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郁在她這吼聲下抽回思緒。
觸電般趕緊縮回了手,窘迫了一臉,連滾帶摔下了床。徐文清臉色雖難看,可臉上的那紅暈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朝著那人咬牙切齒的擠出三個字,「滾出去!」
齊郁這下還真乖乖聽後,破門而出。
唐言蹊對他背影喊道:「誒,你的藥。」
然,那人已經步入電梯,那一派慌亂和不知所措,讓唐言蹊露出壞笑。
走到徐文清旁邊,手指一伸戳了她臉笑呵呵道:「哎喲,我才出去多久了,你們兩個怎麼~」用猥瑣的表情描述了她所想的事情。
徐文清掀開被子,雖然知道越解釋越說不清楚,越描會越黑,但是還是忍不住道:「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會信麼。」
唐言蹊點點頭,「信。」
那歡喜的眼神卻出賣了她的想法。徐文清深深一嘆,真是要命了。
「我睡覺了。」
於是直接躺下再蓋上被子。
「誒,這藥呢?」
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丟了。」
且說齊郁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面對經紀人驚愕的眼神,把自己就捂在被子不說話了。
「齊哥,你這是幹什麼?」
沒人回應。
經紀人摸摸鼻子,這個人不是說出去見朋友,怎麼又跑回來了。
「你也才出去半個小時,朋友就見到了?」
齊郁在被子裡一愣,隨即心裡一聲挖槽,他跟人約好的,現在放鴿子了。
趕緊掀開被子掏手機,想了想,把手機扔給經紀人。「你幫我打給宋衍,說我生病了,今天不跟他碰面。」
經紀人慌忙接過,一臉愕然。「合著你還沒有去見他?那這半個小時幹什麼去了。」
齊郁咳嗽一聲,有些彆扭。「那什麼,你趕快打跟他說一聲。說我發燒睡得很死,忘記跟他約的時間了。」
經紀人斜他一眼,「你放人鴿子了?」
齊郁沒應。
經紀人突然覺得手裡這電話燙手,把手機扔還給他,討好笑道:「齊哥,什麼事都可以幫你,這事兒就算了吧。」
齊郁咬牙,「就這事兒你得幫我。」
經紀人瑟瑟發抖。
他不敢招惹那惡魔啊…
咽咽口水,「這不,已經那麼晚了啊,氣哥你早點睡,明天咱們就回s市哈,你還有其他行程呢,別耽誤了。」
說完就想開溜,齊郁哪會讓他走,趕緊追人,經紀人一開門撒腿就要跑,結果領子被扯住,後面齊郁冷冷一笑。
「兔崽子,你今晚乖乖留在我這裡吧。」
「齊郁你原來…」
熟悉的聲音讓齊郁一時忘記想要開口的話,經紀人看著眼前提著一袋藥的女人眨眨眼。
「你原來是喜歡男的?」
齊郁臉瞬間黑透了,直接吼回去道:「喜歡你毛線。」
「品味…不錯。」徐文清打量經紀人,說出這番話。
齊郁撒手把人踹進房間裡,堵著門看徐文清,不愉快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準備跟我道歉了?」
徐文清把藥塞給他。
唐言蹊沒把藥丟了,可又怎麼都不肯過來,說是她造的「孽」得她自己解決,把她連拽帶拖拉到這裡。等電梯到了後直接推出來,然後她愉快的回去了。
齊郁不想要,徐文清惡狠狠看著他,「你要扔了,我就出去跟那些記者說你齊郁謙謙公子的形象都是裝的。真正的是個粗魯的人,說髒話辱人,還打女人!」最後一句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齊郁想笑,「我什麼時候動手打你了?」
徐文清指著自己的臉,之前這人手勁大沒個輕重,他扭著臉頰時都出了紅印子,現在都還沒有消,唐言蹊笑她有免費紋身。
「這就是證據!你要敢不收,我現在就下去給他們那些記著看。」
齊郁可不怕這些,但是屋裡的人就不一定了。聽到記者的時候耳朵已經立起來,再聽完外面女人的話頓時衝到門邊隔著齊郁的腿看徐文清。
「記者?誒,這位美女有什麼咱們好商量,你跟我說,我是齊郁的經紀人,他要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我替他跟你道歉。」經紀人賠笑道:「噢,對了。這是我名片!」
推開齊郁的腿,拿出名片恭敬的遞給徐文清。
「齊郁他最近行程多,可能太累了,希望您能諒解。」
徐文清接過以後,看了看名片。
李慶豐。
抬頭眼神怪異的看了他一會兒。
這人要是知道齊郁做了什麼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說了。
齊郁扯他領子,「你先進去。」
「我是你經紀人!」
意為這事兒應該他出面解決,瞪著齊郁眼神示意,進去的是你才對。
徐文清倒是明白了。
「那好。他誣陷我,麻煩你出去跟那些記者說明一下,這人跟我有仇,所以故意在他們面前抱我,我不是她女朋友。」
李慶豐聽愣了。
啥,啥玩意兒?
