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絨曉回到別墅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了。
照顧了一個晚上醉酒的夏爵熙,剛剛又跑去商場找了許久,才買到和之前那款一模一樣的電話,她此刻只想好好的泡上個花瓣澡,再睡上一覺。
可是,看到從客廳里迎面走出來的歐梓謙,她換拖鞋的動作一頓。
他不是應該去上班了嗎?
許絨曉有些詫異,也只是怔愣了幾秒鐘的時間,她很快就若無其事的換好了鞋,和他打招呼,「早。」嘴角的笑卻有些自嘲。
看來,他還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跟自己離婚呢!
對面,歐梓謙看見她,眼底極快的閃過一道驚艷。
她把直發變成了捲髮,還真是好看呢!渾然天成的嫵媚,讓他想要立刻撲倒她。
只是,那抹驚艷也只維持了短短的一秒鐘。想到她昨夜裡一夜未歸,手機關機,他的眼中立即閃過一絲厭惡。
「九點了,你還覺得早?看來,你還真是戀戀不捨。」
有些不習慣他陰陽怪氣的強調,許絨曉一怔,笑了。
她早已經習慣了比這更加惡劣的話語,如今只是小小一句諷刺,還真是不算什麼。
「對於上班的人是不早了,可對於我這種不上班的人,這個時辰還是挺早的。」正兒八經的回答歐梓謙的話,她好像完全沒有聽出他的話語中的歧義。
「……」歐梓謙愕然。
他清楚的知道許絨曉是在頂撞他,可她那般溫順的模樣,讓他無言以對。
對面,許絨曉又補了一句,「我知道歐少爺急著恢復自由身,可是洗個澡的時間您應該能等的吧!」話音落,人已經進了浴室。
歐梓謙:「……」眼睜睜的望著浴室的門閉合,俊臉瞬間青黑。
許絨曉變了,變得……讓他難以適應。
若有所思的往浴室看了一眼,他大步進了書房。坐在書桌前,看著裝著離婚協議書的抽屜,他發現自己的心都在顫抖。
雙手還沒接觸到抽屜上的把手,就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
他從來沒有如此抗拒一件事,抗拒打開那個抽屜,離婚,不是他一直盼望著的嗎?
抿著唇,他終究還是拉開抽屜,把那份離婚協議書拿了出來。
剛要起身去客廳,輕微的門響就送進耳朵。他抬眼,就看見許絨曉正一步一步走來。
她依舊穿著那件半新不舊的家居服,淺淺的粉色,襯托的她膚白如玉。長捲髮披散著,有水珠滴答在衣服上,濕掉的地方便能看出一絲肌膚的顏色來。
「你……」今天怎麼洗的這麼快?
捏著離婚協議書的大手一緊,歐梓謙一句話堵在了喉嚨間,說也不是吞也不是。
對面,許絨曉卻是直奔主題,「歐少爺不是說要和我洽談離婚的事情嗎?說吧,大家都挺忙的!」
左一句歐少爺右一句歐少爺,頓時把歐梓謙氣急了眼,「許絨曉,你別忘記我們現在還沒離婚!」
這婚離不離還有什麼不一樣麼?
更何況,那份協議上,她已經簽了字。
許絨曉嘴角揚起了些許的諷刺,「歐少爺,別動氣,保重身體!否則,你的下一任妻子可要嫌棄你。」客套的如同陌生人的語氣,刺得歐梓謙憋悶至極。
「許絨曉,你……」
他抬手指著她,猩紅的眼底是無窮無盡的憤怒。後面的話沒說,竟是腳下一個不穩,直接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你……」
許絨曉上前一步,眼底閃現出擔憂,卻又很快被她隱藏起來。
她伸手摸了摸歐梓謙的額頭,果然如同預料中的那般,燙的都能煎熟雞蛋。
忙從柜子里找出醫藥箱,拿了退燒藥給他吃。又扶著他躺在床上,找出冰塊用毛巾包了,放在他額頭做物理降溫。
抿著唇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囑咐:「解酒藥放在廚房東邊的柜子里,以後你喝了酒,先把解酒藥喝了再睡。」
床上,歐梓謙表情僵硬了一下,擰過身子,閉上眼,沒做聲。
他這樣一動,冰塊立刻掉在被子上。
許絨曉撿起來,見沒辦法再放在他的額頭上,便也作罷。
歐梓謙每次喝完酒,必須吃解酒藥,或者喝醒酒湯,否則就會高燒。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管他每天回來的多晚,都等著。
以後……她言盡於此,聽不聽是他的事情!
微微長嘆一聲,她拿了紙筆,開始認認真真的寫字。
把他平日裡需要注意的事情,家中所有物品的擺放位置,事無巨細的一條條寫下來。
生怕有什麼遺漏,她寫的格外專注。竟是沒發現男人已經轉過身來,正睜著一雙因為高燒泛起紅血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目光幽深的如同午夜的大海,讓人看不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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