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風眉頭當即皺起,這麼囂張的,自然只有張家的張品,原先因為秦婉容一直忍著,但眼下還來找麻煩,怒氣著實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張品驕橫跋扈地走了進來,掃了眼庭院內的三個人,然後趾高氣昂地朝蕭如風質問道:「我聽人密報,說你在院內私通賊人,現在一看,果真不假。蕭止,你莫忘了答應過姑姑什麼,我們秦家莊能讓你擺脫賊人的低賤身份,成為顯赫的秦家莊姑爺,你就該感恩戴德,結果一個上門女婿竟然還敢和以往過去的人糾纏不休,你不怕要從這裡滾出去,再成為一個陰暗不堪的賊啊?」
蕭如風聽得拳頭緊握,體內內力下意識運轉,只是想到秦夫人和秦婉容,這口盛怒想要爆發的氣終究還是忍下,強壓制著火氣道:「這是最後一次斷交酒,讓他們走。」
「最後一次?你哪來的最後一次,姑姑早就給你定好了,你還不安分,你以為是你定規矩呀?有了這一次就還會有下一次!還他們?宋淑妮是我們秦家莊弟子,生是我們秦家莊的人,死是我們秦家莊的鬼,代表的是我們秦家莊的聲譽,怎麼能和一個賊寇出去?休想!」張品不留情面地駁斥道。
「還有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就敢胡亂闖進來,今日就讓你有命來,沒命走。」張品又朝玄天機趾高氣昂道,朝左右目光示意動手。
見著囂張跋扈的張品,玄天機面露冷笑,雙手如閃電般的打出,左右兩個想抓拿他的秦家莊弟子紛紛倒下,隨即玄天機一步踏出,狠狠一記大耳光打在張品臉上,將他打倒在地。
「什麼玩意兒?就算是秦允益活著的時候,秦家莊,我都來去自如,何況是秦允益死翹翹了?這天下有資格威脅我的人不少,但你不配。」玄天機一臉不屑道,轉過頭看向蕭如風,「你的付出,真的值得嗎?一隻老鼠竟然爬到了一頭雄獅的頭上,你不覺得可笑嗎?」
若是以往,碰見這種事情,飛盜的專業素養讓玄天機一般不會和人正面動手,現在奮而出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看得蕭如風受氣,為他不值。
一個如鷹一般的男人,現在卻要入贅,當上門女婿。
玄天機無法理解,為了這麼一份感情,就要和他們這些多少年的兄弟不再往來。
夫為妻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跑,既然喜歡對方,那就搶了當賊婆娘,現在倒好反而上門入贅,還要落得個這樣下場。
雖是道門中人,但如今年代,無論僧道俗受到最大的影響無過於儒家學說,三綱五常,玄天機也是這般,只是和那些封建老頑固相比看開了些,這開明本身也就是比較出來的。
蕭如風漠然,只是語氣沉重道:「走吧,如果來的人多,你沒事,宋姑娘未必能出去?」
「你……好,你做的決定,你自己清楚就好。」玄天機帶著些恨鐵不成鋼道,伸手一指點向宋淑妮額頭,「說要道歉禮物,這就當是我送你的道歉禮物,一篇輕功身法,跑著能快些。」
系統自動記錄下武功,宋淑妮掃了眼,當下喜形於色,雖然這輕功不是玄天機最擅長的,但玄天機出品,也是一流的,至少要比宋淑妮現在的輕功要很多。
只是宋淑妮沒有選擇立刻答應走,眼珠轉動,兩根金針忽然從手裡射出,直射到張品下體,一灘鮮血流出,張品當即發出痛苦地豬叫聲,聲似厲鬼,又好似野狼哀嚎,乃是承受了這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宋淑妮這突如其來的一手,超乎蕭如風和玄天機的預料,兩人都未曾想到宋淑妮忽然會來這麼一手,雖然兩人對張品都無好感,但現在見著張品的慘狀,不免心有戚戚。
只見宋淑妮道:「什麼叫生是你秦家莊的人,死是你秦家莊的鬼,老娘已經嫁人很久了,關你秦家莊有半毛錢關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好幾次,說是打著指點切磋的名義,就是想占老娘便宜,在老娘身上揩油。老娘忍你很久了,現在我出去救人,就你這小肚雞腸,肯定也不會放過老娘,那乾脆,一了百了,沒收你作案工具。」
「豪氣。」玄天機豎起了個大姆指,宋淑妮這種行為在白道人眼裡是過於惡劣,但是在他這個介於黑白之間,更傾向於黑的人來說,恰好和他胃口。
蕭如風面無表情,但心中也覺得一陣暢快,自從見面以來,張品就處處刁難他,這且不說,單說張品對秦婉容的狼子野心,蕭如風怎麼可能毫無察覺又或者視而不見?
只不過因為背後有個秦夫人,所以蕭如風一直沒有對張品用什麼雷霆手段,如今被閹了,實在是最符合自己意思不過。
「行了,我和宋姑娘再留下來只會給你添更多的亂,朋友不是,起碼也希望不是敵人,我和宋姑娘先走。別的話也不多說,只是再相見就是陌路,對吧,蕭止?」玄天機第一次這麼稱呼蕭如風。
蕭如風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無奈一點頭。
「既然做出選擇,就努力堅持吧,雖然大家現在道不同,不能一起謀,但還是希望你幸福。再會。」玄天機道,說完後,與宋淑妮一起施展輕功翻牆離開。
原地只有蕭如風一人清醒地站立在那兒,看著玄天機和宋淑妮離去的方向愣愣出神。
那是自己的曾幾何時。
半晌,蕭如風才從失神中走出,聽到外面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臉上露出一分輕蔑的笑容。
他知道他即將面對一場暴風雨,一場來自山莊內部的暴風雨。
張品出了這樣的事情,秦夫人和張家兄弟不可能不管,更不可能不偏袒。
但蕭如風並不擔憂,他一生所擁有的東西本就極少,如今因為秦婉容,已經失去大半,他此刻幾乎沒什麼東西可以失去的。
只有秦婉容,而為了秦婉容,他又可以付出一切,所以再大的麻煩,他都無所畏懼。
只希望若凡平安吧。
懸崖底,正在燒烤白魚的沈若凡猛地打了噴嚏在魚上,然後看見宋青瑤一臉嫌棄和殺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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