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亂術篇沒錯,雖然亂術篇失傳我也沒有見過真正的亂術篇。()但這種對我們天機族血脈產生的共鳴錯不了。所以應該是亂術篇沒錯,沒想到失傳這麼久的亂術篇竟然還有重新找回的一天。」天智婆娑著手中的玉簡,原本古井無波的面色也不禁顯得有些激動。亂術篇天機族根基傳承之一,又被稱作避劫篇。有了它天機族在窺破天機的生存率至少能夠上升一倍。
「那不死血……」天元面色有些遲疑。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要知道不死血的珍貴雖然不如亂術篇對天機族重要。但這並不代表不死血就不珍貴,別說到不死族的手中,就算大眾的煉體武者拿到那都是無價之寶。如果天機族願意拿出不死血交換東西的話,有無數煉體武者會趨之若鶩,甚至可以直接招攬王者的存在。
「不死血自然也是真的,不然你以為他會和我交換?」天智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雖然和王福生交換東西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打開錦盒去仔細甄別一下。但天智摸到錦盒的時候就有七成的把握盒子中的玉簡是自己想要的亂術篇。而王福生自然也有這個鑑別的能力,否則王福生不介意直接打開錦盒辨別一下。
「就這樣和他交換了?」天元的神色有些不甘,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王福生有些不順眼。或者說是一種嫉妒吧。
天機族是一個傳承極為久遠的家族,古老到連天機族都有些無法追溯清楚自己的祖先到底是誰。而有歷史記載的上古九大種族征戰最後天機族敗北不得不避世恢復元氣。那次大劫也僅僅只是天機族所面臨的一次種族巨大的動盪而已,並非天機族的起始。
所以身為天機族的一員天元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血脈是高貴的。在年青一代中天元也是佼佼者,但在王福生面前天元總有一種被隱隱壓制的感覺,這種仰視同代人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我看不透他。」天智搖了搖頭充滿睿智的雙目中出現了少有的凝重。沉吟一會天智看向紅綾:「能確定他是不死族的人嗎?」
「無法確定。但即使他不是不死族的人居然用亂術篇換不死血也和不死族脫不了干係。」紅綾搖了搖頭。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天智把手放在書桌上,有些枯槁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點動著。
「難道是八大禁忌種族中的其他傳承?但既然是其他傳承。他為什麼向我們交換不死血,而不是交換其他東西?」一隻沒有說話的天啟似乎領會了天智話語中的幾分意思開口問道。
「有這個可能但不一定,不要認為我們是天機傳承,八大禁忌種族之一就感覺貴不可言了。要知道恆古皇族就曾經鎮壓過我們。並且在我們九大古族征戰之前,依然還有其他強大的種族存在。
只是那個年代距離現在實在是太久遠了,久遠到被歲月抹平了所有的痕跡。但這並不代表在這一百量劫一次的輪迴中這些種族不會出現。在天機族的萬族錄中就有三次一個遠古種族復甦的記載。不過都被強生的恆古皇族給破滅了。
掌控恆古的恆古皇族在第九十九個量劫的時候被推翻。這裡面的天機太過複雜。族中的長者根本看不出什麼。但從只鱗片抓中可以看出,現在的女皇一族估計和某個遠古強大種族有關。不然單憑女皇一族想要推翻恆古皇族根本不可能。」天智嘆了口氣。
這是一個大復甦的年代,無數破碎出去的星空開始一點點的回歸,又再一次構成完整宇宙的趨勢。這不單單是一百次量劫一次的輪迴。還像是整個宇宙的大輪迴,這種復甦之中有很多禁忌的存在會甦醒。天智推演過幾次但看到的天機一次比一次模糊。
「天元不要和他起衝突了,交易所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不管是試探也好,還是恰巧遇上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既然主體交易已經完成,接下來我們就是盟友。雖然不能完全信任,但至少不能節外生枝。」
「交易所。那個人……」紅綾愣了一下看向天元,天元有些彆扭的點了點頭。紅綾剛出事的時候族中的人就知道了,因為在紅綾去處理迎風樓會所刺殺案的時候,天智就看出了紅綾這一次出去有一劫。
所以紅綾消失幾天之後竟然和王福生一同出現在交易所。同在交易所的天元想要設局把王福生拿下解救出紅綾。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看似帶著一絲上位者不會被人懷疑的邀請,結果王福生卻直接動手。事情鬧大王福生又不是什麼沒有根基的人,因此天元就隱忍著沒有出來。這件事情此刻天元想想都感覺十分的憋屈。雖然對方不知道他和誰,但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被這樣打過臉。
