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黑域》的接入器,是在蕭白搬家後的第五天。
在市區找到一家套一的房子,在一層,價格不菲。蕭白咬牙將這套房子租下來,是有不得已的想法。
首先,黑影的事情表明自己明顯是被盯上了,原因讓人莫名其妙,能夠猜測到的,這件事情很可能是與伍宸的事情有關。蕭白很清楚黑影多次出入自己的房間,卻沒有丟失東西,明顯是尋找某樣東西,那麼是尋找那件可能是伍宸從國外發來的東西嗎?很有可能!關鍵是這裡離託管物品的地方不遠,如果真有非自然事件威脅到蕭白的生命,蕭白不介意將信息告訴對方。伍宸的事情可以慢慢調查,但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其次,這裡的物業管理很嚴,雖然這對於非自然事物,就像那個可以憑空消失的黑影作用不大,但至少多了一層心理安慰。
再次,儘管覺得很丟臉,但不得不考慮的事情是,一層方便自己逃命。如果那天黑影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蕭白髮現除非自己命大頂著黑影的壓力跑出門,不然只有從窗口跳樓一條路,想想都冷汗直冒。
現在唯一的線索斷了,不能打開那個可能是伍宸的密碼箱,做的所有的一切都顯的無的放矢。
蕭白對《黑域》的興趣在於,這是伍宸參與過的遊戲,伍宸失蹤後一個月這款遊戲就悄然上市,幾乎不見任何宣傳,而且在b市的公司也消失了。據劉連海的說法就是,在國內代理這款網遊的不過是個皮包公司,主要負責遊戲接入器的發售工作,這款遊戲的服務器就根本不在國內。
《黑域》的接入器也很奇怪,它不像現有的一些虛擬網遊,只是對於使用者腦電波的對接,而是對於使用者諸如力量、耐力、意志力等身體整體狀況的數字化,然後帶入遊戲中。《黑域》的接入器就像手錶一樣,僅僅是一個腕環,第一次戴上它,會花幾分鐘測算人體的各種數值,然後在睡眠模式下進入遊戲。接入器的發售方號稱這是劃時代的科技,但價格相比其他虛擬遊戲的頭盔卻便宜得如同白菜價。
......
諾爾亞-----一個歷史悠久的大陸,它興起於主神內厄姆崇拜興盛的時代,同時,它也是光輝的代名詞。諾爾亞已經有數千年歷史,千年前格爾哈特王率領族人擊敗利德德克和納西那西大陸的聯盟,得到諾爾亞大陸各族的承認,並在大陸中部建立了偉大的艾拉內莎城邦。主城斯坦德威爾坐落在半山,大部分建築都是由山石直接雕琢而成,幾十米高的城牆流淌著歲月的痕跡和戰爭的印記。格爾哈特巨大的戰神像矗立在城市的最頂端,雙手執審判之劍倒插在雙腳前俯瞰著大地。元素師之塔和光明會守護在兩邊,傳說在危急時候,最強大的光明法師可以向光明神托爾泰祈禱,請求光明天使的幫助,他們是最強大的戰士,也是所有敵人的噩夢。山頂的帝國鬥士聯盟和雕像腳下的競技場遙相呼應,帝國鬥士可以組成強大的戰鬥力。
夜幕降臨,斯坦德威爾石制街道兩旁魔法等漸漸閃亮,白天喧囂的叫賣聲隱去,偶爾三三兩兩的衛兵警惕的巡過大半條十字型街道,消失在遠處的拐角。不時從城外奔進一隊騎士,節奏的馬蹄聲掩蓋了夜晚酒館的吵鬧聲。唯有酒館在夜間能夠證明城市的繁華,女人的浪笑和男人的粗口是千年來不變的規律,偶爾有膽小的酒客打開酒館的門探頭入內旋既離開,讓人覺得這是一家黑店。
眼前的黑白漸漸變成熟悉的色調,酒館內蠟燭跳動著昏暗的光線,視線前方角落裡的吟唱者,用著不知名的樂器彈奏著異域的音樂。
「先生,這是你要的酒。」酒館女招待將一杯麥酒放在了蕭白的面前,「請問你還需要什麼嗎?」
