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都還沒進去吧?」言台秀看著他。
她的屁股坐在方御臣肚子上,讓方御臣感到有些軟綿綿的感覺。他淡淡的說道:「建了,邊雲王國西江城。」
言台秀露出笑嘻嘻的小臉,道:「我就在劍西啊,等一轉後我們就能見面啦。」
「嗯。」方御臣半合眼帘,漫不經心的應和著。他突然說道:「你的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計劃?」言台秀微晃著身子,顧盼生輝的丹鳳眼眨呀眨,巧笑倩兮,「你是說哪個計劃?」
她並沒有得到方御臣的回覆,對方星眸微斂,輕輕翕合的嘴唇顯示主人似乎並沒有一個好心情,露出了一些心事重重的味道。
「呀。」言台秀一手捂嘴,故作驚訝狀,「什麼事還讓我們方家大公子感到擔憂呀?」她說完又露出無所謂的咯咯嬌笑道:「好啦。我會去跟小姨母道歉的。」
「你的『能源服』研製的怎麼樣了?」方御臣卻說道。
「不夠啦。你的管家婆堵著不讓。人家又有什麼辦法嘛。」她小臉似幽怨的看著方御臣,小手放在方御臣胸口處輕輕揉動著,方御臣看到她細白纖細手腕上,正乏著淡淡白光的各狀玉石所制手鍊。
「那就先暫時擱置吧。」方御臣驀然說道。
「餵。」言台秀突然跳了下來,瞪著他,「你這沒良心的。那些好處可都是往你這裡落得!」她說著,「現在那些半加工的材料,你知道我虧損了多少嘛?那些虧損的可遲早都是你的!」
方御臣微閉的眼看著那抹黑白分明的衣服在他身邊晃動著,他只是有些平靜的道:「我不想讓禦寒不高興。」
聞言,言台秀倏忽間整個人的氣質都像是發生了變化,她不再露出那有些誇張幅度的動作,靜靜地站在原地,臉色顯得有些冰冷,她就仿佛是突然變了個人,雖然是同一副身體,卻絲毫沒有之前模樣的感覺。微微揚起的眉頭讓她顯得神采飛揚,眼角翹起的丹鳳眼溢著流轉冷光,那抹微微捲曲的霜白頭髮更為她平添幾分冷艷之感。
「不想讓你的禦寒不高興,你就可以讓我不高興了?」她的聲音是泰然自若、拿捏在握的感覺,給人以安定平穩的印象,似乎即便是泰山崩於前,她也不會有真正的驚慌之意。
方御臣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也不為言台秀的大變臉而感到有絲毫驚訝,他依舊是平靜的道:「總之,先擱置著吧。」
言台秀不再繼續糾纏,她美目顧盼,透著能撩動人魂魄的冷艷,櫻唇輕張道:「那你每天斬厄的遊戲時間要達到三小時,等一轉後你要來陪著我。」
方御臣臉上的眼睛都睜開了,這回換他睜著眼睛,臉上露出苦笑,看著小女孩兒那溢光流彩、美艷動人的眼睛,「小姑奶奶,你真是饒了我吧。」他說完臉上露出真切的好奇,「你為什麼老是讓我玩那個啊?」
不過他並沒有得到變得有些冰冷冷的小女孩答覆,她突然挪了幾步,到了方御臣頭邊,在方御臣看著她的目光中,她微微伏身,嘴唇飛速的輕輕在方御臣臉頰上觸碰了一下。
方御臣感到冰涼的軟肉在右臉頰上啄了一下,那抹梔子花般的清香瞬間撲鼻而來,幾秒之後也還在鼻前繚繞著。他看到沙發旁言台秀白皙的小臉蛋兒上浮現著一絲絲霞彩,但她的神色依舊帶著風雨不驚和一些冷冰冰的意味,便聽她帶著一些得意神色的說道:「這是我的獎勵。反正你要玩就是了。」
「這也叫獎勵?」方御臣露出嗤笑,他這時稍抬雙手,言台秀便連忙往邊上挪了幾步,似是受到驚嚇般看著他道:「你做什麼?」
不過隨即她只是看到方御臣抬起的雙手撐在了腦後,正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看著她,臉上也有了一些笑意道:「我覺得你的誠意並不夠啊。」
言台秀白皙的小臉蛋兒上露出一些鄙視,她丹鳳眼稍斜的看著方御臣,神韻撩人,嘴裡沒好氣的道:「我可不是你的禦寒。可以隨便讓你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好吧,好吧。」方御臣看著她,臉上露出玩味,「看在你這小可愛的份上,我就答應你每天堅持玩半個小時好了。」
言台秀便看著他,臉上依舊是一些冷冰冰和從容,她抬出柔荑般的左手,伸出了纖細嫩玉的食指,「首先,不要跟我這麼敷衍。」接著她又伸出了中指,「然後,不能叫我小可愛。」緊接著又伸起了無名指,一板一眼的糾錯道:「最後,不是半個小時是三個小時。」
「我覺得,你倒更像是管家婆了。」方御臣臉上玩味的笑有了一些嬉皮笑臉的味道。
言台秀微微點頭,淡淡的道:「你說得對,我覺得我應該明天就正式搬過來。」
方御臣挑眉,看著她神色不似作偽,不禁面露頭疼之色,「你是認真的?」
