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日初升猶勝火,楓葉深秋更似血。」徐徐之後,我喃喃吟著,而目光也禁不住望向了這初升的太陽,若有所思著。
詩矜則輕輕一嘆,眸光中帶著一抹憂傷道:「其實這首詩並非由一人所作,後面還有兩句呢!」
「哦!」我為之訝然,更是盈盈一握她的小手,甜蜜之情油然而生,遂笑問道:「不知後面兩句又是什麼?能否吟出來聽聽?」
詩矜被我這麼情意濃濃的雙手相牽,不由得嬌羞無限,不敢看我的垂眸道:「後面這兩句可就沒前面這兩句充滿詩情畫意了。」
我憐愛之心大起,柔聲道:「這沒什麼?只要是從你口中吟出來,就好比黃鶯出谷,猶如天籟之音。」
詩矜聽我這麼一說,嬌軀微顫了,抬眸將我凝望,隨後情不自禁的偎依在了我懷裡,笑靨如花的輕聲吟道:「我記得後面兩句是,千秋萬代奠基業,恰如春水付東流。」
「什麼!?」我訝然無比中,禁不住渾身一顫,若有所思的吟道:「千秋萬代奠基業,恰如春水付東流。」
汪詩矜對我的反應似乎一點兒也不驚疑,只是問道:「你可知道我外公跟你爺爺丁復夢是什麼關係嗎?」
「什麼關係?」我幾乎是不假思索下意識脫口一問。
詩矜乾澀一笑,只一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是複雜得很,應該是介於朋友與情敵之間吧!」
「朋友與情敵?」對於這種關係,我還有什麼好深究的,只不一問:「難道說,是指你外婆嗎?」
「這又何止啊!」詩矜神情苦澀著,忽而抬眸看著我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有關你爺爺年輕時候的風流情史有多少?」
「啊!這……」我的頭一下子給懵了,實不知該如何作答:「他?有關我爺爺他……老實說,我還真的一無所知。」
「也是,如果你早生二三十年,一定會耳渲目染,知道當時在全中國,乃至整個亞洲紅極一時的明星人物旭剴。」詩矜淡然語出著,似乎對那些陳年舊事頗有了解。
「旭剴!?」我錯愣不已道:「他我倒是有所耳聞過,據說是有名的大帥哥吧!至於他所參演的影視作品嘛!我還真沒怎麼看過,不過,沒想到我爺爺竟然就是他,那他幹嘛要改名換姓呢!」
詩矜奇道:「你爺爺本來就叫丁復夢啊!那不過只是他紅極一時的藝名而已,難不成你還真不知道有關你爺爺的事情嗎?」
我無奈聳肩撇嘴道:「我只知道我從小就是失去雙親,寄人籬下的孤兒,哪還能想得到自己的身世背景是誰?」
詩矜聽我這麼一說,神情一黯,顯得有些難過道:「真沒想到,原來軒嵐你從小這麼可憐。」
「這有什麼?反正小時候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倒也坦然了,望了一眼這日上三竿的烈日,心頭卻是如潮水般湧現著一股股雜亂思緒,一時之間,竟叫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從何著手?
尤為是,一想到已在現實中遭逢厄難的玉雪,更是叫我心痛如絞。
「我曾聽我外公無意中說起過,你爺爺一心想在這個虛擬世界裡建國復業,但窮其一生也沒能如願以償。那麼?軒嵐你……」詩矜說著已用目光詢問著我。
「那詩矜你……」我猶如骨鯁在喉,卻還是不吐不快的問道:「……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在這個虛擬世界裡重建國度呢?」
面對我這一問,詩矜卻是淡雅一笑道:「這就要看軒嵐你自己的志向了,是否願意挑起這個使命重擔?」
「唉!」我卻喟然一嘆,深感搖頭道:「我又豈會這般自討沒趣,況且我現在還有其它更重要的事要去辦,哪還有這等閒情逸緻,去復什麼所謂的國?」
我雖是這麼說,但一想到,曾在華蜀皇室與爺爺丁復夢見面會談的場景,卻是叫我無以釋懷,心事重重。
詩矜於此偎在我懷裡輕嘆道:「這麼說,真想能和你在現實中見一見面,那樣,至少也就不用擔心受怕會將你一不小心給遺忘了。」
「難道,這款虛擬遊戲就真這麼離奇多變嗎?」我忍不住在心下暗自一問了,更是下意識的將懷中佳人摟抱得更緊了。
「詩矜,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雖然我也知道不應該這麼唐突冒昧的詢問,但我還是不得不直言身心的問出了口。
詩矜反倒很是平靜的抬眸問向我:「你可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嗎?」
