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墨是看著她行動,自然需要等她走了他才會走。而久酒雖然來了,但他想玩的興致不高,於是就立在一旁看樣子是準備掛機。
北溪看著黑兔,黑兔看著她。
那眼中執著與炙熱在向北溪宣示著:今天別想擺脫他。
至於盛城,只是想等久酒一起行動所以才會留在這裡。看著滯留在據點的幾人,盛城心中滿腹疑惑,視線在微生墨和黑兔之間來回掃蕩。
這倆人可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黑兔推推眼鏡,啟唇道:「你可以走了。」
男人突然開口說話,且也無法弄清是在對誰說,盛城愣了一下,久酒也沒什麼表情。他們彼此不熟悉,此話肯定不是對他們兩人說。再以先前此人對微生墨出手看來,這句話應該是對微生墨說的。
久酒對於八卦自然是不感興趣的,不過如果對象是微生墨,那麼稍微能提起他的一點興趣。
「噢。」微生墨點點頭,拉著北溪準備走,還淡淡說著:「你們慢玩。」
黑兔蹙眉臉露不悅,上前一步攔在他們面前,沉聲道:「你可以走她不可以。」
微生墨將北溪拉到後面,冷冷看向黑兔。「滾開。」
黑兔不為所動。
兩人本都不是多話之人,這種情況誰也不想讓誰於是局面又開始僵住。
北溪想,如果黑兔能知難而退,也不會現在這種僵持的情況。可恰恰,黑兔就不屬於這樣的人,他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或者人,必定是奪取的。
偏執的可怕。
靜默了一會兒北溪提速一個人跑了出去,黑兔想追,瞬息間便消失於眼前,盛城還想著這速度挺快,只看其身影驟停,黑兔立即後退拉出了距離,一道影子漸漸浮現。
是微生墨。
而此時,北溪的身影逐漸消失於他們的視線之中。
黑兔欲追,微生墨便擋。
兩人你來我往,十幾秒後。「讓開。」黑兔看著身前的礙事者,話中帶著明顯殺意。
如果這不是活動場地而是野外,想必兩人現在一定是幹起來。
微生墨看著黑兔覺得有必要跟這人說清楚一些事情。「她不喜歡你。」
「那如何?」
「你想接近她就先打敗我。」微生墨垂眸語氣的溫度一直未變。對於黑兔糾纏這件事,他的確很生氣。但是生氣沒有任何用處,黑兔這人太過執著,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
今日也是巧了,活動竟會匹配在一個場地。明明還可以安靜一些日子。
「你我自然會打敗。」黑兔用著理所當然的口氣回道。推了一下眼鏡,語氣漸冷。「我的事情用不著你過問,只要我想要的東西,都會到手,誰都阻止不了什麼。你也不行。」
微生墨輕笑一聲,「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還有,北北不是東西。你若是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染指她,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與你就不可能會有任何交集。」
黑兔眼中閃過幾抹冷芒。「可以試試。」
「那就試試吧。」
微生墨勾唇,回身望著這城鎮的無數個隱匿的角落。「那就看看誰能先找到她。」
黑兔丟了個輕蔑的眼神後,便提步追了出去。那一臉認真倒是令盛城頗感訝異,隨後視線落在沒有動作的微生墨身上。
弄半天,竟會是狗血的三角關係麼。不過早聞微生墨跟北溪的關係匪淺,外面猜測紛紜,兩人也從來沒有特意出來證實過。如今看來,的確是有極深的關係。
盛城也不知為何,有些遺憾,看著微生墨不動又突感焦慮。就這樣讓人單獨去追?於是開口問:「你不追麼。」
微生墨側身掃了他與久酒一眼。「等北北找好位置。」
盛城一時啞口。
黑兔那樣想必也只是一廂情願,明明已經從頭輸到尾卻還要過分執著。這種男人,某些程度上也是很可怕的人。
