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先讓你得意一會兒,等青城派的那邊的人過來看你們怎麼辦?」嚴百川冷冷的看了莫天奎一眼,他和莫天奎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但總是被莫天奎壓一頭,現在莫天奎坐上軍隊第二把交椅的呼聲很高,可以說有足夠的底氣接莫老爺子的班。{{23][wx}而自己卻顯得有些後勁不足,就連自己父親都在有益的培養孫子一輩的人,顯然感覺他現在的位置已經到了盡頭無法再向前走了。
這讓嚴百川很不服氣,就拿眼前的事情來說。嚴百川就有點主次不分了,他首先是體制內的高官,然後才是袁家人的合作者。而縱觀華夏歷史,除了上古年間傳說的那個時代,門派所謂的神權凌駕於皇權之上之外。其他的歷史全都是皇權主宰一切,而現在雖然已經過了皇權的時代,但人權不可能再被神權所掌控。
因此現在嚴百川竟然把重心放在了袁家的身上,把自己體制內的身份放在了次要的位置,現在看來似乎是明確的選擇。但一旦喪失主動權,後果將不可設想。在場的人也和一些大門派,或者大家族在合作。
甚至以前中央委員的保鏢,就是從這些大家族中走出來的。但不是每個人都向嚴百川這樣,甘願把主動權讓出去。習慣了做老大,可沒人想要做老二的。這也是在嚴家陣營的幾個人面色突然變得複雜的原因,有底線的合作可以互惠互利。無底線甚至從平等合作變成從屬關係,這是很多人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在莫家的老宅之中,莫老看著自己的兒子。對於自己這個大兒子,莫老是格外滿意的。雖然在做事的手腕上還欠缺一點火候,但是比起其他同時代的人,莫天奎無疑走在了領先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因為莫天奎一直在軍界中打拼。直接坐上那個位置上,會讓許多家族不安,第一人的位置讓莫天奎坐上去也不是不可能。但這件事情只能想想,顯然是不能實施的,至少現在不行。莫家已經把持著軍權,如果在把持政權的話。這無疑有點像是古代皇帝的架勢了,這是和現在既定的規則相違反的,所以想要做到這一步難度很大,甚至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從嚴從重處理,這段時間有些人太過心浮氣躁了,也有些人感覺他們的時代降臨了,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了。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天下依然是人民的天下,這個絕對不能亂。個人戰力再厲害也只是匹夫之勇,我就不相信他們所謂的護山大陣能夠阻擋住原子炮。」莫天奎在自己父親面前露出少有的崢嶸。但堅定的語氣卻顯示出他堅持的底線絕不動搖。
「大致方向沒錯,人民的政權不能變,這是底線絕對不能退讓。處理事情的手段有些激進,那些護山大陣的確阻擋不了軍隊的鐵蹄。但同樣軍隊的單兵作戰能力,也無法應對那些武者的偷襲。你無法把他們一口吃掉,只要有漏網之魚,就可以給你造成無數麻煩。所以現在顯示出太過強硬的態度不合適。」莫老爺子搖了搖頭,對自己兒子的堅持很是欣慰。但稍稍點撥的兩句。
「那這件事情?」莫天奎不解的望著自己的父親,既然底線不能退讓。那這件事情肯定要嚴肅處理的,可是自己父親又絕對自己過於激進了,那還怎麼從嚴處理?這個似乎有些矛盾。
「犯法的該抓的抓,該殺的殺,記住只是犯法的。至於那些所謂的恩恩怨怨,誰惹的禍讓誰自己解決。不能所有事情都讓我們老莫家扛著。再說即使這樣做了那個小傢伙可不一定領情的。他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有解決這件事情的底氣。
政府這邊一切按照法律辦事,如此我們已經替他扛下了一半的麻煩。這個人情他是欠定了,至於武者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不要小看那個小傢伙。如果他真的沒有點手段你感覺你小叔會同意他和寧靜的婚事?」莫老爺子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可袁戰身後站著的可是青城派?」莫天奎還是感覺有點不妥,這畢竟是自己上位以來正式第一次發出聲音,所以他想要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把危險降至最低。他出手處理這件事情能夠掌握很大的主動權,因為他的背後可是站著國家。
