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實在是太快。
以至於在場之人,都完全沒反應過來。
直到慘叫已經持續了片刻,那齊齊斷掉的手腕噴射出的鮮血都在地面淋漓出一條鮮艷的血痕了。
這時候,附近的眾人才終於回過神來。
「大,大膽!!!」
「竟然在城內行兇!」
「快,去呼叫增」
話音還沒落。
他便發現陳銘已經微微扭頭看向了他,雖然那個年輕人表情玩味,眼裡甚至感受不到憤怒和殺意,但他卻有種被野獸盯上,瞬間被扼住了喉嚨的感覺。
他有種感覺。
只要自己再多說一句。
下場,可能跟那個軍官,差不到哪裡去。
「行兇?我不過是扞衛自己的名譽罷了,作為一名領主,懲戒一下出言放肆之人,有什麼錯?」陳銘一邊說著,一邊用匕首輕輕探到因斷手之痛而直不起腰的那傢伙下巴處。
堅硬的鋒利直逼脆弱的脖頸。
他雖然身負劇痛,可這一下連是連顫抖都不敢了,恐懼令他強忍下了疼痛,怔怔地抬起頭,「你,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是想讓你跟你的手下說說看我身為一名領主,懲戒一個對我不敬的士兵,有沒有問題。」
雖然百夫長在士兵裡面,算是軍官。
可跟真正受到封賞的領主比起來,卻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和普通士兵,相差無幾。
他剛才是如何壓得任鐵頭大氣不敢出的,現在,陳銘就能如何欺負他。
「沒有問題」
「領,領主大人。」
「您做的完全沒有問題。」
也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失血過多,他的嘴唇已經變得有些烏黑了。
「那我斷你一隻手,也不算懲戒過頭吧?」
「不算,這,這是合理的懲罰。」此時軍官已經再無半點先前的囂張模樣,只剩下了恐懼和驚慌。
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傢伙,竟然就是那名領主!
眼看陳銘似乎不打算放過自己,他強忍著劇痛,開口道,「領主大人,懲戒至此,已經足矣您該不會還想要了我的命吧?」
「按照軍規,我罪不至此。」
「你看來相當懂規矩嘛。」陳銘咧嘴一笑,「是不是為了欺負任鐵頭還不受軍規處置,才把這些規矩研究得那麼透徹的啊?」
「就喜歡在規矩的邊緣遊走,是吧?」
陳銘這番話可謂嘲諷無比。
但那小軍官聽了,也只能點頭哈腰地賠著笑,根本不敢有半點反駁的念頭。
緩緩地,陳銘收回匕首。
小軍官感受到生命重新被自己掌控,他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連忙俯下身去,撈自己地上的斷手。
以出雲城裡那些牧師們的專業程度,只要他趕緊過去,自己的斷臂是能夠被接上的。
「該死的傢伙」
而在他低頭的那一刻,眼中的恐懼、畏縮,都被怨毒替代。
他恨死了眼前這個傢伙!
如果能給他抓住機會。
他毫不介意,把那個囂張的年輕人抽筋剝骨,用上比欺負任鐵頭還要殘酷十倍,百倍的酷刑回擊!
這樣的念頭剛剛閃過。
他突然覺得,眼前的世界出現了顛倒。
仿佛天地翻轉了一般。
明明近在咫尺的斷臂,他卻怎麼也碰不到了,反而一個奇怪的畫面出現在他視野之中。
那是他的身子。
他竟然以一個第三人稱視角的狀態,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從褲子,到衣服,再到
齊根斷開的脖子。
「咦」
「那是,我的脖子嗎?」
這是那傢伙腦子裡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
「咚咚」
碩大的人頭滾落在地。
陳銘收起了自己的匕首。
因為速度太快,他匕首上甚至連一滴鮮血都沒沾染。
他笑吟吟地看著帶著茫然之色滾落於地的腦袋,仿佛嘲笑一般輕聲道,「你對規矩確實很了解,只可惜」
「我才懶得遵守。」
「一個區區百夫長,殺了不就殺了嗎。」
陳銘語氣淡然地,仿佛只是打死了一隻蒼蠅。
他默默掃了一眼附近驚恐欲絕的那幾名小兵,「殺人者,九重天公會會長,你們大可以去匯報好了,滾吧。」
一聲落下,那些小兵們頓時作鳥獸散。
只剩下任鐵頭呆在原地。
「你,你何至於為我做到如此地步?!」
大塊頭震驚了。
陳銘翻了個白眼,「誰是為了你啊,哥你別太自戀了,那不是這傢伙率先諷刺我嗎?」
「我聽不慣,所以殺了就殺了。」
「反正現在出雲城已經不是雲家當家做主,殺掉這些狗腿子,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至於你」
「跟我走吧。」
「留在這裡,你肯定不好過,我帶你去找雲厲。」
任鐵頭看著那具無頭的屍體,也算是默認了陳銘的說法,於是點了點頭,「好,那我便與你一同離開只是你如此行事,城內馬上就要布下天羅地網,你我不能從傳送陣離開,必須偽裝後」
話還沒說完,陳銘就擺擺手將其打斷。
「偽裝?」
「不需要。」
「咱們直接飛出去。」
一邊說著,他一邊凝聚出了召喚陣法。
然後,在任鐵頭目瞪口呆中,一頭碩大的龍呼嘯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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