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非完全無根據猜測。
姓馮,白血病,人販子拐賣。
由於馮一一生了一場大病後,才被轉到了冷塵待的那家孤兒院,很多記憶不記得了,都是阮檸一點點調查,拼湊的。
「去找他見一面,測一下NDA,也祝你……心想事成,馮總。」
話音落下的一瞬,電話撥通。
鈴聲自休息室的門外,響起。
「姐……」冷塵氣喘吁吁,一隻手撐著門框,才能稍微喘息均勻,叫了那麼一聲。
阮檸以為,自己再見到弟弟的時候,會撕心裂肺,會像錯認馮一一一樣,滿心愧疚難當!
可她沒有。
她步履穩健的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慢慢的,輕揉著他不再相同的一張臉。
她笑了笑,混著淚,問,「貪玩了這麼久,終於肯回家了?」
「姐!」
那樣一個年紀輕輕,就滿身風霜老練的人。
只為了阮檸一句話,便卸下了多年偽裝,還是跟個小孩子似的,比然然還會撒嬌的,窩進姐姐懷裡。
他深吸一口氣,心滿意足的感嘆一句,「還是姐姐身上最香,我最喜歡。」
合著這一聲。
一小男孩稚嫩的嗓音,也隨之從記憶的泥潭裡,拔地而起。
「姐姐,你真香,小蕭最喜歡了,小蕭以後找老公,也要找和姐姐一樣香噴噴的。」
「錯啦,臭小子,你要找的是老婆,一天天的,就喜歡胡說八道!」自己也不算大的小檸檬,粘著軟乎乎的弟弟,愛不釋手。
夜深。
患者母子平安,被轉去了分院。
有關部門對於這次事件的調查,在阮檸的配合下,很快有了結果。
「得,這算不算是為了美麗,連自己和孩子的命都不要啦?你說你麻藥抵抗,你倒是說啊,真是害人害己!」
次日一早,陳蕊看著網上的事故調查報告,一陣唏噓。
阮檸敲擊鍵盤,審閱OA系統里的電子版合同,嘴角掛著的笑,也是難得燦爛又直白!
她說,「丈夫在妻子懷孕期間,和單位同事出軌,妻子不想著通過法律途徑為自己和孩子保駕護航,卻覺得是因為不夠漂亮才遭遇背叛,整容,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為了變美,為了挽回丈夫的心。
明知道隱瞞麻藥抵抗,在手術台上會有多危險。
而她還是選擇先買了一份受益人是老公的意外保險後,去做雙眼皮……
陳蕊氣笑,「敢情兒這還有一層騙保的準備呢?這女的是不是一孕傻三年?她老公都出軌了,她還想著給她老公留下一大筆財富呢?」
「為愛而痴,大概就是這樣吧。」
阮檸敲擊鍵盤的動作一頓。
窗外陽光明媚,如碎金一般,透過玻璃窗,洋洋灑灑的落在她嬌柔的身軀上,美的叫人攝魂奪魄!
驀的,她手機震動。
是備註【老公】的微信號,發來的消息。
——【親愛的老婆,我出差回來了,晚上真想抱著美人兒,好好泡泡澡,怎麼辦?】
在她面前,社交媒體裡那個一絲不苟、溫柔紳士的公爵先生,總是流里流氣,像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臭流氓!
緊接著,從【零號先生】改成【小蕭】的號碼,也發消息過來。
——【姐,你的浴室里,怎麼有個狗男人?】
附帶一張很容易被打馬賽克的照片。
照片男主角正圍著一條黑色浴巾,一手撒玫瑰花瓣,一手去點燃香薰蠟燭。
只是回眸一撇的俊臉震驚,倒是搞笑的,讓阮檸當場笑噴。
陳蕊好奇湊過來,探頭探腦,「咋啦?阮姐,啥這麼好笑啊?」
她趕緊捂住手機屏幕,總不能讓其她女人看到她家親老公的完美身材。
很快,彈出一條新消息。
——【老婆,我以為在臥室里睡覺的人是你呢,我還躡手躡腳的準備驚喜,之後,就剩驚訝了!】
冷塵緊隨其後。
一連串嘔吐嫌棄的表情包:【姐,我姐夫想勾引我。】
關於冷塵的真實身份,還有認錯馮一一的事。
昨天晚上,阮檸睡不著覺,就抓著還在出差的厲城宴,很任性的說了好幾個小時。
他一清二楚!
厲城宴被冤枉的,一個電話,就差沒哭著跟她解釋,「檸檸,不是小蕭說的那樣,我性別男,愛好女,直的不能再直了,真的,我保證只愛你一個。」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嫌棄我弟弟了?」
阮檸今天的心情,怎麼能這麼好呢?
背景音里,冷塵呵呵,是他獨有的森寒又魅惑的語調,「恐同既深櫃,姐,看來我姐夫想把咱們姐弟倆一起拿下。」
「阮蕭!你瘋了?老婆,不是,絕對不是,我不恐同,一點不恐。」
厲城宴快瘋了。
阮檸「哦」一聲,故意拖長尾音,「那我知道了,城宴哥,原來你是雙性戀,男女通吃?」
「小檸檬……」挺幽怨的。
她知道不能再鬧了,迅速轉移話題,約飯,「晚上我下班,你帶著小蕭來分院接我吧,我們一家人,也該好好聚一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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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餐廳我訂?」
厲城宴很縱著她。
冷塵鄙夷,「公爵先生,你的男性自尊呢?在我姐面前,你還能再舔一點嗎?」
「能,怎麼的?」
姐夫和小舅子,吵的不亦樂乎。
阮檸都有點慶幸,幸虧Kun.李一早把白正義接走了。
否則,三個男人一台戲,還不知道有多風風火火呢。
晚上下班。
厲城宴發了定位,他開車跟冷塵,等在地庫的B2出口。
阮檸哼著小曲,一路上跟不少來交接班的同事打了招呼,才進的高管專用電梯。
一行政部的護士,目瞪口呆,喃喃自語,「我的媽,滅絕師太這是怎麼了?被聶小倩附體,改走妖嬈女妖路線啦?」
「傻!你沒處過對象吧,咱們阮院長,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潤的太好,轉性嘍。」
「不會吧?難不成,上次團建回來的八卦,是真的?阮院長真結婚啦?」
電梯在負一層開門。
阮檸剛出去,正要給厲城宴打電話。
身後,一隻大手,猛得用沾滿迷藥液體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雙腳用力在地面上蹬踹,鞋子飛了出去,腳踝和腳底的嫩肉,都刮出一道道血痕。
最後失去意識的一剎那。
阮檸好像聽到有人在她耳邊,噴灑著灼燒一切的熱浪,低語,「檸檸,我說了,你是我的,從始至終,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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