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光雖然吃驚,但他也在商場上混了那麼久,那點鎮定還是有的,表面上還是沒有什麼波瀾。豐馬集團劉家的霸道,只要有人聽說過豐馬集團,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聽說的,如果有人能夠深入了解,更會為劉家的手段所吃驚。豐馬的手段之強大,難有人直面其鋒。那些暗裡的非法交易量,令人咂舌,雖然明面上是豐馬集團,也有自己的正規產業,但很多人都一致認為那所謂的集團只不過是用來洗黑錢的地方而己,如果不是有暗地裡的走私交易,豐馬集團那裡能排到全國第五的位置里去?豐馬集團的主人劉家恐怕是全中國最大的黑社會團伙了。
雖然很多人傳言豐馬集團走私禁品,但是什麼證據也沒有,更不能指證豐馬集團就是一個洗黑錢的地方,上面有一些大官護著,豐馬集團倒也沒什麼顧慮。這幾十年來還是比較順利的,從原來的小公司,變成了現在在世界上也算得上小有名氣的企業,在眾多國人的眼中是那麼的高不可攀,所以劉家人也是比較霸道,這就是實力,有底氣,還會怕那些弱少的人麼,所以豐馬集團也不必看陳家人的臉色,那怕是陳天的壽辰,也敢直接帶數十人沖了進來。
陳勝光這時候,換了一副剛才質問的語氣,態度也變了很多恭敬了很多,道:「原來是豐馬集團來人了,真是讓我們海青公司蓬畢生輝啊,我們平時盼都盼不來呢,怎麼可能會不歡迎,自然是歡迎之極,不知今天你們前來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們陳家的人效勞的呢,如果能辦到,我們陳家也會伸出援手,結個善緣什麼的。」這就是實力,光是一個名頭就能讓堂堂的海青公司的董事長能壓下心中的不滿,強逼自己表現出友好的一面。
這時那站在門的那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就從那保鏢讓開的小道里走到陳勝光的面前,打量了陳勝光一眼,那輕蔑的態度,讓陳勝光一陣怒火,更何況是在眾多的客人面前,如果將來被人們當作笑料談論,他陳勝光面子何在?但是他不敢發怒,因為對方的身份不簡單,自己身後站著的是陳家,可不能讓自己給連累了。
但是這時候沒有人敢笑,那怕易地而處,他們想他們的情況也差不多,很多人的財產連陳家都比不上,他們有會什麼資格去笑別人?這是兩者的地位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強者俯視弱者,這規則無論是那一個時期都是存在的。因為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強,只能被比你更強的人踩在腳下。
年輕人慢慢地走了進來,來到陳勝光的面前,眾人才完全看清他的面貌,年輕,的確是很年輕,那身上散發出一種霸道的氣勢,也算是一個人物,但是這個年輕人的表情卻是那麼的陰冷,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協調,看來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
年輕人打量陳勝光後,才慢悠悠地道:「你是海青公司的負責人?」
陳勝光回答道:「嗯,是的,我是海青公司的現任董事長。」
年輕人這時候語氣就得有點不滿了,「你這個小小的公司董事長的架子也蠻大啊,我們豐馬集團正打算和你們海青公司談一筆生意,我之前都去到你公司總部找你去了,沒想到你竟然不在公司,要我親自來到你陳家裡來,你說,你這個董事長是不是很不盡職啊,要我跑了這麼多冤枉路。」
陳勝光一聽,知道這對面的年輕人想挑骨頭了,他自然不可能讓這個年輕人輕易得逞的,忙道「哪裡,哪裡,我之前不知道你們要前來嘛,如果我早些知道你們要來,我今天無論如何都會在公司里等你的,只不過今天是我父親的七十五歲的生日,所以今天就不去公司了,要在家陪一下父親,實在是有事,所謂百行孝為先嘛,這是中國自古以來的傳統美德,我們作為炎黃子孫,理當要把這一美德傳承下去,要多陪陪老人。如有造成不便,我就在這裡陪個不是了。如果真的有事要商量,待會再商量如何?」
年輕人沉吟了一下,「你說得也對,是我們來得不是時候,不過我們實在是有一些事情比較緊急,所以才會來找你們的海青公司的,不過我現在必須和你們談,因為時間緊迫,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包涵一下,我們今天來得匆忙,不知道是你父親的生日,所以也沒有帶什麼禮物,不過我待會和你談的生意,利潤很高,也當是我們豐馬集團給你們的一些心意,不知道陳老闆你給不給我們豐馬集團的面子,接受這份禮物呢?」這句話就讓人感到不舒服了,交易都還沒有談,就逼著陳家接受了,如果說不的話,那就是不給豐馬集團的面子,把豐馬集團給得罪了,裡面表面上說得客氣,但實際上裡面有威脅的意思,一下子讓陳勝光陷入兩難的境地了。
如果陳勝光說不吧,對方可能會發怒,豐馬可能會出手阻撓陳家的發展,如果接受吧,對方連條件都還沒有說,怎能輕易答應?如果對方說要吞併海青公司的話,到時又如何反駁?
