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們是朋友吧。友好商量好嗎,不要這麼互相傷害,這樣真的不好。」沈若凡表示他有些慫,剛才挨了周懷泰一掌,傷勢還沒有好呢。
「是啊,朋友。」
周懷泰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一個箭步踏出,當先抓住沈若凡的衣領,經過剛才一番交手,深刻了解了沈若凡的敏捷,打死不再讓沈若凡有逃跑的機會。
第一步抓住衣領成功,然後周懷泰不假思索地又是一拳打去,而且精準地打在沈若凡的鼻子上。
「我靠,還打這裡,給個面子,換個地方打啦,你起碼還是兩個眼睛,可以輪著換,我就一個鼻子呀,別打殘了。」沈若凡尖叫道。
「不還有兩個洞嗎?剛好一個孔一下。」周懷泰恨恨地又在沈若凡鼻子上打了一拳。
「我日,那這第三拳呢?」沈若凡再叫道。
「因為我高興!」
「嘭」
「我靠,你夠了,打人不打臉啊。」
「打人不打臉,你有資格說這話?」
「嘭」
「給點面子行嗎?雖然我不靠臉吃飯,但別破相啊。」
「呵呵」
「嘭」
「我日,兄弟情呢。兄弟,我們以德報怨好不好,不要冤冤相報何時了好嗎?」
「嘭」
以德報怨,我要是以德報怨,我就是傻子!
「哎呦,哥,我叫你哥可以嗎?換個地方打可以嗎?」
「嘭」
「靠,有完沒完,別真冤冤相報啊!」
「嘭」
……
一拳接著一拳,滔滔不絕,好似剛才沈若凡在暴打周懷泰一樣。
只是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對象卻調了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
暴打狂虐,沈若凡已經不知道自己的鼻子還沒有沒有救,而且言語攻勢無效,所以沈若凡就不和人家玩了。
和解失敗,那就不和解嘛!
本來只是打你一頓,打多了,心裡多少有些愧疚,想著被你打一頓算是還點回去,大人不和你這青春期的小孩計較。
可是你還打上癮了!
好啊,那就互相傷害啊,互相扎心吧,誰慫誰是孫子!
一開始沈若凡,沒有機會。
但後來或許是打的很爽,周懷泰對沈若凡的戒心就鬆懈了很多,感覺沈若凡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所以沈若凡終於找到了機會。
在周懷泰又打完了一拳的時候,沈若凡右手突然暴起,爆發出所有的力量,一個海底撈月,猴子偷桃,一把抓住周懷泰要害。
「痛!」
一種強烈的痛感從下身直躥向腦袋,雙眼突出,嘴巴張到能塞下一個拳頭大小。
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被打,雖然成年後沒有受到過,但小時候練武的時候,被罰也常有。
但這樣的痛苦,周懷泰表示這輩子真的沒有受到過。
沈若凡同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快意的笑容,叫你小子打得狠,信不信我讓你當不了爸爸!
「你個王八蛋,給老子鬆手。」
雖然被冠以小霸王的名頭,但家教良好的周懷泰其實很少爆粗口,可是現在完全忍不住。
「鬆手,我跟你姓。別慫啊,繼續打啊。」
沈若凡以一種異常欠揍的口氣說道,他現在已經不在乎形象了,先痛快再說,反正他現在這樣子,就是六耳他們估計都認不出他是沈若凡。
感謝伴隨童年的港劇,請看我猴子偷桃、神仙采葡萄……
「啊!好,別慫!」
周懷泰先是痛苦地大吼一聲,然後也異常硬氣地和沈若凡槓上了,無視自己兄弟的苦惱。
豪門大少爺,沒有經歷什麼苦難,是溫室花朵,不錯,但同樣心裡也就有股不示弱的傲氣,所以周懷泰心下一狠,以神鬼莫測的速度,和沈若凡做了一樣的事情。
「啊!」
這次叫的是沈若凡,雙眼瞪大,表情比周懷泰還要誇張數倍,一副娃死了的樣子。
我靠,你個無恥的混蛋,我是個不入流的飛盜,我無恥理所當然,你可是正經豪門,江南正道不二莊的少爺呀!
你這樣,不怕丟人嘛?
嘶!你特麼給老子輕點!