「你做事的手段不錯,胸襟也夠了。但就是太過自我了一點,不要感覺什麼事情你出手做才能把事情做得完美。你不比別人多一顆腦袋,相信別人,讓別人的能力為自己所用,這才是上位者應該做的事情。具體處理事情交給下面的人,你管理好人就行。」
「那個小子有點不服我管教呀。」莫天奎顯然知道自己的缺點所在,不過這也和他以前的所在的位置有關。以前所有大事都是莫老爺子做主,自己只要執行就行。現在上位不久這種習慣一時間也有點改不過來。
「不要顧及什麼,做好了給獎賞,做差了直接上巴掌抽就是了。怎麼管教莫峰的就怎麼管教他,不要顧及他的身份還有他的能力,教訓他的時候就把他當做你的外甥女女婿就行。舅舅教訓一下外甥女女婿,就算歐陽博岩那個小子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那個小傢伙身後站著的那幾個人也不會在意的。」莫老爺子擺了擺手,不過一句話卻點中了重點。
如果莫天奎以司令的官職身份去命令王福生,王福生自然可以尥蹶子。因為他現在已經不再體制內了,甚至可以說翅膀硬了,根本不會在乎莫天奎的官職有多大,也感受不到什麼威脅。但如果莫天奎拿出大舅的架勢來,只要王福生沒想和歐陽寧靜退婚,那就怎麼收拾王福生都要忍著。
「哈哈,以前的確走入死胡同了,只怪這個小子以前當兵的時候太過優秀了,我總是習慣把他當做一個兵看。司令管小兵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現在聽您這麼一說。我以前的確找錯方向了。這回我到看看這個小子怎麼和我嘚瑟。」莫天奎眼睛大亮,忍不住大笑起來,告別自己的父親匆匆向著軍營走去,顯然準備先收拾一下王福生過過癮再說。
「廢物,廢物,連我兒子都保護不了簡直是廢物。你還坐在這裡幹嘛。快點集合人過去,難道你真的想兒子死了你絕後。」從岐山大陣封閉的山峰中出來,聽到自己兒子袁戰竟然被對方帶走袁戰的母親大怒,看到自己丈夫袁岳山竟然在旁邊陰沉著臉不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讓兒子進青城派學習,他非要說自己兒子資質不夠進去也是墊底的受苦。
說什麼也不願意讓自己兒子進去,袁家族中的一個叔叔好歹是張老,難道連照顧一下自己的兒子都做不到?自己兒子的資質或許不好,但是聰明呀。把那些靈丹妙藥天山雪蓮什麼的多吃一點,難道就會比那些普通賤民的家的孩子成就低?簡直是豈有此理,現在好了自己兒子出事了,他竟然一點都不著急婦人大怒。
「你給我安靜一點,要不是你這樣寵著他現在會出這樣的事情?」袁岳山瞪了自己妻子一眼,面色陰沉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當把資料看完之後其更不是不打一處來,他知道自己妻子嬌慣自己兒子。不過袁戰在他面前表現的還挺乖巧的,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提醒了幾次之後,自己妻子說自己兒子自己不疼誰疼。被堵了幾次之後袁岳山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但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兒子是怎麼的無法無天,當然死幾個人在袁岳山看來並沒有什麼。他也殺過不少人,但死了人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人家站在了大義的一方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如果對方是普通人袁岳山自然不在乎,大不了讓他們全部消失。
可是對方的身份也不簡單,而且還是燕京市的豪門,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正好袁家都會搭上性命。看到自己兒子這些年犯下的罪證。他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把他射在牆上。
「不就死幾個普通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對方還想上綱上線了,難道他們感覺我們袁家好欺負?」婦人尖叫起來,在她看來只要自己兒子開心。弄死幾個人,玩幾個女人根本沒有什麼。這些賤民能夠被自己兒子看上是他們的榮幸。因此那些所謂的罪證在她看來一文不值,自己兒子才是最寶貝的。
