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還可以運用劍氣。林崎夕雲發現上泉宗嚴果然不簡單,劍氣是很強的遠距離攻擊技能,所以發動時破綻也很大,甚至往往有較明顯的蓄氣過程,上泉宗嚴竟在貼身戰中輕鬆的發動劍氣攻擊,可見無論是鬥氣,還是劍術都到了極高的境界。
但是憑這樣的攻擊是打不倒林崎夕雲的,林崎夕雲長笑了一聲,「這樣才象是一個對手,上泉宗嚴,接這招『列鬼』。」淒草切由近至遠劃出三個同心的綠色圓弧,斜劈向上泉宗嚴。「破想拔刀術」本身就是一種利用離心力增大攻擊時的破壞威力的劍術,而這招『列鬼』更是一劍附有三重離心力,是「破想拔刀術」中極強的殺招之一。
上泉宗嚴起菊月一文字架上淒草切的時候,就覺得手中的菊月一文字被震得一頓,而林崎夕雲的淒草切卻變向,由斜劈變成了橫斬。只得一反手以菊月一文字的劍脊貼向淒草切的劍脊。結果林崎夕雲的淒草切再一次借力變向,從左上走「之」字形斬擊上泉宗嚴。上泉宗嚴用菊月一文字向外直斬硬是將淒草切崩開,這才勉強化解了這一招。
被林崎夕雲以連環攻擊的招式攻擊讓上泉宗嚴很不服氣,「林崎夕雲,這下是我的了,『離塵碎』。」菊月一文字的劍身頓時被無數鬥氣的小漩渦包圍了起來,上泉宗嚴一劍從中宮強攻而進,目標直取林崎夕雲的胸門要害。
林崎夕雲可以選擇躲避上泉宗嚴這一招「離塵碎」的鋒芒,但他不願因此而失去攻擊的先手,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正面迎擊。淒草切在身子的正面以與地面垂直的角度逆時針轉動,林崎夕雲企圖強行撥開上泉宗嚴的攻擊,在淒草切撥中菊月一文字的同時,林崎夕雲發現上當了。
當「砰」的一聲金刃相交的聲響後,上泉宗嚴一扭腕,五輪鬥氣貫通菊月一文字劍身,頓時間原本包圍著菊月一文字的無數鬥氣小漩渦激射而出。
林崎夕雲一看不好忙問左側旋身,讓開了大半個身子,起淒草切劃出一片綠色弧光才吃力的架開了那無數激射的鬥氣小漩渦,不過仍有兩發漏網之魚,從林崎夕雲的大腿處側擦過,幸好沒有擦實,總算沒有流血,只是劃破了外衣。
不賴啊,哈弗德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愕,居然在剛才的較量中占了林崎夕雲一絲上風,上泉宗嚴的進步比預計中要大得少,不過要是認為林崎夕雲的實力只有這些可就錯了,為了使用高強度必殺攻擊,他還留有兩分力才對,而上泉宗嚴應該只剩一分半的餘地,高手相搏這半分之差就夠分生死了。
「林天,」聞麗亞有些擔心上泉宗嚴的安全,「那個林崎夕雲幾乎與上泉宗嚴一樣強,不好對付啊。」
「我的看法和你一樣,」林天也看不出誰更強些,「我平時和上泉宗嚴接確的並不多,不知道他還有什麼絕招可用。」這句也是大實話,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林天平時接確最多的就是傑雨、湯姆以及二階堂寅次郎,穩重老成的上泉宗嚴確是與林天的交往只是泛泛而已。
「我和上泉宗嚴切磋較量過幾次,」由於對聞家祖傳的古老鬥氣「乙靈罡」鬥氣很感興趣,上泉宗嚴與聞麗亞的交往倒是挺多的,「但我還沒逼他出絕招的實力。」
這時的林崎夕雲已經厭倦了自已和上泉宗嚴之間這種半試探性的較量了,他要冒險了,「上泉宗嚴,來接這招『列百鬼』。」淒草切由近至遠劃出無數同心的綠色圓弧,從頭頂直劈向上泉宗嚴。
上泉宗嚴聽這名字再看這個架式一下就明白了,這是剛才「列鬼」的強化技,一旦接招就會陷入連續不斷的攻擊中,他可不上這當,雙腳一點小舟,突然向左側斜沖至空中。
上泉宗嚴的這個反應大出林崎夕雲的預料,原本林崎夕雲知道有了剛才「列鬼」的一擊,上泉宗嚴不會硬接這「列百鬼」了,他已將小舟上所有上泉宗嚴可閃避的位置都算過了,但上泉宗嚴躍上半空是他根本沒想到,林崎夕雲攻勢只停了一下,他右手以淒草切向空劃出一排圓弧攻擊身在半空中的上泉宗嚴,左手一掌拍出一道鬥氣將上泉宗嚴的小舟推出了一丈有餘。
這下上泉宗嚴可沒有落腳點了,根據規則,上泉宗嚴落下後如果不在小舟中就會因離開竹舟而被判敗北,這樣輸了的話也太冤了一點。
