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等人一路急行軍趕到白虎部落時,白虎部落的戰士們剛剛吃過早飯,正準備外出狩獵,寧遠見狀後便直接帶著十三鷹迎了上去。
白澤看著從遠處過來的寧遠一行人,立刻停下了腳步,並示意戰士們準備戰鬥。
一開始,白澤還以為寧遠一行人是靈蛇部落派過來的戰士,不過距離近一些後,他發現這些人有些眼熟,像是另外一邊那個部落派過來監視他們的那群人。
看著殺氣騰騰的寧遠等人,白澤有些不解。
如果灰熊部落想要吞併掉他們,這十幾個人是不是有些太少了?
但看他們殺氣騰騰的模樣,又不像是過來監視他們的啊,難道灰熊部落真以為可以憑藉這十幾人能吞併掉他們白虎部落?
白澤是一個擁有大智慧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族長戰死後,帶著族人一路披荊斬棘遷移到這裡了,所以他儘管有些想不明白寧遠等人的意圖,但還是沒有盲目的選擇直接迎戰。
白澤命令手下人等他指示後,便朝著寧遠一行人大聲喊道:
「陌生人,這裡是我們白虎部落的領地,請你們就此止步,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還有,你們是哪個部落的,來此所為何事?」
白澤雖然有信心消滅正在不斷接近的十四個人,但昨天的戰鬥讓整個部落元氣大傷,而且這些人又明顯不是靈蛇部落的,所以他現在是真的不想再多一個強敵了。
聽到白澤的喊話,寧遠明顯的楞了一下。
尼瑪,石器時代的野蠻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啊,他們可是拿著石斧氣勢洶洶的過來的,難道對方看不出他們是來入侵的?
而且自己一方只有十四人,對方是不可能害怕他們的,為什麼不直接殺過來呢?
儘管心中有很多的不解,但難得遇到這麼一個「有禮貌」的野蠻人首領,寧遠也不好意思向以前那樣直接悶頭衝殺過去了,他停下了腳步,對著白澤喊道:
「老子是神鷹部落的族長寧遠,今天是帶人來吞併你們白虎部落的,識相的,你就帶著族人趕緊投降,不然我會親手砸碎你的腦袋。」
聽到寧遠的話後,白澤頓時臉色一黑,他手下的那些戰士也都憤怒不已,紛紛叫嚷著要打爆寧遠的腦袋、踢碎他的老二。
不過白澤畢竟是有大智慧之人,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自己的憤怒,然後對著寧遠緩緩說道:
「神鷹部落啊,不知你們神鷹部落有多少人口?」
「就我們十四人,怎麼,你害怕了」
見這樣白澤都沒發作,寧遠也很是意外,這些野蠻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涵養了啊,難道自己以前遇到的都是暴脾氣,是特殊人群
「哦,只有十四人啊,你們想吞併我白虎部落,我們也想吞併你們神鷹部落,這倒是有意思了啊。」
「有個屁的意思啊,既然都想吞併對方,那就直接開打吧,勝者為王,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啊。」
此時,與沉著冷靜的白澤比起來,寧遠倒更像是一個只知道使用暴力的野蠻人。
「慢著,寧遠族長不要著急,與其亂殺一通死傷一片,我倒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見寧遠揮著石斧就要衝過來,白澤趕緊喊停。
看著眼前這個廢話不斷的野蠻人,寧遠也有些傻眼了,眼前這個傢伙看著人高馬大的,怎麼這麼墨跡呢,到底還是不是野蠻人啊,難道他才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
見寧遠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看向自己,白澤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寧遠族長,你看,我們兩個部落的戰士數量都不是很多了,如果現在再打上一場,恐怕又要傷亡十幾人。
我觀閣下孔武有力,一定是一位非常強大的戰士,不如我們兩個族長之間來一場約斗吧。
你贏了,白虎部落就歸你了,我贏了,你神鷹部落的所有人都要無條件投降我白虎部落,你看如何?」
原來白澤在聽到寧遠報出神鷹部落的時候,他就敏感的察覺到了灰熊部落可能是出了什麼意外了。
畢竟寧遠等人監視了他們十多天,他們也監視了寧遠他們十多天,寧遠他們是哪個部落的,他們還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在聽到神鷹部落只有十四人時,白澤便明白了,這些人恐怕是走投無路了,否則不可能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來進攻他們白虎部落的。
想明白這一切後,白澤便果斷的提出了雙方部落族長之間的約斗,與寧遠一樣,他對自己的實力也非常的有信心,他想兵不刃血的收服整個神鷹部落。
寧遠做夢也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看對方的樣子,好像還非常的有把握似的,難道對方也是一個實力強大之人?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但寧遠現在也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更何況他對自己的實力也非常的有信心。