久酒見微生墨不說話了,「跟他怎麼認識的?」這裡面的主語是北溪,而不是微生墨。但是久酒相信,男人能理解。
默了好幾秒,微生墨道:「你有這閒心關注我,不如跟著出去賺取積分。」
「我不缺坐騎。」
盛城心中一嘆,露出爽朗笑容:「不兌換坐騎也可以用積分兌換經驗。這活動經驗給得多,是機會不要放過了。」
久酒看他一眼,果斷給了他一個孤傲的背影。
微生墨看這人鐵了心要在這裡掛機,又看盛城,盛城見微生墨望向自己,露出燦爛的友好一笑,其笑容之中的暗意十分明顯。
若真的讓久酒在這裡浪費半個小時,還不如直接退出去。
「比一場怎樣?」
久酒驀地回身,盯著微生墨語氣帶有被提起興趣的期待。「比什麼?」
微生墨抬起下顎淡淡道:「雪地戰場,自然比人頭積分。就以這場為賭注,你若贏,我便跟你pk,你若輸,條件就是北北之前提的要求。怎樣?」
「可以。」久酒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盛城無言。
果然這個男人的世界裡是只有pk的。
兩人離去後,微生墨也開始行動。
這雪地之中玩家不可以使用任何技能與武器,他們能做的就是動用腦子和手裡的雪球,不斷收割對方玩家的生命和各個角落的雪人。
北溪無法召喚出機械獸所以格外的小心。現在要避免的就是,遇見黑兔,否則麻煩將會不斷。這若是在野外,用不著微生墨動手,她也會一個拳頭給對方弄過去。
如今是組隊之中,微生墨肯定是能輕而易舉知道北溪的位置方向。黑兔剛剛二話不說直接跑了,微生墨心想那人很會做事,就是腦子跟不上節奏。不過這種話他一般不會說出口,偶爾也就在心裡蔑視著。正常情況下,他人如何與他何干?
北溪很快就找好了藏匿的地點。
微生墨見她位置不再移動就明白已經做好了藏身的準備。正準備往北溪所在方向趕去,突覺身後有什麼人,回頭一掃卻什麼都沒有。
微生墨眼眸一沉,看來對方也沒有他想的那樣蠢笨。真是個麻煩!
如今往另一個方向走,這人必定會往反方向那邊尋匿。裝成沒有發現肯定是不行,微生墨已經回頭,那人心知被發現了,想法肯定會轉變不少。若是能使用隱匿,也不用如此麻煩。
想了想,微生墨依舊往原本的方向跑去。這次是他大意小看了對方,不過接下來,他不會客氣了。
北溪在水壩底下等了兩分鐘左右,察覺前方有異動,抬頭看去正是微生墨。北溪笑道:「甩掉了?」
微生墨鑽入洞中,握拳往她頭上輕輕一敲,隨後直接癱坐在她身邊,嘆道:「真累。」
北溪側臉看他,微生墨又道:「的確變厲害了。」說完話鋒又一轉,蔑視道:「不過仍舊贏不了我。」
也就在北溪面前會說出這種話。
「是嘛,花了兩分鐘。」
微生墨低聲「哼」了一下,隨後嘟囔著:「也不看看是誰自己不處理好桃花,非得我出面。」
北溪也不太想跟黑兔有瓜葛啊,誰知那人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說什麼都甩不開。這次活動碰上純屬倒霉,她也只能認栽。
看北溪沒什麼反應,微生墨往後一倒躺在雪中,悶聲道:「生氣了,這活動不想玩了。」
水壩由於雪天早已凍結,上方有一石橋,此時兩人就在石橋下的洞口之中。由於橋的高度,下落時玩家稍不注意落地方式會就死亡,所以大概也不會有誰輕易跳下來。
洞口不深,也就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此時也是鋪滿了雪,不過玩家一旦關掉所有設置,這些東西如同虛無。
「北北,我有小情緒了。」
「那你想怎麼辦?」北溪覺得好笑。
默了兩秒,男人突然這樣提議道:「我們去弄個稱號吧。」
「什麼稱號?」北溪愣了一下。
微生墨坐起身,認真臉。「微生墨的夫人,北溪的相公。你覺得怎麼樣?」
於是北溪給他一腳,「好好說話。」
「就是在很認真的。」微生墨凝視她前所未有的認真,輕聲道:「北北,我沒有開玩笑,這次很認真。」
