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野望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月下悟道

    秦胄和小魔女失望了，照便了整個聖賢山，搜搜了每一個可疑的地方，想像中的金山銀山，珍寶遍地的情況沒有發現，只是找到大約五十萬金幣的財富，然後就是堆積如山的食物、衣服、日常生活用品等等，而找到的財務賬本上面的紀錄顯示，這些就是聖賢山的財富，沒有弄虛作假。

    &不陪你玩了。」小魔女說完就溜走了。秦胄知道，在探索琴棋書畫的時候，有一副字被她看上了，據說是書聖的真跡，十分難得，肯定是去打那副字的注意了。

    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只是因為遊戲裡面白天和晚上光線變化沒有現實中那麼明顯，秦胄一時沒有注意，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今天的月亮那麼圓，像一個盤子，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宛如鋪上了一層白玉。

    &天十五了嗎，還是十六？」

    秦胄漫無目的走想演武場，古人講究文能治國，武能安邦，所謂出將入相就是這個意思，讀書不單純是死讀書，聖賢山培養的不少書呆子，而是真正的治國之才。君子六藝，禮、樂、書、數、射>

    古人最重禮，認為禮是一切秩序的起源，所以禮排在六藝之首。

    禮：為五禮，即為「吉」禮，用於祭祀；「凶」禮，用於喪葬；「軍」禮，用于田獵和軍事；「賓」禮，用於朝見或諸侯之間的往來； 「嘉」禮， 用於宴會和慶賀。

    樂：為六樂即: 「雲門」、「大咸」、「大韶」、「大夏」、 「大濩」、 「大武」等古樂名。

    射：為五射即: 「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白矢即箭穿過鵠的，要用力適當，恰中目標，剛剛露出白色箭頭。參連即先發一矢，後三矢連續而去，矢矢中的，看上去像是一根箭。剡注即箭射出，箭尾高箭頭低，徐徐行進的樣子。襄尺的襄讀讓，臣與君射，不與君並立，應退讓一尺。井儀即連中四矢，射在鵠的上的位置，要上下左右排列像個井字。

    御：為五御即駕車的技巧，包括: 「鳴和鸞」、 「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

    書：六藝中的書，即識字，為基礎課之一。現在流傳下來的「六書」指六種製造漢字的方法，即「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

    數：九數即九九乘法表，古代學校的數學教材。六藝中的數同樣是一門基礎課，蘊含著十分深奧的學問。在古代，數學和陰陽風水等「迷信」活動一起，被歸入術數類。它的主要功能除了解決日常的丈量土地、算賬收稅等實際問題，就是要計算天體，推演曆法。在這方面，古代有著驚人的成就。

    在古代，這些是實打實的要考試的內容，可不想現代的教育，德、智、體、美、勞都看不見了，秦胄記得以前讀小學時候，美術、思想品德、地里、歷史、音樂還有體育書，發下來只是擺設，真正要上的課程只有兩門，數學和語文。

    十幾年的教育下來，就剩下這麼點東西了。

    秦胄突然腳步一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流入心底，很輕很柔，恰好能夠撩撥人的心底，他止步的位置剛好是演武場的中央，這裡有一種雕塑，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嗯，開玩笑，是面朝東方，作朗讀狀，左手捧書，右手飛舞，給人一種讀到樂處情不自禁舞蹈的感覺。

    不知道為何，看到這雕塑，秦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是孔聖人的雕塑，以前見過的孔聖人雕塑都是肅穆莊嚴，散發著師者風範的。他還未想明白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月亮移到中天，突然亮了起來，一道光線射在雕塑的身上，這一刻，奇異的變化發生了。

    雕塑仿佛活過來了，這並非說雕塑能動了，而是一種神態一種氣質，雕塑是死的，但是這一刻充滿生機，如果閉上眼睛，肯定會以為眼前掙扎的是一個真人。一道宏達而充滿莊嚴的聲音從孔聖人的口中發出。

    聲音輕靈飄遠，又似乎字字如山，重重砸在秦胄的心頭，秦胄大驚，生出抵抗之心，但是很快就發現則是徒然的，這聲音不是從外界傳入心中的，而是從心中發出，傳遍全身，隨著聲音在全身傳播，一絲奇異的變化發生。他心中一動，放棄了抵抗，閉上了眼睛。

