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莉亞娜和克里斯汀娜神情木然,畢竟這不關她們的事情,不過心裡卻是有些緊繃,畢竟這兩年來,她們幫助了魔幽城不少,而魔幽城也對她們照顧有加,說是沒感情那是虛偽的,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姐妹之情很重要,但另一邊卻是自己的主人,自己心中愛上的男人,這,根本無法取捨。
可是,若是真的發展到了那不可收拾的時候,她們還是能夠做出選擇,因為有的時候,心會幫你做選擇,然後會在你混亂而不知不覺的時候,支配著你的身體,做出反應。
「你說,我該怎麼辦。」
良久,魔幽城幽幽開口,聲音冰冷,卻是掩飾不住那一抹淒切之情,她看著楚銳,這個唯一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從最開始的見面,這個大膽的男人毛遂自薦,建立聚寶盆,而後一起攻打黑魔寨,到皇宮父皇欲賜婚……點點滴滴,一一的在她腦海之中浮現。
楚銳默然。
他不想沉默,然而此刻卻是不得不沉默,這是仇,血海深仇,只有鮮血才能夠洗的乾淨,而並非只是一場誤會,說開了就沒事了,雖然魔問情之死,不過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當初他還得自家親兄弟魔天家破人亡,而且還生不如死的活了萬年,如今報應在他身上,實屬活該,而且,若非因為他的貪慾,也斷然不至於葬送自己,去到天魔祭壇,丟了性命。
不管怎麼說,楚銳都是問心無愧的,魔問情的身份暫且不說,只要楚銳知道,在那個時候,在他的眼中,魔問情是敵人,僅此,就足夠了,對待敵人,他從未心軟過。
當初魔問情那囂張不已的面容依稀還在腦海之中迴蕩,楚銳很想冷冷一笑,說道一聲:那是他活該,咎由自取,可是看著魔幽城那微微有些痛苦而扭曲的臉龐,卻是不由得將話給咽了下去。
「老臣,求見魔皇陛下。」
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道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打破了這凝滯尷尬的氣氛。
「……」
魔幽城打了一個手勢,站在門口守著的侍衛頓時明白,放行。
「父王,你,你怎麼來了。」
魔沫沫看著走進來的兩鬢染霜,充滿了成熟魅力的中年美男子,忍不住的叫道。
「沫沫,你在這裡做什麼,是不是又給魔皇陛下搗亂了。」
中年美男子一瞪眼,掃了自己閨女一眼,雖然話語裡看似像在指責,實際上說是溺愛更好一些,那眼神之中的獨特溫柔,即便是瞎子都能夠看得到。
「老臣參見魔皇陛下。」
一掃衣擺,中年美男子就要跪下。
「王叔不必多禮。」
對於這中年美男子,魔幽城也給予了足夠的重視,當初魔問情在世的時候,對於他就有諸多的倚仗,其實力和能力,在魔界裡,絕對能夠排的上號,她能夠坐上魔皇之位,除了實力強橫,勢力強大橫掃其他皇子的勢力外,有著克里斯汀娜幫助且自身得到了至尊魔火的認可,在魔氏家族之中,還是多虧了這中年美男子,齊王殿下的幫襯,才說服了那些老頑固。
「年輕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齊王很是恭敬的見禮,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幫助魔幽城登上魔皇之位這莫大的功勞也居功自傲,不得不說,這齊王的為人處世,實在是完美,這樣的人,絕對的梟雄之才。
「齊王大名,如雷貫耳,不過在下福薄,未曾與齊王相晤。」
楚銳瞥了齊王一眼,客氣的說道,沒辦法,魔沫沫那個鬼丫頭正瞪著他,若是不說點好話,讓齊王下台的話,估計待會這丫頭要鬧了,這鬼丫頭可不管實力不實力的,從小便是掛著皇室的名頭,在他老爹的庇佑下長大,刁蠻的性格也不會變,楚銳可惹不起她。
「不知年輕人可曾去過在下府邸。」
齊王眼睛一眯,完全沒將楚銳的話聽進去,反而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
「去過。」
楚銳有些意外的瞥了齊王一眼,完全沒有否認的意思,當初他深夜偽裝,刺探齊王府,因為魔皇宮機關重重,不好下手,而齊王這個最受魔皇尊寵的王爺自然就是他刺探的首要對象,不過,在當時做得非常隱秘,連帶著將齊王的寶庫都給收颳了一番,若是當時,楚銳自然不敢多話,徒生事端,不過現在卻是不然,今時今日之實力,還需要怕一個小小的齊王。
「果然英雄出少年。」
齊王府何等戒備,竟然讓一個少年郎如入無人之境,連他的書房那麼多守衛看守,機關遍布,人家都如同鬼影一樣的闖進去了不說,還將他的寶貝收刮一空,安然脫離,若非他有一件寶貝能夠查探氣息,與翌日去書房感受到了,從而知曉,不知道自己還會被瞞多久,生平第一次如此吃癟,這讓齊王記住了那股氣息,如今楚銳在面前,這印象非常深刻的氣息,自然第一時間被他察覺到了,這是他心中的夢魘,若是不說出來,他實在心有不甘,哪怕知道這個少年郎與魔幽城的關係匪淺。
「人不風流枉少年,年輕人,在如此年紀能有這般實力,實在讓人嘆為觀止,本王頗為汗顏,對於你這般少年才俊,本王是非常欣賞的,當初你偷入王府窺探小女,本王不做計較,現在本王將小女沫沫許配給你,你意下如何。」
石破天驚,絕對的石破天驚。
齊王一句話,讓在場的人瞬間全部目瞪口呆了起來,包括當事人魔沫沫和楚銳在內。
楚銳瞪大了一雙牛眼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齊王,心中億萬草泥馬奔騰而過,這齊王,特麼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這什麼場合,剛才那是什麼氣氛,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思想到底是有多麼可怕的跳躍能力才能夠胡扯到這方面。
媽蛋,睜眼說瞎話也得有一個限度吧,當初明明老子只是去刺探情報,同時見到財寶忍不住的順手牽羊,明明只是這般,為毛到你嘴裡卻是變成了去窺探你的女兒,老子有那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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