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放手!」他的手像鐐銬一樣緊緊篡著她,讓她疼得不知所措,用力地想掙開他。
她的動作幅度很大,可歐梓謙就是不放手,她扭曲的面孔露在他眼裡,看起來是那麼可惡。
忽然地,由於太過用力,許絨曉的手用力揮的時候,歐梓謙也不知道是走神了還是怎麼,手上的力氣微微減弱。
這一下,許絨曉掙脫了他,卻不小心往後靠了靠,背一下子撞到了牆上。
「啊……」她發出忍受著劇痛的聲音。
「歐梓謙,你他媽都幹了些什麼?」一道聲音插了過來,宋景奕扔下手裡的藥,衝過來一把推開歐梓謙。
歐梓謙剛要去抱住許絨曉,卻被人突然推開,接著一個男人沖了過來,摟住許絨曉的肩膀。
他的眉宇間,剛那些怒氣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後悔和心疼。
「沒事吧!」宋景奕擔憂地握著她的肩膀,讓她挺直身體坐起來,用他的手給她一個支撐。
那種鑽心的痛瞬間蔓延四肢百骸,觸動她的每一根神經,敏感得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現在是個病人,你有什麼事也該等她好了再說!」宋景奕回頭,怒火滔天地朝著歐梓謙吼出聲。
許絨曉額頭上冷汗都下了一層,臉色蒼白,手緊緊拽著被子,努力地在控制那種鑽心的撕裂般的疼痛。
「我……」歐梓謙想解釋,開口發現找不到聲音。
怎麼解釋?他剛剛為什麼不能控制自己?明明知道她都這樣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宋景奕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許絨曉難受的樣子,他比她更難受。
如果可以,他情願受傷的是他自己,而不是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
歐梓謙從來不會說道歉,要他開口向許絨曉說對不起,他絕對做不到,可是看她疼成那樣,他又真的好心疼。
「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該對女人動手。」宋景奕一邊對歐梓謙說話,一邊低聲哄著許絨曉。
「昨天才把傷口處理好,今天你就對她動手,歐梓謙,你也真是夠狠。」宋景奕不斷地責備他。
面對宋景奕的責備,歐梓謙第一次找不到反駁的話。
確實是他的錯,都怪他太衝動了。
許絨曉不想靠在宋景奕身上,但已經只剩下抽氣的力氣了,她聽著宋景奕數落歐梓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快感。
歐梓謙眼睛緊緊盯著宋景奕,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宋景奕始終握著許絨曉的肩膀。
這一點讓他很不爽,可是心裡很明白,這個時候,他不能再發脾氣了。
「咳……」歐梓謙任由宋景奕一直說,也不辯駁,過了一會兒,許絨曉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他才說道,「還疼不疼?要不要我去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你走吧!」許絨曉調整了呼吸,才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歐梓謙僵在原地,宋景奕低聲細語與剛剛的他相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留下來照顧你。」他仿佛沒聽到許絨曉的話,自顧自地說道。
「不需要你的照顧,只要你不出現,我就不會疼。」許絨曉一直看著旁邊的窗戶,連正眼也不給歐梓謙。
如果不是因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她也不會碰到傷口。
「我照顧你。」歐梓謙固執地說道。
許絨曉忽然轉頭,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歐梓謙,「我都說了不想見到你了,你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看到你只會讓我更難受!」
歐梓謙一怔。
她竟然用這麼絕情的語氣來拒絕他的關懷,下唇咬的緊緊的,對他的接近十分抗拒。
宋景奕一副看好戲的態度,一言不發。
歐梓謙還是不動,許絨曉露出無奈的笑,「你不走的話,我轉院。」
說完拉開被子就要下地,歐梓謙急忙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背。
許絨曉像是被刺痛了一般,立馬抽回手,懨懨的不想看他。
「我現在就走,你別動,也別出院。」歐梓謙放低了身段,用儘量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道。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歐梓謙退後一步,輕聲說道。
「這段時間我都不想看到你,你來一次,我立馬就轉院。」她用不容拒絕的口氣堅定地說道。
宋景奕差點憋不住就要笑了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歐梓謙這麼吃癟的樣子。
歐梓謙無奈地抿唇,用認命的語氣說道:「好。」
然後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滿的都是愧疚。
門被關上,許絨曉重重地喘了口氣。
「你剛剛太帥了。」宋景奕打趣地說道。
許絨曉扭頭看到宋景奕,才發現倆人還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坐著。
