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樓內,劍氣驚艷,掌風揮舞。
秋寒楓與蕭如風兩大高手在樓閣之內,短短時間已交手不下數十合,周圍高手也一併而上。
不過一流高手都拉不下臉面來與人圍攻,再者盜榜這群高手別的本事沒有,可保命躲避的本事卻是一流,在這狹小的空間之內巧妙利用寒月樓機關,有攻有守,秦家莊的高手一時間也拿這些人沒辦法,而蕭如風這些人想要離開,也沒那麼容易。
就在這時候,幾粒飛石射來,分別朝著秋寒楓、霍春歌、君莫惜三人而來。
秋寒楓三人臉色一變,雖然不過是一小小石子,但其上內力十足,若是被打中,受傷決然不輕,當即收回原本的攻擊招式,由攻轉守。
這石子的主人好似也沒有傷人之意,僅僅只是想擊退秋寒楓三人。
一道白衣身影忽然飄落,一掌打向秦允益,來勢洶洶,秦允益也當即收鞭,側身躲開,卻不曾想到,秦允益躲開之後,這一掌恰好打破一邊的窗戶,朝著蕭如風幾人道:「走。」
說完後,自己當先從七層樓跳了下去。
蕭如風等人見狀連忙跟上,朱來隨手賞了秋寒楓一群人幾顆威力小但煙霧大的霹靂彈,隨即金燕子帶朱來,蕭如風帶李象虎,解百藥顧好自己,五個人一起跳了下去。
君莫惜內力扇動,純陽綿長的武當內勁滾滾而出,將煙霧驅散,但這時早已不見蕭如風等人的身影。
「墨如雪?他怎麼會來?不是已經過了三更嗎?」秋寒楓驚訝道,墨如雪,盜榜第一,雖然為盜,但卻被稱盜聖,凡是稱聖,必是驕傲一流,而且人品有一定底線,否則只能是王,別的不說,在預告函上,墨如雪絕對言出必踐,說是三更,絕不會遲,也不會早,若是遲了或是早了,他都不會出手。
這是墨如雪的傲氣。
可現在明明已過三更,怎麼可能還會出手?
滄海月明珠縱然珍貴,也比不上墨如雪盜聖二字金貴。
「與其好奇墨如雪為什麼會出現,不如先看看滄海月明珠還在不在吧?我們都在這裡,第九層無人,單是機關,未必能攔得下他墨如雪。」白如硯幽幽說道。
「對。」秦允益猛然驚覺,立刻把所有機關關閉,走上第九層樓,見著案几上滄海月明珠早已不知所蹤,僅留下一面銅鑼和一個鼓棒。
白如硯見狀不禁微笑道:「這傢伙八成是把更夫給打暈了,提前敲響,然後讓你們都以為他不回來,放鬆警惕,全心對付蕭如風。蕭如風和金燕子兩個人會被發現,應該也是他一手促成,利用他們來混淆視線,吸引你們的注意,然後自己再上來,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東西弄走。三年沒出手,手藝倒是一點沒落下,這第九層的機關,竟然能破的這麼無聲無息。」
就算把所有人都給調走,自己獨自一人闖進第九層,但第九層的機關依舊不容小覷,而墨如雪不但破了,還破得無聲無息,果真一流。
白如硯面冠如玉,如翩翩公子,但那雙明亮的眸子中卻燃燒起了火焰,江湖人只知道墨如雪和他分別是盜榜第一和盜榜第二,輕功當世絕頂,難分軒輊,而且曾先後進入大內皇宮。
卻很少有人他們出自同門,否則名字也不會這麼相似。
「追。」
秋寒楓面色冷峻,身如利劍挺拔,銳意沖霄,昂揚無畏,竟也從七樓高的寒月樓直直跳下,足見其輕功之高。
「我也想看看這場盜榜大戰最後的結果如何,莫惜,陪我一起如何?」白如硯朝君莫惜道。
「走。」君莫惜微微一笑,兩張都帥的沒朋友的臉放在一起,皆稱得上盛世美顏四字。
身影如風,兩人也都從七樓直接跳下。
「盜榜大事,貧僧也很想看結果呀。」無果微微一笑,也從七層樓跳了下去。
秦允益看了眼,無奈帶人下樓,並非是他不想追,而是他的輕功跟不上,如果就這麼跳下去的話,恐怕半身不遂都是好的。
霍春歌和宋青瑤都微微皺眉,他們兩個人倒是有信心就這麼跳下去,但他們雖然一個是錦衣衛掌鏡使,一個是六扇門名捕,可這時候他們的身份只是朱睿護衛,來這裡防守,在一定意義上已經是瀆職了,只是朱睿默許,所以不被計較,但若離開秦家莊,就太過了。
最終秦允益只是讓秦安帶著護衛們追出去,還有自告奮勇的浮塵道人追出去,秦允益自己留下坐鎮,回到房中。
可剛回到房間,喝了口秦夫人泡的茶,就立刻得到一個讓他急得立刻跳了起來的消息。
秦婉容,失蹤!