上泉宗嚴的空中一個翻身,以頭下腳上之勢凌空撲向林崎夕雲,而林崎夕雲用淒草切向空劃出那一排圓弧也正迎向上泉宗嚴。上泉宗嚴的菊月一文字向下斬擊正撞上了林崎夕雲的淒草切,借著這一次相撞的力道,上泉宗嚴輕輕向飄開,宛如一片輕雲緩緩飄降在自己的小舟。
「好一招『燕返』,」林崎夕雲看著上泉宗嚴,「沒想到你會把攻擊技當移動技用。」
「沒辦法,你的攻擊太猛了,我只有暫避鋒芒了。」上泉宗嚴笑了笑,「我只有暫避鋒芒了。」
「憑逃是勝不了的。」林崎夕雲冷笑著說道。
「林崎夕雲,你放心,我也忍夠了,下一擊我要分勝負。」上泉宗嚴突然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
「上泉宗嚴,那是我要說的話。」林崎夕雲針鋒相對的答案。
「聞麗亞,」林天突然說道,「我賭一個金幣,下一擊不會分勝負。」
「為什麼?」聞麗亞不解的問道。
「他們實力太接近了,又想保全自已,又想戰敗對手太難了,」林天自信的說道,「不過更重要的是幸好我還沒有看到他們中任何一個有同歸於盡的眼神。」
上泉宗嚴直立於舟中,緩緩的抬手將菊月一文字高舉過頂,他的動作很慢,慢得讓所有的人都看得十分清楚,但是貫通於菊月一文字的五輪鬥氣在這緩慢的運動中在上泉宗嚴的身體四周布下了劍氣所形成的無形的陣地,攻擊和守備達到了一種靜態平衡的臨界點,不是由上泉宗嚴主動出擊來打破這個臨界點,就是由外來的攻擊來破壞這個臨界點。
林崎夕雲很清楚上泉宗嚴這是要集中全力一擊,不過他並不打算在上泉宗嚴蓄力的過程中發動攻擊,因為半調子的攻擊無法擊潰上泉宗嚴,林崎夕雲深信這一點。要在全力對攻中強行壓制上泉宗嚴,然後徹底取得全勝,這就是林崎夕雲的打算。淒草切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竟從鞘中突出了一截,這微微有些起伏綠色的劍身正躍躍欲試的要大展身手一番。
終於臨界點的平衡潰散了,上泉宗嚴腳下的小舟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向了林崎夕雲,手中的菊月一文字仍高舉過頂,蓄力待發。
看著上泉宗嚴兇猛的來勢,林崎夕雲根本不為所動,拔刀術的劍是不可隨便離鞘的,他等著最佳的機會。
眼看著兩隻小舟並排在了一齊,上泉宗嚴與林崎夕雲也位於了零距離相觸的位置。菊月一文字閃出迅如雷電的光華,如九天之雷自九霄之上落於塵世之中。淒草切劃出了如滿月般的綠弧,從下向上飛升而起,迎向菊月一文字。
就在如雷光華與如月之弧按觸前的一剎那,上泉宗嚴與林崎夕雲同時變招。其實也不算變招了,只是兩人均發現對方的攻擊線路正與自已的攻擊線路相交,同時憑著本能和戰鬥經驗改變攻擊線路以求先一步擊中對手取得勝利。
「咣盪」,菊月一文字從上泉宗嚴的右手中滑落在地,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留在了上泉宗嚴的右手大臂之上,鮮紅的血液如奔泉般突突直冒。
上泉宗嚴受了重傷,他的對手卻也不完整,幾乎是在和上泉宗嚴受傷的同一部位,林崎夕雲同樣也被剖開了一道差不多同樣深淺的傷痕。原來兩個人竟同樣以對方的執劍臂之目標。
林崎夕雲的淒草切並沒和上泉宗嚴的菊月一文字一樣落地,已交至左手,左手飛揚,綠弧又起,直奔上泉宗嚴的前心。「我是左撇子,上泉宗嚴。」
菊月一文字脫手的上泉宗嚴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被認為是掉了牙的老虎了。「上泉宗嚴,」聞麗亞第一個忍不住大叫出聲。
林天雖然沒有叫出聲,但是他的心弦也快繃斷了,沒了劍的上泉宗嚴又如何去對抗一個與他同級的劍道高手呢?林太難不想看下去了,但又不得不看下去。
上泉宗嚴死定了,雖然這一戰無論勝負,哈弗德都有了決戰的資格,但是如果能擊敗上泉宗嚴的話,對加里森武技學園一方的士氣將有極大的打擊。所以現在哈弗德看上去很平靜,其實他也是極看重這一場戰鬥結果的,現在他很滿意這個局面。
