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發現角色郁封天(lv??)。]
黑色霧氣繚繞的身影周邊,隱約可見一些模糊的鎖鏈痕跡。
郁封天似乎脫離了山河社稷圖的封印,但又未能完全擺脫山河社稷圖。
於是便形成了如今他手捧山河社稷圖方才能正常行走的畫面。
「小子宋祁,見過前輩……」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不知怎的,只是遠遠一望郁封天,宋祁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甚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
那是一種很陰冷,很邪性的氣息,讓人顫慄。
但即便如此,宋祁還是做足了禮儀,向郁封天躬身行禮。
宋祁身側,燭照在發現郁封天之後,表情便愈發嚴肅與凝重。
如果宋祁的境界拔高一些層次,就能感覺到燭照的軀殼下意識緊繃起來。
這是處於一種隨時都可以發力的備戰狀態。
雖然是相隔了三個時代的生靈,但燭照對郁封天確實有一些了解。
總有一些人物,即便無數歲月流淌過去,仍舊會濃墨重彩的記載於史書當中。
比如說面前的郁封天。
他與姜黎算是同一時代的生靈。
在姜黎模糊的開闢出武道之路後,就正式藉此踏入修行,乃是人族第一批的武道強者。
不出意外,這些人傑全部追隨簇擁在姜黎身邊,成為人族開疆拓土的主要力量。
而正是因為武道的出現與崛起,徹底帶領人族走向輝煌。
最本質的原因就是武道門檻低,使得人族修士數量激增。
而且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武者的修行要比道門更加簡單。
只要豁得出去,肯拼命,有一腔熱血,很快就可以形成切實戰力。
不像是道門,需要鑽研術法、符篆、陣門等。
沒有幾十年功夫,根本難以獨當一面。
隨著武道體系不斷完善,姜黎一舉證道,威懾大荒。
而人族的疆域也抵達最鼎盛,占據了大荒主陸路中央無盡的沃土。
風羲便在此時立下九邊,正式向萬族宣告。
二皇同天,恍若日月同輝。
萬族生靈敢怒不敢言。
但姜黎的證道,似乎也牽引到一些莫名的規則,相當於斷了上古武夫的路。
但武夫的精神就是百折不撓,於是便想著法的開始鑽研。
郁封天就研究出了一手以「吞」證道。
正常來講,人族與異族之間就是一種微妙的互吃關係。
彼此都能通過對方來對自身進行滋養。
但正常的手段不過就是熬煉血肉大藥,境界低時效果顯著,境界高了以後也就那麼回事。
越是高深的境界,外物便越難影響到自身。
而郁封天卻開創出一門魔功,欲吞盡萬物本源以壯大自身。
但可惜,吞到最後徹底瘋魔,六親不認,就連很多人族都被郁封天吞掉。
而那時的郁封天身兼燕然鎮守之職責,如果史料記載沒錯,應是燕然的初代鎮守。
他的瘋魔導致燕然大亂,險些釀出大禍。
最終黎皇忍痛,將其「鎮殺」於宇宙邊荒。
如今三個時代的封印,使得郁封天重新找回了神智與自我。
但還是有一種半瘋半顛的感覺,讓燭照難以對郁封天徹底放心。
說實話,燭照覺得自己在成王之後很少見到這種極具壓迫感的強者。
當然,首先要拋開虞皇不談。
印象最深刻的是當初解封在人族疆域中的羲後聖韶儀。
如今,便是眼前這位郁封天。
郁封天平靜的掃了燭照一眼,隨後很冷漠的向宋祁「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他站到宋祁身前,身材很是高大,比宋祁高出快一個頭。
當然,在身材上跟燭照還是沒得比。
「還你。」
山河社稷圖放到宋祁手中,但並沒有縮回眉心中。
仍舊有無數道模糊的鎖鏈自山河社稷圖中伸出,纏繞在郁封天身上。
「我出手救你了三次,算是還清了姜黎的不殺之恩。」
「你是山河社稷圖的半個圖主,有權徹底解開封印,還我自由。」
沙啞的聲音響起,郁封天平靜的訴說著。
宋祁沒有多言,只是再向郁封天行了一禮。
後方,燭照欲言又止。
不過聽郁封天的語氣,似乎已經跟宋祁相處了很久。
如果郁封天真對宋祁有什麼歹意的話,宋祁早就嗝屁了,根本也活不到現在。
「嗡……」
宋祁的心神沉入山河社稷圖中,與器共鳴。
很快,宋祁就按照郁封天的指引尋到封印的根源所在。
葬刀輝光閃過,一切煙消雲散。
所有黑色霧氣都收縮回山河社稷圖中,郁封天終於變得清晰起來。
他穿著一身褐色麻衣,看起來相當質樸。
頭髮凌亂,冗長的拖到地面上,就像是路邊瘋長的野草。
整個面容都被頭髮的陰影覆蓋,看不真切。
郁封天緩緩抬起手,眸光自頭髮的縫隙中探出,打量著自己。