在我追憶中,略有回想起在天域山混戰妖獸,那個時候似乎在東瀛國人群里,正有詩矜的身影,並且,她似乎因卡西木一句我並非支那人,而朝我更為友善的注目打量,在那當時,竟讓我覺得有幾分心花怒放……
「是了。」
一念及此的我,突而腦海里靈光一閃,不自禁,下意識聯想起了殘魂師父,還有那總領軒轅雄海,其言辭中,不止一次,刻意提及我是炎黃子孫,華夏民族的後裔。
詩矜見我忖思不答,卻道:「讓我告訴你好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正是你在天域山身陷重圍,但仍舊從容淡定,有情有義,為了你的寵獸小妹子不惜獨自斷後。」
「果然是那個時候……」在我聽來,暗自一語,思緒一轉,回想當時,更是叫我無限感慨,忍不住笑道:「就算是這樣,也總不會讓你對我一見傾心吧!」
詩矜微是一笑道:「從第一次見過你之後起,我就知道已經將你給記放在心上了,不為別的,只為你陷入困境,仍舊渾然自若,情深意重。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你這傢伙到底招惹了多少麻煩事啊!怎麼全身而退才好?」
「從那個時候你就開始替我擔心了?」我笑問著,不禁回想起當時情形,確實是危機四伏,困難重重。
詩矜並不所答,只道:「到後來我們在那間悅來客棧重逢就不必多提了。」
「哦!」我為之一驚,正想饒有興致的一問,為何不提?
詩矜卻是緊跟對我問道:「軒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三次見面,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這個我自然記憶猶新,當即道:「我記得我們第三次見面是在洪荒之境應選夏魏王朝駙馬?那個時候,我心念一狠,殺了井田岡牟,那時你就問我幹嘛非要殺了他?對不對?」
「嗯。」詩矜點頭一答,深深的將我偎依道:「只要你還深記得我這般問就好,至於你明不明白我這麼問,也就不重要了。」
「可是我還是很想知道。」我真摯著,並誠懇著,雖然說一時之間,叫我在迷惘混沌的腦海里無從作想,但我卻是越想越理不出,這其間頭緒。
詩矜垂眸默然,就在我靜待無果,卻是突如感到與她兩手相牽的手背為之一濕,詫異之下,我卻才發覺原來是幾顆默默無聲的淚珠滴淌而下。
我一時慌了神,語無倫次的問道:「詩矜,你怎麼……怎麼幹嘛給哭了?」
「軒嵐,你是不會懂的,從小到大被定格的姻緣宿命。」詩矜說著脫離懷抱,抽離玉手,背對著我,嬌軀輕顫,顯得極是傷心無奈。
「這……」我頓了一頓,緩而舉步來到她跟前,笑笑道:「詩矜,你別太傷心難過了,大不了我不多問你這些了。」
「這些與你並無多大關係,只是我自己無意中想起了難過心事。」詩矜忽而抬眸看著我道:「軒嵐,實話告訴你吧!井田岡牟是我的表哥,我跟他就好似從小指腹為婚,可是,一直以來我都很反感這種被宿命安排的愛情,我也只把他當作哥哥一般看待,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所以,這也正是我為什麼會幫著他一塊應選駙馬了?」
「啊!這……」聽完這話,就算我再傻也想明白,想通透了,忍不住一把將眼前顯得楚楚可憐,嬌柔無比的佳人摟抱在懷,不禁感慨萬千,感情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清,道得明。
「詩矜,我想我已經大致明白到了。」我深一閉眼,並一聲語出。
詩矜更是將我擁抱道:「你若是還能夠明白,我曾在寧靜的夜空下,獨自一人,對著一輪明月發下願心,希望在我這一生中,能遇上一個打破我此生姻緣宿命的人就好了。」
聽完這話,我內心一動,緩而睜眼,將懷中佳人深瞧心底。
詩矜更是雙眸含情,喃喃而語:「軒嵐,在那當時,你一刀殺了井田岡牟,在我內心深處,就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將你給認定了。」
我更是大為感動,情意綿綿,忍不住一低頭,深情一吻。
於此,詩矜含羞帶怯,並不閃避,而是順從的輕一閉眼,迎合著我。
此刻,意亂情迷的我,難以自持,一股熊熊燃燒的****,將我湮滅。
「嚶!」
在詩矜下意識發出一聲輕吟中,我已將她給輕輕推倒,壓身於草長鶯飛的地上,雄性荷爾蒙使得我春情泛濫,不可抑止,幾乎是上下其手。
可我怎知,就在此時,白光閃現,在海岸沙灘上出現了一道倩影,裙帶飄飛,俏生生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73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