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歐梓謙的話對大家來說就像是聖旨,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他既然都這麼說了,沒有人可以拒絕。
歐梓謙的離開,讓整個會議室的人陷入一片沉默,大家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總裁到底是因為什麼樣的緊急事情,才會這樣做。
而荊楚回到辦公室,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荊楚說道:「會議推遲。」
荊楚只能抱著遺憾的心給吳總的秘書打電話,「非常抱歉,我們總裁有急事要推遲會議,會議時間推遲到明天上午。」
他這話說完,秘書仍舊是尊敬禮貌地說會轉達他的意思,只是他心裡清楚地明白,這件案子肯定是泡湯了。
許絨曉吃了藥就覺得有點困,但是她並不想睡覺,免得晚上睡不著。
她不知道歐梓謙晚上會不會來,如果他來,她又睡不著,大眼瞪小眼,只會更尷尬。
昨天晚上就已經很尷尬了,她在他懷裡睡著,背後是他炙熱的肌膚,她卻覺得那像一塊燙手的熱鐵。
一晚上都睡不安穩,看得出來,歐梓謙睡得也不是很安穩。
又不好再拉著護士扯東扯西,畢竟人家還是要忙。
正當她無聊地玩著手機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請進。」許絨曉大聲道,困惑地看著門口。
進來的人是顧江程。
穿著米色的休閒西服襯托著他乾淨而溫暖的氣質,淡淡的笑容帶著一如既往的紳士風度,許絨曉的心一下子就變得溫暖起來,仿佛是被他給傳染了。
顧江程手裡提著幾個袋子,他見到許絨曉,微笑著打招呼,「嗨!」
「嗨……」許絨曉很吃驚,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還沒到下班時間,他怎麼就來了?
他把帶著放到桌上,手上有些紅紅的,看得出那袋子挺重的,許絨曉忙指著一旁的沙發,「快坐。」
「喝水。」她剛要下床,顧江程就攔住她,「你老老實實坐著,別亂動,我不喝水。」
顧江程搬著凳子坐在床邊,溫柔的笑容像粼粼的波光蕩漾著直至眼底,「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許絨曉感激地看著他,「還好,偶爾會有點疼,顧總,你怎麼來了?這時候還沒下班吧!」
那算什麼?原本他還打算一直守護著她的。
不過顧江程只是搖搖頭,貌似安慰地說道:「都說了你是因為公事受傷的,我又不是吸血的資本家,把你的利用價值榨乾了還對你不聞不問。」
他難得一見的詼諧幽默,許絨曉剛剛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
「謝謝你,顧總。」她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由衷地說道。
「客氣,我帶了些食物和水果,還有書,都是些笑話段子,你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說完,就從袋子裡拿了一個蘋果和剛買的水果刀,坐在她身邊,開始削皮。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不斷地說謝謝。」許絨曉聳聳肩,佯裝無奈地說道。
顧江程微笑地把她的動作盡收眼底,「beisy幫你辦了請假的手續,我批准的,不用通過梁啟新,你可以放心的帶薪休假。」
「那真是太棒了!」許絨曉說道。
梁啟新可一直不太喜歡她,而且她工作了才一個月不到就要請假,梁啟新一定又會對她冷眼相對。
不過她也納悶,難道梁啟新不喜歡她的事情,顧江程也知道?
「公司的同事知道你受傷了,都很擔心,你手裡的事情,他們都會接手,你好好養傷,爭取儘早痊癒就可以了。」他很快就削完了一個蘋果,遞到她手裡。
「他們也都想看你來著,不過怕打擾你休息,都沒有來。」顧江程看著她吃蘋果的樣子,很可愛。
「不用那麼麻煩了,又不是什麼大病,還要麻煩他們來看我,也太小題大做了。」許絨曉很是難為情。
她剛來,跟公司的人關係並不是太親密,大家之所以這麼關照她,無非就是看到她和顧江程走得比較近。
顧江程點頭,「對了,今天都沒人來看你嗎?」
許絨曉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梁雅芝,但很快就把她忘到腦後了,「沒有,你是第一個。」
顧江程笑了笑,他以為自己推開門,第一個看到的不會是許絨曉,而是歐梓謙。
不過歐梓謙好像並不在。
「昨天晚上歐梓謙還在,今天怎麼不見了?」他裝作漫不經心地提起那個人。
歐梓謙?許絨曉聽到這個名字,不自覺地顰眉,「他公司有事,很早就走了。」
然後,許絨曉完全不在乎歐梓謙的事情,自顧自地和他聊天。
他看著許絨曉拿出袋子裡的書本,一邊吃蘋果一邊翻,看到好笑的笑話就捧腹大笑,笑容看上去天真無邪,完全就像個小女孩。
她會是歐梓謙的妻子嗎?
