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怎麼了?」被林天的變化驚呆的聞麗亞不由的忘了閉上張開的嘴,那原本一張小巧的櫻桃小嘴,現在別說是櫻桃,就是連西瓜也塞得下。
「難道那是……」在上泉宗嚴的記憶中依稀有著一些文獻中的資料,「傳說中最強的武者異化之一的『嗜血狂戰異化』?!」
「『嗜血狂戰異化』?」枷似乎也聽見了上泉宗嚴的話,看了一眼老搭擋,「社,你應該很清楚這種異化吧?林天是不是真的進行了『嗜血狂戰異化』?」
「明知故問。」社不滿的瞥向枷,「全世界現存的擁有『嗜血狂戰異化』血統的家族不滿五家,而我家正是其中之一,我肯定那個林天真的進行了『嗜血狂戰異化』。」
「那麼他是勝定了。」枷說出了一句公證人不該說的話。
「枷,我們是公證人。」還是社有公證人的自覺。
虐殺,絕對是單方面的虐殺。
只剩了四成鬥氣的哈弗德面對著鬥氣達到正常狀態百分一百五十的林天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防禦,現在的林天只有一個目標-殺死哈弗德,除此之外就連自已是誰也不是很清楚了。處於「嗜血狂戰異化」中的林天已經忘卻了人類的語言,嘴裡只是不停的發出那些「噢噢……」的聲音。
哈弗德的速度也開始變得緩慢了,一來是因為自已的鬥氣不足,再者四周充斥著林天所發出的「霸海濤」鬥氣,大大束縛了哈弗德的行動。
哈弗德知道自已這樣下去是必死無疑的,孤注一擲了,勉強讓過了飛旋而來的「魂祭」,無視無形壓迫著自己的「霸海濤」鬥氣,哈弗德將「洛古特」化作一道流光飛射,直取林天的心臟,這一矛又快又急,凝聚了哈弗德的全部鬥氣,可謂是無堅不摧。
哈弗德的最後一擊對林天而言也不是可以很輕鬆的避開的,本能的以左手撥向「洛古特」,同時右手用「霸海濤」鬥氣收回「魂祭」反攻哈弗德的背部。
就在「貫征」擋住「洛古特」的時候,哈弗德一旋身,借力發勁,「洛古特」如鬼影般飄浮不定的攻向林天的腰際。
按說林天應該側躍閃開「洛古特」才是,但是林天卻只是略略一側身,致命的要害是避開了,但是「洛古特」還是在林天腰的外側開了一道口子。
這時「嗜血狂戰異化」中的所特有的強大恢復力發揮了作用,就在那被「洛古特」一刺所帶起的一溜血星還末落地時,傷口已經癒合如初了。
完全失去了痛疼感的林天似乎根本沒有感受到被擊中,連晃也沒晃就趁勢一個踏步將自已和哈弗德的距離縮短到了半個手臂的長度。嘴中狂吼著「噢噢……」,右手掄起收回的「魂祭」從左至右用力向下斜劈,左手則向內一合,封住了哈弗德右退的路線。
哈弗德眼中還看得清林天的攻勢,但疲憊不堪的身子已經來不及閃開這一擊了,與其在退避中被殺,不如堂堂正正的去死。作為一個背負著武士尊嚴的強者,哈弗德如不動山嶽一般的站在原地,只是向擔架上的林崎夕雲看了一眼。
不許為我報仇,就在目光與哈弗德相交的一瞬間,林崎夕雲就明白哈弗德這一眼的意思。「不許講什麼報仇之類的事,那種執著的念頭沒什麼實際用途,只會束縛自已的手腳」這句話哈弗德常說,而到現在面對死亡的降臨,哈弗德還是用目光向自已的副將再說了一番。
「老大。」當林崎夕雲看到哈弗德嘴角那一抹似有卻無的苦笑時,他不由的叫了出來。
被劈成兩爿的滋味到底如何,只有那些被劈者才知道,但是他們也常常不能以較為貼切的形容手段還表達出這種少有的感受,哈弗德也一樣。「魂祭」很輕易從哈弗德的身體中滑過,仿佛哈弗德的身體原本就只是一團氣體凝結物而已。
