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精靈寶可夢 第五十三章 難以理喻的交火

    亡靈戰神顧不上找風度哥的麻煩了，他的人馬在聯盟搜查官的壓力下散去。他惡狠狠地瞪了風度哥一眼，轉身開溜了。

    此時，幾隻巨大的鳥型寶可夢飛過他們的頭頂。它們距離地面極低，玩家能清楚地看到這種寶可夢的身形。它們有寬大的翼展，接近十米，大部分羽毛呈現褐色，尾羽則是紅色。

    路諍抬頭就認出了這種寶可夢：「比雕？」

    比雕掠過，扑打著翅膀懸停在半空中。透明的飛行系能量在它們的羽翼下凝聚，片刻後，風暴從天而降，樹木被風暴颳得東倒西歪，草葉亂飛，巨大的風壓將所有的玩家壓倒在地，別說繼續逃跑了，他們連頭都抬不起來，只能低著頭，否則呼吸都感覺困難。

    風速狗從側翼繞後，此時，搜查官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們涉嫌進行恐怖主義行為！放棄抵抗！抱頭蹲下！注意！這是最終警告！這是最終警告！」

    發出警告的大概是幾十名聯盟搜查官，他們騎著山地越野摩托，速度遠比靠兩條腿跑路的玩家們快，很快從後方追來。

    此時，路諍和風度哥兩個人都撲倒在地，乖乖聽話。在場的人中，就他們兩個最聽話了，風度哥都恨不得撲到聯盟搜查官的懷裡大叫警察叔叔這裡全是壞人請你保護我。

    聯盟搜查官藉助比雕的力量完成了控場，但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足有上千人，靠他們幾十個人恐怕把每個人都銬上手銬都做不到。

    幾十個人通過無線電向上級說明情況，隨即，他們聽到了指揮官下達了命令：「請你部辨別其中的骨幹分子與科研人員，和其他被犯罪集團裹挾的幫凶從犯甄別開來處理，將前者牢牢控制住，尤其是科研人員。」

    指揮官的意思很明白，在場上千人中，只有火箭隊的劇情人物才是真正的目標，而他們這些玩家，只是被殃及的池魚而已。

    現場的搜查官點頭稱是，他們在電台中簡單溝通，十幾個人放出寶可夢，從幾個方向將玩家們圍住，其中有鐵甲暴龍、尼多王、大岩蛇，全是重型坦克，適合完成封堵任務。剩下的人則從山地越野摩托上下來，指揮著風速狗靠近。

    此時，半空中的比雕已經停下了釋放猛烈的風暴，趴在地上的火箭隊玩家們恢復了行動能力，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全部給我老實一點！抱頭蹲好！不要試圖反抗！暴力抗法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搜查官似乎看穿了他們的想法，厲聲警告說：「千萬記住，不要一疏糊塗，鑄成大錯！」

    玩家們抱頭蹲在地上，一言不發，看上去相當老實，像是那種在洗腳城裡被一網打盡的特殊消費者。

    搜查官見上千號人居然如此老實，對火箭隊的觀感一下子好了不少，心說這幫傢伙看起來並不全是傳聞中那種窮凶極惡的黑惡份子，說不定其中有不少是被裹挾的無辜市民。

    搜查官的語氣鬆了一點，寬慰道：「要相信聯盟！聯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們中有人只是被犯罪集團裹挾利用，沒有太深的案底！只要交代清楚事實，和黑惡勢力劃清界線，聯盟自然會還你清白和自由！」

    但搜查官不知道的是，火箭隊的玩家們都有暴力抗法的念頭，只不過一時沒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他們在各大群聊里瘋狂發言，臨時群聊人數不夠，有人直接在遊戲論壇里開了一個帖子，每秒鐘都有上千的回帖，瞬間衝上頭條。他們討論著處理這種情況的方案，顯然乖乖認罪伏法是行不通的，只有暴力抗法一條出路，然而要組織協調起這裡上千名玩家的行動卻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玩家一副乖乖配合的模樣讓搜查官警惕心降低了不少，他們開始穿行在玩家之中，檢查他們的身份證明的電子手環。

    電子手環是每個關都地區的公民都有的設備，一人綁定唯一的一個證件編號，裡面有詳細的出身證明、社會關係，學習和工作的檔案，如果是訓練家，還會有寶可夢的附屬信息。最重要的是，這個電子手環和個人賬戶強綁定，如果要在聯盟承認的銀行開戶，必須使用電子手環。