    「……朽木不可雕也。」

    &無信不立」

    &必誠信，行必中正」

    ……

    宏達的聲音有著神奇的魔力，能夠釋放身體裡面的力量，激發每一顆細胞裡面最深處的潛力，《易筋經》、《洗髓經》、《九陽真經》、《火神真經》、《自然之道》、《正義凜然》六種心法瘋狂地運轉起來，速度之快，超過以往任何一次，哪怕秦胄以前遇到絕境的時候，這六種心法也沒有這麼賣力過，如果說以前的速度是大風車轉動的話，現在應該達到了電風扇的最高檔，這種速度，讓他不安，不過很快有發現，高速運轉並沒有給身體帶來傷害，相反，內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著。

    如果把內力比作流水，經脈比作河的話，水急水大了，就會衝垮河堤，本來情況也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多了一個孔聖人的聲音，則聲音激發了身體的潛力，似的河道加寬加深，而且流水的作用沖刷了河堤的淤泥，兩者沒有相互衝突，反而相輔相成。

    轟隆，轟隆，轟隆……

    打雷的聲音從秦胄的體內響起，一開始是沉悶，很快就變成了響亮和高亢，骨頭每一聲碰撞，都回發出一聲打雷的聲音，若有若無的梵音開始響起，聲音不大，但是和著孔聖人朗讀的節奏，如同一曲最美的樂章。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學禮，無以立。」

    ……

    宏達的聲音充滿節奏感，不急不緩，秦胄從未想過，古板枯燥的古文，也能讀的這麼好聽，猶如天籟，聽在耳中，仿佛品嘗了最美的葡萄酒，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釋放出一種叫興奮的火力。

    現實中，秦胄的房間，突然傳說一聲聲打雷的聲音，若有若無的梵音，小橋流水的聲音……南宮小可還有睡下的王柔被驚醒，大驚失色，打開房間一看，秦胄的身體被五顏六色的光芒籠罩，他的骨骼、內臟、經脈在發光，晶瑩剔透，不像是人體的器官，反而像某種玉石或者神金，但是看起來卻很是高大上。

    柳輕煙也被驚醒，想要進去，但是不管三女如何努力，都只能靠近門口，怎麼都進不去，房間裡面充滿一股無形的氣壓，並不猛烈，卻強大的無可估量。南宮小可畢竟對於遊戲涉及比較深，隱隱感到了點什麼，安慰了王柔和柳輕煙之後，立刻進入了遊戲。

    人體是一個小宇宙，和外面的大宇宙是相同的，比如五臟對應金木水火土，四肢對於東南西北，眼耳口鼻舌對應風雨雷電光等等，儒家對於這些描述比較隱晦，雲裡霧裡，但是道家就十分直接了，一句話搞定。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每一個個體，都是一個寶藏，永遠神奇的力量，強大的人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找到了利用的方法，無用的人之所以無用，是因為他守著寶山，卻沒有打開寶山的鑰匙。好比一塊礦石，放在山上，他就是一塊石頭，什麼用也起不到。

    挖回來，賣給鐵匠，就得到了一筆錢，這就是利用。聰明一點的人把礦石提煉成鐵，那麼價值立刻就暴漲了好幾倍，再聰明的人，把鐵打造成兵器，價值又上漲了幾倍，更聰明的人，則是把兵器優化，從普通兵器變成強化兵器，而最厲害的人，則是把強化兵器變成神兵利器，至於神兵利器之上是否還有其它境界，秦胄想不到那麼遠。

    他現在只是達到會打造兵器的境界，孔聖人的聲音幫助他打破了自身的瓶頸，開始對著兵器強化起來。

    這一步，說起來 很簡單，但是千千萬萬的武者卻卡在這一步，一輩子都跨不過去，金蛇公子、天府熊貓等等，無不處於這個境界，各自想著辦法，都能感受到那種無形的屏障，誰都清楚，跨過去了，就是海闊天空，沒有跨過去，那麼一輩子就泯然與眾了。

    月亮不知何時已經移走，孔聖人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朗聲，秦胄依然閉著眼睛，身上的光芒依然在綻放，雷聲陣陣，偶爾還能聽見打鼓的聲音。

    遠處，南宮小可、圓月彎刀、走遍天涯、小刀……一眾秦王集團的高手都在站在這裡，主要是這裡的動靜太大，把所有人都驚動了，其中，小刀、圓月彎刀等高手皆露出羨慕的光芒，這種悟道的機會，千載難逢，可遇而不可求。

    月亮西墜，最黑暗的時刻過去，太陽從東方躍出海平面的時候，秦胄身上的變化突然消失，聲音、光芒全部在一瞬間不見，眾人都是一驚，看過去的時候剛好看見秦胄睜開眼睛，仿佛兩輪小太陽，光芒耀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