「你懂個屁,死幾個人普通人是沒什麼大事,可是這件事情被莫家抓住了,而且你兒子很厲害,下午差點被人抓了一個正著對方不想理會他,晚上還往人家槍口上撞,這樣找死人家能放過他?」袁岳山看著自己張牙舞爪的妻子,突然覺得原本美若天下自己下了很大功夫才追到手的妻子,這個時候是這麼的不可理喻。
「莫家怎麼了?要不是我們家不從政,他們莫家算什麼?他們最多是普通人,但你有一個做神仙的族叔爺,你這些年又給青城派做了那麼多的事,莫家還能擋住青城派?」婦人如此囂張跋扈顯然是有依仗的,而這個依仗自然就是袁家身後的青城派。
「我說你這些年的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人家知道我身後站著青城派還敢對我們兒子動手那就是證明人家有所依仗。並且這個依仗不比青城派差,不然對方會這樣的毫無忌憚?只准你家後靠山,人家背後就不能有靠山?」
「不會吧?你不說是神仙中的人物不是常人能夠達到的嗎?而且還說青城派的勢力可以排入華夏勢力的前三,對方背後的勢力也這麼厲害?」婦人大驚,對比他們身份低的人,她很有優越感,感覺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無所謂。那些賤民的性命怎麼可以和自己兒子相比,但如果對方也有靠山的話,那這件事情還真的而不不簡單了,這讓她開始慌亂起來。
「具體什麼勢力我不知道,但他們既然敢動手肯定有所依仗。青城派在華夏實力是能夠排入前三。但華夏和其他國家不一樣,這個排名也不一定準確,因為名山大川之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隱士高人。這樣的存在就連青城派,甚至是排名第一的軒轅家都不願意招惹的。我早就讓人收斂一點,收斂一點。你就是不聽,這次闖禍了吧?」
「岳山這一次你一定救救我們的兒子,這次只要兒子能夠平安回來我一定好好的管教他。」婦人驚慌起來,如果對方真的而不害怕袁家的話,那真的有可能殺了自己的兒子。有些事情有人追究和沒人追究自然是兩碼事。而什麼人追究又是另外一件事情,對方要是揪住自己兒子以往的那些事情不放。直接下狠手宰了自己兒子,至少在大義上他們說不出什麼來。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袁岳山冷哼一聲,不過看到自己妻子被嚇的蒼白的連不禁又有些心軟:「你在這裡呆著別動,也不要再亂打招呼,我去求求我叔爺,看看他能不能和我一起走一趟,既然對方抓住戰兒沒有立刻殺掉,這件事情或許還有挽回的機會。」
「對對對。讓叔爺一切我們過去,對方一定不敢亂來的,你快去,你快去。」婦人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說道。
袁岳山再次進入岐山中,但心中卻有些忐忑。因為他也不知道請自己叔爺出面到底可不可以,如果沒有自己妻子後面又打那聲招呼,還想用勢力壓制對方,明明是自己兒子不對。還要顛倒黑白的拿下對方。或許對方還不至於憤怒,這件事情冷處理一下。或者給點賠償讓對方消氣之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下午自己兒子剛在對方面前做出那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對方救下人之後沒有理會,已經算是大度的。晚上自己兒子就上門找差,之後自己妻子又想去誣陷對方。將心比心就算是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現在沒有下殺手已經算是仁慈了。
當然對方到現在還沒有下殺手可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待價而沽。準備在這件事情上拿捏袁家一把,這也是袁岳山想要請自己的叔爺出面的原因。有自己叔爺這個青城派的長老在,就算對方想要拿捏也會注意一下分寸的,這樣可以挽回一點損失。
和暴龍喝的酩酊大醉,從來沒有這麼爽快過的王福生早晨爬起來的時候還有些佟雲腦脹。不過感覺卻很爽。洗漱好了之後去了食堂,王福生一口氣幹掉十個大肉包子,喝著稀飯就著鹹菜一時間神清氣爽。
「過癮了?」
「挺過癮的。」王福生點了點頭,隨即發現聲音有點不對勁,抬頭一看莫天奎竟然端著餐盤坐在自己對面。
「坐下吃吧,沒有那麼多的禮節。」莫天奎對王福生壓了壓手示意王福生坐著不用站起來,然後開始坐在王福生面前吃東西,比起王福生的狼吞虎咽莫天奎的吃相要文雅溫度哦,畢竟是司令了要注意一下形象。不過吃飯的速度卻不滿,三個大肉包子,配上一碟小鹹菜,再加上一碗稀飯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全部搞定。
