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知道你們兩個別的武功一般般,就死溜之大吉的本事高明。筆神閣 bishenge.com所以我也沒有想要殺你們的心思,只不過談談交易。老是打打殺殺,你們說有意思嗎?」沈若凡道。
「你到底要幹什麼?」血影神君道。
「不幹什麼,首先,你身後這幫人今天都不用下峨眉山了。其次,把凌虛子、虛清道長還有李劍南一群人放回來。」沈若凡道。
「既然是交易,就是互相交換,把人質給你沒問題,但先把妙兒跟血妖女交出來。」逍遙侯道。
「嘖嘖」沈若凡撇了撇嘴,「侯爺啊,你不做商人真的可惜了,這麼獅子大開口的話都能說的出來。你們也真的不看看現在到底是誰比較強嗎?」
「你們兩個人的確比較難抓,但是現在這裡有近乎六個地級水準的實力圍攻,我還真想看看能不能殺掉一兩個,為民除害。」沈若凡道。
「那就試試啊,看看你這不自量力的小子,到底有多大長進。」
話音未落,逍遙侯忽然消失在原地。
沈若凡瞳孔微縮,周身釋放出一股浩然滂湃的刀氣,耀眼如天空紅日,強烈的內勁光芒從沈若凡身上迸發。
人影交錯,光暗變化,交手只在一瞬。
沈若凡面色閃過一分不正常的紅暈,消失的逍遙侯再次出現,重新歸回原地,臉色如常,但小腹鮮血開始流多。
「你竟然已經摸到地的門檻。」逍遙侯沒理會小腹的鮮血,一臉震驚道,他與沈若凡數次交手,第一次,一招即勝,沈若凡只能如喪家之犬地奔逃;第二次,自己已然有些忌憚他的驚神一刀,而這第三次,公平一戰,竟輸了一分。
「若連這都沒摸到,如何敢正面見你?」沈若凡微笑著,如濁世佳公子,手中一柄三寸飛刀在日光下閃閃發耀,整個人隱隱成了這峨眉山水的一部分,天地靈秀,萬物造化,凝於一刀之中,威勢一層層增強。
莫說逍遙侯,便是靜慈師太、素梅真人還有被沈若凡請來的虛葉道長這些正道中人此刻亦是面色驚訝,方才一瞬間的交手,武力平平者無法窺探,可他們卻看得分明,逍遙侯全力而為,春夏秋冬四種意境合而為一,一同打向沈若凡,而沈若凡身上竟飛出一柄無形飛刀硬生生將這四重意境擊碎,反而牽引了逍遙侯傷勢。
再見沈若凡如今天人合一的姿態,幾人都難掩驚訝之情,這說是還只有七十來級的少年,在天地的感悟上已經不下於他們,甚至猶有過之,已經不能說是一隻腳踩進地級,而該說是大半個身子都在地級裡面,只是還有一條腿沒從玄級走過去,而這走過去的時間必然很短。
一年之內,三十歲之下的地級高手,恐怕又要再加一人了。
虛葉道長三人在這恍惚間竟真有些感覺自己老了。
而沈若凡在這境界之下,思維無限放大,精神高度更是無限拔高,目光明亮,雙眼好似有金烏在其中飛舞。
原本沈若凡的確無心想要留下這兩人,實是這兩人太會逃命,當日藏劍山莊萬劍齊發,正道一眾無一人逃走,唯獨著魔道三人全部逃走。
可如今,沈若凡忽地想試試看是否真的可以留下一兩個,或者說當場擊殺。
只因此刻的沈若凡一刀在手,心中升起無限豪氣,地與玄之不同,便是地已經借天地之勢為己用,武道境界之體悟非玄之所能比,威力更不可同日而語,而天地所能給予的反饋也需要依據條件而定,沈若凡本未有這般強盛的威力,但偏生他修煉了峨眉俗派重從峨眉山演化出來的旭日刀法,這峨眉便當他是半個自己人,威力更不同一般。
當日秋老爺子輕易擊敗各派高手,便有常年坐在藏劍山莊,劍冢幾乎融合成他身體一部分的原因。
沈若凡的刀意讓逍遙侯和血影神君如芒在背,逍遙侯雙眼當中散發出奇異的紫光,人身則似真似假,似實似虛,血影神君更是狠辣,身體猛地一震,血色罡氣爆發,距離他近些的人數十人全部爆體而亡化作一團血霧,而他本人也同樣化作一團鮮血。
玄天九變、血影神功。
顯然,沈若凡已經將兩人逼迫到不得不用全力的地步,這等情況若是之前,他們二人絕難想像。
並且即便兩人運轉了十成功力,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覺依舊未曾消散。
以一對二,一少年俊傑,二成名宗師,三股強勁罡氣氣流以三人為中心,如龍捲風一樣狂暴地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好半晌,沈若凡忽然主動撤了恐怖氣勁,手中飛刀無聲無息的消失:「試都試過了,接下來可以繼續談交易了嗎?」
沈若凡突然的舉動出乎逍遙侯兩人的預料,兩人實力雖都不在沈若凡之下,甚至猶有過之,可以二對一終究還是壓不下沈若凡,甚至被沈若凡逼得不敢動一步,因為在這關鍵時刻,誰若動一步便要遭受沈若凡的雷霆一擊。
先動手則先露破綻,兩人皆不敢說一定能活,固然若是沈若凡先動手,剩下來的一個也有七八成把握殺了沈若凡,可逍遙侯跟血影神君感情顯然沒有好到這般地步,尤其是如今還有一眾正道高手在外側環視。
可現在沈若凡為什麼突然停下?