唯一的寶貝女兒,又是藏劍山莊未來兒媳,這時候秦婉容消失,可比一個區區的滄海月明珠重要多。
但秋寒楓他們都已經出去,現在就算是趕,恐怕也趕不上,所以秦允益只能自己想辦法,厚著臉皮找上朱睿。
現在要說哪裡的高手最多,就只有朱睿身邊了。
花玉樓、周懷鈺、霍春歌、宋青瑤、徐公公、四九、侍衛總管張航。
隨便一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然剛剛走到朱睿廂房門口之際,就又聽下人來報,周家大小姐周若眉失蹤。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秦允益氣得想要殺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失蹤,這到底是在做什麼?是在笑話他秦家莊無能嗎?連自己的女兒和客人都保護不了。
但眼下事情還沒解決,周若眉身份非同一般,不二莊的掌上明珠,而眼下周懷鈺和花玉樓都在莊內。
若不告知,必會發生大事。
但走到門口之際,秦允益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思索,如果眼下告知周懷鈺和花玉樓周若眉的事情,他們二人多半就會出去,而他們出去後,朱睿身邊防禦空虛,必然不會再派人,那自己的要求不就無效?
若是先把他們誆騙了去,等事後對賬起來,再找個替死鬼,豈不是一舉兩得?
想法一經滋生,就不受控制的蔓延起來,最後讓秦允益選擇去做。
正要推開房間,卻見到房門搶先打開,周懷鈺直衝出來。
「懷鈺賢侄。」秦允益叫了聲,但平素溫文有禮的周懷鈺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好似一道旋風衝過,徑直朝外走去。
奇怪,這是怎麼了?難道已經知道不成?秦允益心中好奇,走進房間,發現除了朱睿和霍春歌幾人之外,還有慕容明成,頓時明了原因,看來自己是來晚了。
「公子恕罪,若眉出了事,懷鈺情急之下,有些失了分寸。」花玉樓朝朱睿道。
方才慕容明成進來將周若眉的事情說了便後,周懷鈺頓時有些失了分寸,不假思索地就沖了出去,而花玉樓沉穩許多,留下告知一聲。
是的,只是告知一聲而已,不管朱睿同不同意,他都會走的。
武林人對皇權沒有太多敬畏。
「無妨,既然是若眉小姐出事,花先生也快去吧。」朱睿笑笑道,很理解周懷鈺和花玉樓的想法。
「多謝。」
花玉樓微微行了一禮,隨即朝著門外而去。
「在下也告辭,望公子見諒。」慕容明成也行了一禮,途經秦允益,也朝他行了一禮,然後匆匆離去。
秦允益尷尬地立在原地,花玉樓和周懷鈺都走了,他還這裡幹什麼?
請人?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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