「額...不...不要了。」蕭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條件反射似地拒絕了。她頭上標著「侍者」兩個字,站在原地並未離去,微笑地盯著蕭白座上的麻皮包。蕭白狐疑地盯著這個矮小地精女人精緻的臉,順著她的眼光看到了鼓脹的麻皮包,手伸進去,一把摸出了7、8個銀幣。
侍者眼睛裡閃射出驚喜的光芒,不等蕭白反應過來,一把將銀幣搶過手裡,笑眯眯的道: 「我們這裡有最好的服務,如果你一會不想走了,我可以幫你聯繫。「地精女人望著蕭白,狡黠地一笑,轉向了另一張桌子。
蕭白一臉茫然地看著她離開,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上身穿著一套普通的灰色麻布衣服,下身穿一條咖啡色長筒褲,褲腿扎在長皮靴里,皮靴有點髒兮兮的,竟然還沾著點泥。桌上放著一杯麥芽酒,喝一口,十足的生啤味道。一切都很真實,只是暫時不能離開座位,提示著這是一個遊戲。
「遊戲指引?」蕭白沉吟了一下,抬起頭打量整個酒館。
第一張桌子坐著一個巨漢,頭頂浮現的名字是高地人休謨,他端起酒杯似乎在喝酒,但雙眼正猥瑣的盯著酒館中央舞台上賣弄風情的舞娘。一條刀疤從他鼻樑直達嘴角,讓本已兇狠的外貌更舔戾氣。他高大強壯的身體套著一件陳舊的咖啡色皮甲,腰間別著一對泛青的匕首……沒錯,這是匕首。高大強壯的巨漢竟然是個盜賊類型的職業?蕭白嘴角抽了一下,這和矮小瘦弱的地精是個戰士一樣可笑。
第二張桌子坐著一個全身隱沒在黑斗篷里的人,根據對方高挑削瘦的身材和斗篷里時隱時現的紅色眼睛,名字叫高精靈法師格里芬。他握著酒杯,呆呆的看著桌上的烤肉出神,不知道是不是在分辨這盤烤肉出自哪一種生物。 第三張桌子旁站著一個矮人,頭上的雙角頭盔剛剛超過桌子的高度,眼睛打量著凳子,似乎正在考慮是不是要爬上去坐下。他背後背著一塊盾牌,將一把大錘掛在腰間,錘頭離地大概只有20厘米,錘柄幾乎和他頭部持平,如果遇到敵人,不知道這個叫庫克的矮人用什麼辦法能順利快速的將武器拿在手裡。
第四張桌子坐著兩個大漢,一個叫路人哈伯,一個叫路人巴里,路人甲搖搖晃晃的扯著路人乙的衣領叫嚷著喝酒,而路人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風騷的舞娘出神,對身旁的干擾混然不覺。
「喂,我…我叫你…喝,聽…聽到沒有?」哈伯扯著巴里的衣領晃來晃去,見沒有反應,自顧自將一大杯酒幹掉,趴在桌上醉死過去。 巴里猥瑣地盯了舞娘許久,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碰」地一下將桌子撞翻在地,醉死的哈伯立刻躺地上做夢去了。
巴里晃晃悠悠的向舞娘走去,路過1號桌的時候,一時身形不穩,撲在了休謨的懷裡。
休謨怒吼一聲,像踢小雞一般將巴里提起順手一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爬凳子的庫克身上,桌上的大錘從晃了晃,落下來砸到巴裡頭頂,將他砸暈過去。酒吧里頓時發出一陣鬨笑。庫克摸摸索索半天,才從巴里身下爬出來,一張臉氣得通紅,他踩在巴里身上,像個肉球一樣就向休謨撲去。
只聽到侍者和舞娘發出刺耳的尖叫,巴里和庫克頓時乒桌球乓打作一團,一時之間桌椅板凳、酒瓶水杯亂飛,蕭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種情況,也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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