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坡的黑夜十分的寒冷,白天也依然到處都是陰森森的樣子,一陣狂風颳過捲起一片枯骨亂飛,膽小的人來這裡嚇都要嚇死了。王福生胸口的皮甲破了一個大洞,從痕跡上來開好像是被什麼利爪給抓出來的一樣。
通過敏銳的洞察力王福生可以提前預支所遇到的危險,因為骷髏坡的骷髏領地意識非常的強烈,所以無時不刻不釋放著自己強大的氣息,讓去其他同等級的骷髏不要靠近,所以躲避這些離開的骷髏很簡單。但身後追殺王福生兩人的殺手越來越厲害。
甩了甩右手王福生受傷的血滴被甩飛出去,在王福生的面前一個一身灰白色斗篷,衣服顏色和四周枯骨極其相似的殺手躺在地上,他的胸口破開了一個大洞,好似被一道雷射柱給穿透而過一樣,王福生受傷的血滴局勢這個殺手的。
「這樣下去你也會死在這裡的,放棄我吧,這樣你或許還能走出去。」魯妍手裡拿著一瓶外敷的藥,小心的抖動手裡的藥瓶把藥粉灑在王福生的傷口上開口說道,眼神看王福生不再是以前那種好似鬥雞看到鬥雞的戰意,而是有些複雜。
「我們已經穿過了骷髏坡最中心的危險區,只要再向前走三天,就可以徹底擺脫後邊殺手的追殺。我這幾天之所以這麼拼命趕路,除了怕有更多的殺手追上來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王福生往嘴裡倒了一瓶恢復劑,只喝了三分之一就停下來,把剩下的收了起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大戰王福生的藥劑已經嚴重不足了,所以要省著點用。
「什麼事情?」魯妍看了王福生一眼繼續幫他包紮。此時的魯妍頭髮已經全部枯黃,甚至臉上開始出現年紀大的人才會出現的老年斑。雖然臉依然是那張年輕的面孔,但是此時配上這些斑點說不出的淒涼。
「我可以帶你走出這裡,並且幫你解開蠱毒。而作為回報,你要給我根基珠1000顆。」王福生看著魯妍十分認真的說道,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看著魯妍。
「你知道我有芥子空間的。你也有芥子空間應該明白,如果我死了芥子空間上面的烙印就會消失,到時候裡面的東西全部是你的,你不用和我說這些的。再說你怎麼解蠱毒?既然你要根基珠有用的話,為了感謝你又讓我多活了十幾天,所以1000根基珠也不貴。我這就給你拿。」
魯妍詫異的看了王福生一眼,顯然他沒有想到王福生會有這樣一個要求,要知道一路走來魯妍知道王福生不是貪圖她身上東西的人,不然魯妍雖然虛弱,但也有幹掉王福生的手段。
「不用了,帶你擺脫追殺500根基珠。給你解蠱毒500根基珠。等把毒給你解開之後再給我。」王福生一字一頓十分認真的說道不像是在開玩笑。
看到王福生的樣子魯妍停止了取出根基珠,目光閃過一道異彩的看著王福生開口說道:「好,成交。只要你把我帶到安全的地方,我就給你1000根基珠作為酬勞,即使解不開蠱毒也是這麼多。反正我是個死人,這些東西留在身上也沒用。剩下的那些東西如果你看的上的話都可以拿走。我只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王福生開口問道。
「等我死後把我的屍體火化了,把骨灰隨風撒在山澗。我雖然很想和我母親葬在一起。但那座王府太過沉悶了,王府的陵墓也很沉悶,我想自由一點,所以我想讓我的骨灰隨風飄散,這樣我死後或許可以像風一樣自由。」
「我答應你。」王福生點了點頭不過話音一轉說道:「不過撒骨灰這種事情你不要找我,因為你死的時候我不一定在你身邊。我說可以給你解毒就可以給你解毒,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等級蠱毒解掉了,身體回復後嫁人留給你的孩子說吧。」
說完不等魯妍在所什麼,單手一樓就把魯妍抱在了懷中快速的向前飄動。三天前魯妍就無法呆在王福生背上了,因為她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即使王福生用手拖扶著她,魯妍也無法在王福生背上長時間呆著,所以王福生從三天前就開始抱著她趕路。
一堆堆枯骨不斷的向著後滿閃爍,王福生用披風包裹著魯妍,全速的前進著。魯妍好似一個被包裹的小獸。頭掙扎著從披風中露了出來,枯黃的頭髮在風中飄舞就好似秋天的雜草,即使用盡全身里的力氣隨風搖擺,這一季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低頭看了一眼魯妍王福生沒有說話,這幾天似乎感覺到了死亡氣息的臨近。所以魯妍變得灑脫起來,昨天還問王福生有沒有酒她想喝,這幾年她光喝藥已經忘了美酒的滋味了。王福生勸過魯妍,說自己有辦法治好她,但是魯妍不信想要趁著自己生命最後一點時光放縱一些,勸解無效之後王福生也就聽之任之了。
一連走了兩天,遠處能夠看到的青山綠水好似海市蜃樓一樣只能遠看無法接近,骷髏兵不在出現,殺手也不再出現。到處都是枯骨,腳步踩上去咔嚓咔嚓的生意讓王福生已經麻木。
