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血花綻放,杜陵筆直倒下。
被柳隨風扔上半空的茶杯此時正好落下,柳隨風將茶杯接下,又倒了杯茶:「看在是上等茶葉的份上,我家也就不計較茶葉少了,多喝點,換個地方就喝不到了。」
「一邊打架,一邊喝茶,你當你是陸小鳳還是李尋歡,裝你妹的大頭b呀!」杜家杜古一腳朝柳隨風踹去,卻是火爆脾氣,又是混黑道出身的,出口成「髒」。
柳隨風坐在椅子上,不見任何動作,身體憑空向後一飄,像是羽毛浮起一樣,輕鬆躲過杜古一腿,站在地面上道:「我既不是陸小鳳,更不是李尋歡,因為我沒他們有錢,有錢到一個哪裡有麻煩,往哪裡走,一個本身就是麻煩,而我窮得只在乎錢,所以我只會為錢惹麻煩!」
「看在你們請我喝茶的份上,我就不殺人了,現在該走了,讓讓道。」柳隨風道。
「讓你媽呀,今天不讓你進保安堂,我跟你姓!」杜古又是一腿踢過去,這一次柳隨風沒讓,側身一避,欺身上前,左手的匕首劃破杜古的喉嚨。
「我不想殺人,因為沒人付錢讓我殺你們,太虧。」柳隨風一字一句地認真道。
柳隨風的勸誡警告,聽在蘇家和杜家兩幫人的耳朵裡面顯得格外刺耳,無論在現實中還是遊戲中一個個都是小霸王的存在,如今又是以多欺少,哪裡會忍受得了這口氣?就要一哄而上。
還好是做主的蘇安騁先一步將幾人令主,朝柳隨風道:「柳兄既然都說一切為了錢,那關係到錢,就一切用錢說話,這最好不過。凡是能用錢來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你開個價,一次性買賣白蓮玉佩,多少,都給得起!」
「但抱歉,這塊白蓮玉佩無價!」柳隨風搖頭道。
「柳兄說笑吧,這世間只有出不起的價格,沒有不能賣的東西。所謂無價只不過是普通人眼中的天價,而普通人眼中的天價,在我看來絕不是無價。」蘇安騁自信道。
「無價的不是玉佩,而是我的職業操守。既然是我護送,莫說是白蓮玉佩,就算是一顆石子,只要我還活著,就必然要將東西送到對方手裡。」柳隨風道。
「操守?你腦子秀逗了?操守能有錢重要?一千萬砸進去,你看多少人去賣。錢就是規矩,錢就是道理,沒錢,人格都是個屁,誰會管你道德好嗎?你道德素養高,有本事你去街上扶個老人去!」杜古原本就滿腹火氣,只是被蘇安騁壓下去了而已,現在趁勢狠狠地罵了出來道。
「也是,你腦子沒毛病吧,你有操守算你敬業好了,可這是玩遊戲又不是現實!玩遊戲最敬業的是什麼賺錢!有錢賺,你管這麼多幹什麼?」蘇安縱一副你智障的眼神。
「所以你們始終不懂這個遊戲到底是什麼?對我來說,這不是遊戲,而是比現實更真實的世界,沒有約束,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有的只有快意的恩仇。男兒一諾勝千金!」柳隨風道。
「男兒一諾勝千金?」蘇安騁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柳兄有趣,日後若有機會,一定找柳兄好好談。不過現在,還是要先向柳兄討教討教。」
「大家,一起上!暗器、毒藥、迷煙都別客氣。」蘇安騁臉色一冷,做了個動手的姿勢。
「夠痛快,可惜……」
可惜什麼還沒有說完,柳隨風整個人就突了出去,左手匕首如電光般划過,將附近一人抹喉,右手隨即拔出腰間短刀將一人格殺。
快准狠,一招一式,簡單至極,卻招招攻人要害,均是人體致命之處,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多餘力量,以最小代價換來最高回報。
賞金獵人不是殺手,但他做的事情往往比殺手多,而且常常客串殺手的角色,論專業的殺人技巧,並不比殺手差多少,而且殺手殺人通常藏在暗處,一擊致命,賞金獵人卻是常常要正面搏鬥,正面殺人的技巧比之殺手還要厲害許多。
與人過手,都是一招致命,沒有第二次出擊。
弓未彎,箭不射,單是左右兩邊的匕首短刀便如屠夫般進行獵殺,黑匕拭血,短刀奪命。
「我上次見他,以為他就是弓箭拉的厲害,沒想到他不用弓箭武功也這麼厲害呀!」秦語曦站在峰頂上驚訝道。
「有什麼奇怪的,能有一技之長的,自然也想過這一技之長不在了的情況,像你主要靠琴,但如果沒了琴,你就打不過那些三流玩家了嗎?」沈若凡道。
「若凡你說我能不能打得贏下面的柳隨風?」秦語曦突發奇想道。
「你?」沈若凡先是古怪地看了眼秦語曦,隨即一臉肯定道,「你贏。」
「嗯?為什麼啊?」秦語曦好看地瞪大了眼睛,她自己都不是很相信自己。
「因為你打得贏他,是你贏,打不贏他,我幫你把他打殘,都是你贏。」沈若凡好笑道。
「這不是耍無賴?」秦語曦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但明亮的雙眼之中流露的意思是我很喜歡!
