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哥呱啦啦的說了那麼一大通,就沒給你說這個?」一條門帘,一身青衣的劉陽進了門來。
陳溏還沒張口,一旁的季宗怒了,「劉陽你個蛋子,老子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在這麼叫蛋黃給你擠出來。」那一聲「雞哥」是撩到了季宗的傷口。
「嗨嗨,你現在叫季宗,我叫你季哥有什麼不對啊?凌哥,張哥的不都叫了,也沒聽有什麼不對啊?」劉陽笑嘻嘻的倒了桌前,摸了一個蘋果在胸口蹭了蹭,直接開吃。
「操,你小子最好被撞倒我手裡……」
不提那兩人胡攪蠻纏,陳溏見到劉陽的那一刻心裡就涼了半截,這一昏迷少說也過了三天,傷勢之重可想而知。
陳溏忍著痛,慢慢的坐了起來,靜心沉氣,內功修煉模式一打開,一副慘不忍睹的經脈圖就掛在他眼前。原本清晰明亮的經脈網絡,現在變得是一團糟糕,許多分支細脈糾雜在一起,而《一氣訣》的運行路線更是七扭八歪,大段大段的黑色物體堵塞其中,而自己那可憐的內息就像是斷成十七八截的死蛇,散亂的離散於經脈中。
這一刻陳溏心裡真是悔不當初,幹嘛逞強運用內力呢?自己的這筷子粗細的內息怎麼可能傷到楊銅,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待在丹田氣穴。如此,現在還可以調動內息打通靜脈淤血。
「哎……」,長嘆一聲,陳溏只能靜下心來一點點的聚攏內息,緊閉著眼,靈台澄淨,點塵不染,只感覺吸進去的空氣慢慢的轉變成一絲氣流,徐徐通過由丹田生出,再由丹田壓出。他還是第一次自行療傷,隨著呼吸他只覺得全身肌肉完全放鬆了,穴脈經道似乎也在慢慢擴散,身體整個進入一個絕對的「靜」的境界,一個超然無我的境界。
此刻,陳溏除了慢慢的呼吸,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全身心都放在了眼前的經脈圖上。
極為小心的,他試看提引丹田之內的那股內息,剛剛用了點勁,那股真氣卻已似一團捏得不夠緊的雪球頹然潰散。吁了口氣,陳溏又慢慢的再試,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那么小心,都是那麼柔和,於是,在提到第十七次的時候,這股真力已似一根線縛著的鐵錘,那麼隱隱的引了上來,通過小腹,胸膈,直透經脈輪迴!
細細的內息穿過大段大段的黑色阻礙物,慢慢的貫通了《一氣訣》全副運氣路線。
三個周天之後陳溏雙目倏睜,吐氣開聲,一股舒服勁直透四肢百骸,內息流暢得像一瀉無阻的浩滔江水,開始在體內有力的循轉輪迴。
季宗、劉陽吵了兩句,就發現陳溏坐起身來,收擾四肢,擺出了一個打坐參禪的架勢。徐徐的呼吸,每一口氣咽下肚裡,再慢慢呼出,約在過了半時辰之後,陳溏那蒼白的面龐已經逐漸轉為正常。
「羨慕中」,季宗一臉期頤的看著陳溏,「內功這玩意,嗐,還要等短時間。」
「小弟我就等著幫里發福利了。」劉陽悠的竄到了陳溏眼前,「陳哥,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帶著兄弟上山打獵去,現在砍柴、做工,攢錢太慢了。」
「能顧住嘴就不錯了」,季宗一拍劉陽的肩頭,「去,到廚房看看米粥好了沒?把飯端來。」
季宗不說陳溏還感覺不到餓,可他這麼一說反倒激起了陳溏的食慾,提出屬性表一看,內傷有點好轉,餘下只有耐力變了,只剩了17點。這些天,耐力一直在25點上下波動,這還是第一次降到二十點下。
「你不說還好,這一說我肚子都扁了。」陳溏感覺著自己前胸後背的傷勢已有好轉,包紮的手法很是到位,既不影響手臂活動,也牢固了傷口。
「四天了,除了肉湯、藥湯,什麼都吃不了,肚子不扁才怪。」季宗占了劉陽的位子,「你現在內傷怎麼樣?請來的大夫說你內附積血,震壞了內臟。」
搖了搖頭,陳溏一臉的苦笑,「經脈都差點堵死,這次算是大發了,沒個十天半月,是動不了刀子了。」
「你就安心靜養吧,打下長屯子後,陳州有的幾天太平日子過。」季宗提到了長屯子,又揪住了陳溏的心,「那一仗打到了啥份上?最後是肖家破的圍子?」
「哪能呢,那楊銅自從參戰之後就一直沒閒著,一把大刀殺的南關那七幫是鬼哭神嚎,死在他手上的少說也有200人。等滅了盛佳、軒真兩幫的人馬後,他就帶人撤了,臨走還放了一把火。長屯子現在除了一堵高牆外,是一片瓦礫。」
「從西關開始,到南關結束,十二個幫派,上了一千六百號人,折了一千三,一共拉下了不到百條黑魚墊背。15個換一個,也算是勝仗了。要不是肖家買通了許攸那貪財貨,漢軍封鎖了魚幫出口,楊銅援軍一到肯定又是大殺一通。」
肖家買通許攸的事陳溏已經從論壇上知道了,這個帖子也是一個多月來陳州一個個在全論壇炒進了百強的帖子,比起長安、洛陽、北平、松江那些大城市,陳州這邊純屬小打小鬧,入不得大家之眼。
「從第一仗到現在,牛二的手下也死了六七十了,魚幫算上這次死的快有二百了,這兩幫現在最多還有一千五百人。照著麼算下去,今年咱們就能進城了,那樣一來收入就多了。」
「有了錢就可以學武功、技能,還能自己扎攤子,要是能置下幾處產業,咱們羲皇幫也就熬出頭了。」季宗的小算盤打的嘩啦響,也說出了玩家幫派的生存之道。要是可以盤下幾處門面,無論是開館子還是干別的,只要價格便宜些,那就能拉住顧客,最少也能拉來一批圖便宜的玩家。
「可惜,雜兵好除,頭目難砍。不把余橋、牛二、楊銅這批高手做掉,你再好的樓盤也擋不住一把火。玩家幫派想要進入正軌,至少也要出一批三流高手,沒個兩三年,陳州府安定不下來。」高手的厲害,陳溏已經體驗了。楊銅還只是一個接近二流的三流巔峰高手,那余橋可是正兒八經的二流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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