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虛離子一聲驚呼,轉身朝營外看去,雖說黎明在即,仍舊暮色一片,可卻已能瞧見數十里之地異動情景。並咒罵道:「狗娘養的,這群傢伙還真是追殺得夠緊啊!軒嵐兄,看來我們只得跟他們拼了。」
話語一畢,陳沖南卻是苦澀一搖頭,因為環視營內百十人,一個個並非主力精英,而且自身戰創未愈,再難大戰。如此,無異於蜻蜓撼柱,螳臂擋車,垂死掙扎,難以言勝。
我卻笑而一搖頭,淡然其聲的問道:「有用嗎?」
虛離子為之一怔,旋即掃視一眼營內將士,寥寥無幾。一聽大敵將至,一個個比在現實生活中還要貪生怕死,膽怯一旁。若非看在我這唯一主帥未曾發話,只怕早已棄營而逃,哪會還想著應戰!
「那你說該怎麼辦?」虛離子當下一問,隨後並不待我有所答的接口道:「難道要棄營而逃嗎?」
此一刻,營內靜乎尋常,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對於這一幕,我笑了。看來這些將士怯戰已極,莫說應戰,連逃都變得驚慌失措。
現在可不是我多做遲疑廢話的時候,當下身形一遁,當空飛起。黎明在即,天微微亮,還真是大出我所料,這群傢伙還真是後招不斷,欲行一戰而定,殺至天亮!
「眾軍聽令!安伏營內,不得發出任何聲響,違者立斬不赦!」我當下一聲嚴命,可是眼光卻是瞧於營外。
「是!」
這聲音稀稀疏疏,有氣無力得並不整齊歸一。由此看出,還真是士氣低落不止一般。
我卻也並不多在意,一看虛離子令道:「虛離子兄,煩請你一下,御劍將這遍布營內的帥旗,盡皆斬落而倒。」
「什麼?」虛離子顯然不明其意,都到這緊要關頭了還管這些帥旗作甚,目光一掃旗幟招展的大旗,當下一問:「軒嵐兄,這些可都是你下令遍插的帥旗,怎麼?你不會是連自己的帥旗都不敢在敵軍面前豎立吧!」
我此刻已然沒有閒工夫與之廢話辯解,簡言道:「你只消照命便是,我自有妙用。」
「那好!既然軒嵐兄台你這麼有信心,遵命便是。」虛離子顯然不悅的悻悻說道。並在同時,將一柄飛劍祭煉當空,法訣念動,揮手一指,快若銀色閃電,攜帶破空之聲。稍縱即逝,頃刻之間,一面面帥旗應聲而倒。
見此,我也並不閒著,當即伸指凌空而畫,只為不瞧,一道五角星召喚圖便即成形,心中緊跟默念:「火龍!」
「嗷——!」
一聲龍鳴,直震破曉!
「嘶!」
「吁……」
戰馬嘶鳴,險些失控。這對於突如奔襲而至的敵軍,無疑不是一記重錘,震撼當場,再難寸進!
而我,卻是化作一道人影,徑直御駕著上古火神獸——岩漿之龍!
臨危不懼,審視來敵。
至此一刻,天已曉明,夜色散去,漸漸的清晰開來,只不見敵軍已然奔至十里之內,舉步不前,望而生畏。
我瞳孔微縮了,御龍在天,屠龍戰刀更是被我緊握在手,時刻做好衝殺,血染疆域。
儼然一人一龍,對峙千軍萬馬,可想這場面是何等的壯闊豪氣!
雙方無語,仿似靜等夜色的褪去,黎明的到來。晨陽頃刻間灑了開來,迎著初升的旭日,還有什麼能比這更為開闊的呢!
井田岡牟按耐不住了,可是又不好衝鋒在前,畢竟眼前之敵太過強大,數萬大軍中無一人是其對手,唯有的也只有群起而攻之,方有勝算!
此一刻,在旭日的初升下,一切都已明朗化,雖相隔不足十里,但卻可將彼此瞧得一清二楚。
「難道空營嗎?」井田岡牟一望之下,兀自一語。但見只有我一人威風八面的御龍在天,其下竟無一兵一卒。營門更是緊閉,其內寂無聲息,不見一兵一馬,一旗一幟,與不久前的營地形成了鮮明對比,空空蕩蕩,無不讓人產生空營的懷疑……
「哈哈哈……」
緊跟大笑開來,而這笑聲卻不是井田岡牟,卻是一向老成持重的忍者頭目佐木。
雖隔十里,但這笑聲還是清晰可聞的散播開來,我則是不語的冷眼視之,等的就是他們率先衝殺而至。
「岡牟少佐,令軍逼近!」佐木待笑畢,對迷惑中的井田岡牟簡而請命。
「怎麼?」井田岡牟為之一頓而問:「佐木大人你已不懼敵方埋伏,不怕是空營之計?」
這雖是一問,但卻無疑不是充斥著深深的譏諷,畢竟,先前可是有典範。
佐木老臉極厚,並不為意道:「本就空營,怎來計謀?岡牟少佐,雪恥在望,你不會心生膽懼了吧!」
「哼!」井田岡牟年少氣盛,不乏冷哼一聲道:「如若真是空營,那麼?這丁宇軒嵐怎會無懼我大軍到來,膽敢隻身相抗!」
「故弄玄虛。」佐木只不一語,隨後一看我下方所在軍營,竟是如同廢墟已久,更是連旗幟也不見一面。
果真是空蕩無人,寂無聲息!