齊郁不屑道:「你覺得他們會信?」說完笑了一下,「事情已經發生,你以後有得愁了。」
徐文清朝他做了一口型。
去你妹的混蛋。
齊郁心情好,不跟她計較。
李慶豐回味過來徐文清的話,神情不好的把人塞回房間,本來打算拉上門,看到徐文清,「你也給我進去。」
「什…」
人已經被拉進去。
李慶豐黑著臉跟兩人道:「都給我呆在這裡,我五分鐘後回來,你們必須把事情說清楚。」
「砰」
門重重關上。
剩下徐文清和齊郁呆房間裡,你看我我看你,一個笑呵呵一個mmp。
徐文清想走,不過考慮到齊郁經紀人的話,心想說不定這人有什麼辦法不讓那照片登報紙,她不想上新聞被人注目。
權衡了一下,徐文清便收了離開心思。
齊郁道:「你可以走了。」
徐文清無視他,走進房間內部打量了一下,喲,總統套房。
那叫一個豪華氣派。
「有錢啊。」
齊郁把藥扔床上,然後開始脫衣服。
「你幹什麼?!」
「洗澡。」
「你有病麼。」徐文清不可置信看他。她還在房間裡,這人怎麼能光明正大脫著衣服。
齊郁蹙眉,「我讓你走了,是你自己不想走。我房間裡我想幹什麼難道還得過問你?」繼續脫。
徐文清只想說,混蛋!
大步走到門邊又想到齊郁經紀人,她得問清楚。當下就背對著齊郁,看著門發呆。
齊郁走過來,看她一動不動的對著門,出聲道:「喂,你去床那邊呆著吧。」
齊郁大意是別傻不拉幾的杵這兒。
什麼?
徐文清想歪了。
「有病,混蛋,變態吧你。」
卻不想得到的是她一連串的罵聲?
齊鬱郁悶。
「糯米糰子你腦子才是有病吧,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豬腦子裡面是不是裝了只哈士奇?」
徐文清不想理他。
「滾去洗你澡。」說完以後想到了這人手上的口子,「誒,等下。」
「幹什麼?」齊郁才轉身,聽她一喊回頭不耐煩問道。
「你洗可以,別淋水在傷口上,要不然感染了。你做這行的應該不輕易留疤吧?」
「有病。」齊郁罵了一聲。「老子是男的。」
人進洗手間了。
徐文清聽見關門聲才回頭,小心翼翼走出過道,扒著玻璃門打量房間內部,確定沒人後才到沙發那邊坐下。
感慨豪華總統房果然寬敞。
李慶豐一去不復返,五分鐘過去了還沒有人影,徐文清在想要不要先走,唐言蹊還在等她吶。
然而現在她們兩人的房間裡,唐言蹊已經在和林婕打著電話,樂得笑不攏嘴的分享自己今天的見聞。
徐文清很無聊,想到外面那些記者手上的照片電話都沒有心思玩。目光觸及到桌上的雜誌,封面上的西裝帥氣男人不正是齊郁麼。
徐文清不禁揚眉,還挺帥嘛這混蛋。
此時洗手間門「嘩啦」一聲被用力拉開,齊郁用毛巾擦著頭髮,上半身裸著下身裹著浴巾,那頭髮上的水滴滴落鎖骨,划過結實的胸膛,沿著腹肌在抵達腰線時流盡。徐文清迎面和他對上視線,瞳孔一縮,抓起雜誌遮住自己的臉和視線。
齊郁瞥她一眼,似嘲笑道:「擋好了,老子現在要換衣服。你要是看到了,可就得好好負責了。」
徐文清把雜誌捏得更緊實了。
好半晌,手都酸了。徐文清忍不住道:「齊郁你換好了沒有?」
沒有回話。
「齊郁?」
徐文清蹙眉,慢慢往下移動雜誌,眼睛才露出來正瞧見齊郁坐在對面露著看笑話的表情。
衣服早就穿好了。
又整她?