「對了,他從香老哪裡買走的那個盤子可能真的不簡單。」看到天元承認紅綾突然想起天元想要請王福生上去入瓮的藉口。
「真的簡單什麼意思?」天元不解的看著紅綾。眼底隱藏著極強的愛慕之情。
「我不知道派那個人下來的是你,還以為那個盤子真的不簡單。所以離開交易所之後試探了他一下。當時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真的發現寶貝了。但就要他回去看看究竟是什麼的時候。他在醫院的一個朋友被虛魂附體了。於是我們兩個人去了醫院,回來之後把盤子的事情給忘了。」紅綾回想一下王福生當時的表情說道。
「還真的被他撿到寶了。」天元一臉的愕然,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找的一個藉口竟然一語成真了。而想想當時王福生突然出手不想拖拉,或許那個盤子真的是寶貝,所以他才如此的果斷解決麻煩。
「虛魂的事情怎麼回事?」天啟沒有糾結盤子的事情,因為就算那個盤子是一個了不得寶貝。想要從王福生手裡那道也根本沒可能。所以天啟關心起對自己有用的虛魂。這讓天智看天啟的目光不禁有些欣慰。
「從古墓中跑出來的虛魂。估計這段時間躲在了醫院中,王福生的那個朋友剛做完骨髓移植手術。所以是一個不錯的附體對象。於是虛魂就霸占了她的身體,並且還想對另一個人不利接過,那個人通知了王福生我們兩個去了醫院。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王福生也會推演之術。而且是近期剛學會的,而且成就不低。」
「近期學會的奇門數術,還成就不低?難道他是一個天才。說學會就學會?」天元有些不屑的說道。這一次雖然也有嫉妒的成分在裡面,但天元這句話卻是事實,奇門術數還不是一般人能夠學會的,而就算懂點皮毛想要精通也是千難萬難。
「說說看。」天智沒有看天元,而是雙目閃過一縷精光看向紅綾。
「是這樣的,他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天機族的人。在把我帶到港口星球之後他消失了三天。而只所以說他剛學會推演之術是因為三天中之後他出現了,就問我哪裡有賣符紙和硃砂這種術士需要的最基礎的東西。
要知道這些東西一半術士都是自己製作,就算買也只是買原料從來不買成品。因為修煉的術士不同,即使最基本的硃砂每個術士也有自己細微的不同要求。製作這些基礎東西又簡單,因此很少有術士購買成品。購買成品的一般都是新手想要省事才買的。
而說他的在這方面的成就不低,是因為我們在交易場中他購買了不少東西。除了那個不知道什麼寶貝的盤子,他還買了一些粗淺的法器。那個虛魂現在就禁錮在一個貔貅玉雕的爪子中。」
「不會想要告訴我們那個小子三天就成了術士高手了吧?至於那些他買的東西不錯,最多只能證明他眼力不錯。說他是術士高手我不信。」天元立刻搖了搖頭,這一次天啟也搖了搖頭感覺紅綾說的有點誇張站在天元這邊。
「不是簡單的眼力不凡,我說了他購買的那些東西除了那個盤子不知道什麼寶貝之外。其他的只是粗淺的法器。從古墓中跑出來的虛魂什麼能力我們都清楚,你感覺幾件靈氣流逝的粗淺發力能夠禁錮住虛魂?
還有她給一個被邪氣入侵的女孩子一件辟邪的法器。那個法器拿出來的時候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只是一件粗淺的法器。甚至開光都不完全。但是他只是在手中搓弄兩下,那個法器就成了真正的辟邪法器。雖然不是很高級。
但至少虛魂這個等級的髒東西不敢在近身。也就是說他在頃刻之間就提升了一個粗淺法器的等級。這除了說他是一個高明的術士之外,沒有其他解釋。對了,他給那個女孩帶佛像法器的時候打了一個繩結,那個繩吉他速度很快我沒看清但總感覺不簡單。」
「你還能夠記住那個繩結大致的樣子嗎?」天智擺了擺手讓想要反駁的天元不要說話開口問道。
「具體的記不清楚他打結的速度太快,不過完成的那一瞬間他放下那個女孩子頭髮的時候。好像是這個樣子的。」紅綾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把記憶中那麼繩結的樣子模糊的畫了出來。每一個術士不說是一代畫家,但練習畫符是每個術士的必修課。所以既然是記憶模糊。但紅綾還是把自己能夠記住的東西詮釋了出來。
「沒什麼特別的嘛。」看了一眼紅綾畫的東西天元撇了撇嘴,天啟也皺起眉頭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但天智看到紙上模糊繩結的時候卻眼睛瞬間放大。
「五爺爺你認識這個繩結?」天啟發現天智神色的變化有些好奇的問道。
「紅綾你看一下是不是這樣的繩結。」天智沒有回答天啟的問題,而是隨手抽出一個紅繩,然後原本枯槁應該僵硬的手指說不出的靈動,猶如百花穿蝶一般打出一個繩結。
