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禦寒站起身後稍黑著臉從頂層的花庭里下去了,和她一起無聲離開的還有坐在她身旁來後便一語未置的方清煙。
每次看到她倆近乎同吃同住如同一個人般的親密,都不知為何的讓方御臣心中醋意驟升。
說起來就是很奇怪,這明明是兩個和他都有著親密男女關係的女孩兒,可他對她們這種同寢共食、親密無間的關係卻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或許是因為她們都一致的對他那種生分疏遠的感覺,讓他覺得她們有著隱隱統一戰線排斥於他的感覺。
可方御臣總覺得她們兩人的姐妹感情也實在是太好了點吧?雖然實際上當初他脅迫方清煙時,就有用了方禦寒和晨曦的女孩兒們作為威脅的理由。
或許也是因為在這之後,方禦寒和方清煙有過離別。也或許是方禦寒對方清煙心中沒有保護好她的愧意,現在二女間的關係反正是更甚以往了。
她們這種形影不離的感情總讓方御臣有些彆扭,覺得她們之間好到了有種自己像是被ntr了般的感覺。
這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最直觀的就是現在方禦寒說走,方清煙就會靜靜地站起身跟隨她離開一樣,這讓他感到內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鬱悶。他對方清煙的獨占欲望十分強烈,強烈到了別人稱呼她這個他給予她的名字時都會感到微微的酸意。可偏偏這個鬱悶的對象還是方禦寒,讓他又無處發作。
如果方禦寒讓她以後再也不准跟自己說話,她是不是也會聽呢?
他可以接受方清煙有一些要好的同性姐妹,但他卻實在有些難以忍受她對這個「同性姐妹」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也不是說對方禦寒這樣就不行吧。如果她對他也是這樣的親密,那他也不至於這樣吃味。可現在,方禦寒的待遇似乎跟他的待遇在方清煙那裡完全是天壤之別。
這一刻,他好像還是有些忍不住的隱隱對方禦寒吃起了醋來,也同時有些對方清煙惱怒的感覺,惱怒她對方禦寒的這副態度為什麼不是對自己?
看著方禦寒挽著方清煙手腕的二女倩影一起消失在了後面的花壇處。他暗自琢磨著,等會兒下來去說服方禦寒時,他一定要問下,她們之間這麼親密到底在搞什麼?她就不能稍微離方清煙遠那麼一小點點嗎?他可不想惱怒的有一天聽到方禦寒說什麼她百合了方清煙這種扯淡的事情。
哪怕是百合他也不能容忍。他的女人都只應該跟他一個人有關聯,這輩子從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到她的心都一定只會是完全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尤其這個人還是方清煙時。
在這點上,他的確就是方清煙認知中的肆意妄為、氣量狹小、心狠手辣、囂張跋扈,那有什麼關係?
他是在意她眼中的自己,會儘量維持著自己在她面前風度翩翩的形象,會希望她能知道他對她是多麼的不一樣。如果他的後半生只能選擇一個女孩兒隱居起來的話,那個人一定會是她,方清煙!
他對她的愛意已經到了發狂的地步,如痴如醉、每時每刻的都在眷戀著她。可是她呢?不也絲毫不為所動嗎?
