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小鎮警局內。
昏暗的燈光閃爍著詭譎的光芒,將整個警局內眾人的影子不斷拉長,形成交錯的畫面。
「哈欠~」
坐在椅子上,阿曼達張嘴打了一個哈欠,一股濃倦的睡意在她的心頭湧現了出來。
「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阿曼達。」
伸手拍打了一下臉頰,將心中湧現的睡意打散。
阿曼達咬了一下舌頭,強迫自己從濃重的睡意中重新清醒過來,她抬頭看向警局內的眾人,目光掃過他們同樣疲倦的面龐,隨即警覺的開口做出提醒。
「千萬不要睡過去,一旦發現周圍的人有要睡下的跡象,馬上把他給叫醒。」
阿曼達的話,讓警局內臉上帶著睏倦表情的眾人驚醒了幾分。
他們瞪大著雙眼看向彼此,努力保持清醒的狀態。
「所以,這就是我們對抗弗萊迪的辦法?」
「把所有人聚在一起不睡覺。」
將警局內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探員周對阿曼達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我問過了孩子們。」
「不管是已經死了的男孩迪克,還是遭遇襲擊的南茜,他們夢到弗萊迪噩夢的時間都在晚上,這說明,最起碼目前為止,弗萊迪能夠出現進入噩夢的時間應該只有在晚上的這個時段……因此,只要熬過今天晚上,至少我們能夠確保不會再有下一個弗萊迪噩夢下的犧牲者。」
因為牽扯到超自然力量的緣故,很多常規的推理手段失去了作用。
阿曼達也不敢用肯定的語氣做判斷,只能依照著目前在小鎮調查中所獲取到的零星線索,拼湊在一起做出大致的判斷。
對於超自然的調查,bsi作為新成立的部門,終究還是太過稚嫩。
很多的調查手段依舊維持著過去的傳統,這樣的方法在一般案件中或許有效。
可是,面對類似紐約小丑,或者春木鎮這種真正牽扯到超自然力量的時候,就顯然是有些捉襟見拙了。
你不可能奢望,這些超自然力量,在每一次犯罪的時候都乖乖的在現場留下對案件有幫助的線索。
如果,按照正常的辦案流程。
榆樹街迪克的死亡案件,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只會是一起無頭公安或者冤假錯案。
畢竟,在現實世界的司法體系中,你永遠不可能通過噩夢這一證據進行判決。
想到這裡,阿曼達隱約有些明白了,為何在fbi內部,會對bsi的建立和存在表現出如此明顯的敵意。
fbi的調查過程,至少在目前為止依舊受到聯邦法律的制約。
而bsi卻已經隱隱有了超出這一範疇的表現,一旦bsi真正的發展起來,那它對於fbi調查權力所造成的衝擊無疑是巨大的。
搖了搖頭,將自己腦中對於聯邦的想法掃去。
bsi或許在未來擁有著廣闊的前景,但對於眼前他們在春木鎮所遭受的危機,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幫助。
所以,與其去考慮未來bsi的可能性,倒不如想想如果熬過今天晚上來的現實一點。
「希望,我的判斷不要出問題。」
嘴中喃喃著說了一句,阿曼達抬頭看了一眼警局內的鐘表。
凌晨,3:27。
距離天亮,還剩下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
「哈欠~」
「或許下一個劇本,我應該考慮把時間放在白天來進行。」
紐約,編劇工會所準備的罷工酒店當中。
趙原被系統畫面中阿曼達給傳染,也同樣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順便,設計一個稍微不那麼恐怖的劇本,調整一下身心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壓下腦中飄亂的思緒。
說起來,趙原之所以在最開始選擇利用怪異類型的劇本作為系統演化功能的嘗試,多少是受到了前一個劇本《德州電鋸殺人狂》的影響,以及本人對於恐怖類型片的喜好,自然而然的就將其作為了系統劇本演化的主線框架。
這一框架,就類似於一部電影,小說,或者漫畫的題材劃分。
一旦決定了下來,就很難在產生根本性變動。
你不能奢望一部電影,包山包海的把所有題材全都涵蓋下來,任何宣傳這一點的電影,往往都只有同一個特定,那就是爛。
所以,除非趙原哪天腦子一抽,突然對恐怖類型不再感興趣,轉而喜歡上了各種甜甜的愛戀劇本,想要把它演化到現實當中。
那麼,那時候,這個世界,或者說美利堅倒是有可能到處都充滿了『愛』。
不過,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將『愛』灑滿人間的想法。
同時,雖然他對於接下來系統演化劇本的主線不會存在著太大的變動,但是或許會嘗試著往其中添加一些別的劇情。
畢竟,就算是恐怖片,也不純粹都是怪異,或許兇殘血腥的劇情,其中也多少有一些稍微特殊的分支存在。
腦中,各種對新劇本想法思路,伴隨著趙原天馬行空的念頭開始浮現。
而他的目光,則依舊牢牢的放在系統面板中,春木鎮的畫面之上。
……
嘀嗒,嘀嗒——
春木鎮,榆樹街警局。
隨著夜幕的加深,濃重的夜色徹底的將小鎮的警局籠罩在了黑暗當中。
整個榆樹街漆黑一片,遠遠的只能看到警局孤零零亮起的燈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微弱。
警局內,幾個被警長帶來聚在一起的孩子,嘴裡的話明顯已經少了許多。
他們一言不發的看著彼此,臉上恐懼的神色,逐漸被濃重的睡意所取代。
明明知道,一旦睡過去,就很有可能陷入到弗萊迪所編織的恐怖噩夢當中,但是他們卻似乎怎麼也無法抵抗這越來越重的睡意。
「醒一醒,別睡……」
在一旁的男孩,注意到身邊朋友昏昏欲睡的模樣,連忙伸手將其拍醒。
「謝了,克雷恩。」
聽到好友的聲音,原本差點睡過去的男孩立馬睜開了眼睛,對著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沒事,我知道看到你快要睡了,所以提醒你一句而已。」
對此,克雷恩聳了聳肩,撐開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警局內的時間:「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天馬上就要亮了,到時候我們就得救了。」
嘴裡這麼說著,男孩克雷恩臉上的睡意卻變得越發明顯了起來。
他坐在警局的椅子上,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就要墜入睡夢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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