她稍稍動了動身體,扭動肩膀,暗示宋景奕不要再握著她的肩膀了。
宋景奕戀戀不捨地鬆開手,坐在床邊,眼底含著擔憂,「真的不要緊嗎?不用去找醫生過來看一下?萬一傷口又開了怎麼辦?」
「不要緊的,你放心吧,我自己的傷自己很明白。」許絨曉露出蒼白的笑,唇有點痛,為了忍背後傳來的痛楚,她唇都快咬破了。
「這個阿謙也不知道怎麼了?莫名其妙對女人動手,你們剛剛在爭什麼?」
宋景奕的這個問題,許絨曉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知道,他就像個瘋子似的,可能是因為我跟你走得太近,看我不順眼吧!所以,宋總,你以後還是少來吧!」許絨曉眨了眨眼睛,說道。
宋景奕本來還饒有興致,一聽到她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訕訕地笑了笑。
他很快扯開話題,「我今天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送東西?是桌上那一大堆水果和零食嗎?許絨曉目光瞟向旁邊的桌子。
卻見宋景奕站起身來,走到沙發旁,許絨曉這才注意到,沙發上放了一個禮盒。
宋景奕拿起那禮盒,遞給她,「喏,你的獎品。」
許絨曉指著自己,吃驚地重複道:「我的獎品?」
「對,就是昨天晚上,你是舞會上的最佳女主角,我承諾的獎品,最新款的珠寶,限量版的,打開看看。」宋景奕繼續坐在床邊,說道。
許絨曉聽話地打開了盒子,閃著璀璨光芒的珠寶出現在眼前。
那華美的項鍊上鑲著純淨的鑽石,一串細細的手鍊卻價值不菲,靜靜地躺在盒子中央,許絨曉看著這所謂的獎品,吃了一驚。
只不過是一個優勝者而已,就花這麼大的價錢,太划不來了,她可不能要。
他把許絨曉的表情盡收眼底,卻見不到她的激動和開心,只是皺了皺眉,好像並不太想接下。
「這個就不用了,我昨天沒給你帶禮物,反倒讓你來送我東西,像什麼樣?」許絨曉把盒子蓋上,難為情地看著他。
「那有什麼,我又不介意,以後補上就行了,這是承諾你的獎品,昨天晚上你是優勝者,理所應當拿到它。」宋景奕滿臉不在乎地說道。
「還是不好,這太珍貴了。」許絨曉把盒子退給他,不斷搖頭,堅持不肯收下。
「那怎麼行,都說了得到玫瑰數量最多的女人可以獲得它的,你還是第一個這麼嫌棄的。」宋景奕有些無奈。
別的女人見到這價值不菲的珠寶,都興奮地尖叫起來,她卻一直推脫。
「我平時也用不上,放在家裡不是浪費了嘛,你還是給別的女人吧!」許絨曉說道。
反正不要給她就好,她不想受這個情,也不想要這樣的珠寶。
這個固執的女人!
這套珠寶,是他花重金買下的,就是為了她,他才買下的,她竟然不要。
不要也就算了,還讓他送給別的女人,那他特意為她挑選的心思不就白費了嗎?
宋景奕真想霸道地逼著她收下。
可是他還是忍住了心裡的想法,嘖嘖兩聲說道:「這樣的珠寶,除了你,還有哪個女人配得上?」
許絨曉看著他的眼睛,這說的是什麼話?這個世界上美麗又有氣質的女人多了去了。
何況她現在並不是他口中說的那種女人,她還在努力回到自己以前的模樣。
「送出去的東西,我也不可能收回來,你要是不要,找個地方扔了吧!」宋景奕語氣淡淡,滿不在乎的神情看著她。
「扔了?」許絨曉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
「對,你要是不要的話,就扔了。」宋景奕點頭,肯定地說道。
許絨曉為難,這個宋景奕不是在變相的逼她收下嗎?
她雙手握著盒子,慢慢往自己那邊靠攏了一點。
宋景奕知道她是決定收下了,滿意地勾唇一笑,「這就對了嘛!本來就是送給你的,你不要還讓我拿回去,這可是看不起我。」
又拿看不起她來說事兒,許絨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幹巴巴地說道:「謝謝!」
宋景奕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皺眉,是誰這個時候打過來煞風景?
掏出手機一看,就怔住了。
「我接個電話。」他匆忙地對許絨曉說了一句話,然後起身走到門外。
門外,宋景奕摁下接聽鍵,「喂,爸。」
「你這個臭小子,又跑到哪裡去耍了?」宋景奕的老爸暴怒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宋景奕趕緊把電話拿遠了一點。
「我在上班。」宋景奕吁了口氣,睜眼說瞎話。
「放屁!以為我不知道?你跑到醫院去幹什麼?難道又把哪個女人肚子搞大了?」
宋景奕皺眉,老頭子怎麼知道他來醫院了?
「沒有,爸,您說的哪兒話。」宋景奕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要是把許絨曉肚子搞大了,好像也是個不錯的事情。
「沒有最好,還不滾回來工作?敗家子!」
在聽老頭子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話之後,宋景奕才掛了電話。
他想不到,是誰這麼無聊,向他老爸告狀。
回到病房,他對著許絨曉尷尬地笑了笑,「公司有事,我得走了。」
許絨曉沒有失望,反倒有種釋然的舒暢,「好啊,路上小心。」
終於送走這尊大佛了。
宋景奕看到她的神情,聳聳肩,表示很無奈。
出了醫院,宋景奕匆忙地走到自己的車旁,他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一輛車裡,歐梓謙正盯著他。
把宋景奕的老爸搬出來,宋景奕就只能乖乖繳械投降。
看著宋景奕的車飛快離開,歐梓謙才發動車子,也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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