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回到家後,將身上重重的包丟放在一旁,一頭栽到了床上,已經沒有心力去給自己換一身舒心的衣服,她想也許只是很像的一個客人,卻因為思念把這個人看成了那個人的身影。
用盡了8年都沒能找到的人,又怎麼可能出現在她的眼前,雖然那幻想的身姿那麼相似。她拍了拍腦袋,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也許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她會更確認一些,然而現在仍舊無法承認。
她起身,走向浴室,打開了水龍頭,讓水濺在臉上,看著鏡子裡明明跟了好幾年的臉,卻仍舊陌生的形態。
這一些年,她總是忘記了自己出了那事之後,回不去的少女臉龐。她討厭這張看著可能比她原來漂亮的臉,正因為這張陌生的臉蛋,讓她提不起勇氣親自回到老家看看楊子凡的存在。
她拉出一瓶紅酒一罐而下,多少年,她就是靠這個東西麻痹自己的神經,讓自己一醉方休。也因為酒得到難得的安眠,醉了趴倒在床,眼皮沉重的蓋住了視線。
「豬呀!」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喬然迷茫著看著四周來往的車輛,尋找聲音的來源。她看到對面街頭,那熟悉的笑容,向她招手,她急迫的想不管紅燈未滅,綠燈未亮,衝出街頭,一輛載滿貨物的車開向她,刺耳的剎車聲在耳邊響起,眼睜睜看著它衝過來。她閉上了雙眼,仿佛看到了自己躺在血泊之中,不斷的抽dong。
然而並沒有疼痛感,一股力量推開了她,「嘭「一聲,車子停在她剛才的位置,她驚呆了,回頭去看,那身灰白色的大衣少年已經染紅,微笑的停滯了,換成了一種痛苦的呻呤,然後的不止大衣,還有他那張帥氣的臉。
喬然沖了過去,任由鮮紅的鮮血染紅自己的雙手,癱坐在地上,雙目呆滯。「不…..」
她寧願自己讓他悲傷,也不願意看著他受傷.
她痛苦的失聲大叫,充斥著街道天空,雨磅礴而落,似乎感覺不到冰冷的氣息.喬然腦袋一空,畫面黑了.
她感覺到自己頭極為疼痛,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裳,頭髮如同泡了水般,冰涼粘稠.
8年了,噩夢纏繞了她多少次,被驚醒,她怕失去,已經失去太多了.她活著,恨和愛間交錯著,那對於那一份保留愛的執著,交雜著沒有勇氣心的支撐.她似乎服用了一種慢性的毒藥,不得其解,卻失心裂肺,或者說她明白解藥在一個地方也許能夠尋求到答案,然而她害怕這個答案並不是最終的良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外面窗戶,淅瀝瀝的雨滴打落在窗台邊沿,濺出一點點水珠.撥亂了她的心,更加的沉重擔憂惶恐不安.周邊的燈光已經暗下來了,也許深夜的夜貓子也睡著了,唯獨自己這裡還特別通亮.她已經習慣了,開著燈無意中醉過去.
她怕了,那個夢,就如同自己曾經的經歷.她紅腫的雙眼,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合.她起身走向書桌,打開那一盒子滿滿的信件.寫給那個28少年的信件,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寄的總能退回來,然而她仍舊那樣堅持寄出去,退回來.
究竟是什麼讓她如此的期待,冉樂兒這個閨中密友,在失落中曾經的奉勸,也無法斷絕她的固執.
她蓋上了信件,如同蓋上了記憶.撫摸著臉蛋,輕笑了.身上的粘稠終於喚醒了她這一切行動,去浴室給自己一次徹底的沖洗.換上了乾爽的衣服,邊吹頭髮邊看著鏡中現在的自己,美麗的臉蛋,苦笑.
就這樣發呆了許久,天漸漸露出了白與藍的色彩,陽光照入窗台,窗台上的水珠已經幹了,留下一點點印記.
喬然打開了手機,愣愣的看著朋友圈,冉樂兒曬出深夜開會的照片,附言:「神呀!請給我一條麵條吊死吧!明日大招工等我,該死的那位給我跪搓衣板去.」微信的頭閃動著許多條留言.這妮子發生啥狀態了.
按開語音最後一條:「丫頭,榮譽自助午餐見。」
喬然回覆:「吃貨!」看著每一句抱怨的話語,暫時想到了好友,把那一份心再次放入心底。整理收拾了下房間,看了鐘錶敲響了10點半,開店完去剛好。
咖啡廳撤掉了花樣的夢幻裝飾,有一些遺落在地上的信件掛飾,那個28號牽動她的神經,然而她只能淡淡略過。她習慣的撿起28號的信封,然後放置在收納櫃裡。
店員打掃著店裡的衛生,直到了11點,這時候陽光光顧了她的咖啡點,緣字的水晶雕塑顯得更外的耀眼。門口的歡迎娃娃響起了:「歡迎光臨!」
顧客光臨,她調整著微笑,和娃娃一樣說:「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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