面對著當心的一劍,上泉宗嚴勉強向後退了一步,淒草切的劍尖上卻突然長出了三尺長的劍氣之刃如影隨形的追向上泉宗嚴。
「你死定了,上泉宗嚴。」林崎夕雲其實傷得也不輕,但他還是忍著巨痛追擊不放過這個制上泉宗嚴於死地的機會。
「你也死定了,林崎夕雲。」上泉宗嚴的左手突然向林崎夕雲一伸,從袖中飛出了一道白影,「去吧,『隱雲』。」白影直奔林崎夕雲的前心而去。
「啊,」,無論是誰,只要是正常人在心窩的位置上插了一把小劍都不會沒有知覺的,林崎夕雲再也穩不住身形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小舟之上。
上泉宗嚴的德行也好不到那裡去,他也倒在了小舟之中,淒草切在他的胸前留了一道如湧泉般噴著血水的傷口,幸好的是他的受創部分正在前心之側,暫無性命之憂。
但是上泉宗嚴和林崎夕雲在倒地的瞬間已經控制不了力度了,小舟受到了巨大的衝力,在石油湖上激盪起一陣浪濤,而這浪濤正將兩朵蠟制的蓮花打翻,蓮花中的火焰落在石油中,頓時燃起了沖天的火焰,正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那個林崎夕雲死了,」聞麗亞看到火勢雄雄而起,心裡擔心上泉宗嚴的安危,忙提醒兩位四戰接引大叔,「請兩位四戰接引快點宣布比斗結果。」
兩位四戰接引大叔對望了一眼,又一個——點頭,「『地獄路』挑戰第四戰『苦海浮舟』的勝者是……。」
「誰說我死了?」一個不算宏亮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加里森武技學園一方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喜歡這個聲音的主人仍健在的事實的。
「你還活著,」上泉宗嚴最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隱雲明明已經命中他的心臟了,為什麼林崎夕雲還活著,他真的是人類嗎?「林崎夕雲。」上泉宗嚴根本無力站起身子,無力的躺在竹舟上不甘心的問道,「我的攻擊沒有命中嗎?」
「上泉宗嚴,」林崎夕雲的狀態和上泉宗嚴也差不多,一樣頹廢的躺在地上,「你的劍刺得很準,正中普通人的心臟位置,所以我還活著。」說道這裡林崎夕雲又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我好象攻偏了。」
「你的心臟位置和普通人不同嗎?林崎夕雲。」上泉宗嚴聽出了一些端倪來了。
「我除了是個左撇子以外,我的心臟位置也偏右,」林崎夕雲苦笑了一聲,「我根本就是一個錯位的人。上泉宗嚴,你沒想到吧?」
「原來如此,」上泉宗嚴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我還以為是我的劍道輸給了你。」
「上泉宗嚴,你的最後一擊我根本閃不開,而你卻避開了我的致命一擊,可見這次在劍道上我輸給了你。」說到這裡,林崎夕雲冷哼了一聲,「上泉宗嚴,你要知道上天是公平的,我們到目前為至還是平手,就一起攜手下地獄吧。」
「也好,」現在的上泉宗嚴別說去殺死林崎夕雲再離開火場,就連殺死自已也做不到,「我們到地獄裡再決一勝負罷。」
該死,隨著火勢越來越大,林天忍不住就要開口,「我們此戰……」
「你是不是又想認輸?」湖對面的哈弗德一聽林天的話頭,就知道了林天想要幹什麼了。「巴斯洛魔法學園來的貴賓。」
「難道你想認輸?」林天沒別的話可說,只得不卑不亢的反問了一句。
「算平手怎麼樣?」哈弗德所說的話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我們各救各的人。」
「同意。」林天對這個建議自然不會反對。
火對一個武士也許有些麻煩,但對一個見習魔法師,尤其是一個擅長時空系魔法的見習魔法師來說製造一個火的結界融入火中是很簡單的事,林天輕易的從火海中帶回了上泉宗嚴。