徐文清扔過去雜誌,那人輕鬆避開。
「你有完沒完?」
齊郁哈哈笑道:「我發現整你真的挺好玩兒。」別提多得意。
「我們遊戲裡還能好好說話吧?」徐文清盯著他,心裡已經計劃回到遊戲直接去格蘭林去他,殺個百八十遍。
齊郁笑容一僵。
「遊戲是遊戲…」
徐文清瞧他這沒底氣的樣子,呵呵冷笑。「你現在得意了,除非你一輩子不上遊戲,只要你敢上,我就敢殺到格蘭林,把耀世掀個底朝天也要把你殺得認我做爺爺。」
「老子那是讓著你,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齊郁吼道。
「你這話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也沒見你贏過一次。」徐文清涼涼道。
「那是我看著你是女的讓著你。」
徐文清被這話給噎住了。
他龍里大老爺眼裡人有男女之分?
「剛剛誰在我臉上動手了?」
齊郁語塞。
盯著她不說話了,徐文清也沒話說。兩人這樣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徐文清無奈一嘆。
「咱們兩個好好說話行吧?遊戲裡除了你一次都沒有贏過我,我對你也不差啊。對吧?」
齊郁抬手搭在沙發上,撇過頭不語。
徐文清視線落在他手上,那血凝固了,心一動。這人不是有聽她的話,沒有用水去清洗麼。
想起之前的對話,徐文清想笑,於是也沒有憋住。
「笑什麼?」
徐文清搖搖頭,起身去床邊拿藥。「我覺得我們現實里能碰到也是緣分。有什麼事情好商量對吧?」
龍里脾氣她其實摸得很清楚,吃軟不吃硬,也是屬於那種嘴硬心軟的人。就是這人一跟她碰面就把她算計了,所以徐文清才氣得跟他較勁。
剛剛她一想,覺得想要處理這事兒強硬的態度跟他說估計沒戲。所以她就來軟的。
拿了藥走到他面前。
「手拿過來。」
齊郁只是瞥她一眼沒動作。
徐文清心裡問候了他耀世公會的人一遍,臉上不動聲色,那她換個位置唄。
於是坐到右邊去,拿出藥來,直接抓住他的手拉過來,棉簽沾上碘伏給他清洗傷口。
齊郁盯著她,其實手上力道已經幾乎沒有,要不然憑徐文清這瘦弱的身子,哪有力道扳得動他的手。
「對不起。」徐文清說,「當時太生氣沒有顧上那麼多。」
「嗯。」
「所以你別往心裡去。」
「嗯。」
「傷口雖然不大,但你也得注意一下,記得吃藥消炎。」
「嗯。」
徐文清抬眸瞪他,「能說點其他不?」
齊郁只是緊緊地盯著她,徐文清手一抖,這人眼神太直接了。
「你自己擦好了,把這個,這個再上一遍,然後貼上這個。」徐文清被他看得結巴,把藥塞給他,然後起身。「我還是回去吧,糖糖在等我。」
「做事要做到最後。」
齊郁卻是在她邁出步子一刻用力一拉,把人拽了回來,徐文清輕呼一聲,失去了平衡,壓著人跪在沙發,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孔,以及手掌觸碰到的溫度,作為才二十二歲的年輕女性,她再理智,還是臉紅了。
齊郁那叫一個眉飛色舞,不知為何笑得十分燦爛。「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半途而廢。繼續~把藥擦完。」
手裡棉簽遞到她眼前,那藥液順著棉簽滴落他手,又落在胸膛上。
然而這人卻沒有察覺,只顧盯著蒙圈的徐文清。
「齊郁,你是不是活膩了?把人家姑娘隨隨便便坑了,你腦子裡有是不是有隻哈士奇?我就說人家姑娘怎麼找上門…」
「砰。」
吼罵聲夾雜著一道重重的關門聲,然而當他看到沙發上一幕,吼罵戛然而止,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半晌,憋出一句。
「你是背著我去找女朋友了?」
徐文清一驚,連滾帶爬站起來。
齊郁坐起身掏著耳朵,這話聽著有點怪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齊郁說。
徐文清撇過臉,這尼瑪怎麼又把之前的情況上演了。這次兩人還交換了角色?
「那你們剛剛在幹什麼?」李慶豐臉部扭曲,怎麼可能相信。
「擦藥啊。」
「躺著擦?」李慶豐看齊郁睡袍敞開,那胸口有藥漬,表情一下怪異。看著兩人,「你們真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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