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難以想像。」
一眾黑衣玩家將這裡團團包圍的景象中,轉身面對這道墜落人影的盟主攤開雙手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你這是什麼意思,呂先生?是在充當某位大魔頭的替罪羊麼?」
「哎呀,都說了這是誤會了。」依然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雙手舉過頭頂的呂板凳一臉乾笑地回答道:「我也是剛到沒多久,本來還想著你們有沒有更多勁爆的驚天秘聞能說出來讓我聽聽,結果你們居然——咳咳!放心,今天聽到的這些八卦,我是絕對不會到處亂傳的!」
「就算你想要亂傳也無所謂,畢竟事到如今,這些小問題都不再重要。」背起雙手的盟主眼皮微闔,算計的目光也被微微遮擋起了少許:「不過我本來還考慮著是否會在未來的世界新秩序中留給東城會一席之地,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幹嘛,威脅我?」一聽這話,呂板凳便放下了自己舉起的雙手,一臉不爽地拍打起了自己身上本就沒沾染多少的灰塵:「在一旁好好地當圍觀的吃瓜群眾結果卻被你們當成目標攻擊,我還沒找你們索要誤傷的賠償呢!怎麼,是看我一個人好欺負,所以打算用這種『落碼頭』的方式賴賬嗎?」
「東城會的呂先生,我與我的盟友們早就有所耳聞。」
阻止了幾名想要叫囂著上前出手的手下,盟主的目光悄然在整座大廳的上空暗中左右搖晃,口中的語氣卻是瞬間轉變成了淳良與溫和:「都說呂板凳先生是自由之城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做事雷厲風行光明磊落,稱得上是盤踞一方的英雄,今日一見,果然氣質不凡,令人讚嘆。」
「阿諛奉承的話就免了,像你這樣的人我過去也見過百八十個,哪一個都沒安什麼好心。」抱起了自己的雙臂,昂首站在人群中間的呂板凳擰著脖子斜望著對方:「不就是沒有遂你們的願嘛,別整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來忽悠我,你就說你想怎麼辦。」
「放心,礙於現狀,我也不想在你的身上浪費多少時間。」盟主一臉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那我就說一說我的條件吧:只要你把你的隊友——也就是斷天之刃的位置說出來,我們就相安無事,我甚至可以贈送給你一些羅德里克王朝的遺產,讓你這一次的冒險旅程不會空手而歸。」
「聽起來很誘人呢。」呂板凳則是報以一聲冷笑:「但這也暴露了一個事實。」
「你們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的藏身位置。」
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這句話的拋出而變得更加緊張了,宛如實質的殺氣也隨著呂板凳的嘲諷而落在他的肩上:「如此無能的一群人,真的有合作的價值嗎?」
「我不會把這句話當做是挑釁,我只會將它當成是一種破綻。」搖著自己的頭,盟主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你沒有發現一件事嗎?自從你出現在這裡之後,那個斷天之刃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什麼意思?」
「要麼是那位斷天之刃毫無情義,已經趁著你出現並吸引我們注意力的時候趁機溜走,要麼呵呵呵呵。」
四周逐漸圍上前來的人群黑影中,屬於盟主的低笑聲也從那林立的刀槍縫隙之間傳出:「我們只能得出最不可能的一個結論,那就是——」
「這位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呂板凳先生就是我。」
黑壓壓的刀槍與呂板凳舉起的拳頭即將對在一起的前一刻,屬於段青的回音重新出現在了這片大廳的內外:「你是想這樣說吧?如此異想天開的點子,我只能說——不愧是你啊,顏幫主。」
「你怎麼不再晚出聲幾秒?」一眾包圍的人影與盟主共同露出的漆黑面龐中,呂板凳笑呵呵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再晚一點的話,老子的頭就要掉下來了。」
「呂兄實力非凡,我是相信你不會輕易就交待在這裡的。」屬於段青的回答聲音中也多出了幾分取笑的感覺:「我只是突然有些想看熱鬧,你應該能理解這種心情的吧?」
「報復,這是報復。」呂板凳忍不住指責道:「有你怎麼折磨人的嗎?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旁觀者突然被打下來然後突然被當成嫌疑犯的感受?我可不想當那種爛俗小說里的主角啊。」
「爛俗故事自然有爛俗故事的吸引力,你看,這麼多人都被你吸引過去了。」
所有人不自然左顧右盼的景象中,屬於段青的迴蕩聲依舊在大廳的上空捉摸不定:「這也算是給了我一個不錯的機會,好讓我抓緊時間『準備』一下。」
「你又做了什麼?」來自盟主的反喝聲也變得有些緊張
:「你想幹什麼?」
「不要這麼緊張嘛,這裡明明是你們的主場。」飄搖的聲音因為段青的輕笑而變得愈發模糊,取而代之的一陣不明來由的風涌聲卻是忽然從大廳上方出現:「我只是按照剛才你們那位『羅德里克傳承者』操作過的法子,重新又操作了一遍而已。」
,!