    別說火箭隊的玩家和幹部了，連坂木都有。畢竟關都聯盟使用的是電子貨幣，沒有紙幣現金，所有交易都要走銀行系統，除非你一輩子不準備做任何交易，一切自給自足。

    聯盟搜查官走近一名玩家，讓他交出電子手環。那名玩家沒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照做，從懷裡掏出一枚電子手環，讓搜查官用設備掃描其中的存儲晶片，很快，該名玩家的身份信息就出現在背後指揮者的屏幕上。

    身份信息顯示，這名玩家只是一名出身普通的平民，以他的年紀，大概只能算是青少年，沒有太多違法記錄，加入火箭隊，大概也只是因為一時糊塗誤入歧途。

    連續好幾個，都是這種誤入歧途的青少年，搜查官警惕心又降低不少。他走到下一個人的面前，「交出你的身份手環！」

    那人低著頭，緩緩把手伸向後腰。

    搜查官補充了一句：「抬頭，讓我看到你的臉！」

    那人並不說話，自顧自地掏著東西，搜查官重複了一遍命令：「抬頭！請你配合！」

    他這才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那竟然不是一個男性，而是一個短髮的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出頭。搜查官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不要動！雙手抱頭！」

    但那已經晚了，女人從懷裡掏出的並不是一枚電子手環，而是一個紫黑色的精靈球。

    下一刻，一條紫色的大蛇猛地從裡面竄出，撲向連連後退的搜查官。那是一條阿柏怪，阿柏蛇的進化型，蛇軀足有五六米長，彈射而出的時候，像是攻城的床弩貼在極近的距離向你射來。

    搜查官拔出了手槍，「砰」的一聲，子彈打在阿柏怪堅硬的鱗片上彈出幾個火星，並不能阻止它的迫近。就在阿柏怪張開的大嘴就要吞下他的腦袋時，忽然一道火紅的身影撞在阿柏蛇的身上。

    是風速狗！而這種寶可夢最招牌的技能是神速！在百米距離內，你永遠可以相信風速狗，因為風速狗使用神速時，是瞬息而至的。

    風速狗健壯有力的四肢將阿柏怪踩在地上，阿柏怪的蛇軀也纏上了風速狗的身體。阿柏蛇就要發力，但下一刻，風速狗張開嘴巴咬在阿柏怪的七寸上，它鋒利的犬齒現在覆蓋著一層火。火焰牙！火系能量爆開，阿柏怪重創，它肌肉猛地一縮，隨後癱軟下來。

    阿柏怪被擊倒，但聯盟搜查官並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沒有強敵被擊倒的喜悅，相反，他的臉色極為難看。

    因為同一時刻，原本老老實實匍匐在地的火箭隊中一顆又一顆精靈球被投擲了出來。

    更多的阿柏怪向搜查官發起突襲，趁搜查官手忙腳亂的時候，雙蛋瓦斯則開始釋放濃重的黑色的濁霧。有毒的黑煙從那些懸浮著的古怪寶可夢身體的凸起處冒出，很快煙霧阻擋了視野，伸手不見五指。

    半空中的比雕試圖使用風暴來驅散那些濁霧，但黑霧中，一條條巨大的紫色蝙蝠從霧中飛出，向著比雕襲去。它們有著四隻細長的翅膀，翼展竟然不在那些巨型鳥類寶可夢之下。它們的速度更快，與比雕絞殺在一起。

    地面一片混亂，有人大吼了一聲：「衝出去！」

    風度哥伸了伸腦袋，還想觀察情況，只感覺有人拉住他的胳膊，道：「跑！」

    他湊近了，才看清拉住自己人的臉，有些發懵：「我們跑什麼？我們可是大大的良民！」

    路諍說：「沒看過踩踏致人死亡的新聞啊？這裡這麼多人，視野又這麼差，你要是敢蹲在地上，別說不會被聯盟的人誤傷，就原地不動都可能被人踩死！跑！先跑出瓦斯彈的濁霧範圍外再說！」