「我們明明已經過了中心區域,為什麼總是走不出?」王福生讓魯妍靠在一具巨大的枯骨上面,這是一頭巨大妖獸的屍體,雖然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但骨頭依然晶瑩如玉,在骨頭的頭部位置,一顆碧綠色的小樹迎風招展,在到處都是枯骨的世界中格外的顯眼。
如果不是昨天就開始遇到這種妖獸的屍骨,並且還有屍骨上面長著的奇珍。王福生會以為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個迷陣之中。但一連走了兩天遠處青山的距離依然看不到絲毫拉近的趨勢,王福生心中不禁有些煩躁,因為這個地方安靜的可怕。
王福生去過鬼市,所以知道這些巨獸骨頭上面生長奇珍的價值,甚至運氣不錯的從兩具妖獸屍體上挖了幾塊蘊含著精血的骨頭可以說是收穫普豐。但是王福生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因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可怕。如果不是魯妍還在時不時的和王福生說幾句話,王福生恐怕早就瘋了。
因為這個地方太詭異了,有一種讓人莫名的煩躁感,妖獸骨骸上長著奇珍沒有什麼厲害的生物守護不說。每當王福生接近妖獸的屍骨首先感覺到的不是採摘奇珍的喜悅,也不是尋找到含有精血獸骨的興奮。而是一種莫名的暴躁,一種莫名中想要拎著刀狂砍這些獸骨的暴躁,並且這些暴躁中還有一種熟悉感,似乎這些獸骨中有某些能量和他是相同的。
並且這些巨獸的骨頭上面傷痕很多,從這些傷痕上來看。這些妖獸生前十分的強大,而殺死它們的人十分的弱小。因為除了幾具屍骨是被強者直接斬首的之外,其他妖獸獸骨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痕。這些傷痕就好似一頭大象被無窮無盡的螞蟻進攻,在大象的身上啃咬留下一個個的小坑。
看看這些獸骨身上的傷痕,再看看這些獸骨下面堆積如山不知道有多厚的人類骨骸,王福生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所以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殺意在不斷的躁動,讓王福生的情緒十分的不穩定。
「就在這裡吧,把我和你說的奇珍都拿出來我在這裡給你解毒。」這兩天王福生都沒怎麼趕路,原本的時間似乎突然不見了,只剩下王福生和魯妍兩個人,這讓王福生在感覺沒有人追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孤寂。雖然四周的景物好像還在骷髏坡一點沒變。但王福生總有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感覺。
「我肯定是要死了,你就不要浪費東西了。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了,用在我身上也是浪費。這些東西就當是我請你把我火葬的酬金好了,我想我是等不到嫁人,也等不到我的孩子給我撒骨灰了。其實我很想再多看這個世界一眼,但我更想的是你現在就殺了我,已經感覺到它們開始要蠶食我的內臟和腦漿了,我想死的輕鬆一點。被它們折磨了這麼久我不想在受罪了。」
魯妍的皮膚已經開始乾枯,似乎要不了幾天蠱蟲就會吸乾她身體中最後一點精血,然後開始蠶食她的內臟和腦漿。讓她在痛苦中死去。所以魯妍想讓王福生把她給殺了,她不想在痛苦中死去。
「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原本想走出骷髏坡找個安全的地方給你解毒的,既然現在這個地方這麼詭異,好像之後我們兩個人就在這裡好了。」王福生沒好氣的瞪了魯妍一眼。然後走到獸骨旁邊拿出砍刀試了試獸骨的硬度,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大力的砍伐獸骨,然後搭建了一個臨時的鍋灶。
精神力深入蒼茫之戒中尋找一下,最後王福生把一個大米桶中的米都倒在了地上,然後把空著的米桶拿了出來,看了一下有點不放心拿出工具又把米桶箍了幾圈鐵絲紮好,確定不會漏水王福生點了點頭。
一口巨大的行軍鍋被王福生拿了出來,然後是一堆堆的木柴,以及各種玻璃瓶乾鍋,還有實驗桌子,王福生把自己配置藥劑的工具全部拿了出來,往大鍋中倒了一鍋水然後點燃了木柴。
把軍用背包翻找出來一樣樣處理好的藥材開始被王福生扔進乾鍋中加熱提純,測量藥劑的重量,提純,融合,然後倒進大鍋中,王福生顯得格外的忙碌。看著王福生忙忙碌碌魯妍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似乎感覺王福生或許真的能夠治好自己。
不過想到自己中的蠱毒異色又暗淡下去,她中的蠱毒沒人比她更清楚根本就是無解。不過雖然死心魯妍還是按照王福生的吩咐從自己的芥子空間拿出各種各樣的奇珍,似乎想要陪王福生瘋一下。