「既然他能用念咒一樣的方法『念』得動這堵牆,那我也照著試一遍,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涌動的風聲化作洶湧的流水聲,自這座大廳四周的牆壁與通道各處迸發了出來,只不過與之前那位盟主喚作阿水的玩家所嘗試過的景象相比,此時湧出的流水無論是水量還是速度都比之前要大了許多。劇烈的奔涌聲以及引起四周的驚呼瞬間占據了大廳的各個角落,澎湃的水流也頃刻間占據了所有人的腳底,被這些人包圍在中間的呂板凳也趁著這個混亂場面的出現而伸腳偷襲了眼前的一名敵人,同時反手將從他手中奪來的一柄長槍掄成了大大的滿月:「好好好!真是一柄神兵啊!」
四周被這輪滿月打飛的大批黑影隨後被更多湧來的黑影所取代,大笑出聲的呂板凳卻是果斷丟掉了手中的長槍,反手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腳下:「震地斬!」
「你這個應該叫震地拳才對吧?」充斥著水流聲與喧囂聲的大廳上方隨後響起了段青觀戰的回應:「雖然效果上好像差不多哎喲喲,這麼多人都被你震倒了?你的膂力到底點了多少?」
「別在一邊看熱鬧了!還不趕快出手幫忙?」借著反震的力量向後飛退,赤著上身的呂板凳胸膛與後背已經多出了幾道劃破的血痕,四周也同樣多出了幾道拳拳到肉之後四散紛飛的敵影:「你還真想看著我死在這裡不成?」
「引動了整個儀式開始繼續進行,就已經是我現在能做出的最大幫助了,不然你連趁亂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段青的解釋在滿滿的激盪水流上方遊蕩:「而且我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你應該是非常擅長亂戰的,不是嗎?」
「廢話,老子可是實打實的街頭出身!」只顧到處應付來敵的呂板凳扯著嗓子大喊道:「老子鼎盛時期的時候,可以一個人從南天門砍倒蓬萊東路!但是——」
「這裡的水可是越來越多了!」
腳下掀起了又一陣浪花,赤著上身的魁梧壯漢一個背摔將剛剛突上前來的黑衣玩家重重地掀倒在地,劃著水面向後退步的呂板凳隨後舉手一擋,硬生生地用手骨將來自另一側的棍棒攻擊接了下來。強大的衝擊力沿著手臂和棍棒之間的切面向外擴散,帶著呂板凳與攻擊者向著外側各自退開,一道溶於水中的扭動陰影卻是跟隨呂板凳退走的方向逆流而上,那即將划過腿邊的暗光也在下一刻發出了令人牙齒發酸的金屬摩擦聲:「——護腿?」
「哈,沒想到吧?老子也是有備而來!」一腳踢飛了從水裡鑽出來的那道人影,繼續後退的呂板凳隨後也收起笑容不斷應對著眼前紛繁多變的亂戰:「不過這群人還真是『水人』啊,就連這麼一層淺淺的水也能當成他們的游泳池——喂!」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罪魁禍首?」他仰起頭,於四面八方的刀槍劍影之間繼續喊道:「感覺你搞出的這個什麼儀式,最後根本不會阻礙到他們,反而只會淹死我一個人啊?你確定是在『救』我麼?」
「我只是把他們『半途而廢』的工作又重新推動起來了而已。」段青的聲音從漫天的水流激盪聲中傳來:「放水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第二步、第三步你看,他們追擊你的人手是不是明顯變少了?」
「我確實沒有時間理會你和這位呂先生之間的小手段,斷天之刃。」
位於呂板凳注意到的視野盡頭,站在那堵高牆邊從未有所動作的盟主此時的目光也一直緊緊地盯在眼前的巨大牆面,因為水流的進入而變得愈發明亮的那張「海圖」也隨著這些流水的進入而開始有所變化,那上方不斷流轉的光華也勾勒出另一組完全不同的符文文字:「阿水,這上面寫了什麼?」