「我做什麼都很認真。」小女孩冰冷冷的臉上顯得很正經。
方御臣感到更頭疼了,他露出些無奈的說道:「倫哥要是知道了你怎麼說?」
「我爸已經知道了。」小女孩好看的丹鳳眼盯著他。
方御臣臉上露出訝然,他坐起了身子,看著站在沙發尾的言台秀道,「倫哥知道你要搬過來?」
小女孩便露出一些譏諷的笑,她仿佛一動未動,卻沒說話。
她沒說話,但方御臣卻仿佛明白了什麼,他微點著頭,像是有些擔憂又像是如釋重負,說道:「早點也好。」
「這本就是雙贏雙利之事。」言台秀便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鳳棲梧倒是上佳之選,估計外祖父和六祖母也是這樣想的吧。」不過言台秀緊跟著露出吃吃的笑,「可惜呀,鳳棲梧這種天之驕女仿佛看不上我同樣身為天之驕子的小叔父啊。」
鳳棲梧……方御臣的腦海里便下意識的浮現出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一襲華美的金色長袍在風中輕輕擺動,煌帶曳煙,金衱飄舞,渲染滿前後衣裾的朱紅色火鳳在衣袖擺動間便似要浴火而鳴,衝破九霄。
女人有著白玉般的臉蛋兒,她的雙目卻是輕閉著。據說,在她16歲之後,便只睜眼過一次,那一次,便是予以一個搖搖欲墜的龐大堡壘致命一擊,便是給一個十年的動亂畫下徹底堅定的句號。
「你倒是還真在浮想聯翩啊?」
耳邊似水如歌般的聲音打斷了方御臣的一絲思緒。他身子都未動彈,只懶洋洋的道:「怎麼不能想了?總比某個小女孩好吧。」
鳳棲梧想必很強。不過對於鳳棲梧這個所謂的不世天女,方御臣並沒有什麼感覺,兩人雖認識但並沒有過深的交際。他一向認為,如果那樣的機會是在他身上,他也自信能如鳳棲梧那般威震世界。
「那總比某個整天欲求不滿著惦記小女孩的色狼要好吧。」方御臣聽到對方沒好氣的嘲諷,他漫不經心的扭過頭,看著那好看極了的丹鳳眼正翻著白眼。
「我可沒有惦記過你。」他懶洋洋的說著。
言台秀小手捂嘴,白色的手鍊微光閃爍,她露出驚訝之色,愕然的看著他,「你說的小女孩是我嗎?」她接著便露出笑盈盈的神態道:「我還以為你說的是你那個白西裝小侍女呢。」
她說完,方御臣便沖已站到了他身邊的小女孩臉蛋兒上伸出右手,言台秀似乎下意識想要躲避,最終卻忍著微微顫抖的身子,看著他也任由他輕輕捏住了左鬢那縷霜白的捲髮。
霜白的捲髮在手心裡透著柔軟順滑之感,方御臣捏著捲髮在指間輕輕纏繞了下,他隱隱約約的嗅到了一絲少女的清香,就像是梔子花般四溢的清香,平淡、持久、溫馨、脫塵。他接著露出玩味的笑容說道:「我可不是禦寒,你那套嘴皮子功夫對我可沒用。」
「餵。」言台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伸著左手便去抓扯他捏著頭髮的手,嘴裡說道:「放開我頭髮啦。」她伸著小手在那雙比她大上許多猶如白玉般溫膩的手上抓扯了下,對方卻絲毫不為所動。
這時,言台秀正要說道什麼,卻看到沙發上年輕男人那俊朗的臉湊了過來,她忙稍往後傾腰,嘴裡喊道:「喂,喂,方御臣,你幹嘛?」那張臉已靠的十分之近,懶洋洋的臉上仿佛看不出任何心理波動,她忙抬起兩隻小手,虛放在二人中間。
不過隨即她便看到,方御臣只是捏著她左鬢那縷霜白的微卷雪發,然後便放在鼻前細細嗅弄著,在深吸了一口氣後,臉上,呃,臉上似乎還帶著一些滿足的韻味?她頓時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不禁有些鄙視加嘲諷的說道:「你之前不還嫌棄什麼獎勵嗎?給你聞個頭髮看把你美的。」
方御臣將那抹微卷雪發在食指上纏繞了幾圈,靠近鼻前時,那股梔子花般的清香也變得濃郁起來,好聞極了。聽著小女孩嘲諷的話,他也不以為意。那抹雪發在他指間輕輕揉弄著,他看著小女孩飛揚神采的丹鳳眼,那裡面的深邃寧靜仿佛讓人看一輩子也不會膩。他心裡瞬間充滿了惡趣味,他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道:「你每天讓我玩三個小時我就陪你玩三個小時。」
他說到這裡便頓住了話頭,繞有趣味的看著小女孩,小女孩卻無他意想中的冷臉或嗔羞神色,也似乎根本沒察覺他話語裡的污穢。丹鳳眼小女孩撇了撇嘴,鄙視的看他一眼說道:「你就那麼想玩我……」她頓了一頓,藏著的狡黠笑容便繃不住了,補充道:「的頭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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