哈弗德不會魔法,一點也不會,他伸直握著手杖的右手,以肩為中心,順時針轉動手臂,強大的「寒凌魂」鬥氣沿手臂至手杖衝擊而擊,在火海中形成了一個圓柱形的通道。「沖旋裂風殘」,哈弗德顯示了他絕對強勁無比的武技。
當哈弗德抱起林崎夕雲要離開火海的時候,林崎夕雲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救我,老大?」
「林崎,」哈弗德仰天長笑,「總要有個人來見證我是二百六十年來『地獄路』挑戰中第一個挑戰方的勝利者,你說對不對?」
「噹噹當」,當靜下心來聽這鐘聲時,總讓人想高歌一曲,「onlyyou……」,不過現在不是唱歌的好時候。
「玄關接引,原本不是『咣咣咣』的調子嗎?」連參加過一次「地獄路」挑戰的賀馬純也不明白怎麼這鐘聲又改調子了。
「賀馬純、哈薩里學園長,」玄關接引大叔莫名其妙的笑了,「恭喜你們了。」
「有什麼好恭喜的?」哈薩里學園長忍不住白了玄關接引大叔一眼,加里森武技學園的人正在「地獄路」挑戰中拼命搏殺,會有什麼好事值得恭喜的?
「這次「地獄路」挑戰的第四戰是二百六十年來第一場無人死亡的平局,」玄關接引大叔還是微笑著答道,「你們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地獄路』挑戰第四戰參戰者沒有事,而且也沒有輸,這『噹噹當』的鐘聲叫無傷鍾,是平局而且無人死亡時的鐘聲。」
「那麼一切都看第五局了,」賀馬純看著這座充滿戰鬥的小山,「哈薩里主任,你在來這裡的時候,和我提過一次,這次第五局的主將是一個交流生?」
「是的,」哈薩里學園長有些擔心的說著,「這次『地獄路』挑戰中加里森武技學園的主將是來自巴斯洛魔法學園的交流生-林天,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可沒法對巴斯洛魔法學園的魯西夫學園長交待了。」
「可是這個林天是怎麼會成為這次『地獄路』挑戰的主將的?」賀馬純對一點非常好奇。
「你沒見過當時林天的樣子。」哈薩里學園長想起當時的情況就忍不住搖頭,「當時林天眼看就要和哈弗德當場火拼,我不讓他當『地獄路』挑戰的主將的話,他和哈弗德的死斗將提早好幾天。這個林天平時脾氣挺好,不過那時他的好友吉恩受重傷後,他就變得暴燥無比。」
「那麼林天的實力怎麼樣?」賀馬純更好奇了,「我是指武技方面?」
「『魚龍大活殺』,賀馬純,你應該知道這種武技吧。」說到這裡哈薩里學園長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林天就是使用這種武技的傳承者。」
「『魚龍大活殺』!那是傳說中最強的斧技之一,不過,」賀馬純的語氣一頓,「那是莫可扎家的獨家武功,『一日百頭斬』奈伽*莫可扎作為老一輩的海盜之王已經死了很久,而和我同一時代的『海屠夫』歐姆地尼*莫可扎也消聲匿跡了很久,難道林天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這個我也不知道,」哈薩里學園長實話實說,真是位忠厚的長者,「賀馬純,你是二十年前『地獄路』挑戰主將戰的勝者,這『地獄路』挑戰主將戰有什麼花樣嗎?」
「沒有,」賀馬純很肯定的說道,「沒有任何花樣,『地獄路』挑戰的主將戰叫『真武鬥魂』,這是一場在正常場地上的正常戰鬥。」
「那樣的話就只有看戰鬥中兩方的瞬間反應了,勝負一剎那就將決定,」在哈薩里學園長的計算中其實還是林天的勝算略高一些,「武技上哈弗德應該比林天強些,但林天的魔法戰鬥力很強,就是在巴斯洛魔法學園裡他也是名列前茅的學員。」
「哈薩里學園長,」玄關接引大叔突然插了一句話,「你說這次『地獄路』挑戰中你們的主將的武技不如挑戰方。」
「以武技而言,應該是相差二成至二成半的水平,」哈薩里學園長很中肯的評價道。
「那麼你們恐怕是要輸了,」玄關接引大叔嘆惜的說道,「『真武鬥魂』是真正的武技之戰。」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74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