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站在圓圈偏僻的一角,正對洞壁。
郝一墨和郝院長站到了一起。席跟他們之間隔了兩個人。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郝一墨負責保護其他人,席負責戰鬥。
這個陣法看上去滴水不漏,但是對於強大的怪物,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陣法是死的,人才是核心關鍵。
這裡除了席和郝一墨之外,都是普通人,眼拙手慢。怪物出現的那一秒,他們的本能是恐懼。在恐懼支配下的普通人,他們可能會語塞,動彈不得,會小便失禁,也有可能會慌不擇路。
這個短暫的時間已經夠怪物收割人頭的了。
人們緊張地的等待著,神經緊繃著,眼睛連眨都不敢眨,生怕眨眼的瞬間,怪物就已經來到跟前。
在這裡,是沒有時間觀念的。手機除了附件功能,也就是手電筒,計算器,照相功能之外,其它的功能都已經失去了。
每個人都在心裡計算著自己的一秒兩秒,仿佛這樣他們就有了些許的底氣。
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洞裡一片寂靜,空氣中是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來自傷員身上的。
身為家裡九代單傳的小伙子,看著眼前黑乎乎的洞壁,數著數著,就走神了。
小伙子名叫齊鳴,他想起了自己大學裡曾經仰慕過的女神,白裙飄飄,長發如瀑,眉眼如畫,恬靜美好。可惜,不論他給她寫過多少情書,都被她悉數丟進了垃圾桶。
後來,女神身邊多了一個人,女神從此笑靨如花,媚眼如絲。這種美麗的風景只給了她身邊的那個人。
如果那個人是個比自己還差的人就算了。高大帥氣,身材傲人,家境優渥,學習卓越,校草的標籤。兩人如同天造地和的般配,根本就容不下一顆沙子。
他唯有暗自神傷,埋頭學業,早早地畢業擇業,進了考古隊,對自己進行心靈上的放逐。
他在考古隊裡枯燥的日子裡,熬過了噬心的思念之痛,漸漸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想起了父母的殷切目光,他們日漸佝僂的身軀,還有關於自己家族的九代單傳魔咒。
如他之前所說的,如果這次他能活下去,一定會儘快找到一個合適自己的姑娘,打破這個魔咒,生一堆小孩,讓父母的臉上掛上笑容。
齊鳴想著想著,眼神都有點放空了。
突然一種危機感湧上心頭,這是來自身體的一種危機警告。
齊鳴凝回心神,看向前方的光亮處,只見得他前方腳下的洞壁慢慢出現了一個黑影,猙獰可怕的輪廓,兇狠的狼頭,兩隻四隻爪子,慢慢的全部浮現出來。
齊鳴腎上腺激素嚴重上漲,臉漲得通紅,冷汗如湧泉般浸濕衣服。他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黑影,口不能言,身體也動彈不得。
黑影慢慢地接近他,他能看見狼嘴裡長長的獠牙,鋒利如刀的爪子,大大的肚子,仿佛是他最終的墳墓。
齊鳴內心吶喊著,不要過來!不要殺我!我要活著!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他想拔腿就跑,可是腿就像灌了鉛一般的沉重,根本就拔不動。
眼睜睜地看著黑影在自己眼前放大,鋒利的爪子舉了起來,猶如死神的鐮刀般,下一秒鐘就收割掉自己的腦袋。齊鳴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有什麼東西往自己身前撲來了,脖子上沒有想像中的冰涼,也沒有痛苦。齊鳴「咦」了一聲,睜開了雙眼。
只見一個背影清瘦的男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身形鬼魅般的穿梭在怪物的周圍。
怪物爬行著都有一米高,長度大概兩米。有八條腿,腿的前端是爪子,仿佛尖刀一樣的鋒利。
怪物的爪子飛快的揮舞著,那男子仿佛知道每一下怪物的爪子落處,每次都是提前半秒就閃躲開來。
齊鳴替那男子捏了無數把汗,同時心裡也雀躍了起來,希望男子能打敗可怕的怪物,將大家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
這時候,旁邊的人都發現了這邊的異樣,紛紛往後退,有人拉了一把齊鳴,他才醒悟過來,跟著大夥聚成了一團。
郝院長看著跟怪物搏鬥的身影,臉上不禁擔憂了起來,一墨的朋友居然這麼勇敢。可是,他非常懷疑席赤手空拳,能打敗怪物嗎?那可是一個人類和怪物的戰鬥啊,怪物天生就自帶武器,而人體體表都是肉,處處是防禦漏洞。
郝院長哆嗦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郝一墨。只見她老神在在,一副鎮定的樣子,好像席贏定了一樣。郝院長抑制下了心裡的疑惑,繼續看了下去。
仔細看時,才發現,那個怪物面目居然那麼可怕。充滿了殺氣的雙眸,鋒利牙齒,鐮刀般的爪子,跟之前他們挖掘到的雕像想比,真實恐怖多了。
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形態的動物,這到底是什麼物種?不會跟恐龍的歷史一樣悠久吧?他回想了一下雕像的年份,屬於六千多年前。就算雕像是六千多年前,也不代表怪物不可以比六千年還久啊。也許,是弱肉強食優勝略汰的史前世界變態衍生出來的怪物。
小林和雷子第二次見到怪物,想到兩人曾經從怪物口中逃生,不禁冷汗涔涔。不過,他們兩個畢竟也是受過訓練的人,對於恐懼比一般人少了些。
兩人看到席居然斗膽赤手空拳跟怪物去搏鬥,心裡判定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小林看大家躲在牆角,呆呆地看著一人一怪的打鬥,完全忘記了逃跑這件事。
他趕緊說道:「大夥,都別看了,這是個逃跑的好機會啊,咱們快點往外跑。」
眾人聽到這句話,才如夢初醒,感覺腳下又有了力氣。他們再也不顧不上席的死活了,在小林和雷子的帶領下,輕手輕腳地繞過打鬥現場,往外面跑去。
郝一墨拽了拽還在神遊的父親,輕聲說道:「走吧,我們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
郝院長還是個有點血性的人,見到席為大家擋怪物,大家卻二話不說就往外跑,顯得有點忘恩負義了。
聽到女兒這麼一說,他差點就想教訓她一番,可是看了看場上膠著的戰況,席被怪物攆著打,實在是太不樂觀了。
郝一墨繼續催促他道:「爸,走吧,不走就辜負了席為我們所作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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