漆黑的鎖鏈都已除盡,這讓他不由得輕輕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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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淚在滴落,不是慶祝自由,而是慶祝救贖。
因為他手中沾染了同袍的鮮血,險些成為人族的罪人。
而今日封印的解除,不代表姜黎原諒了他,是人道原諒了他。
「嘭!」
氣血輕輕一震,那雜亂的長髮便盡數崩碎。
只留到背心處,烏黑而光澤。
他雙手揚起面前的發,露出一雙滄桑的血色眼眸。
詭異的魔紋在面容上交織,卻全部被亂糟糟的鬍鬚遮掩住。
他並指為刀,將鬍鬚全部斬掉。
那是一張堅毅的面龐,輪廓深邃,恍若刀削斧劈一般。
再搭配上詭異的魔紋,充斥著妖異的壯闊與豪邁。
「多謝……」
郁封天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轉身便要離開。
「前輩且慢!」
宋祁伸手呼喊,郁封天止步,緩緩轉過身,不解的望向宋祁。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冒昧,但宋祁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因為在宋祁的記憶中,郁封天只出過兩次手。
一次是很遙遠的毀滅之蓮事件,第二次就是之前在三十三天中。
「哈……」
郁封天竟然很罕見的笑了起來。
就是聲音沙啞,有些刺耳。
「你以為麒麟聖王的骨為什麼那般容易就與你融合?」
「是因為你臉大?」
「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徒弟。」
郁封天吐槽了一句後,身影便徹底消失在大世界中。
他要離開大荒,動身前往歸墟。
「……」
宋祁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總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怪不得當初在登天路被打殘的時候,麒麟聖王遺骨自發的沖了出來。
現在想想,應當是被郁封天喚醒的。
「前輩,我這有長生寶液你不要嗎?」
宋祁手裡舉著一個玉淨瓶,可惜郁封天走得太快,讓宋祁都來不及送出。
郁封天畢竟是上古時期的生靈了,雖然看著年輕,但生命之火絕對不再旺盛。
相比於燭照,郁封天絕對更需要長生寶液。
一隻大手自虛空深處探出,穩穩的將玉淨瓶抓到手中。
「少動用先天生靈的力量,會折你的運道。」
這是郁封天在宋祁識海中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他是唯一知曉宋祁體內毀滅之力根源的人。
原本郁封天只是想一巴掌把毀滅之蓮給拍死,但沒想到,竟然促成了某種奇妙的變化,讓其融入了宋祁體內。
是福是禍,郁封天已然看不清。
先天生靈生來便是神聖,但這朵火蓮似乎很倒霉。
它什麼時候生不好,偏偏生在封天絕地之中。
否則也根本不會有這種鳥事發生。
……
郁封天最後說得話,宋祁沒有太聽懂。
但大佬說得話肯定有道理,記下總不會有錯。
反正宋祁尋常也不會動用毀滅之力。
畢竟值得八門全開的對手都不多,更何況使用最後底牌了。
送走了郁封天之後,燭照沉吟了一番,將之前未盡的話題說完。
「根據一些未經考證的說法,大荒是整座宇宙的中心。」
「而宇宙規則在不同生命源地中間衍生,便誕生出了介於真實維度與未知維度之間的『路』。」
「可以稱之為星路。」
「按道理來講,所有生命源地之間都是被星路連通的。」
「當你衝出三十三天,離開大荒之後,就可以通過特殊的法門去探尋星路所在。」
「以大荒為原點,會蔓延出無盡的絲線,關聯著一定區域內一處又一處生命源地。」
「只要能夠順利進入星路,便可以在短時間內抵達星路盡頭所連接的那處生命源地。」
宋祁不斷眨眼,沒想到宇宙間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規則。
或許,這就是一種宇宙奇觀?
「你說得沒錯,這就是宇宙奇觀之一。」
「但你要注意的是,星路只能往返於生命源地之間,且也不代表絕對安全。」
「如果在星路中迷失,便很有可能無法回到真實宇宙維度。」
總結來說,星路就只是一種加速形成的工具,避免在黑暗枯燥的宇宙中白白浪費時間,但不絕對安全。
不成聖,也無法在星路中正常行走。
需要能夠進行星際旅行的法器保駕護航。
比如說,宋祁的追星戰車。
而且除了大荒這個最特殊的生命源地外,其他生命源地的星路必須要知曉該生命源地的坐標方才可以開啟。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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