當哈弗德的屍體「叭噠」一聲落地後,林天突然變然很奇怪,他先是平靜了下來,但是不久便從雙眼中射出了怒氣,突然拔足向山下狂奔而去,也沒與上泉宗嚴及聞麗亞打個招呼。
「社,林天是怎麼了?」「嗜血狂戰異化」中的人是基本喪失理智的,除了分辯敵我外只是憑本能行動而已,枷知道現在能解釋林天古怪行為的人只有一個-同樣具有「嗜血狂戰異化」能力的社。
「本能性偵察反應,」社很平靜的說道,「『嗜血狂戰異化』中的林天應該是本能的察覺到了在山下存在著他所不知的高手,本能的將那個武者作為了下一個攻擊目際。」
「那這一場決勝戰怎麼辦?」一個死了,另一個跑了,到底如何判定勝負,枷一時也不知如何辦才對。
「既然挑戰方的主將死了,那麼無論如何這次又是加里森武技學園贏了『地獄路』挑戰。」還是社更加當機立斷一些。
「昂昂昂」,勝利的號角傳遍了整個小山,至於那幾聲為戰死者哈弗德所敲的悼魂鍾在這勝利的號角中就顯得無力的多了。
「哈薩里主任。」已是第二次聽到勝利號角的賀馬純立刻明白是加里森武技學園贏了,「我們勝了,加里森武技學園又一次在風雨中屹立下來了。」
「賀馬純,我們勝了?!」哈薩里學園長反而有些不信了。
「是的,」賀馬純斬釘截鐵的答道,「哈薩里主任,這是勝利號角,我們勝了。」
「但是林天是如何打敗哈弗德?」哈薩里學園長已經從玄關接引大叔那裡知道了事實-在「真武鬥魂」的場地中不可以用魔法,「在不使用魔法的情況下。」
「那只有問他們本人了,」賀馬純看到了從山頂衝下來一道紅影,「哈薩里主任,他們已經下山了。」
「那個是……」在哈薩里學園長印象中加里森武技學園並沒有派出通體血紅怪物來參加『地獄路』挑戰,隨著紅影越來越近,哈薩里學園長才逐慚看清了紅影的輪廓,「老天,那是林天,他怎麼變成一個紅色的怪物了。」
「那個,那個該是『嗜血狂戰異化』。」還是賀馬純的反應快,到處遊歷的他與無數武者切磋,所以也免不了遇上過個把會「嗜血狂戰異化」的傢伙。
賀馬純的話音末落,林天就發現了自已的目標-賀馬純,正被戰鬥本能支配著的林天,本能的感應到了賀馬純的存在,在無法辨識為己方時,本能告訴林天一件事-賀馬純是敵人。一揚手,飛旋著的「魂祭」向賀馬純迎面飛來。
在別人眼中這時的「魂祭」也許快逾閃電,但是對賀馬純而言,這斧子的運動軌跡一清二楚,伸出右手的中食二指准之又準的點在了「魂祭」的斧面重心點上,當時「魂祭」就向地上墜了下去。
林天左手一抓將「魂祭」攝在了手中,右手一揮就是「霸海濤」的絕招-「七海龍嘯」。
賀馬純的外號叫技之拳聖,力拼不是他喜歡的戰鬥方式,雖然他的鬥氣並不輸給「嗜血狂戰異化」中的林天,但還是雙掌一切將林天的「七海龍嘯」的威力引向了一邊。
「嗜血狂戰異化」中的林天雖然攻擊變得極強,但是在賀馬純的眼中林天的動作卻是如同在演示慢動作一樣,但是賀馬純也很難找出一舉制住擁有著極強恢復力的「嗜血狂戰異化」中的林天的方法。
在如電光火石般交手了幾十個回合後,賀馬純才找了一個機會,一下化出了七個身形,閃向了林天。
林天將「魂祭」圍著身子打旋,雙手不斷發出「霸海濤」鬥氣來阻擋賀馬純。
有六個賀馬純的影子在被林天阻擊後消失了,但是有一個就夠了,賀馬純一記手刀劈在了林天的耳門下,這記手刀並沒有盡全力,但是足夠讓林天睡上兩個小時了。
當聞麗亞和擔架上的上泉宗嚴到達山腳時正看到賀馬純對林天的最後一擊。這個人竟能打敗「嗜血狂戰異化」中的林天,他是誰?
