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手吧,我和你,不一樣。」
楊戩如是說道。
昊天神情有些微微的變化,他自然是了解楊戩的,雖然楊戩平時的作為,和他差不多一模一樣,都是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在此之外,其他的任何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甚至可以犧牲的對象,然而,他也知道,這只不過是楊戩在演戲罷了。
王母那個蠢女人,她會被楊戩騙,可是他昊天,卻是絕對不會,楊戩這些年來,一改初衷,從聽調不聽宣的灌口二郎顯聖真君上天,答應接受天界司法大神的位置,並非是他想法改了,貪戀權勢,而是因為他有了自己的目的。
天規天條,是不容置疑的,這就是如同國法,誰敢觸犯,便是觸動天庭的根本,無論是誰,都無法容忍,更何況他作為仙界之主,然而,楊戩的母親瑤姬以及他的妹妹三聖母,都是因為情之一字觸犯天條,從而一個被壓在桃山下,一個被壓在華山下。
為了救母救妹,楊戩才會答應接任司法天神的位置,他行事雷厲風行,風格更是狠辣異常,在他手裡的案子,無一例外,都是重判,當初他也曾懷疑過,直到他查到了,那些楊戩所判的案子,有兩種規格,一個就是呈給他和王母看的,呈給眾仙看的那種超級狠辣版本的,另一個就是非常溫和型的,前者只是看的,而後者才是真正實施的。
楊戩,他從一開始就是那個頂天立地,即便是面對他這個親舅舅,君臨三界的玉皇大帝,也可以冷傲的回應一句「聽調不聽宣」,如此錚錚男兒,又豈會是那種貪戀權勢而不擇手段的人。
昊天欣賞楊戩,欣賞他的這個侄子,若是可以,他很想將楊戩培養起來,如此人才,絕對完勝他在天庭裡面任何一個臣子,即便是那些背後站著的是聖人的不把他這個玉皇大帝放在眼裡的,論才能,也絕對不是楊戩的對手,而天賦,更是沒有可比性。
可惜的是,世事無常,如今事情演變到了現在這個局面,要麼楊戩歸附,要麼就殺死他,沒有第三個選擇,更可惜的是,楊戩選擇了與他這個親舅舅對抗到底,昊天很是心痛,不過他也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若是楊戩沒有這般選擇,那他反而要更加小心了,他的這個侄子,到底還是一個英雄,有著梟雄的手段,卻沒有梟雄的心。
「戩兒,不要怪舅舅,以後六界平定,舅舅真正的掌管六界後,會將你迎回來,那個時候,你會做一個真正的司法大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昊天還是決定了要殺楊戩,不過卻也並非是如同對付剛才那些手下那般,讓他們屍骨無存不說,更是形神俱滅,楊戩是他的親侄子,這不是什麼事,他在乎的,是楊戩的能力,所以,他只殺楊戩的肉體,不毀滅他的魂魄,只待有朝一日,他真正的平定了六界後,成為真正的六界至尊,在將楊戩弄出來,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那個時候,木已成舟,而且因為楊戩母親和妹妹的緣故,他必定會聽命於自己,畢竟在那時,他昊天為六界至尊,一切都沒有約束,他的話,便是天規,將瑤姬和三聖母放出來,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而且楊戩因為肉身毀滅,實力也不會威脅到他,當初他肉身成聖,不斷的突破,超越了那些前輩,成為天界第一戰神,這都是因為肉身成聖的緣故,沒有了肉身,他也就難以寸進。
「喂喂,這個人,你還不能動。」
然而,就當昊天準備殺掉楊戩的時候,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忽然的在他側面不遠處響起。
「誰。」
昊天悚然一驚,冷汗當時就止不住的飈了出來,這神秘人竟然距離他那麼近他卻沒有察覺,若是偷襲他的話,那後果。
「記得我嗎,昊天小兒。」
楚銳顯露出身形,冷冷的看著昊天,原本他以為可以平心靜氣,可是當他直面的面對昊天的時候,卻是發現他實在是低估了自己,準確的說應該是低估了他的前世始皇帝對於這傢伙的怒意。
「是你,嬴政。」
昊天看到的是楚銳,可是嘴裡吐出來的,卻是那個纏繞了他無數年,當初一度引以為夢魘的名字,從天庭建立以來,時常有作亂,然而,那些都是小打小鬧,大部分都是因為天規而被逼得反了的妖怪和仙神,扯山頭豎旗為王,最了不起,但終究也只是土匪山賊,難成氣候。
即便是當初的齊天大聖,也不過就那樣,看似大鬧天宮兇殘無比,實際上也不過是天庭內的幾方勢力的相互妥協和博弈,最終讓孫猴子誤打誤撞的進了凌霄殿而已,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那孫猴子能夠真刀實槍的打上三十二重天凌霄天都算他了不得了,更別說殺進凌霄殿。
然而,在這些造反大軍之中,有一個,差點真的將他的天庭給推翻,當整個人界不尊神祗,只崇帝王,那凝合起來的力量該有多強,沒有人做到,只有一個人,,嬴政。
嬴政,這個夢魘一樣的名字,纏繞著昊天不知道多久,在那個時候,人界成為嬴政的地盤,與他抗衡,那個大秦,人才濟濟,鬼才怪才,多不勝數,他的腐朽天庭,再加上各方勢力心懷鬼胎,節節敗退,最後還是以人界無數生靈威脅,讓嬴政和他進行王者對決。
在那一場虛空之中的戰爭,沒有多少人知曉,他拿出了當時全部的實力,沒有絲毫的隱瞞,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敗了,不僅僅是力量上敗了,更是心性上,皇者氣度上,一切的一切,他一敗塗地,當他被打倒在地,看著嬴政傲然的身影和冷凜的眼神,他第一次產生了恐懼的心理,那一戰,是他第一戰,也是唯一的一場戰鬥,卻是輸了,輸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他是三界至尊,玉皇大帝,諸天神佛的主宰者,誰都可以輸,但是他不可以,然而,事實的殘酷的,他輸了,而且是輸得那麼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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