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單獨一人騎著電瓶車趕到鄉里,來到店面門口看見四位穿著,裝修工人衣服的中年人站在門口等候。
劉方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裝修工人沒有回話。
劉方深知他們內心的想法,也許自己現在與他們有所差距。
劉方打開門,裝修工人挨個走進去。劉方這時才注意到,他們沒有帶工具箱。
劉方站在店面門口,沒有進去。裡面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其次店裡面還是雜亂的很。
一名裝修工人說道:「今天,下午我們簡單的幫你把店裡面的東西清理一下。之後幫你更換一下插座,連接一下水管。明天開始我們幫你裝修,以及幫你把店面的捲簾門改成自動捲簾門。對了,自動捲簾門你是需要太陽能的嗎?」
劉方說道:「對,幫我換上太陽能的。」裝修工人把今天的工作量說給劉方聽。
劉方心裡有底,感覺這樣的服務態度確實沒的挑剔。
畢竟以後這家店是由自己經營,今天下午還是要在這裡看著裝修工人施工。
起碼,這是對於自己負責。劉方懊惱怎麼沒有把筆記本帶過來,這時想起手機的簡訊功能。
掏出手機找到秦芹的手機號碼,發出一條簡訊:要不,下午你到我的家鄉,來看看我正在裝修的店面。
下一秒劉方就接到簡訊回覆:可以,你告訴我路線我坐車過去。
劉方發回一條簡訊:某某鎮、某某村。
劉方和秦芹都在一個市里,如果非要形容兩人住所的位子,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劉方站在店門口,看著忙碌的裝修工人。從裡到外把雜物清理出來,之後一名裝修工朝著停車場走去。
開著一輛麵包車,麵包車外面有些破舊,馬達的動力卻十足。
車子來到店鋪門前,其餘三名裝修工把雜物搬上車。
劉方沒有說話,裝修工也沒有解釋。劉方知道這店鋪里的雜物,如果裝修工人不幫忙帶走。找其他運輸的人過來拉走,還要額外的支付一筆現金。
雖然裝修工人是下午到的,但是十二點剛過他們就來了。因此,現在時間還早。
雜物都裝上麵包車,裝修工人開著麵包車走了。
其餘三名裝修工人坐在地上休息,劉方站在店鋪門口看著他們工作,可不是耗時間的。裡面水管和插座,裝修工在清理雜物的時候都已經留意了。
對於裝修工人而言,只需要在期限內把工作完成。因此,他們並不需要趕時間。
劉方本來想去買包煙,但是裝修工人沒有一個吸菸的。
劉方也就打消了念頭,朝著路邊走去買了三瓶鹽汽水。
拎著袋子走回店鋪前,客氣的說道:「大叔,喝點水潤潤喉嚨。」裝修工人沒有客氣一人拿了一瓶扭開就喝了起來。
裝修工人站了起來各自走進店鋪里,從口袋裡掏出螺絲刀拿出皮手套開始更換插座。
劉方注意到這些裝修工人身上都佩戴著一些體型略小的工具,其中一名裝修工正準備卸水龍頭。
劉方趕忙說道:「大叔,水閘還沒有關。」
這名裝修工笑著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要關水閘。小伙子,你都落伍了。」劉方有些聽不明白這啥意思。
原本想走過去制止,但是一想竟然是裝修工,也沒有這個必要吧。
劉方看著那名裝修工嫻熟的手法,水龍頭輕鬆的扭了下來,果然如他所說沒有噴出自來水。
劉方走進去一看,原來連接水龍頭的管子還有一層,這一層是一個單獨體。但是,水龍頭內部有兩個卡槽剛好連接著,這一層單獨體。
劉方今天真是長見識了,門外傳來車鳴聲。劉方轉身一看,原來是一輛出租車。
劉方下意識想起來,是秦芹來了。趕忙走出店鋪,出租車裡面果真坐著秦芹。
劉方憨厚的笑著,秦芹走下出租車說道:「你選擇的地段可真好,這家奶茶店要是經營起來了,以後的生意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劉方笑著說道:「我有關係。」
秦芹望向店鋪里的裝修工驚呼一聲:「爸,你怎麼在這裡?」劉方一愣什麼情況一見面就喊爸。
不對呀,我父親今天沒有過來呀。秦芹朝著店鋪裡面走去,那名正在更換水龍頭的裝修工說道:「女兒啊,你可真是綁上大款了。」劉方站在門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秦芹蹲在地上問道:「爸,這家店鋪的老闆,你感覺怎麼樣?」秦芹指著站在店鋪門口的劉方。
裝修工說道:「你問我幹嗎?你從小到大都有自己的主見,這一次,還是憑著你的感覺走吧。」秦芹站起來朝著劉方走去。
劉方哪敢怠慢這位小祖宗,笑著說道:「叔叔,今天晚上不如到我家吃頓飯吧。」
裝修工說道:「沒事,你們忙吧,我還要工作。飯我就不去吃了,等到你們以後真結婚了,再給我補上也不遲。」
劉方笑著應酬著,秦芹扯著劉方說道:「還沒有結婚呢,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們這才第三次見面,你沒有必要弄的這麼拘束。」劉方聽秦芹這麼一說。慢慢的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裝修工各自忙碌著自己的工作。
劉方說道:「我們出去逛逛,這是你第一次到我的家鄉。」
秦芹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劉方指著秦芹的父親小聲說道:「要不,我讓公司換一個人吧。」
秦芹扯著劉方的耳朵走出店鋪站在門口說道:「你這不是要把我父親的飯碗給砸了嗎?」劉方感覺有道理。
劉方感覺活了二十來年,今天算是最荒唐的一天。
沒有想到與岳父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場合下。
劉方感覺心裡不踏實,拉著秦芹的手朝著前方走去。
秦芹沒有說話調皮的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劉方,就這樣劉方悶著頭拉著秦芹的手,一直前行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劉方猛然一抬頭。店鋪早已不見,四周是寬廣的道路和建築物。
秦芹說道:「呦,拳擊手,你怎麼會如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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