    在濁霧的影響下，周圍伸手不見五指，且濁霧有毒，又不能呼吸，玩家群體只能摸黑移動。

    火箭隊的幹部和搜查官還在交手，但隔著濁霧什麼也看不清，只能聽見兩邊指揮寶可夢的聲音和叫罵，還有槍械激發的「砰砰」聲，顯然在寶可夢對戰之外，搜查官自己也不閒著，開始動用致命武力了。

    同時，黑霧中，一道道明亮的火焰長龍閃過，那是火系寶可夢在使用噴射火焰，宛如有人手持火焰噴射器發起攻擊。但顯然在有雙蛋瓦斯的情況下使用火系並不算一個太好的主意，火焰點燃了雙蛋瓦斯釋放的危險氣體，偶爾觸發巨大的爆炸，不斷有幸運玩家被爆炸波及，直接復活去了。

    四周不斷發出慘叫聲，很難說清他們是被踩踏而死的，還是運氣不好被流彈擊中了，又或者是被瓦斯爆炸波及。總之，人群的移動開始越來越急躁，太多人試圖逃跑了，路諍預言中的集體踩踏開始應驗。他們自己腳下都不斷踩著什麼可疑的東西，可能是活人，可能是屍體，也可能是斷肢。

    這種情況下，他們新手期的寶可夢顯然作用不大，兩人只能跟隨人流行動。

    跑出上百米遠，眼前的視野一亮，終於脫離了濁霧的範圍之外。火箭隊的玩家們開始向前方的樹林裡四散奔逃，路諍回頭望了後面一眼，看到籠罩幾百米的濁霧變得越來越淡，顯然是聯盟搜查官陣營占據了上風。

    正在他準備拉著風度哥，找個安全點的角落裡躲起來時，忽然看見向前面樹林潰逃的玩家居然折返了回來，開始往回跑。

    路諍一頭霧水，他正準備打開論壇看看玩家間交流的最新進展，這時，他聽見凌厲的破空聲從遠處傳來。路諍抬頭望去，只見，樹林裡飛出十幾架漆黑的直升機，如同十幾頭巨大的鋼鐵巨鳥，凌厲的破空聲就是它們的螺旋槳高速切割空氣發出來的。

    黑色的直升機群壓低機頭，從機頭下方的炮塔中伸出一口口猙獰的槍管，對準了地面。這些直升機竟然全部都是武裝直升機，在機頭位置裝備了航空機炮。

    航空機炮的槍管閃著猙獰的金屬光澤，「咔嚓」一聲發出彈簧卡殼的聲響，火控系統解除了安全保險。下一刻，航空機炮發出耀眼的槍口焰，25毫米口徑的並聯機槍組開始全彈發射，每一架武裝直升機每秒鐘內都向地面傾瀉20發以上的機槍子彈。

    子彈打在地面上，濺起半人高的塵土，高大的樹木在這種動能武器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被攔腰打斷。何況是人類的血肉之軀，即使被擦中，最輕的也會是斷肢傷。

    跑在最前面的玩家迎頭撞上了這股金屬風暴，瞬間血肉橫飛，哀嚎遍野，和諧系統開始運作了，滿屏都是血紅色的馬賽克。但這讓玩家們更加驚恐了，僥倖在後面沒有被打中的玩家開始往後跑，一邊跑一邊哭爹喊娘。

    武裝直升機上的人並不急於射殺逃跑的人，他們有意把四散逃離的人群驅趕向同一個方向，然後不緊不慢地推進機槍彈幕。

    簡直是一場大屠殺！

    「什麼情況！」風度哥驚呆了：「這他媽的還是精靈寶可夢麼？我是不是穿越到了隔壁使命召喚的片場？」

    路諍也驚呆了，當他看到武裝直升機上的塗裝時就已經驚呆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見武裝直升機上塗著三個字母——KDM。

    KDM，是KantoHomelandDefenseMinistry的縮寫，直譯過來是，關都地區國土防衛省，也就是說，上面這幫正在搞大屠殺的，是聯盟軍方的人。

    「跑！」路諍拉著風度哥就往後跑。

    他現在完全沒搞明白為什麼軍方會忽然參戰，石英高原上的老爺們今天吃錯了什麼藥發這麼大的瘋。因為從聯盟的職能來說，國土防衛省對外不對內，火箭隊算是黑手黨，剿滅火箭隊應該是安全搜查省的職責。除非坂木老大也吃錯了藥，和其他地區勾結在一起，秘密顛覆關都聯盟的政權，並且相關情報已經被聯盟知曉了。

