,遠了不行,你看三沙怎麼樣?
楚扉月和劉思倩在這個問題上出現了巨大的意見分歧,楚扉月不想走,想和那些歪果仁肛正面,而劉思倩則想要讓楚扉月暫避其鋒芒,等到城市真的建設好了再說那些硬氣的話。
「畢竟你的城市還沒有建造好不是麼,等以後建好了,怎麼都隨你,但至少現在,聽我一句勸好不好。」劉思倩看講事實擺道理似乎說不通了,便轉換了策略,開始軟言勸阻。
但是這件事,楚扉月真的不打算妥協。不管是移開,還是硬扛轟炸區,其實都是和參加軍演的那些國家針鋒相對,不過一個是現在一個是以後罷了。與其以後再去煩心,不如現在就告訴他們,你們的想法就是白日做夢,我就站在這裡你們都對我無可奈何。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的城市我是不會挪走的。我會反過來給那些參與軍演的國家發函,未來之城是一個具備自保能力的全智能化超現代城市,我們不會主動進攻,但一旦遭遇攻擊,我們會做出應有的防禦。相信我,任何艦船都無法抵禦未來之城的反擊。」
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楚扉月掛斷了電話,而電話的對面,劉思倩聽著電話的忙音,呆了兩秒鐘後,突然轉過頭來,急切的對鈴仙說道:「鈴仙,你代我的位置,帶大家收隊。我要去深圳,現在就要去!」
「誒誒誒,出什麼事了,慶功會你不來了麼?」驚訝之下,鈴仙連耳朵都豎起來了。
「沒時間解釋了,楚扉月又要發瘋,我得走了。」說完,劉思倩直接飛上了天,朝著距離這裡最近的方向飛去。
看著劉思倩遠去的背影,鈴仙眯起了紅彤彤的兔眼,淺笑著搖了搖頭,「啊啦啊啦,有一個喜歡折騰的心上人,日子還真是不好過呢。」
「鈴仙姐,大姐頭去幹嘛了?」在鈴仙腳邊的大坑裡,正在打掃戰場,從被震成粉末的泥土中扒拉設備的年輕人低著頭問道。
他只能低著頭啊,抬頭就是組裡二姐頭的裙底,雖說鈴仙的短裙下面還穿著深黑色的褲襪,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什麼,那他也不想去觸這個霉頭。鈴仙的威名可是在一次次戰鬥中打出來的,別看她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真要打起來,國安的戰鬥組裡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鈴仙的對手。少年可不想被狂氣操縱著,在大雪天光著屁股一邊尥蹶子一邊大聲唱老鼠愛大米,兩隻蝴蝶也不要!
鈴仙低頭撇了這個少年一眼,對他自覺很自覺的管住自己的眼睛不亂看很滿意。當然,劉思倩幹什麼,這個問題已經越權了。
「干你的活,別問那麼多。回去把自我修養抄五十遍,我給你算一個績點。」
「……謝鈴仙姐的賞。」少年有氣無力的回答道,他在開口的時候就有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一個績點能換一萬塊錢,或者在後勤換一些一萬塊錢也買不來的裝備,用罰抄五十遍自我修養就能換來一個績點,其實少年是賺了才對。嗯,如果他在連夜手抄五十遍《國安人的自我修養》後手還沒有斷掉的話。
楚扉月並不知道,劉思倩在掛掉了電話之後就立馬往這邊趕。通過這一通對話,楚扉月明確了自己對這次軍演的方案。既然對面想要用強硬的態度迫使他屈服,那麼現在就來看一看,到底是誰更加強硬吧!
楚扉月轉過身,直接把自動門向兩邊推開,脫扣的滑門撞擊門框的聲音把坐在裡面正在用手機和遊戲裡的下屬交代任務的錢老闆嚇了一跳。
「老錢,咱們來大幹一場吧。他們來打咱們,那咱們就狠狠地打回去,把他們全都打的滿地找牙!」
看著大步流星走進屋來的楚扉月,錢老闆一臉的懵逼,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也懷疑楚扉月瘋了。
和參與軍演的那麼多國家對著幹,你在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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