鍋里的清水不斷的加熱,等到開始翻滾的餓時候,王福生已經倒進了不下於三十種的藥劑,這顆都是藥劑不是配置藥劑的才草藥,如果算草藥和奇珍的話。數目達到了驚人的數百種。此時的王福生可以說是在用渾身解數來配置這一鍋藥。
當鍋里水的顏色從原本的清澈變成了翠綠色藥香濃郁的時候,王福生猶豫了一下,然後一咬牙拿出一塊獸骨,這是一根尖角長約兩米,根本並沒有完全被歲月腐蝕。還有一絲此獸活著時候的漆黑顏色,以及一絲鮮艷的血色,以及一點黃豆打下的骨髓。
則是王福生昨天的收穫之一,這隻獨角絕對是一件寶貝。骷髏坡形成的歲月已經無法考證,這隻獨角的主人死後這麼多年獨角依然不腐就可以看出它生前的強大,更何況這隻獨角上面還設有幾滴精血還有骨髓。
「你是在給我熬藥。還是準備給自己熬藥蓄力突破?如果可以喝的話,一定給我留一口。」看到王福生連獨角都拿了出來,並且把最底部帶著精血和骨髓的部分切了下來融化丟盡了鍋中,原本變成翠綠色無論怎麼加熱都無法翻滾的藥水劇烈的翻滾起來,大鍋之中竟然隱隱傳來震懾人性的吼叫聲,甚至還有雷電伴隨魯妍拖著虛弱的身體走了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王福生轉頭看了魯妍一眼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鍋中,每當鍋中翻滾一次,王福生都會緊盯著鍋里藥水顏色的變化,然後再加入其他奇珍,一連又加入了幾十株奇珍,就連剛才獲得的翠綠小樹都丟進去了,看到鍋里的藥水安靜下來王福生才擦了一把自己額頭的虛汗鬆了一口氣。
嘩啦啦……先是用水把米桶清了一下。然後王福生用武力托起大鍋把藥水倒了進去,留了一些藥水墊底,王福生把之前清理好的一頭山羊扔了進去蓋好蓋子燜上,最後才轉頭對魯妍說道:「把衣服脫了進去。」
「你……你想幹嘛?」王福生的話讓魯妍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王福生。
「幫你解毒還能幹嗎?」王福生有些無語的說道,然後看到魯妍的神情瞪大了眼睛:「你不會以為我想對你圖謀不軌吧?放心我對飛機跑道沒興趣,對所謂的骨感美更是嗤之以鼻,我還是比較喜歡大胸大屁股的,摸起來都舒服一些,都是骨頭沒手感。」
「你……你混蛋。」聽到王福生對自己沒有興趣魯妍鬆了一口氣,但心中又有些小小的失望。不過小失望過後看了下自己骨瘦如柴的身體,失望又變成了羞怒。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趕緊把衣服都脫光進去,這個地方這麼的詭異,鬼知道這種安靜是一直這樣。還只是暫時的。如果只是暫時的你不抓緊時間,之後我可沒有時間幫你解毒。」看到魯妍不動王福生催促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把頭轉了過去。
「你真的能夠幫我解蠱毒?」身後傳來魯妍的聲音。
「不管可不可以你現在有更好的選擇嗎?按照你身體的狀況絕對撐不過三天,不想被蠱蟲蠶食內臟和腦漿痛苦的死去,你就給我快點,給你治病還這麼婆婆媽媽的,那道被蠱蟲折磨上癮了不想解了?」
王福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魯妍快點,他總是感覺這個地方很詭異,趕緊把魯妍治好然後尋找道路出去,不然王福生感覺自己會發瘋,以前當狙擊手可以承受孤獨和寂寞似乎在這裡一點耐性都沒有。
「你到底好了沒有?」聽到魯妍悉悉索索拖衣服的聲音,可是聲音過去五分鐘之後卻沒有動靜王福生忍不住催促起來。感覺到背後有些急促的呼吸聲王福生知道魯妍並沒事,可是問了一句半天沒動靜,王福生忍不住說道:「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轉頭了。一……二……」
「我身體虛弱爬不進去。」就在王福生要數三的時候魯妍有些羞怯的說道,聲音有些顫抖猶如蚊子一樣,如果不是王福生聽力很好根本聽不見。
「哪裡來的那麼多麻煩。」王福生直接轉過了頭。
「啊!不要……」魯妍尖叫起來瘦弱的身體縮在一起擋住身體的主要部位,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福生抱了起來然後都進了大桶之中。
「我說了我對骨幹女人沒興趣,你身上沒有四兩肉有什麼好看的。」看到魯妍悲憤交加恨不得要殺了自己的樣子,王福生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也給脫了跳進大桶中。
「你想幹嘛?啊……」魯妍迅速後退和王福生拉開距離,但是一個大米桶說大挺大的,說小也就那么小,所以後退的魯妍被王福生一伸手給抓了回去。
「我又不是要了你,只是解毒。相比於蠱毒的痛苦,這點肌膚接觸算什麼,再強調一遍我對骨幹美女沒興趣,我喜歡大屁股大胸脯的。」王福生不理會魯妍的掙扎伸出手在爐煙氣全身揉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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