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厭惡似的,毒後蔓殊花望著發出吶喊聲的國字臉老哥,突然只見她的雙瞳一閃。霎時間整個城牆上憑空的發出了一聲振聾發聵的鬼哭狼嚎聲。
而接著國字臉老哥便聞到一股前所未聞過的酸麻之味,明明什麼都還沒發生的樣子他卻頓時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發出顫慄。
接著,他看到了他畢生難忘了一幕——城牆上的磚塊居然在急驟的碳化掉落塵埃,而他親手所殺的同伴們!他們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更快的沸騰蒸發,他們的肉體如同脫落的牆面一樣剝離再化為血水如血液般沸騰蒸發!
當他放眼望向城牆周遭時,才發現城邦四周的樹林紛紛葉落枯萎,城牆下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也消散殆盡,就連天上的黑雲也被驅散掉了!
這是什麼力量!這摧枯拉朽般的強悍無比力量——難道就是樹上君子月下影召喚出那個絕色美人的力量嗎?這實在也太BUG了吧!
等等——突然間,等國字臉老哥意識不對的時候他就已經頹然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地表上的石板碳化萎縮,再看見自己的身體也和那些同伴一樣消亡。難道自己要死在這裡了嗎?明明一點痛苦和掉血提示都沒有……
「哎呀,這般的力量……當初果然就該由你來做第一世界主的,不然就根本沒有這小子的事了!」大劍中的聲音極其猥瑣的戲謔道。
樹上君子月下影取下敷在口鼻上的繡花手帕,這正是當初拐出毒後蔓殊花前她給自己的。據說可以防止絕大部分的毒物毒素,當然也包括它的主人所釋放的毒之氣息。
「這下你可以告訴咱家小守衛那所謂一百三十年前的記憶是怎麼回事了吧!」毒後蔓殊花緊緊盯著眼前這個唯一還站著的男子。
樹上君子月下影抿了抿嘴唇問了一句:「你剛才這一招,是不是基本就全滅了整個城邦的生命?」
「並沒有,地表以上是全滅了,地下或者封閉房間內應該還是能夠逃過一劫吧。」毒後蔓殊花瞟了一眼城牆下已經空無一物的景象,這可比剛才看著好過多了。
而且她的這一招是先麻痹了所有人的感受神經,所以大家都是在毫無痛苦的情況下死去的,這也算是她遇到某人後學會的一點溫柔體貼。
「那只能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這麼嘀咕了一句,樹上君子月下影隨即便對著面前緊緊瞪著自己的毒後蔓殊花說道:「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這個小守衛一百三十年前的悲慘記憶吧!」這麼說著,他嘆了一息,陷入了回憶中……
(稍久之前,回到第一視角。)
我顫抖的取下了高智能VR遊戲頭盔,強忍著疲倦和眼中的不甘淚水,緊緊抓著床單拍了一下。
剛才在遊戲中,我居然害怕成了那樣!這實在是讓我覺得屈辱無比的一回,可是為什麼會發生那樣詭異的事情來?我竟然玩遊戲與一百三十年前的記憶共鳴生成了遊戲世界中的人格?
這個所謂遊戲人格,是什麼鬼啊!更可氣的是我居然因為體力不支被那個遊戲人格強行替換掉,把我逼得不得不下線的程度——因為他故意違反我的意願,竟將那上百個已經恢復理智的平民全數殺了精光……
可惡!為什麼非要殺了他們!想到這裡,我不禁感到難過起來。事實上在遊戲中或許我說不上為什麼自己那麼難受和憤怒,因為現實的意識被抑制了。
而回到現實我卻知道,那是因為我打心底想做一個守護純真美好的麥田的守望者——我也曾是一個年少不經事的孩子,在年少無知的迷茫青春里肆意的往前奔跑,我不知道什麼的艱辛並不會隨著少年時期的結束而結束。因此我又是毫無準備的奔向了這樣的青年時期,沒有人攔住我告訴我——嘿,年輕人,你準備好了往前奔跑了嗎?你能看得見前路的坎坷和艱辛嗎?還有,小心掉落深淵啊……
所以我無法忍受,不能原諒有人在我的面前侮辱玷污孩子們。和霍爾頓一樣我曾在實習的幼兒園看到有人寫了辱罵別人的話,我可以冒著被園長處罰風險刮掉那面牆。當我看到有猥褻未成年孩子的新聞,我甚至氣憤的睡不著覺。
那可惡的十二人小組,他們強暴孤兒學校的少女們的事——我一想起來就要哭出來了,我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強忍著一個個殺掉他們的……
「哎呀呀,你幹嘛哭了啊?」黑暗中,我的對床忽然傳來這樣的聲音。
糟了,是珊瑚小姐!我連忙用被子蓋住臉回道:「我哪裡有哭啊,你不要胡說了。哼!」
「還哼!你聽聽你自己說話的語氣,明明就是一股子心酸味。要不咱們開燈賭一把?」珊瑚小姐隔著一米不到的距離問道。
我擦了擦眼角的汗水告訴她:「沒有的事,剛才給熱出的汗水而已。」這種事如果明天讓她在吃午飯的時候一說,那我在仙兒和李武心目中的形象就要徹底改變了。
「這不是開著空調嗎?怎麼還給你熱著了,那熱的話你蓋著被子幹嘛?」珊瑚小姐依然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我索性一把拉開被子說道:「不想和你說了,都大半夜了還不睡覺啊你?」
「那你呢?大半夜的忽然哭了起來,告訴我唄,發生了什麼事?」珊瑚小姐這時很是理性的詢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我往她床頭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實有點致郁,怕你聽了也會心情不好想哭。」
沉默了一會兒,珊瑚小姐又在黑暗中說道:「那你說吧,反正我最近也有點鬱悶,給你來個以毒攻毒說不定可以適得其反。」
真是讓人感到好笑……又笑不出來。我微微嘆了一聲,於是便把遊戲裡剛才發生的那一切都全盤告訴了她。
十多分鐘後,珊瑚小姐聽完了我的講述便感嘆道:「沒想到你的心地還挺善良的,甚至讓人覺得有點暖暖的。那十二個畜生殺得好,如果你還記得他們的名字明天發給我,看我怎麼治治他們!」
我笑了笑,很是不好意思的回道:「沒有,我就是不能容忍有人傷害孩子。這個或許也有點關於我自身經歷的投射吧。」
「投射?心理學用語?」珊瑚小姐點了點頭問道,不過接著她又問了一句讓人瞬間啞口無言:「對了,你說的一百三十年前的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糟了!剛才居然給說漏嘴了!我懊悔的拍了拍額頭,這個可偏偏不能和她說的吧,畢竟她的父親胡天一胡家正是當年有牽扯的家族之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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