不遠處的陳天見到兒子的困境,心道,也是時候他出場了。
於是陳天走上前去,「呵呵,現在下定論還是為時過早,具體事務還是要談一談才能下定論,不知道這位先生意下如何?也不知道先生你怎麼稱呼,看你年紀輕輕,氣度不凡,老頭子我還真是想結交一下呢?」
那年輕人正在和陳勝光聊天,突然間來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來插嘴,心裡不滿,淡淡地道:「你這老頭是誰呢?我和陳老闆談生意,你答什麼話?似乎與你無關吧,想活多幾年的,就趕快消失,別惹怒我。」
陳勝光一聽這話,心裡大怒,平時他都一點也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和陳天說話,他可是很尊敬陳天的,現在這個年輕人的態度實在是沒有將他的父親放在眼裡,怎能不怒?但是他沒有表露出來,「這個是我的父親,所以我們之間的談生意,他也是有權利提意見的。」陳勝光只能這樣解釋道。
年輕人詫異地看了陳天一眼,明明看起來陳天60歲左右,但是剛才陳勝光
說他父親七十五歲生日,自己認錯也不算奇怪,要怪就怪這個陳天太健康了,那麼精神,那裡像個七十多歲的老年人?想到這,他心裡的不滿也就消散了,既然是陳勝天的老爸,自然也有一些發言權的。依然是淡淡地道:「原來是陳天老爺子啊,剛才真是失敬失敬。」看他的態度,那裡有道歉的樣子,根本沒有將眾人放在眼裡。
陳天心裡也有一些怒氣,但依然是微笑道:「無礙,我雖然是海青公司的前任董事長,但是海青公司是屬於我們陳家的,我在陳家也有不少的話語權,也是可以下決定的,所以和我談也是一個樣的。」其實陳天說這話也不錯,陳家地位最高就是他了,其次就是陳勝光,陳天下的決定,陳勝光一般也是同意的,很少會反駁,因為陳天處事的手段要比陳勝光還要高明些,畢竟活得長嘛,薑還是老的辣。
「既然如此了,我也不矯情,說了那麼久,你們只知道我是來自豐馬集團的人,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既然要談生意了,我也不好隱瞞我的身份吧,也是要雙方的有誠意的,我是劉家的人,我叫劉促,劉天霸是我的爺爺。」
這個消息卻有點震憾了。
這時從其他客人中傳達來了一聲驚呼,「什麼,他是劉家的人?他是劉天霸的孫子?劉家這樣的核心人物怎麼來到這兒來了?」
「是啊,我也很奇怪,劉家的人怎麼親自來人了,也不知道他們要談的是什麼生意,竟然要劉家人親自來談,看來陳家也要走運了,這樣的人物代表,要談的生意絕對不簡單,怎麼就不見他來找我的公司談呢?真是讓人羨慕啊。」這語氣有一種酸酸的感覺,不但有羨慕,還含雜有一些妒忌。
說起劉天霸,他也算了一個傳奇人物了,他以前是一個黑幫老大,後來成立了豐馬公司,直至發展到現在的規模,是一代人物,就在五六年前退休了,現在掌管豐馬的是他的兩個兒子。劉天霸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但是他女兒在十多年前去世界了,只餘下三個兒子,至於這個劉促是他那個兒子的後代就不清楚了,一般人還真的不太注意這樣的八卦事呢。
劉促聽到眾人的話語,心裡的虛榮心也得到極大的滿足,看到別人提起劉家,那種嚮往與敬畏,他也為自己是劉家人而自豪,平時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他的面色行事,不停地巴吉他,原因就是因為他身後站著一個劉家。陳天一聽劉促說他是劉家的人,也是頗感意外,到底是什麼事了,要劉家的人親自來?
劉促在自我陶醉時,發現陳勝光和陳天都在沉思,在想著什麼,不再說話,只有旁邊的客人在竊竊私語,才想起他今天來的目的。「哎,哎,我的事比較緊急,總不能讓我一直站著吧,我還想早點完成任務呢,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也太不將我們劉家人放在眼內了吧?」
陳天一聽,知道這個劉促又想搞小動作了,便道:「呵呵,你道出你是劉家人的身份,我不是正在震憾當中麼,所以一時忽略了這種事,實在是不好意思。」要陳天向劉促道歉,也實在難為了他,不過如果不說,又不知劉促要搞出什麼理由來為難他們了。
由於今天談的事比較重要,總不能在大庭廣眾的情況下談吧,而且這件事還要十分保密。劉促也不想太多,「好了,好了,說那麼多幹嘛,這裡那麼多人,你總不能在這裡談吧,這麼沒誠意,難道你們以前和別人談生意時都是喜歡在眾人的眼下談的嗎?」
陳天苦笑,這個傢伙,真是沒點實際的,隨便給人安罪名。那怕是他自己的不對,也要說是別人的錯,看來今天的壽宴是不完美了,一切都是因為劉促的到來,給人的震憾太大了,很多人都沒有那個心情了,可謂是讓劉促給攪亂了。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叫劉家平時行事霸道,沒有什麼忌憚呢,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陳天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請到裡面清靜點的也方去談吧。」說完便作出請姿態,請劉促等人到內堂里去,由陳勝光帶路。
劉促也不客氣,帶上那幾十個保鏢,跟著陳勝光進去了。
劉促進去了,陳天便對眾位客人道:「呵呵,現在有點事,就先失陪了,大家繼續玩,玩得開心點。」
眾客人都叫陳天去忙自己的事,很多人以為陳家會因此攀上劉家,還叫以後多多提攜一下,陳天含笑不語,是福是禍,還言之尚早,還沒有到下結論的時候。說罷,也進去了,在經過一個保安的身旁,對保安說道:「你去通知黃隊長,把我們的事告訴他,叫他帶一些保安人員進入內堂里去。」保安點頭答應,便離開位置,找黃隊長去了,也就是之前陳則口中的黃叔。說完,陳天便走進內堂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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