「我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被稱為阿水的那位英俊青年甩給了自家盟主一雙皺起的眉頭:「現在不好說出來吧?」
「哼。」於是盟主也順著對方的目光揮了揮手:「你們繼續保護好阿水,小心有人從頭頂上偷襲,至於那位呂先生再派松花魚和哈托兩支隊伍去,總應該能解決他了吧?」
「沒錯,沒錯,訓練有素、配合得當的圍攻,遠比現在一群瞎了眼的耗子一樣亂抓效果要好得多。」來自大廳上方的聲音也如同正在審視一切的上帝,中間也夾雜著段青
特有的陰陽怪氣:「而且你們人多,人多就是任性啊,要是兩隊不行就再派三隊,三隊不行就派四隊——」
「你的聒噪已經夠多了,斷天之刃。」出聲打斷了『上帝』的發言,盟主的沉悶聲如同夏日的暴雨來臨之前滾滾而過的悶雷:「別以為你能一直躲下去,我們遲早會找到你,然後讓你生不如死。」
「要不要試著再朝天上開一炮?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再打一個『我』下來呢。」段青無視了對方言語中的威脅:「當然,你們可以完全不介意我的『插手』,畢竟主導這場儀式的還是你們,不是我,我只是在推波助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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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羅德里克一無所知的你,肯定是看不懂這上面顯示的信息的。」指著還在依次逐漸變亮的那幾個節點,盟主的聲音更加低沉:「那位鐵林先生也絕不會出現在此地,他現在還被我們的人手困在上層區域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確實看不懂這些文字,也無法知曉你們正在搞的隱藏任務和背後的齷齪計劃究竟是什麼。」段青那飄忽的聲音也在這一刻變得低沉:「不過這又妨礙不了我的自主行動,包括我可以利用現有的條件和線索推斷你們的目的,以及猜測這些牆上顯示的信息含義,比如——」
「第三星辰——法默·席格納爾。」
隨著段青這個名字的擲出,正在巨大牆體上飄動的其中一段符文文字也跟著亮了起來,在同樣正在發亮的某個白色的節點旁邊不停搖晃:「這個名字應該沒錯吧?」
「」
「看來我念對了。」
沒有回答段青的問題,盟主和他身邊的黑衣玩家們紛紛閉著嘴巴,但段青似乎從他們——尤其是盟主——臉上的表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那再度響起的迴蕩聲里也帶上了幾分得意:「哈,看來我還是有一些文字研究的才能嘛,尤其是當這些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和我研究的符文魔法非常相像的時候唔,讓我看看。」
「這個第一星辰,名字應該叫做拉罕·貝肯鮑爾然後這個是第二星辰,名字叫做奧利希斯·南丁格爾」
「阿水!」
中氣十足的一聲震喝隨後出現在盟主的口中,與之相伴的還有流經這片區域的積水連同無數黑衣屬下被盡數震飛的景象,周身已經被威勢包裹的他此時似乎也不願再繼續忍耐下去,朝著還在不斷吸收著水流和四周魔法導流的巨大海圖大聲說道:「停止儀式!」
「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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