……
……
十分鐘之後,沈若凡、周懷泰兩個人在地上滾打,場面一度非常和諧。
現在真的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就連「生死大敵」都先放著不管了。
好久之後,周懷泰和沈若凡才稍稍恢復了點力氣,然後二話不說地立刻就扭打上了,真的是往死里打,雖然默契的都沒有使用武功,但是打起來那叫一個狠啊。
既像街頭混混廝打,又像是農村潑婦扭打在一塊,根本看不出來,這兩個是在武道上小有成就的兩個小高手。
然後,又過了很久。
周懷泰身上的力量大大衰弱,沈若凡抽到個空隙,一腳踹過去,將周懷泰踹翻倒地,半晌沒有爬起來。
而沈若凡也沒有趁勝追擊,而是躺在地上,久久不願動彈,他也沒有力氣打了,只想安安靜靜地當個美……不,醜男子。
「呵呵,你終於沒力氣了吧,再來打我呀。」周懷泰同樣沒有力氣的倒在地上,卻不安分地朝著沈若凡挑釁道。
「別瞎嚷嚷,都沒力氣了,有力氣,你打我呀。」只剩下喘氣力氣的沈若凡同樣不忘挑釁周懷泰。
沒有力氣,就乾脆用嘴,打嘴仗。
「算了吧,別叫了,我們兩個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就安安靜靜躺著,度過一段和平的時間吧。」沈若凡道。
「行,這次就先饒過你,下次再來打你。」
說完,周懷泰也大大地鬆了口氣,他也沒有力氣打了。
兩個認不出是誰,但擁有鼻青臉腫這一共同特徵的大老爺們,在陽光下,毫無形象地躺在了青石板鋪的練武場上。
然後本著閒著也是閒著的原則,沈若凡開始和周懷泰聊天,本來周懷泰還很抗拒,但也因為真的很閒,所以還是沒忍住,一開始冷冷回懟,後來熱情聊天。
「說起來,你為什麼嫌棄你老哥,就因為武功打不過他。」沈若凡道。
「切,我和他的事情,你不懂,反正總有一天,我會追上他的。」周懷泰道。
「行,我不懂。不過好像秋寒楓準備和懷鈺打一架,你要不去在一邊給秋寒楓加加油,助助威,讓他打敗你老哥。」沈若凡道。
「哼!有什麼好看的,還有我老哥只能輸給我,秋寒楓贏不了他的。」周懷泰道。
沈若凡聞言微微挑眉,經過一番話交流,他確定了,周懷泰其實對周懷鈺有種隱藏的崇拜,只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被另一種形式誤導,所以才成了現在的水火不容。
「行,你那奔雷手的確厲害,按照標準來說,我認識的幾個朋友在你這個年紀時候估計還不是你對手。」沈若凡道。
「你也還不賴,尤其是逃命的功夫,我都打不到你。不過正面打,你太弱了。」周懷泰道。
「呵呵。第一,速度本來就是我特長,能不輸,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勝利,第二,正面打,你也沒贏我多少,最後不還是兩敗俱傷,如果我是想殺你,你現在就已經死了,別說金絲甲,你知道以後你不會遇見有裝備的人?第三,這是空手打,我最擅長的是刀法,只是我們比武,見血不好。」沈若凡反駁道,周懷泰的武功比他高,他有深刻了解,打架的時候,周懷泰的等級,他看出來了,52級。
沈若凡如果不用天級飛刀的話,真贏不了周懷泰,但彼此之間的差距,還是在可操控範圍之內的,屬於穿上彈簧鞋用力跳一跳就能勉強夠到的範圍,而不是周懷鈺那種,根本夠不到的距離。
而沈若凡如果真動真格,手裡七星刀,身上金絲甲,打贏周懷泰困難,但想要離開還是容易的,真要同歸於盡,也很有可能。
「好啊,哪天我們就真試試,控制好力量,不像今天這樣就可以。」周懷泰傲然道,他為了追上乃至超過周懷鈺,一直嚴格要求自身,論嚴苛程度,不下於江南的任何一人,常常挑戰各種高手。沈若凡雖然武功不如他,但是招式很巧妙,而且輕功很好,是難得的陪練高手。
「行,試試就試試。」沈若凡不在意道,多和周懷泰交手,對他也有好處,甚至更大些。
畢竟作為飛盜,他和人真正交手的時間還真不多。
又閒聊一陣,沈若凡和周懷泰兩個人累得跟兩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徹底是連話都不想說了。
而精神疲憊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旁邊走廊過道上不知何時已然多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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