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退了集裝箱工會,攻受一枝花很少精分了,或者說是碰見柏如以後,時常進入暴走模式,所有的人格都用在了對付柏如那張嘴上了,一直都忘了精分。
賢德無士今日的反常他都沒發現。
副本打完已經是晚上10點了。四人都下了線,八百萬提醒田蜜看手機。因為有柏如這個「外人」在,八百萬的「人性化」收斂了很多。
父母的簡訊是有指紋以及聲音數字密碼的,田蜜躲進衛生間,先把這條看了。裡面說了她接下來幾年的生活費要如何獲取,要省點花,因為她畢業以後就要自力更生,自己養活自己了。田蜜看的萬分委屈,卻又無可奈何。裡面也說到吳彬要和他們一同去,說不準要去多久,所以建議她快點找男朋友。田蜜翻白眼,這是什麼鬼邏輯,把眼睛翻下來,不由嘀咕出聲:「吳彬不會是二老給我備的准女婿吧!」想起吳彬那「冷艷」的外表,以及對生物學「崇高」的愛好,田蜜打了個哆嗦,拍著自己的小心肝,念叨著:「萬幸萬幸……」
父母的信息看完就自毀了。田蜜順便蹲了個馬桶,一面翻手機。柏如在外面砸門表示她要洗澡。田蜜只好專心的上完廁所,出來後上床繼續翻手機。
之前她把一些不常聯繫的人設為來電不提醒,所以有些信息電話,她都是在沒事的時候處理。有幾條是新聞信息,田蜜大致的看了看,了解一下國家大事,高呼一下國泰民安,然後就是些產品推送,還有遊戲介紹,然後發現有一條是《末日幻想》的,內容大概是說:《末日》的玩家正逐步減少,因為末日裡劇情的真實性、殘酷性,讓人容易將其與現實混淆。據很多孩子家長反映,說孩子在遊戲裡不肯出來,一旦摘了頭盔就變的瘋狂,有很多人因為強行摘了頭盔而變的暴躁不安。疑神疑鬼,甚至六親不認。還有人關在屋子裡說自己在研發槍支炮彈,還悄悄告訴弟弟說自己要稱霸世界,也就是這個人,在一場盛大的《末日》cos聚會中。持槍殺人,鋃鐺入獄……
其他遊戲其實也有一些人沉迷的信息,但《末日幻想》的似乎更嚴重些,因為它太貼近於真實,意志力高、精神力強的人與不強的人從中獲得的是相反的東西,強的人會更強,而弱的人會被遊戲牽著鼻子走。
有一些教育人員覺得末日幻想的遊戲設定是一個很好的教育環境,只要有人多加引導,不管意志力與精神力的強弱,人們都能從中學到東西:關於人性。關於戰爭,關於人類生存的環境,以及面對末日的勇氣與措施……
商業人士卻是看重了其中的商業前景,這遊戲中有不少業餘人才,現實中有夢想不能實現的,都會在這裡努力一番,據說有許多大公司的人事都在這遊戲裡找到了另老闆滿意的人才!還有一些就是直接發展商業撈金,倒買倒賣,養活一家老小不成問題。
總之各界人士各抒己見,進入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口水戰中。
最後一條的消息是說。這遊戲的幕後策劃人將在三天後舉行一個記者發布會,他會對各界人士的各種問題給予解答。
田蜜知道,這一整條新聞的畫外音就是:《末日幻想》迫於外界的壓力,遊戲內部的一些東西可能要被和諧掉了。
她想起了那個叫百里春華的病人。他應該就是陷在遊戲中。把遊戲當現實過的吧……
其實田蜜也沉迷過遊戲,因為父母不在身邊,下了遊戲就要獨自面對空曠的屋子。那時還沒有八百萬,只有一個當時售價很高的全自動機器人。
後來就遇見了金小幸。
孽緣因何而起,田蜜懶著回憶了,心情莫名的煩躁不安。
聽柏如在洗手間裡邊洗邊唱歌。應該還得等些時候才能輪到她,她不愛用學校的分子清理倉——一種利用分子去除人體表面污漬的高科技產品。於是再次帶上頭盔,進入了遊戲。
田炸炸人物就停在c城城區,副本打完時,在最後的暗室中除了大量的珠寶獎勵還有一個帶有匕首凹槽的箱子,用任務匕首打開後,裡面有一張地圖,地圖上標了一個點,應該是去了這個點就會有新城接下來的線索。因為打了大半天,都累了,想去休息,於是商量好到時候柏如、攻受一枝花、賢德無士都在的時候,一起開啟新世界,哦,新城市的大門,最先進入城市好拿獎勵。
不過現在看來,賢德無士是趕不及了。田蜜先下線給吳彬打電話,發現電話已打不通了。
田蜜有不詳的預感,覺得明天一早她一定會被夏蘇鈺兒的電話轟炸!