「你對對袁戰的處理有什麼意見?」吃完飯莫天奎擦著嘴很所以的問道。
「什麼意見?當然是殺之而後快了,這樣的人活著也就是一個禍害,死了少禍害幾個人說不定還是功德一件呢。」王福生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顯然對軍隊這樣押著袁戰而不殺十分的不滿,因為時間拖得越久袁戰活命的希望就越大。
或許在普通的眼中有些事情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袁戰犯了錯就應該被處罰。但在其他一些上位者的眼中妥協平衡才是主體,如果袁家能夠拿出讓政府心動的籌碼。那麼袁戰肯定死不了,所以王福生昨天才和暴龍說應該把袁戰直接殺了的。
「恩,袁戰做的那些事情的確是罪無可赦,尊重你的意見殺了吧。」莫天奎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殺了?」原本還準備繼續譏諷莫天奎的王福生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看莫天奎的面色並不是和自己開玩笑。王福生腦子轉悠了一下,瞬間抓住莫天奎話語中的重點:「什麼叫做尊重我的意見,維護法律的尊嚴不是你們這些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維護法律的尊嚴自然是我們這些人應該盡的義務,但天底下的事情不是你說做就能做到的。如果說袁家的人拿出足夠的籌碼彌補袁戰所犯下的錯誤,甚至願意為國家特殊部門輸入一些人才,而這些人才在以後的過程中可以為國家獲得更多的利益。救下更多的人,那麼要是你,你會怎麼選擇?」莫天奎開口問道。
「什麼怎麼選擇?這還需要選擇嗎?當然是吧袁戰給殺了,如果像這樣的罪名都有可能用其他的東西來彌補,那還要法律幹嘛?你們不是一直在倡導人人平等依法治國嗎?要是可以這樣交易的話,不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天生就比貧民的命金貴?」
「我如果是你我也選殺了袁戰維護法律的尊嚴。但有些事情不是那麼黑白分明的。如果接受袁家的建議,可以就更多的人,對國家更加的友誼。而且給袁戰一個機會的話,說不定他可以知錯能改呢?」
「你是過來替袁戰求情的?」王福生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有的時候用灰色地帶的處理手法更好,但前提是不能超過自己心中的底線,這件事情如果因為利益的交換而放了袁戰的話,那就超過了王福生的心中底線。
「不,我要是為袁戰求情的話。就不會默許昨天晚上觸動特戰大隊了。袁家雖然有點勢力,但是莫家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我說了我尊重你的處理意見,殺了袁戰以儆效尤。」莫天奎笑著說道。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為我設套呢?」王福生和莫天奎的雙目對視,似乎想要從裡面看出一點什麼。但顯然讓她失望了,經過莫老爺子點撥一下突然醍醐灌頂的莫天奎境界又上升了一個等級,已經不是王福生可以看出深淺的了。就算王福生以前的經歷再豐富,再怎麼的天賦異稟。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而已,城府方面自然不如莫天奎這個年僅五十還是司令的存在。
「如果這個圈套你鑽進去可以殺掉袁戰。而不鑽袁戰卻可以安然的離開,你怎麼選擇。」莫天奎較有興趣的看著王福生。
「你們這些政客,就是喜歡玩這些彎彎繞的事情。明明自己心中也想這樣做,卻總喜歡在前面找一個擋箭牌。」王福生撇了撇嘴,畢竟被老鷹特訓過因此腦子轉悠一下之後,王福生就明白這個圈套到底是什麼。但他卻沒有選擇。
這是**裸的陽謀。並不是殺不殺袁戰的問題。而是王福生能不能堅持住自己底線的問題,莫天奎有自己的底線,但他更傾向於國家。所以偶爾一次和光同塵並沒有什麼。但王福生不行骨子裡流著英雄主義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的發生。這就是站在不同位置的人對於一件事情會做出的兩種選擇,沒有對錯只是兩個人的目的和心態不同而已。
「果然是你,快點放了我。不然我父親,還有我太爺爺不會放過你的。」在軍營的大牢之中袁戰和鄭齊坐在裡面,看到王福生進來袁戰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但得到自己母親那邊答覆,說自己太爺爺會親自來救自己,這讓他有了不少的底氣。
