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浮塵道人,你到底為什麼?」秋寒楓一臉驚訝道。
墨如雪也停下手,一臉驚訝地看著浮塵道人兩人,這番變化,卻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得到的。
「你不是秦安?秦安沒有你這樣的點穴手法。」
半晌,還是秦允益先回過神來,陰沉著臉道。
「哈哈,秦莊主果然好眼力,不錯,在下並非秦總管……」秦安哈哈一笑。
墨如雪見著秦安,眉頭微皺,隨即笑道:「我說這裡怎麼總感覺是少了人,原來是你啊,千面。」
「哈哈,還是你這傢伙眼神好。」秦安大笑道。
沈若凡心中一動,千面?千面鬼手,余千面,盜榜第八,擅長易容術,據說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易容一千次,幾可以假亂真,如今看來果真不假。
「你是千面,那浮沉道人就該是天機了。」墨如雪道。
「不錯。」浮塵道人從臉上撕下一層,露出一張中年人的清朗面容,看不出年紀來,只是飄逸非凡,好似有道全真。
盜榜第五,奇門術算玄天機,來歷不知,師承不明,精通五形術數,奇門八卦。
「玄天機,余千面,倒真是盜榜高手盡出,出乎寒楓意料,除卻第九的遁地飛鼠之外,前八竟是一個不剩的全來了。罷了,這賭局便當盜聖贏了,滄海月明珠也送予列位。」秋寒楓收起長劍,拿得起放得下,如今獲勝困難,也不做無謂纏鬥,只是願賭服輸。
「秋公子快人快語,那老余就卻之不恭了。」余千面解開秦允益的穴道笑道。
秦允益對余千面怒目而視,余千面卻嬉笑以對,絲毫沒有把秦允益的怒火放在心上。
秦允益想要動手,但秋寒楓已然說過,只好忍住怒火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易容成秦安的?」
「秦莊主不是猜到了嗎?就是在莊主派他去請浮塵道人的時候。」余千面道。
「不可能,短短几天功夫,你怎麼可能裝的這麼像?」秦允益不解道。
「那是因為在這之前,我就已經把你們莊內莊外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更把秦安的生平打聽的清清楚楚,甚至為了追求逼真,我特意先易容成秦安身邊的親信,摸清楚了他的生活習慣,我才敢動手。至於玄機這牛鼻子就簡單了,你們對浮塵道人本來就不熟,所以也不用怎麼偽裝,只需要有專業的玄門手段即可,而這老牛鼻子在玄門手段上可不比浮塵弱。」余千面笑道。
「難怪,難怪你回來之後對秦泰的態度大變,我還以為是秦安懂我心思,現在看來,是你借著這機會,故意疏遠秦泰,因為父子總是不同,你這父親就算裝的再像,但假的始終都是假的,你能瞞過我,瞞不過秦泰。」秦允益恍然大悟道,語氣中帶著分懊悔,當初在寒月樓下,秦夫人提過一嘴,他卻根本沒有在意。
「不錯,上一次在寒月樓下,算是我易容以來最驚險的一次,乾巴巴地罵了秦泰好長一段時間,最後還真怕露餡,那混蛋也不知道說點什麼,讓我一個人罵,真是差點演不下去。」余千面道,他易容很少易容這麼長時間,如果要的話,也會做好準備,可是偏偏這場盜榜之爭,倉促的很,他也只能倉促準備。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成功,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一邊的沈若凡面色微微發黑,余千面口中的混蛋可不就是他嗎?你個罵人的,還不爽的,我這個被罵都沒有說什麼呢?
想起上次的情況,沈若凡心裡就像是被一萬頭野獸奔跑踐踏過一樣,合著,兩個都是水貨,難怪態度這麼惡劣,而且分不出他是假的,
周若眉促狹地看了眼沈若凡,眼中儘是打趣之意,上一次的事情,她是這裡僅有的兩個當事人之一。
沈若凡沒好氣地看了眼,感覺好生丟人。
「那秦安和浮塵道人現在在哪裡?」秦允益問道。
「秦安被我點了穴道,就放在秦家莊裡面,而浮塵道人自然還是四海雲遊。」余千面道。
「好,山水有相逢,今日這筆賬,我記下了,日後必定討教。」秦允益道,栽了這麼大的一個坑,還是第一次。
「恕不遠送。」余千面不以為意道,千面鬼手,前面尚在鬼手之前,他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易容一千次,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容如何,因為連他自己都快忘了,他若存心隱藏,這天下間,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他。
「千面、天機,你們兩個人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們卻之不恭,不要告訴我滄海月明珠一開始就被你們調包了。」
等秦允益一群人都離開之後,墨如雪才狐疑地看著余千面和玄天機,方才余千面是說「老余」卻之不恭,換言之,滄海月明珠不是已經在他們兩人身上。
想到這裡,墨如雪當即把滄海月明珠拿出,光輝奪目,放在月光下,發出淡淡光芒,但墨如雪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身上內力涌動,只見那顆滄海月明珠上面的白色掉下,變作一顆黑珍珠:「魚人淚,你們真是好樣的,竟然用魚人淚這種東西,魚目混珠。」
「小小意思,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可能贏過你們所有呀。」余千面自得笑道。
「千面你和天機那個老牛鼻子是怎麼偷龍轉鳳的?」朱來好奇問道,如果真能選擇輸給誰的話,他們寧願選擇輸給余千面和玄天機。
雖然輸給排名不如自己的人,更可恥,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同盟軍,前三之下的同盟軍,如今終於有人突破前三,大大勝利。
「這還得從頭說起。」玄天機接過話頭,也不在意君莫惜都還在,這種光輝事跡,就是要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在知道他們幾個要聯手偷滄海月明珠的時候,我和老余就碰面了,我們兩個知道如果單單憑我們自己想要獲勝很困難,所以我們選擇強強聯手,先把他們這些人都給踹開,把最後的成功者限定在我們兩個之間。多番打聽,打聽到了浮塵道人的事情,我們兩個一合計,就狸貓換太子地進去了,然後我故意說合八字,需要滄海月明珠這至情之物,來祝福新人百年好合,於是就在那一天,眾目睽睽之下,千面動手,我接應,於是我們就在秦允益和秋寒楓面前把東西偷走了。」
「再然後我和老玄賭,我把滄海月明珠放在他那兒,三天之內,如果我能偷回來,就是我的,偷不回來,就是他的,三個時辰前,我成功得手。」余千面一臉賣弄道,手裡拿出一顆散發著淡淡銀光的明珠,燦若星辰。
「嗯?這就是滄海月明珠?」墨如雪看著余千面手裡的明珠,臉色不禁古怪,「千面,你用內力搓一搓,這光芒太耀眼了,我沒記錯的話,滄海月明珠是南海鮫人的至情之淚,會在黑夜之中散發光芒,但溫和而不奪目,象徵著真愛如水,涓涓細流,雖不濃郁,可百年好合,緩而不斷。」
余千面聞言頓時也感覺不對勁,內力在滄海月明珠上一撮,一層淡淡銀粉掉落,然後整個明珠小了一圈。
「星海珠。」白如硯面色微變,星海珠,也算是少見的明珠,和魚人淚差不多,最大的特點就是亮,如夜空星星一般,其它則沒什麼特殊,遠不能與滄海月明珠相提並論。
「老牛鼻子。」白如硯能認出來,余千面自然也認得出來,原先喜悅的表情頓時黑下來,殺氣騰騰地看向玄天機,而玄天機則露出了得意的可惡笑容,從懷裡拿出一顆黑黝黝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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