「岡牟少佐若是怕了,不敢涉險,屬下願領數千騎殺奔敵營,一探虛實!」佐木當下請命。
井田岡牟見此,本欲應允,但一想到這若真是空營,豈不是讓這傢伙占了便宜,領了頭功。並且他這前話也是有意在譏諷自己膽小無能,這又如何能讓自己遠觀而戰。
思索再三,再一看我,當下已有計謀,拔出腰間令劍,一聲大喝:「隨我衝殺!」
「是!」
一命之下,塵起飛揚。數萬大軍,烏黑一片。規模之大,何其可擋?
十里之距,眨眼奔至一半,倘若再不行阻止,任其衝進營來。那麼?定毀之殆盡,全線崩潰!
要知,我可是所在大本營門戶,而彪虎元帥一行眾軍,經此一戰,至今未歸。可想敗得何其之慘。然而蠻牛元帥所部,定然遭受到了天竺大軍的猛烈襲擊,想必是以分兵增援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如此,我唯一能守住這門戶,不讓敵軍深入,以致兵敗如山倒,讓敵軍將大本營一鍋端,只有拖延戰機,以待增援!
「火龍,去吧!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我當即通靈匯音,並在同時,臉上閃過一絲狠色,只得冒險一拼了。
「遵命,嵐哥!」
火龍之威,在這些螻蟻眼中,猶似如天威當頭,萬難抵擋!
「嗷!」
一聲威吼,直震八方!
岩漿之龍龐碩的軀體,宛似一條火紅的天之裂痕,眨眼即至的直撲而下,僅此這一威勢,就足以震懾這數萬大軍的進發!
俯衝而下所攜帶的勁風,塵土飛揚,竟不遜於龍捲風撲面而至。並且,還有一股熱浪如驕陽臨世,豆大的汗珠無不順著額角滴淌而下,這其中更多的則是驚嚇冷汗。
「吁……」
不住的勒馬之聲傳了來,岩漿之龍的這一蓋頂臨頭,御空飛過,可是不敢再貿然趨近。
「嘶……」
更有甚者,勒馬不住。戰騎失控,摔之馬下。
僅此這一出手,尚還只是給點顏色瞧瞧,並未真正出手,便已讓數萬大軍止步不前,方寸大亂。
「丁宇軒嵐,你想怎樣?」井田岡牟顯然怒極,對於我這一舉動很是憤解。
誠如我所言,只是想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並未動真格,出手開打。那樣,可並不是我所樂意的初衷。
戰端一開,於我不利!威懾震敵,緩圖良計。
御龍在天的我已然回歸到了軍營上方,無視井田岡牟這一怒問,只是簡而笑道:「堅守應戰,徐圖取勝。」
我這八字說得格外響耳,可聽在敵方耳中,不免露出譏諷之笑,尤為是我這徐圖取勝四字,更是如痴人說夢,不切實際的貽笑大方。
「就你……」井田岡牟目露恥笑,語氣逼人的冷冷道:「我三萬大軍豈會敗於你一人之手,丁宇軒嵐未免你也太過自負了吧!」
「當然不會,可我也並非一人。」我當即有些反駁的道。
佐木卻是獨具慧眼的插口一問:「軒嵐君,昨晚所見遍插全營的帥旗呢!今當怎不見啊?」
「哈哈哈……」對於這有意一問,我卻是莫名一笑,只聽得敵軍驚疑不已,待後我才悠然道:「營中無一人掌旗,又何來帥旗招展!」
「什麼?」
敵軍無一人不驚咦出聲,尤為是所在領軍的幾大頭領。靜靈子不乏就在其中,對我這一言並不盡信道:「這麼說來,軒嵐君當真欺我上萬大軍如螻蟻嗎?竟你一人迎敵應戰!」
井田岡牟卻是要冷靜得多,可話語則更是要凌厲數倍,淡然冷笑道:「若說我三萬大軍無一人匹敵軒嵐君你那是自然,但若一道廝殺卻是十個軒嵐君你也未必抗衡得了。你固然絕頂厲害,我數萬大軍也絕不遜色!」言罷,便即衝鋒開打。
我雖面色鎮定自若,但心下卻是怦然大跳,當即一聲笑,言道:「井田岡牟你太也看得起我丁宇軒嵐了,莫說十個我,就是上百個丁宇軒嵐也未必是你這三萬大軍的敵手,你又何須給我戴這麼大頂高帽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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