雖然是在莫天奎掌握的軍營中,但就像莫天奎可以從公安部拿到那些視屏一樣。支持袁家的那些人給袁戰送一句話進來也是很容易的。畢竟就算是二十四小時的監管也不可能不讓袁戰和鄭齊不吃不喝。
「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我要是害怕你所謂的父親和太爺爺,還會把你抓到這裡,並且關著你?」王福生撇了撇嘴,走到哪裡都會遇到這種自我感覺高人一等,別人不敢那他怎麼樣的人。對於這樣的人王福生本身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一樣米養百樣人,但接二連三的往自己槍口上撞,這就讓他很不爽了。
「你……」聽到王福生的話原本就色厲內茬的袁戰向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惕的看著王福生,「你現在來這裡幹嘛?」
「沒什麼,給你送一些吃的。」王福生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兩個士兵端著餐盤走了進去,餐盤中的飯菜很豐盛裡面有雞有魚有肉,比一般士兵的餐食標準都要高出一個檔次。
看到這樣豐盛的一餐袁戰和鄭齊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雖然被抓到這裡來沒人虐待他們。但普通的飯菜在他們眼中無疑是豬食。所以兩個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滴水未進,再加上經過一場那麼大的驚嚇,此時早就飢腸轆轆了。
「你……你想毒死我們?」看著餐盤的中的豐盛飯菜,兩個人都很想吃。但此時腦子卻格外的清醒,知道王福生肯定不是來討好自己的,於是一直沒有說說話的鄭齊看了看餐盤中的飯菜。又看了看王福生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大變。
「不得不說你的想像力蠻豐富的,不過你們放心我就算想殺你們,兩顆槍子就行了,沒有必要的大費周章的給你們下毒。」王福生笑著說道,看王福生不像是開玩笑,袁戰也覺得王福生肯定不敢毒死自己,於是也顧不得其他了先吃了再說。看袁戰吃了東西沒事,鄭齊由於一下也開始吃起來。
「沒事,慢慢的吃。沒有人和你們搶的。」王福生臉上帶著笑容。
「如果你放我出去,看在這一餐的份上,昨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吃著東西的袁戰開口說道,他腦子並不愚笨反而十分聰明,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在自己父親面前都沒有露出馬腳了。
所以看王福生並不是來毒死自己的,他瞬間想到王福生可能是來巴結自己的。很有可能是王福生背後雖然有依靠,但也不想和青城派撕破臉皮,於是關了自己一夜之後出出氣準備和解。不能說袁戰的這個想法異想天開。他以前沒有見過王福生,自然不知道王福生做事的原則。所以此時遇到這一幕這個猜測十分的正常。
「如果你到閻羅王哪裡。也能說和我既往不咎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王福生笑著說道。
「你……你真的在食物中下毒?」旁邊正在吃東西的鄭齊把嘴裡的食物吐了出來,袁戰停止了吃東西看著王福生。
「我說沒有下毒就沒有下毒,這點信譽我還是有的。不過這可能是你們在世上的最有一頓飯了,每個死囚在上刑場之前都有權利打扮洗漱一下吃完最後一餐的。打扮洗漱太浪費時間了,所以我就讓人把你們最後一餐準備的豐盛一點。」
「你這是什麼意思?」袁戰盯著王福生。似乎想要從王福生的眼睛中看到什麼。
「沒什麼意思,就是讓你們吃好一點,好送你們上路。」王福生聳了聳肩面色十分的平淡,並沒有絲毫要殺人的戾氣。
「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袁戰依然盯著王福生,似乎想要看出哪怕一絲的破綻好給自己增加勇氣。
「我又不是閒的蛋疼沒事做。大上午的來這裡和你們開玩笑。吃吧,快點吃,原本是想等你們吃完了再說的免得影響你們吃飯的心情,既然你們那麼想知道只好提前說了。」
「我不吃,我不吃,這是斷頭飯,吃了就好死的,我不吃。」鄭齊丟掉手裡的碗筷身體向後縮到了前腳中,袁戰也愣在原地。
