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過程中,左暘早已觀察過了面前幾人如今的狀況。
這三人的功力境界倒是發生了一些極為微妙的變化。
蘭姬與天曉子依舊沒有長進,與已經被左暘幹掉的摘星子和玉陽子還是當時在嶗山時見過的「傲視群雄」,而那個叫做阿言的唯一一個女弟子,此刻卻是已經提升到了比左暘還要高了一階的「無與倫比」。
這成長速度就算與左暘這個玩家比起來,也要快了不少。
畢竟雖然同樣是提升兩階,阿言提升的兩階可是要比左暘的兩階更加高級,含金量自然也要更高,所以說,這姑娘一定是有什麼奇遇又或是本身就天賦異稟,否則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與自己的師兄弟、甚至是蘇百靈的姘頭拉開這麼大的差距?
在左暘眼中,姘頭可是比弟子更加親近的存在,蘇百靈沒有理由偏心弟子,而不是自己的姘頭,除非他想將弟子發展成姘頭。
與此同時,那蘭姬也是個胸大無腦的典型例子。
聽了左暘的話,大概是因為他們穿了党項族的衣服,而他們所在東宮又位於西夏王都的王宮之內,她竟沒有對左暘產生絲毫的懷疑與戒備,扭動著腰肢便走上前來,甚至故意賣弄風騷的將自己的傲人之處貼了上來,嫵媚笑道:「這麼近的距離應該沒有人能夠偷聽到大人的話,大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蘭姬定然原封不動的轉達給掌門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
「!」
左暘暗自對李涵秋使了一個眼色。
「唰!」
旁邊的李涵秋猛然自玉簫之中抽出一柄細細的短劍,緊接著手腕一抖,這柄細劍便已經划過了毫無防備的蘭姬的脖子。
一條又細又長的紅印出現在蘭姬的脖子上,很快細小的血珠便滲透了出來。
直到此時蘭姬才終於反應過來,驚懼之際只覺得脖子一涼,連忙抬手捂住脖子卻是已經來不及了,更多的鮮血順著她的手指頭縫不斷湧出,按都按不住。
而在李涵秋動手的同時。
「唰!」
左暘也是已經有了動作,只見他早已提前在【非攻】上塗了【鍾靈貂毒】,此刻使出一招【踏雪無痕】身形猛然一閃便出現在了阿言身後,抬劍便向這個姑娘背心刺去。
這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事,他想在一瞬間就不聲不響的結束戰鬥。
此處畢竟位於西夏王宮之內,就算守衛不是非常嚴密,也絕對要比外面的其他地方強了不少,倘若鬧出太大的動靜,比如說一些比較清晰的打鬥聲,便很有可能驚動那些守在外面的那些衛兵,若是讓他們也攙合進來,事情無疑會變得麻煩許多。
而這裡這場戰鬥,顯然只需要解決了蘭姬與阿言就算是結束了。
因為另外一個叫做天曉子的弟子已經變成了廢人,這個傢伙恐怕連正常走路都很困難,要殺他簡直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結果令左暘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計劃終究還是出了一些意外。
「!?」
蘭姬雖然沒有防備,但是蘇百靈這個唯一的女弟子阿言卻是一直多留了一個心眼,當蘭姬向左暘走去時,她便已經不動聲色的來到了天曉子身邊,還頗為熱心的扶住了踉踉蹌蹌的天曉子。
此時左暘忽然閃身出現在阿言身後,如此詭異的身法雖然令她大吃了一驚,但吃驚之餘,她竟立刻拉動扶著的天曉子,一把將這個可憐的瞎子揪到了自己身後。
「噗!」
這一劍沒有刺中阿言,而是刺到了可憐的天曉子胸口。
如此一來,左暘的這份【鍾靈貂毒】竟就這樣浪費在了這樣一個廢人身上。
而阿言則趁著這個機會猛地向一側閃身跳開,想也不想便沖向了房門緊閉的正房,而後一腳將那扇房門踢開闖入其中大叫起來:「師父,有人要殺你!」
「該死!」
看著倒在地上已經口吐藍血沒了氣的天曉子,左暘自是有些可惜自己那份【鍾靈貂毒】,不過他也知道,江湖中本就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爾虞我詐。
這個叫做阿言的姑娘既然能夠在蘇百靈身邊的這群人中脫穎而出,自然是有她的過人之處。
而且,現在並不是心疼的好時候,好在他還有多餘的【鍾靈貂毒】以備不時之需。
「不要急,穩一些!」
此時此刻,與李涵秋對視了一下,左暘反倒並不急於追殺進入正房,而是頗為謹慎的擺好了架勢慢慢向裡面摸去,免得一不小心中了埋伏。
如此才剛走了兩步。
「咳咳……咳咳!」
房內忽然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左暘站定了腳步,很快便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在阿言的攙扶之下自房內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左暘此行的目標蘇百靈。
只不過此時的蘇百靈看起來有些悽慘,雖然依舊是乾瘦的身材,依舊是那對三角眼,依舊是那個仿佛被刀削過一般的尖下巴,但頭髮卻早已沒有之前那般一絲不苟,此刻仿佛雜草一般亂蓬蓬的披散下來,臉上的臉色也是非常不好,非但看不到任何的血色就連皺紋也多了許多,雙眸更是毫無神采,仿佛一隻腳已經邁入了棺材的人一般。
「咳咳,閣下究竟是誰,與我們星宿派似乎與你沒有什麼瓜葛吧,為何要與老朽過不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蘇百靈瞟了一眼已經沒了氣息倒在地上的蘭姬與天曉子,臉上並未展現出什麼情緒,就仿佛在看路邊的雜草一般簡單一掃而過,而後看著左暘開口問道。
「蘇掌門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吶。」
左暘淡然一笑,抬起一隻手來代替【蒙面巾】遮住了自己的嘴巴與鼻子,笑道,「非要說瓜葛的話,其實還是有的,我們曾有幸在嶗山見過一面。」
「?」
看到左暘的舉動,蘇百靈臉上隨即露出了詫異之色。
看樣子他是真不記得左暘了,有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也有可能是因為那種欺辱人的事做得多了,也就無法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了。
倒是扶著蘇百靈的阿言想了起來,當即說道:「師父,我們確實見過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念蘿壩尊主水寒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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