一時拿捏不住沈若凡心思,逍遙侯與血影神君兩個老江湖反而躊躇起來。
「怎麼?侯爺和神君還是怕我一個無名小卒?」沈若凡道。
「笑面貔貅,名聲蓋江南,誰敢當你是無名小卒?要不是你,今日之後峨眉不存。」逍遙侯譏諷道。
「你們也就是有心算無心,利用出家人慈悲為懷的心理,還有潛虛子那個不爭氣的,收個徒弟,都收到你們逍遙門安插的內奸,多重因素影響下,才有這樣被你們算計的情況。」沈若凡道。
「成兒說的沒錯,你的確不是個正派的人,真是可惜,若是早些遇見你,一定將你收入門下。」逍遙侯忽然感嘆道,潛虛子不如何,人盡皆知,正道高手清楚這一點的不少,但像沈若凡這麼直接了當地在大眾之前說出來的,沒有一個。
「免了,雖然你們逍遙門那矯枉過正的教義挺合我口味的,不過跟你沒妹子,而且殺人太累。」沈若凡道,「我要慕容明成的人頭,是第三個條件。」
「不可能。」逍遙侯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哇,侯爺啊,一個親生的竟然比不上自己的徒弟,你這樣啊,真不知道妙公子聽到之後會如何。而且一個連親生父親都能殺的人,你這個師父?」沈若凡一臉驚訝懷疑道。
「慕容景生當殺罷了。挑撥離間這種小把戲就不要拿出來賣弄。驚神一刀雖然厲害,可你不是蘇晨,你這一刀未必殺得了本侯。而且就算你真的殺了本侯,成兒也會替本侯報仇,你拿妙兒威脅我,無恥的禍及家人,那黑道何懼這種下作手段?」逍遙侯半自信半威脅道。
「不要糟蹋了禍及家人的這個成語,江湖人不准禍及家人,乃是因為家人無辜,可妙公子主動入局,你還要當無辜啊?更別說,玩下作手段只是我不是特別想玩,要玩的話,就算加上慕容明成這個永遠只能藏在陰暗的黑老鼠又如何?」沈若凡傲然道。
「你放了我女兒,日後你我交鋒,本君只會衝著你一人,不牽連你身旁任何一人,無論是兄弟和朋友女人,尤其是周若眉、秦語曦、宋青瑤。」血影神君忽然道。
沈若凡臉色微變,隨即一黑:「東瀛那幫渣滓打傷青瑤,是你們暗地裡動手腳?」
「沒錯,是成兒用計引你離開,初時本侯覺得沒必要,甚至是小題大做,可如今本侯倒覺得他們真的做對了,若是真把你永遠固定在江南,今日便不會橫生波折。只是成兒的判斷還是出了偏差,他斷定以你的性格,遇女必敗,寵色忘命,宋青瑤出事,你一定大開殺戒,然而一旦你大開殺戒,宋青瑤堅持捕快原則,必定抓你,兩者衝突,你十有八九會直接入獄,避免衝突,否則你也要頭痛很長段時間,沒空管蜀中的事情。可成兒只算到了你大開殺戒,沒算到你不但沒有坐牢,反而大刀闊斧地建立了江南盟。成兒智計百出,唯獨兩次失敗,卻都算到你身上。」逍遙侯坦言認下道。
「好啊,我說呢,誰這麼懂我,也就只有這傢伙。」沈若凡咧嘴笑著,眼裡儘是一片化不開的寒意,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身邊的人,最了解他這個不是弱點的最大弱點的人就是慕容明成。
「同意與否?我以我女一生性命還有血影門列祖列宗起誓,你若同意,我絕不傷你身旁一人。甚至我可以送你一門血影刀的刀法,這很合算吧。」血影神君道。
「合算,真的合算。不過,還不足夠。別忘了,現在你們兩個人的命還在這裡,也要計算在裡面,如果真打起來,你們倆要是運氣好,兩個都能走,運氣一般,走一個死一個,如果真的走霉運,也說不定兩個都死,要不要真試試?反正你們死了,虛清道長和凌虛子道長也未必會死。畢竟你們黑道人情淡漠,沒了你們,慕容明成一定龜縮起來,血影門更不知道會怎樣。」沈若凡道。
「所以我以上兩個條件加上你們這個條件,還有一個不是條件的條件,少林和天泣宮決戰之前,你們兩個門派消停些可否?」沈若凡道。
「好。你現在就放人,本侯就同意。」逍遙侯一口應下道。
「說侯爺你是生意人,你還真是個生意人,獅子大開口,空手套白狼這些技巧你都玩得出神入化,可是你當我是腦殘啊?所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先把那些人都送上來再說。你們兩個再加血妖女和妙公子,換凌虛子、虛清那一群人,合算吧。」沈若凡道。
「我們人在這裡,怎麼給你送過來?」血影神君反問道。
「一個走,一個留不就行了嗎?快點想吧,我相信你們能想出一個結果來的。」說呢若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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