「不吃就算了,原本按照你們的所作所為,別說斷頭飯,我真的很想真的把你們活生生的餵狼,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不吃了是吧,那好把他們都帶出來送他們上路。」王福生冷笑一聲對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
「你不能這樣做,我是袁家的獨子,你殺了我,我母親,我父親,還有我太爺爺都不會放過你的。」這時袁戰終於醒悟過來王福生真的而不是開玩笑,他真的敢殺了自己驚恐的喊叫起來。
「你說的那些威脅對別人或許有用,但對我沒用。你也知道怕死,那以前那些跪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你的人,你為什麼不給他們一條生路?他們沒有找你惹你吧,糟蹋了人家女兒還要殺人全家,說真的我真不想給你一個痛快,真相把你點天燈。」王福生的雙目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在進入這裡之前他看到了莫天奎手中帶來的袁戰和鄭齊的罪證,心中的殺意早就狂盛。
但心中越是憤怒,越是想要殺人,王福生表面就越是冷靜,甚至會露出笑容。而每當王福生露出這樣極大反差的神情的時候,就連想要宰掉他的敵人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因為他們知道這顆鋒利的獠牙正處於暴怒之中,誰敢招惹他都要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嬌生慣養的那個大家少爺,自然不是如狼似虎的士兵的對手。沒有幾下兩個人就被士兵制服從牢房中拖了出來。
「按照你們的罪名死上十次都不足以平民憤,只死一次就徹底了卻一切已經賺到了。所以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看著被下掉下巴的袁戰和鄭齊嗓子咔咔的想要說話,兩股顫顫雙腿中更是有腥臊的液體流出,王福生掏出了一把槍。
「混蛋。你在幹什麼?快點給我住手。」一聲暴怒從遠處傳來,王福生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一眼。
砰砰!兩聲槍響的聲音顯得尤為的刺耳,站在遠處向著這邊急忙跑過來的兩個人,一個瞳孔放大站在了原地好似失去了魂魄一樣,另外一個則是直接昏迷了過去。袁戰和鄭齊腦袋直接被子彈洞穿很快沒有了呼吸。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嚴百川與鄭齊的父親。袁戰的家人還沒有趕到,兩個人合計一下準備來軍營中看著袁戰兩人以防意外發生,但還是沒有想到來晚了一步。
「你你你……混蛋,把他給我抓起來,把他給我抓起來。」怔了一會兒之後嚴百川反應過來對著王福生大聲的咆哮著。
此時他真的怕了。他已經無法想像袁家會是怎樣的雷霆之怒。雖然這件事情王福生是主導,甚至莫家也脫不了干係,但是他嚴百川也不會好過。原本想要看戲的他,是篤定了莫天奎不敢殺袁戰。所以這樣羈押著袁戰,無疑要承受袁家怒火的。他已經最好了坐山觀虎鬥的準備,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王福生這個煞星真的敢動手,而莫天奎竟然由著王福生胡來。
「嚴部長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身份,這裡是軍營不是公安部。你沒有權力在這裡下達命令的。」莫天奎面色不善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看到王福生面不改色的站在那裡。並沒有因為殺了袁戰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莫天奎不禁暗暗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一開始對於老爺子如此看好王福生,甚至直接站隊他還是有些遲疑的,但此時他也發現王福生的確與眾不同。
如果換做是他。他肯定不會如此毫不猶豫的下手。雖然有自己做事的原則,也一心為民。但是做事的手段莫天奎更加的和光同塵一些,這件事情要不是老爺子和他談過。他也會選擇和袁家交易,這樣一可以避免袁家的怒火,二。也能夠為國家獲得利益。畢竟那些受害的人已經死了,為他們討一個公道以後可以找更好的機會,沒有必要死磕。
但王福恆不同,他知道殺了袁戰會惹來什麼麻煩,甚至和把鞋被袁戰殺死的人非親非故。但在袁戰撞在他槍口上的時候,他卻直接出手斬殺絕不猶豫。一個能夠和光同塵的人手段老辣可以走上高位,但一個始終堅持自己底線不為任何事情而動搖的人,一旦潛龍出淵則可以登上神壇。