    路諍和風度哥跟著人流往回跑，那片被雙蛋瓦斯釋放出來的濃重的黑霧已經很淡了。

    路諍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倒著十幾條燒成焦炭的阿柏怪的屍體，還有好幾條叉字蝠不知是死是活，除此之外，地上還零星散落著一些紫黑色的碎片，發出裊裊的毒煙，像是瓦斯彈自爆後留下的。

    十幾名穿著火箭隊制服的訓練家被兩倍於他們人數的搜查官按倒在地，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銬上手銬。顯然是聯盟搜查官已經控制住了局面，將隱藏在玩家群體中暴起發難的火箭隊幹部擒獲了。

    但此刻，被國土防衛省的武裝直升機驅趕的玩家向那裡飛奔而來，人流即將把他們淹沒。聯盟搜查官眼見場面又要失控，指揮一邊負責守衛的寶可夢：「鐵甲暴龍，用岩石封鎖！」

    那是一頭巨大的怪獸寶可夢，身高超過2.5米，頭頂是一根狹長鋒利的獨角，渾身披著嶙峋的重甲，顯得孔武有力。

    鐵甲暴龍發出一聲怒吼，它猛擊地面，腳下的地面晃動起來，如起伏的浪濤一般。隨著浪濤的起伏，一線岩石從地底冒出，如同石花的生長。那一線岩石像是半人高的城牆一般切入迎面而來的人流。

    正對石牆的幾個倒霉蛋被石頭碾斷了雙腿，再被後續的人流推搡踩踏，一命嗚呼了。後續的人流也被石牆影響了速度，慢了下來，必須小心從層層的石頭縫隙里鑽過去。現在可憐的玩家們像是一群試圖偷渡美利堅的墨西哥難民，後有追兵，前有高牆，進退兩難。

    聯盟搜查官也看到了塗有「KDM」的武裝直升機，他們看上去似乎對軍方的到來並不知情，顯得猝不及防。

    他們在耳機中聯繫自己的上級，請求指示，得到答覆後，有搜查官趕到武裝直升機的下面，雙手連連揮動，大吼道：「這裡是安全搜查省！這裡是安全搜查省！上方人員請注意！你們的行動是違法的！你們的行動是違法的！立刻停止！立刻停止！」

    但武裝直升機的推進並沒有停下來，似乎根本沒有看到下方的搜查官。其他人很快指揮比雕對著武裝直升機迎了上去，比雕扇動翅膀，試圖鼓動高速氣流干擾武裝直升機的飛行，使其迫降。

    但下一刻，武裝直升機兩側降下機載懸架，上面赫然掛載著幾枚微型空對空導彈。對空導彈尾部的火箭發動機被火控系統激活了，火光爆發，對空導彈的尾焰氣流在空中划過一道灰白色的弧線，瞬間擊中空中的比雕，尖銳的破空聲這才姍姍來遲。

    劇烈的爆炸隨即在空中發生，地面上的眾人只感覺一股巨大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仿佛是魔鬼的咆哮，耳膜在震顫中幾乎破裂，一時間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仿佛萬籟俱寂。

    那只可憐的鳥寶可夢也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

    更多的對空導彈發射，剩下的比雕反應過來，它們扑打羽翼極速升空，但對空導彈的速度更快，又是幾隻比雕被命中，在空中化為煙花。只有一隻稍遠的比雕，先迅速拉升，再向地面俯衝，利用急速折返進行火箭推進器無法做到的銳角轉向，成功將對空導彈在地面引爆，逃過一劫。

    「你們瘋了麼？」下方的聯盟搜查官驚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下一刻，這句驚怒交加的話就成為他這輩子最後說出的遺言。武裝直升機的機載航炮調轉槍口，猛烈的金屬風暴刮向地面的搜查官，在密集的彈雨下，他的血肉之軀在零點幾秒內就化為了一片隨風飄散的血沫，一瞬間屍骨無存。