這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困惑他的事情,能不能現在就問她?
算了,她既然一直不說,隱瞞自己已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苦衷,而且歐梓謙說的話,也不能完全就肯定。
還是等到她自己開口承認吧!
「顧總,這是beisy買來的吧?你可不像會買這種書的人。」許絨曉念了一個好笑的段子,但是又不敢笑得太用力,以免扯動傷口。
顧江程看著她好像都要憋出內傷了,點頭,「beisy買的。」
「我就知道。」許絨曉笑了一會兒,蘋果也吃完了,顧江程看她吃的意猶未盡,從袋子裡拿出一個保溫杯,「剛剛熬的粥,現在應該已經冷了一點了。」
說完打開保溫杯,倒出來一小碗,許絨曉聞到香味,立馬就覺得餓了。
紅棗糯米粥,真是甩歐梓謙的豬肝粥好幾條街!
既補血,味道也好,許絨曉非常感動,她心情大好,胃口也大開,吃得非常香。
比早上吃得豬肝粥好吃太多,那豬肝粥喝的她臉都成豬肝色了。
歐梓謙剛到醫院,下了車,就看到迎面駛來一輛他再熟悉不過的車。
宋景奕下車之後,看到歐梓謙正站在那裡,用隱晦不明的眼神看著他。
「你也來看許絨曉?」他問道。
「嗯。」歐梓謙淡淡應道。
宋景奕手裡提著一堆東西,走到他身邊,「一起上去。」
歐梓謙跟在他身後,眸光冷冷地盯著宋景奕帶的那些東西,一股莫名的情緒又湧現了出來。
「小野貓受傷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像之前那樣咬人呢?」宋景奕嘆了口氣,說道。
看來許絨曉之前咬他那一口,讓他記得很深,到現在還沒忘記。
「一會兒讓她咬你一口,就知道答案了。」歐梓謙冷冷說道。
宋景奕撇撇嘴,話鋒一轉,「你一直陪著她,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你看了就知道了。」歐梓謙還是用那種冷淡的語氣說話。
宋景奕心裡莫名不爽,歐梓謙最近的心情越來越捉摸不定了,連他都看不透歐梓謙了。
他公司的員工真是夠可憐的,攤上這麼個上司。
昨天晚上,宋景奕回去的時候,那些年紀大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剩下他的關係不錯的兄弟還沒離開。
他從醫院回去之後,那些人就揪著他突然離開的錯處,非讓他喝酒,一杯又一杯下肚,喝得他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一覺睡到剛剛才醒。
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醫院看許絨曉。
雖然頭還有點疼,可是炫酷的車技還是讓他很快就到了醫院。
現在才抽空來看許絨曉,宋景奕已經很著急了,電梯旁等了很久,想跟歐梓謙問問她的情況,那廝一臉不好惹的表情,宋景奕決定放棄,還是自己去看吧!
「真的?老鍾竟然跟你是同學?可是他看起來年紀好大!」許絨曉根本沒有意識到歐梓謙和宋景奕正在來的路上,還在和顧江程有說有笑。
「我已經很久沒跟他聯繫了,沒想到他還是這麼給面子,二話不說就幫了我這個忙。」顧江程笑容淡淡,依舊是紳士風度。
這時,門又打開了,聲音非常小,許絨曉根本沒有注意到,也不知道顧江程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她聽了,一下子就綻放出笑顏。
歐梓謙和宋景奕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正巧撞見許絨曉咧嘴一笑,春光明媚的神情。
許絨曉把頭髮隨便在腦後,臉色紅潤了不少,膝蓋上還放著一本書,她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正是顧江程。
顧江程還在說什麼,也沒有看到身後進來的人。
歐梓謙的瞳孔一收,許絨曉明朗的笑直接刺痛了她的眼睛。
笑得這麼開心嗎?因為見到了顧江程,就能這樣開懷的大笑,可是面對他的時候,就像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把他的細心照顧視若無物,對他的體貼和溫柔冷眼相對,對這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卻能毫不吝嗇地露出她的笑容,難道她忘了,自己曾經是多麼喜歡他嗎?
放棄了一千多萬的單子,放棄了和吳總的合作,為了她,他一路狂飆,只是因為放不下她一個人在醫院,結果來了醫院,卻看到了這樣一幕,錐心的一幕。
歐梓謙的心突然的痛起來,他渾身上下充滿著暴戾的氣息。
許絨曉再次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怒火,這是她最大的本事,輕而易舉地讓他心痛,讓他再次變成那個憤怒的歐梓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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