黑兔今天的作為給了他一定的緊迫感,微生墨雖然清楚北溪不會選擇那人,可是黑兔所擁有的那種試圖插進他們之間的想法讓他感到了威脅。
一定要在遇見其他會擁有這種想法的人前,斷絕掉他們的所有可能。
北溪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有了這想法,但是微生墨的眼神很認真,北溪不能敷衍了事,低頭仔細深思了一會兒,抬眸帶有歉意的道:「阿墨,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很多事情都還沒有開始也沒有發生,以後的事情她還無法完全去預測,至少現在國賽當前,北溪不想談兒女情長的事情。
微生墨見她眼中浮現歉意和愧疚,嘆息一聲,抬手覆上她的眼眸,溫柔道:「北北,不用這樣。是我太著急了我只是很害怕。」
「怕什麼?」
「怕自己不夠優秀,趕不了以後出現在你身邊的各種爛桃花。」微生墨悶聲道。
北溪無言。
「那我是不是也該你有這種想法。」微生墨也是十分優秀的,無論從什麼方面而言。這男人只是太過低調,一旦所有的好暴露於世,自然也會有很多鮮花爭先恐後的主動送來。
北溪也是該抱有跟他同樣的想法才是。
「不過我肯定比你更擔心。」
北溪想到這傢伙現實還是個富二代大勢力的公子爺,眯眼道:「不,應該是我擔心才對。」
「那你有我擔心嘛?」
「自然比你多很多很多。」
「那我就比你多更多更多的。」
「不可能,我應該比你多超級多超級多的。」
……
幼稚的對話大約持續了一分鐘後,洞口內陷入一陣沉默。
也不知多久,兩人抬頭朝對方一笑,同時出聲道:「那就好。」
只要還有這種感情還有這種想法,無論多久,都可以為彼此等待。
「出去麼?」
微生墨打開陣營看了看,此時積分他們這邊領先,但戰局還沒有到最後,一切未知。而久酒在己方的排名正以可怕的速度不斷上升。「久酒跟我打賭了。」
把賭注說了一遍,微生墨跟她沒什麼好隱瞞的。
北溪一聽撇嘴道:「久酒跟木頭一樣。」一提pk,什麼都敢答應,想法也永遠圍著pk,戰鬥轉來轉去,再加上那性格。也不知道盛城是怎麼認識久酒,並且跟久酒混成了現在的關係。
「是冰塊。」微生墨糾正把界面一關,拉著北溪起身。
「我們去跟浮世他們回合。」
把傳說組的人找到,圍著一個包圍圈看那黑兔還怎麼接近北北。微生墨不打算單獨行動,特別是在有「敵人」的時候。
兩分鐘後,久酒發現微生墨的積分很快就超過了他,並且遠遠有拉開自己的趨勢。眉頭不由緊蹙,嘟囔:「這傢伙果然不容小覷。」
旁邊紅豬瞥他一眼,不說話。
光頭少年摸著頭,「老大啊,剛剛我還看見微生墨帶著浮世繪一群人在刷對面人頭哩。」
久酒身體一僵,「他在哪兒?」
明明是他跟他的單獨pk,怎麼敢帶其他人去打?
久酒心有怒意準備去找人。
「中央廣場。」
此時前方打得正火熱。
永恆不落帶著人在後方一直處於觀望狀態,看著己方陣營跟對面陣營的積分數不斷拉大,永恆不落唉聲嘆氣道:「這是命啊。」
「真是一群低智商的玩意兒,果然跟神聖天堂的一起就沒好事。」
「老大,這附近的雪花幣跟雪人還是太少了,咱們是不是該轉移一下場地啊。」
為了避免遇見那堆人,減少傷亡永恆不落還特意帶著十五人留在後方收集道具和雪花幣。
結果積分都還能被對面趕超出一倍,神聖天堂那些龜孫到底在做什麼。
永恆不落氣得磨牙。
正這時,前方傳來一聲大笑。
「哈哈,找到不落了!」
永恆不落手一抖,還沒有抬頭去看一聽聲音知道來人是執酒與誰。
永恆不落一看他們從前方小巷出來就知道是繞了路,肯定是從花園那邊過來。
心想失算,回頭看著自家公會成員,大喝一聲:「小的們,快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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