沈若凡斜著眼睛掃了眼秦語曦,「耍無賴,你確定你有這個資格說話?你跟我耍了多少次無賴了。」
「這個……」秦語曦眼睛滴溜溜地轉,忽然一笑道,「這是我喜歡你的表現嘛!」
沈若凡聽了忙打一個哆嗦,連忙拉開和秦語曦的距離,「別介,我還想多活幾年,要是被你爸知道,我明天就要連著遊戲艙被人沉到大海裡面去,能娶你還征服你老爸的,一定是內褲反穿的超人!」
「你才要嫁給內褲反穿的呢。」秦語曦氣得秀拳就是對沈若凡一陣猛錘。
「輕點輕點,打壞了以後出事沒人幫你出頭。」沈若凡連連躲閃,秦語曦卻不依不撓的,最後還是沈若凡把秦語曦的手抓住,「看戲,看戲,看戲要緊。」
秦語曦臉色微微一紅,眼神略帶羞澀地掃了眼被沈若凡握著的手。
「啊?哦!」沈若凡看了眼,然後很自然地鬆開手又往那邊看去,絲毫不存在什麼占便宜之類不好意思。
秦語曦看了眼沈若凡,也沒有絲毫什麼說被占便宜之類的羞澀惱怒,很自然地又和沈若凡站在一邊繼續看戲。
「他們到底是上來負責監看的,還是來打情罵俏的?」一邊草叢裡面,乾坤八劍的馮九歌看的直挑眉毛。
「管他們呢,早點開枝散葉最好,不像寒楓,就是做人太老實,否則現在也不會在劍冢裡面。如果真能成,看能不能過繼個,早點讓老爺子抱抱曾孫。」段八方道。
「也對,我們兩個老傢伙就當是來遊山玩水吧。」馮九歌道。
「也不能全當,他們兩個來這邊遊山玩水,我們兩個老的也得努力試試看看,看看近日來江南的情況,到底是誰在後面興風作浪?明知我藏劍山莊在此,還有人敢這樣,是覺得我們藏劍的劍不夠快嗎?」段八方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你這老傢伙,這一套那一套的,真是給人嫌棄,不過說的不錯,看看這一路會來多少高手,又會來多少老朋友,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劍還沒生鏽。」馮九歌笑罵了句道。
段八方笑了笑,沒和馮九歌再說,抱著劍站在一邊。
而沈若凡和秦語曦地說話的功夫,低頭看戲,下面的戲就結束了——柳隨風全勝,冰河公會完敗!
不過,蘇安騁和蘇安縱卻沒死,倒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多厲害,僅僅只是因為柳隨風覺得沒錢殺人太虧本,今天殺得已經夠多,不能再虧本下去,所以看人殺得差不多了,就直接走了。
「哥,我們要不要在現實裡面整他?」蘇安縱道。
「別激動,不過輸了次遊戲pk而已,小事,人才是殺不完的,今天的事情,我們雖然失敗了,沒拿到白蓮玉佩,但我麼卻有了更大的收穫。」蘇安騁道。
「大哥,你是說柳隨風?可他剛剛才殺了我們的人呀,不報復回來,這口氣怎麼咽下呀?」蘇安縱略帶不滿道。
「糊塗!」蘇安騁語氣一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霸業能成,就算對方殺了你爹娘,上了你老婆,也能一笑泯恩仇。而對這種有本事的人,就需要禮賢下士,三顧茅廬。」
「三顧茅廬?他又不是諸葛亮。」蘇安縱吐槽道。
「是不是,看看才知道。這種能一個人就單挑了我們公會所有精銳的人,我要定了,有他在手,以後的公會之爭,還懼怕什麼?」蘇安騁道。
柳隨風自然不知道後面的變化,只是一個勁地朝前走,其實有些話,他少說了,這次不僅僅是他接受宋青瑤的委託,更是他武學任務的委託,所以他絕不失手,只是從一開始路線好像就被人知道,這此任務的難度似乎比自己想像的大。
總不會是六扇門的人在背後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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