「好很好,你們竟然真的敢這樣公然殺人,我看你們怎麼面對袁家的怒火。」嚴百川胸口不斷的起伏,一半是被氣的,而另外一半則是他真的害怕了,他不知道袁家會怎麼遷怒自己。
「其實比起你的兒子,你真的不怎麼樣。」王福生走了過來看了嚴百川一眼淡淡的說道,嚴百川瞬間怒瞪著雙目睚眥欲裂。莫天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就連站在旁邊的暴龍也有一些忍俊不止。
王福生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已經不是在打臉了。簡直就是**裸的羞辱,就算是一個大佬和嚴百川說這樣的話,都是一種很嚴厲的批評,更別說這句話從王福生這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嘴裡冒出來,而嚴百川已經年近五十了。
「好,很好,我看你之後還怎麼得意。」嚴百川緊咬著後槽牙冷哼一聲,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離開。袁戰已經死了,他必須回去把人召集起來研究一下怎麼應對袁家那邊的怒火,現在沒有時間和王福生在這般磨牙。
「剛才你說那句話有點過了。」莫天奎拍了怕王福生的肩膀,雖然看到嚴百川被氣成豬肝色的面龐莫天奎心中也大爽。但到了他這個位置自然不能隨性而為,所以一些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出來的。
王福生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麼,他說那句話還真的沒有羞辱嚴百川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嚴百川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他首先是華夏高層的官員,然後才是袁家的合作夥伴這個主次的問題。如果他沒有在華夏高層這個身份,袁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所以他竟然把袁家的事情放在前頭,然後才是國家的事情這絕對是本末倒置。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開,嚴兵的確比他這個老子更容易接受現實。一開始嚴兵見到王福生那是很有優越感的,雖然表面上客氣,但是骨子的驕傲卻無法掩飾。但當嚴兵看到王福生一步步強大,讓自己望塵莫及的時候。或許他心中也有嫉妒,也有恨意。但他從來不表露出來,甚至躲著王福生走。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嚴兵的確比他老子懂得進退,明白什麼才是主要的,什麼是次要的。
「死了……死了……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在騙我對不對?岳山快告訴我,他在騙我,他在騙我,戰兒沒事,戰兒一定沒事對不對?」剛到燕京市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袁家就得到了袁戰已死的噩耗,袁戰的母親瞬間陷入魔障之中。
「把事情說清楚。」袁岳山在自己妻子頭的後面輕撫一下,原本魔障的袁戰母親昏迷過去。袁岳山死死盯著前來報信的人。
「是……是,王福生。他在剛才進入了關押袁少爺的牢房,把袁少爺帶出去槍斃了,軍營現在歸莫家管轄,嚴部長根本無法插手。」前來報信的人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邊,一邊說一邊用胖乎乎的手掌擦著額頭上滾下的汗珠。
「這個王福生是誰?」雖然了解一些自己兒子出事的原因,但袁岳山一直認為自己兒子是和莫家的人起了衝突,並沒有在意這個叫王福生的人,聽到自己兒子竟然是被這個人殺死的,袁岳山眼睛中爆發驚人的殺意。
「他……他是莫家的外孫女婿,和袁少爺起衝突的就是他。昨天晚上袁少爺在醫院接受治療,就是他動用了特戰大隊把袁少爺給抓走了,並且今天趁嚴部長進入兵營之前把袁少也給殺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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