這麼想著,隨手就關了機,上遊戲去了。
但她忘了,夏蘇鈺兒是會開飛機來的!
田蜜一上線就發覺自己身邊站了好多的人,還有人在說著什麼。她沒想太多,本來她也不是什麼愛湊熱鬧的人。直接往圖書館走去,打算回808寶山群。
「克羅埃在後面!」808忽然提醒她。
田蜜這才注意到那個想要見到的紫色圓點就在小地圖內。
忽然就覺得心裡似是打開了一扇門,有溫暖金黃的光照射進來一般。她轉身看過去。
就見瘦瘦高高的少年溫雅的站在那,穿的是一直沒穿過的亮藍色小西裝,這種顏色很少有人能穿的漂亮,可偏偏眼前這個npc穿著就讓人挪不開眼!之前買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傢伙穿肯定好看!
克羅埃臉上掛著靦腆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頻頻看向田蜜,見她眼中的驚訝于欣喜,情不自禁的就扭捏了起來,之前的鬱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時,大腦里也空白了起來,如果是在現實,他應該能感覺到自己一身的薄汗與紅紅的臉頰。
人群中有克羅埃現實熟識的臉,可他已經顧不得了,只要見了眼前這雙清澈靈動的眼、笑起來像小狐狸一樣的眼,他的心下就柔軟的一塌糊塗,只想就這麼一直對望著。他不知道,不管遊戲還是現實,他的臉上都是斂也斂不住的笑容。
只是病房內,能看見這些影像的人都從床上那張瘦削的臉上看到讓人心疼的傷感。
病房裡不斷的有人進來,卻有個護士因為表情太過豐富,導致假臉承受不住變的痙攣迭起,她也顧不得了,直接跑了出去,沒人有心思去猜測她的想法。
田蜜爸媽更是一副「萬萬沒想到」的神情,一時間心裡真是「油鹽醬醋糖酒茶」個翻滋味說也說不清。
吳彬也沒想到,師父師娘的病人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蕩了多日,而自己毫無察覺。他低聲問田奇是否要他上遊戲看看?因為病房裡已經有人循著影像中的場景進入遊戲尋了過去。
田奇卻對他擺了擺手。他們要去出任務了,他們不露面,不合田蜜通信,那麼田蜜還是安全的……
李瑤看了丈夫一眼,女子的心思更細膩些,她心裡滿是擔憂。
若是一開始克羅埃不出808寶山群,那麼這些人不會認出景象是哪裡,可克羅埃卻是等不及了,他見田蜜上線,就迅速看了她的位置,因為他要攤牌,沒想到田蜜很快就下線了,他便在原地等。
結果隔了幾分鐘的時間,他現實的幾個朋友就找了過來,還有一些人稱他為「少爺」。現在他否認都難了,因為「克羅埃」已經「長大」變成了他現實本來的樣子。
他其實早就把臉治好了,他知道自己要走了……他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給田蜜看,於是他把臉上的繃帶都拆了。
效果真的很好,田蜜看見完好的甚至比之前還要好看的克羅埃,不知不覺的就笑成了傻子。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那句老道掉牙的歌,也酸到掉牙的歌,此時克羅埃卻覺得分外溫暖貼切。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
田炸炸的人物影像搖曳一下就消失了。
遊戲內外都是一陣唏噓。克羅埃也是一陣驚慌。
有人走上來,是個帶著面具一身烏黑的人,他伸手對克羅埃打了幾個奇怪的手勢。
病房裡看影像的人都有些奇怪,卻不知克羅埃一臉的震驚於絕望。他咬了咬牙,雙手在自己看不見而對面人能看見的地方做了幾個手勢回應。那面具人點了下頭,轉身走進人群中。
此時的田蜜平躺在床上,歪頭看著騎在自己身上,高舉頭盔,一臉興奮樣的柏如,十分無語!氣的她都沒氣可生了。
「柏學姐,咱能好好說話麼?下次叫我下線能好好叫不?」田蜜說。
柏如大大的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那多無趣,你不知道,這樣摘頭盔,會上癮的~」
田蜜嘆了口氣,說:「你去網上搜搜末日的最新新聞,如果你再這樣摘下去,說不定哪天我就被你摘成傻子了!」
柏如將信將疑,放了頭盔,起身跳下床,把八百萬的胳膊安回去,說:「好啦~你趕緊去洗洗睡吧,休想在我們上線前偷偷的開新城~」
田蜜無奈,強按捺住了心裡的小兔亂跳,一臉痴笑的去洗澡了。那一晚上夢裡全都是克羅埃的笑臉。
柏如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句:「真是越長越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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