「好像是這個樣子的。不過雖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應該還要多幾個動作。」紅綾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還要多幾個動作?」天智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渾濁的雙目一時間精光大升。
「記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多幾個動作,最後那個繩結和五爺爺這個繩結也有一些細微的差距。」紅綾沉吟一下最後還是不確定的搖了搖頭,因為當時王福生結繩的速度太快。幾乎就是拿過法器套在楊燕脖頸升動作就完成了。
「五爺爺這個繩結……」天啟不解的看著天智,不知道他為何這樣的震驚。
「這不是簡單的繩結,而是叫咒結。」天智靠在太師椅中面色恢復了平靜,但是眼底卻有神光不斷的閃爍不知道在計算著什麼。如果有人能夠看清楚天智眼底閃動的話會驚訝的發現,這些神光串聯起來正是桌子上的繩結樣子。
「咒結?」紅綾三人不解的看著天智。
「咒結不是法術,也不是道術而是巫術。巫師除了擅長養蠱之外。還擅長詛咒,與我們的推演,以及占星術不同。是另外一種奇門傳承。比如說一些懂得皮毛巫術的人綁草人,打小人什麼的其實就是巫術中最簡單的詛咒之一。
這個繩結也不是普通的咒結,它的名字叫做七厄結,裡面蘊含著七七四十九種詛咒。其中幾種十分的惡毒,像虛魂甚至比他更高一級的髒東西遇到一旦觸碰會立刻魂飛魄散。
這種魂飛魄散並不是只要觸碰瞬間就死亡了,而是要歷經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才會一點點的消散。就好似把人綁在磨盤上一點點的碾磨,從雙腳開始直到頭頂骨頭和血肉都碾磨成肉沫。到頭蓋骨被徹底碾成粉末之後才會死去。凌遲在這個詛咒面前都是小兒科。」天智手指在桌面上再次敲動起來。
而聽到天智話的紅綾三人都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感覺背後冷颼颼的。雖然他們也是術士,但如此惡毒的詛咒死法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就連想要說些王福生什麼不好的天元都喉結滾動幾下不在說什麼。
「這個咒結的結法動作是不是有什麼說法?」紅綾似乎抓住了什麼開口問道。
「結法沒有固定的順序,你可以先把第一種詛咒結結進去形成第一個動作,也可以把第十一個詛咒當成第一個動作結出來。這個沒有什麼苛刻的要求。但一動一詛咒,隨著動作數量的增加,詛咒的數目也在增加。越往上累計越是困難。
你剛才說他在一瞬間完成了比我還多的動作。除了證明那個咒結比我這個還要厲害之外。可能因為時間的原因那個繩結並不是他結出的最高極限。我現在能夠結出五五二十五個詛咒,他可能是六六三十六個。或許是這個七厄結的圓滿也不一定。」
「五爺爺你這麼驚訝,這個七厄結不單單是被動觸發詛咒這麼簡單吧?」天啟看著桌面上的繩結眼中閃爍著精光。
「傳說中結出圓滿的七厄結。也就是能夠結出七七四十九個詛咒。可以用算死草結出生辰八字直接把某個人咒死。天機錄中有過這樣的記載,一個巔峰王者被一個巫師就是這樣咒死的。
雖然那個巫師最後也因為精力消耗太大本命精元枯竭而死。但這件事情在當時還是掀起轟然大波巫族一時間名聲大噪。這是結出生辰八字算是條件苛刻的詛咒了,一些詛咒中,一根頭髮,一片指甲,甚至你用過的東西都可以拿來詛咒令人防不勝防。」
「那巫師不是想殺誰就殺誰。而且還殺人於無形?」天元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震驚。
「沒有那麼簡單,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無敵的,生生死死之間總有一些東西束縛中另外一樣東西,如此不斷往復束縛形成一個循環,或者一條穩定的鏈條。巫師詛咒雖然厲害令人防不勝防。但詛咒別人的代價不比天罰弱多少。
每一個擅長詛咒的巫師很少有安度晚年的,大部分都不得好死。比我們這種窺破天機獲得好處的人受到的反誣更大,所以巫師大部分寧願養蠱,也不去碰詛咒。不過每個巫師或多或少都掌握一兩個詛咒當做秘術使用。」
「這個王福生是一個鑽研詛咒的巫師?」
「不好說,七厄結圓滿的時候雖然是主動巫術,但在此之前都是被動防守的詛咒。這種詛咒類似於風水師給墓穴布下的風水殺局,不去觸碰是不會觸發的。因此這種詛咒雖然可以殺人,但卻比主動咒殺付出的代價要小得多。
不少巫術,或者術士有機會的都會學幾個被動的詛咒。比如說一些巫術就自咒,咒自己死亡的時候殺死自己的那個人不得好死。這也是一種極其厲害惡毒的詛咒。但因為是被動的,所以對巫術的消耗很小,不會造成什麼負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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