    剩下的搜查官腦中嗡嗡作響，他們現在需要考慮的已經不再是和軍方對上的政治後果，以及是否能完成這次的任務，而是能不能活命了。

    搜查官向自己的同事大吼：「組織反擊！鐵甲暴龍，岩崩！」

    如果把武裝直升機也理解為一種寶可夢，它們的屬性大概是飛行系，岩石系攻擊算是它們的克星。鐵甲暴龍猛擊地面，從地底挖掘出巨大的石塊，如同拋石機般擲向武裝直升機。

    岩石系攻擊果然有效，武裝直升機畢竟只是一種輕型攻擊裝備，並不像航空母艦那樣能夠搭載陸基攔截系統，巨大的石塊擊中了它們脆弱的螺旋槳。高速旋轉的螺旋槳與石頭碰撞，旋片切斷了石頭，自身也扭曲變形。失去了螺旋槳的升力，武裝直升機失去平衡，墜落在地，隨著一聲爆炸，化為熊熊燃燒的火球。機組人員來不及跳傘，在墜地的一瞬間已經全體陣亡。

    但聯盟搜查官來不及為擊落一架武裝直升機感到慶幸，後續更多的武裝直升機降下懸架，一枚枚微型導彈向鐵甲暴龍發射。顯然，武裝直升機上除了掛載有對空導彈之外，還有對地導彈。

    也許鐵甲暴龍皮膚表面鋼鐵一般的甲冑能夠在機槍射擊下勉強抵禦，但在對地導彈面前和人類一樣脆弱。導彈彈頭擊穿鐵甲暴龍的身體，隨後是劇烈的爆炸，將鐵甲暴龍整個掀飛上天，淅瀝瀝地落下幾塊沾著血的碎片。

    搜查官不想與戰爭機械正面衝突了，他們試圖將受控的犯罪分子轉移，但導彈不止向著鐵甲暴龍發射，同時也向著搜查官緝押火箭隊幹部們的方向。

    對地導彈在人群中爆開，爆炸發出巨大的火光，激起幾層樓高的塵柱，一瞬間所有在爆炸範圍內的人、寶可夢，都化為齏粉。

    與此同時，路諍和風度哥狼狽不堪地逃跑，他們只聽見背後響起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同時地動山搖，感覺自己像是兩頭誤入了變形金剛對波片場的魔法少女，無辜、無助，且萌。

    「我靠！這這這這這這這麼刺激的麼！」風度哥牙齒打著戰說：「教練，我不做寶可夢訓練家了，我想開高達！」

    見路諍不理會他的吐槽，風度哥哭喪著臉：「老陸，火箭隊有點狠啊！他們連機槍、導彈都搞出來了，下一步不會動用核武器吧？這誰頂得住啊？」

    「不是火箭隊，兩邊都是聯盟的人！」

    風度哥一臉驚詫莫名：「都是聯盟的人？他們為什麼打起來？內訌了？」

    路諍沒好氣地說：「我他媽怎麼知道？」

    其實在國土防衛省加入戰局的第一時間，路諍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和他一周目所知的劇情完全對不上。之後，國土防衛省和安全搜查省的交戰，更是讓人瞠目結舌，如果一周目常磐市外發生過這種聳人聽聞的大事，論壇上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事實上，現在論壇上討論這件事的帖子熱度相當高，火箭隊玩家哭爹喊娘，聯盟玩家有的搬凳吃瓜，有的陰陽怪氣。

    不對勁！這事兒不對勁！一定是哪裡搞錯了！路諍心裡翻江倒海，各種雜念叢生。

    他懷疑是不是自己重生引起的蝴蝶效應改變了劇情，還是自己對重生的理解不夠準確，並不是時光倒流回到過去，而是世界線的跳躍。

    沒有聯盟搜查官的驅趕，周圍的玩家開始向四面八方潰散，風度哥梗著腦袋向四周張望，想找個人多的方向跟著逃竄，但又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顯得相當矛盾。路諍打開論壇刷著置頂的那個帖子，忽然臉色刷地白了：「不好！外面被布了地雷！」

    「你不會以為用地雷就能嚇到我吧？拜託，老子剛從槍林彈雨中生還哎，我他媽已經習慣了。」風度哥聳聳肩膀：「不過怎麼說呢？要不咱們還是在原地待命吧，我覺得聯盟應該不至於喪心病狂到要把人全宰了吧？」

    「情況不太對勁，他們的目標說不定還真是要把這裡的人全宰了，四周布有地雷，貿然往外闖只有死路一條。」路諍腦中急轉，想著生路在何處。

    他腦中一道靈感閃過：「我知道生路在哪了！走！我們去火箭隊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