而且不用混戰,十三鷹也不會出現什麼折損了,這正中他的下懷,所以他稍微思考了一下,便直接點頭同意了。
示意自己的手下退後後,寧遠和白澤二人便來到了中間區域,這次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廢話了,揮舞著石斧直接殺向了對方,局面終於又回到了寧遠熟悉的那個模式了。
經過幾個回合的交手後,寧遠發現白澤的武力、靈敏和耐力都非常的不錯,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和他勢均力敵的對手,怪不得他之前費盡心思想要和自己單挑呢,原來是真有幾把刷子的。
不過這白澤雖然實力很強,但在戰鬥中卻缺少了一股一往無前的狠勁,看樣子有點像是缺少戰鬥經驗。
不過他身為一個部落的族長,戰鬥應該如同家常便飯一樣,所以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缺少那種真正的介於生死之間的戰鬥經驗。
察覺到這一點後,寧遠便知道接下來他應該怎麼做了,只見他一斧比一斧兇狠,甚至有時候都空門大開,根本沒有任何的防禦,此時此刻,他的眼裡只有進攻。
白澤從和寧遠交手開始,就感到了很大的壓力,他沒想到寧遠這個莽夫的實力竟如此強勁,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與寧遠周旋著,在完成防守的同時,努力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本來白澤和寧遠打得還算是勢均力敵的,誰知道寧遠這個莽夫突然就改變了打法,變得越發兇猛起來,每一招都想治他於死地。
這時候的寧遠雖然是破綻百出,白澤只需抓住一個破綻就能給寧遠致命一擊,但是白澤卻遲遲揮不出那一斧。
倒不是他抓不住機會,而是他重傷寧遠的同時,寧遠的斧頭也會落到他的身上,寧遠這個二貨此時完全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白澤雖然很想殺死寧遠,但他可不想跟對方同歸於盡,於是勢均力敵的平衡很快便被打破了,他漸漸落入了下風,被寧遠壓製得只能被動的防守。
雖然寧遠來到這個世界只有兩個多月,但他身為玩家,實力的高低完全取決於自身的屬性,而且他這兩個多月的遭遇簡直就是一部傳奇了。
從高高在上的族長變為一個最卑賤的奴隸,然後再經過刻苦努力成功翻身,最後成為了一名強大的戰士,他的經歷實在是有夠曲折的了。
寧遠之所以如此強大,除了自身那強大的屬性外,他這兩個月經歷也是一個主要的原因。
他為了能夠儘快強大起來,每次戰鬥都捨生忘死沖在最前面,他就像一個真正的野蠻人一樣,崇尚暴力美學,每招每式都是大開大合、一往無前。
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證明,與白澤比起來,他更像是這裡土長土長原住民,而白澤則像一個來自於現代的玩家。
成功壓制住白澤後,寧遠更是得理不饒人,招招都是奔著白澤的要害去的。
白澤對寧遠這種無賴的打法感到非常的無奈,他如今已經失去了先機,只能被動的進行防禦,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寧遠力竭的那一刻了,畢竟主動進攻的一方消耗要更多一些。
可惜寧遠是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了,在發動完一次進攻,二人錯位變換位置時,寧遠突然掄起右手的石斧朝著白澤扔了過去,他這一手直接打了白澤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躲閃已經來不及了,白澤看著飛過來的石斧,只好舉起手中的石斧進行格擋。
隨著「咣」的一聲巨響,白澤勉強擋住了飛過來的石斧,不過他的身體卻被石斧上那巨大的力量給撞了一個趔趄。
在生死搏殺時,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會送掉性命,寧遠精心創造了這麼一個機會,他肯定是不會輕易錯過的,只見他快步沖向了白澤,趁著白澤身形不穩之際,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把白澤給踹倒在了地上。
看見衝過來的寧遠,白澤知道大事不妙了,不過他此時已經控制不了身體了,只能硬生生的挨了寧遠一腳,被寧遠踹倒在地後,他本能的想要朝著旁邊翻滾,可惜還沒等他行動呢,一柄石斧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看著越來越大的石斧,白澤遺憾的閉上了眼睛,可是他等了好一會兒,石斧也沒有落下來,當他睜開眼睛時,只見石斧停在了他頭頂的不遠處,而寧遠正微笑著看向他。
「你輸了。」
「嗯,我輸了。」
聽到白澤認輸後,寧遠收回了石斧,靜靜的站在了那裡,而白澤也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著站在面前的寧遠,最後單膝跪地,高聲說道:
「白澤參見族長大人,從今天起這世上只有神鷹部落,再無白虎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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