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民見狀停住了腳步,他看著前面交談中的兩人,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眼前有種天昏地暗的感覺,心痛的整個揪成一團,嘴角浮現出一抹苦澀:「也是,像她那麼優秀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我真是昏頭了!算了,相見不如不見。」他心中這樣想著,壓抑住想哭的衝動,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他突然變得很吵鬧,很讓人心煩,他要離開這個地方,他要走的遠遠的,不能讓她發現自己,不能讓她看見自己脆弱時的樣子。
江陵城很大,文民他只顧著埋頭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遠遠的看到一家酒館,都說酒吧是失戀男女的好去處,於是他走了進去,找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默默的喝著酒。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的意志已經開始有點模糊,所有曾經的記憶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腦海:
從小學的時候他們就是同班同學,那個時候她是全班學習最好的,也是最漂亮的,那個時候並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只是本能的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吸引她的目光。於是不斷的做一些惡作劇,想要讓她注意到自己,可是有時候總是會弄巧成拙,把她弄哭,每當那個時候自己就會顯得手足無措,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讓他破涕為笑,這不是怕被老師責罰,只是單純的不要她哭泣。
後來他發現學習好或者其他方面的一些特長都能夠在她面前表現自己,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當著全班同學甚至是全校同學的面表現自己,可以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其中當然也包括她那欣賞的眼神。
這個發現讓他很興奮,他那個時候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幼稚了,惡作劇算什麼?弄不好就會被她所討厭,以前哪裡見過她欣賞地看著自己的?於是他開始用心的學習,同時還瘋狂的去學唱歌,學跳舞,學小提琴……
隨著他的成績越來越好,在各類競賽中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同時每年的六一,元旦,校慶等聯歡活動上,每次他都有上台表演的機會,每次他都能獲得全場的掌聲,老師和父母都讚揚他懂事了。
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只需要一個人的讚揚和掌聲就足夠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得到她的關注和認同。
到了初中的時候,他們還是在同一個學校,只可惜不在同一個班,不過也沒什麼關係,那個時候各科競賽很多的,每科他們都能同時被選上,所以有的是時間在一起。
這個時候,他已經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什麼叫喜歡,他知道自己對她的那種感覺就是喜歡,他覺得為了她,自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雖然喜歡她喜歡的要命,但是在那個年代的初中生,在老師和家長的灌輸下,只要心中產生那種想法都是罪惡的,而且他還擔心如果她知道自己其實是喜歡她的,以後會不會就再也不理自己呢?聽說他們班上就有個男生曾經給他寫過情書,結果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和他再說過一句話。
就在那患得患失中,他自始自終都沒有對她說過那樣的話,而且當時他自己也覺得這樣的感覺也很不錯,他們那時已經成為了非常好的朋友,經常在一起討論問題,有時候甚至放假的時候,都會在一起寫作業;在每次自己取得好成績或者獲獎的時候,她給自己的掌聲總是最熱烈的,她給的讚揚總是最真誠的……
那個時候他們之間好像有著一種默契,放學的時候,不管是哪個班先放的學,他們總是能在路上遇到,然後一起回去,而他們選擇的也都不是回家的最短路線。
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那種默契能一直持續下去,起碼能一直持續到高中,因為他們兩人肯定都能上當地最好的高中,所以當時他就沒有想到過表白,他覺得他們有的是時間。
可是當高中開學之後,他找遍了高一所有的班級,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他這才開始慌了,他開始到處打聽她去哪了,是生病了還是怎麼回事?幾乎問遍了所有的同學,都沒有得到關於她的一絲消息。最後終於在初中的她們班主任那裡知道了她家的地址,找過去才發現原來她們家已經搬走了,全家都去了s市,而她父母給她在s市找到了更好的學校。
於是從此之後她就從他的生活裡面消失了,只有偶爾在夢中才會出現她的身影,沒有想到今天能夠再次見面,可是現在他們還有可能像當年那樣嗎?
文民自嘲的搖搖頭:「她那麼優秀,追她的人肯定有很多吧?其中條件比我好的肯定有很多吧?呵呵……」接著就見他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當文民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一陣頭暈腦脹,看看系統時間才知道現在已經是快要到晚上了。酒果然是排解憂愁的好東西,現在他心裡已經感覺好多了,只是想不到遊戲裡面的酒竟然和現實中一樣也能喝醉。
接著,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文民,你醒啦?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啊,還醉成了這個樣子?」
「唔?我怎麼又聽到何雨詩的聲音了?難道我又在做夢了嗎?」文民嘟囔著自語。
「你,你這個混蛋,一見面就不說好話!沒想到你現在竟然這麼壞!」只見文民的對面坐著一個猶如出水芙蓉一般粉妝玉琢的女孩,俏臉上正帶著一絲羞怒,一絲歡喜的看著他。
文民這才醒悟原來真的是何雨詩找到了自己,看來我和她之間還是那麼的有緣分啊,這麼大的江陵,一天之內竟然遇到了兩次!想到這裡,文民又有些自得了起來,這時他心中充滿了鬥志,暗自心想:「哼哼,就算她有男朋友了又怎麼樣?俗話說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頭挖不倒!」
接著就聽何雨詩擔心的問道:「你剛才是怎麼了,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嗎?一個人坐在這裡喝悶酒?難道你失戀了?」
只見文民裝的一臉苦悶的樣子說道:「是啊,我是失戀了,求安慰。」
「不許貧嘴!」說著何思雨習慣性的拍了一下文民的腦袋,一如七年前那樣的親昵。
看到何思雨再次做出這種親昵的動作,文民突然感到鼻子有點發酸,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七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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