看著倒在地上的林天,賀馬純用極為疑惑的口氣,「哈薩里主任,這個人就是林天,巴斯洛魔法學園來的交流生。」
「應該是吧。」哈薩里學園長的語氣也有些搖擺不定。
「巴斯洛魔法學園已經擁有了可以『嗜血狂戰異化』的學員,」賀馬純不由感嘆道,「不是我不明白,實在是這世界變化快。」
自亘古以來無論這世上誰王誰霸,無論孰是孰非,無論朝風暮雨的變化,這湛藍的大海依然流淌,微帶鹹濕味的海風也總是這麼吹著,只是有時或許大些有時或許小些。
大海中免不了有往往來來的千帆百舟,而林天現在正坐在其中的一條船上,他還是挺喜歡依著護欄望著大海的感覺,只是那木製的護欄被林天壯碩的身體壓得「吱吱」直響。
本來八月正是林天補假的月份,原本就該讓他自由的玩玩,但是吉恩身上的傷尚末痊癒,林天本應護送他回巴斯洛魔法學園的。
可是今年的八月十七日正是林天答應代替已死的噓委*衣昂出席「朗格*史雷斯的晚宴」的日子,為了完成故去者最後的願望,林天搭上了這艘駛向巴姆利大陸南海岸的客輪-「江海之神佑號」,這艘客輪的船首像就是著名的廢物神-江海神,而且還是斷臂的裸體江海神。
吉恩已經由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專人護送回巴斯洛魔法學園去了,所以這次旅行就成了林天一個人的旅途了,也免不了有些寂寞。
望著無垠大海中翻騰著的白色浪花,林天也免不了回想起那場才結束的戰鬥-「地獄路」挑戰,那一場殘酷的戰鬥中加里森武技學園戰死兩名「問心堂」高手,兩名重傷,而對方也只有重傷的林崎夕雲存活下來,而這樣的傷亡人數竟是兩百六十年來最低的傷亡人數。
林天在最後的戰鬥中使用了「嗜血狂戰異化」,所以他當時並不知道自己除了殺死哈弗德以外,還曾和天下三大拳聖之一的技之拳聖-賀馬純交手,只是在醒來了第一眼看到了一張陌生中年人的臉,用比較恭維的話來說那臉並不算英俊。
林天還記得很清楚賀馬純問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真的是巴斯洛魔法學園來的嗎?」
當林天以很肯定很肯定的語氣說明自己確是來自巴斯洛魔法學園的後,賀馬純立即不加思索的勸他,「你還是轉到加里森武技學園來吧,林天。」
林天自然只有婉拒賀馬純的好意,但是賀馬純還是認為擁有「嗜血狂戰異化」天生體質的人應該來加里森武技學園學習。最後不得已之下林天只有悄悄的告訴他另一個秘密,自己同時也擁有「魔導異化」的先天體質,這才勉強打消了賀馬純的念頭。
不過認識了賀馬純這樣的大人物還是有好處的,由於林天為加里森武技學園贏得了「地獄路」挑戰,保住了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名聲,避免了因賀馬純晚到而可能造成的不利結果,所以賀馬純認為自已欠林天一個人情,他為此承諾可以替林天解決一次麻煩。
但令林天最高興的不是這件事,而是身為技之拳聖的賀馬純畢竟見多識廣,他竟知道那副「貫征」的正確的用法,這下「貫征」就不再只是護具。
凡是有目的地的行程,只要不斷前進,便大都是有到達的一天的,這次也不例外,巴姆利大陸的海岸線已經在大海的那一頭露出了身影。
只是林天犯了一個錯誤,江海神原來就是無用而且會召來霉運的神,選擇用這種神為船首像的船乘坐,想要平安到達也很難。
「喵嗚,」原來懶洋洋的趴在林天肩頭的沙飛突然叫了一聲。
林天的思緒也被沙飛的叫聲打斷了,他側頭一看卻發現了異樣,「沙飛,你怎麼了?」
平時的沙飛最喜歡的姿式就是用大大的尾巴蓋住自己的身子,舒舒服服的趴在林天的肩上。可是現在的沙飛卻是四足直立,幸好林天身材魁梧,肩寬體闊,而沙飛身形小且爪子可以伸縮,林天才不覺肩膀被抓痛了。沙飛那條又粗又大的尾巴也豎了起來,雙目中射出警戒的目光,「喵嗚,喵嗚」的叫個不停,顯然動物性的本能告訴它有危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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