哪怕她是學著言台秀一樣為他身邊圍繞的女孩兒而感到生氣,那方御臣也會覺得自己一定會瞬間開心的不能自已。
整整八年,在開始時那個安靜清冷的少女還會對他表示出極強烈的排斥和反抗,還會不時很可愛的在惱羞成怒下罵他,有時也會讓他感到不安的流淚說些想要輕生的話。而直到現在,她對他除了那副冷冷清清的態度外就基本再也很難看到第二種情緒了。
說不上是對他的惱怒,更不是喜愛。倒似乎和新雪一樣更像是一種漠不關心的情緒,他說什麼做什麼那又如何?即便說的話做的事對象都是她,那也和她沒關係。她身體的軀殼在這裡,靈魂卻仿佛早已不在這裡了一樣。
方御臣介意這點,這幾年來也一直在嘗試著扭轉自己在她心中的感官。
比如不再去強迫她的想法?她不願意讓自己碰她,那他就暫時忍受著不碰。
她每天喜歡去做哪些事,時間允許的話他就去陪著她。哪怕在整個下午茶時間的悠閒里,其實他更多的也只是在涼亭里有些百無聊賴的打盹,或是盯著翻動書頁的美人發呆。
方御臣沒有談過戀愛,他人生中最開始在男女之事上是在和風花月三女間完成的。在少年時期的他遇到了新雪,不過小女孩兒年齡並不大,他那時對她也更多的像是兄妹、父女之情。在年少時他曾十分沉迷異能和科技的強大力量帶來的改變,又因為那時整日有四女陪伴的緣故,竟然身邊就再也沒有過其他女孩兒。所以他自然是無從得知所謂的戀愛是什麼滋味。
而再在這之後一點,他就遇到了方清煙。
他過去不知道,如今卻知道了。
方清煙就像是他心儀卻苦苦追尋不到的女孩兒,他也為她飽嘗著戀愛中的酸甜苦辣。
而區別只是因為他的身份,他在那時肆無忌憚的先霸占了她的身體,將她強留在了自己身邊。
而所換來的代價似乎也十分沉重,因為第一次的印象似乎不怎麼好,也因為以前和方禦寒關係的不對付,更因為他對她所做的那些陰暗行為。到了今天,方清煙似乎都對他是一副不理不睬、疏遠生分的模樣。
方御臣心情好時,想起這些,會感到如同方禦寒對他的態度一般,他只能自嘲,都是他惡有惡報,自作自受。
而心情不好時,想起這些他又會暗暗生悶氣,並惱怒二女的不識趣。但說來很奇怪的是,當和二女面對面時,也許是近幾年來避讓慣了,他又總是沒法真正惱怒起來,依舊只是示弱避讓著討好對方。而在事後想起,又不禁更加惱怒起來,暗罵自己在她們面前簡直顏面大失。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怎麼現在在她倆面前就成了這副伸著舌頭,像沒出息的寵物狗一樣。可再當面時,看著那副動人的秀靨,一想起這副面容臉頰酡紅,帶著些羞憤恨惱的躺在自己身下時的模樣,又像是著了魔一樣百般示好的試圖討要對方歡心起來。
這幾年裡,他和方禦寒、方清煙二女之間的關係大概就是這樣的維持著。現在,似乎言台秀也快要隱隱步入了這個範疇內。
而不論他態度如何的是,也不管方清煙在這點上持有什麼態度的是,方御臣都不清楚究竟要該怎麼樣,才能讓方清煙對他的看法真正開始變化。他只能幾年大抵如一日般的琢磨著她的喜好去討好她,每日都儘量把自己放進她的生活軌跡里。不多奢望,只是求著每天都經常相伴見面,日久多少能生點情的想法。
雖然實際上偶爾他還是不免在晚上時食髓知味的去找她,但總的來說已經是儘量不再做任何強迫她的事。
但有一點他不會改變,不會有任何變動,那就是方清煙一定會被他留在身邊。
在這一點上,他可能有些殘忍無情的不想去過問她的看法。不用想也知道被限制了自由的她必然會對此悶悶不樂,也會因為這點無論他多麼示好,都會因為他無形戴在了她脖子上的鎖鏈而惱恨於他。
但他就是要把他這副鎖鏈將她牢牢的困住。比起更痛苦的不再擁有她而言,她內心中的悲戚和羞惱,這些對方御臣來說也就都已經不再算什麼。
即便她再不高興他都只會一邊低聲認錯卻一邊將鎖鏈抓得更牢。也或許正是因為這,所以無論他幾年來如何努力的去修復和她的關係,其實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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