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情就很混亂,只想找自己老公抱一抱的阮檸。
被厲城淵一刺激,本是在理智里習以為常的冷靜,瞬間崩斷,有些癲。
她給勞斯萊斯的水箱給砸漏了。
車身上,用高跟鞋的鞋跟,將幾百萬一次的車漆,給劃出了一道道崎嶇的線條,亂七八糟。
還有四個定製輪胎,啪啪啪幾下,在防狼的小刀子下,報廢!
「阮檸,你瘋了!?」厲城淵差點沒給氣笑了。
她歪歪脖子,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攤手,「Sorry啊,我是真沒想到,厲總您的豪車居然這麼脆弱,說來也沒辦法,您這車算是開不了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不送。」
話音未落,人都走沒影了。
距離VIp員工停車位不遠的b1出口,阮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上了一輛庫里南。
她主動坐副駕駛,上去就抱住司機先生,又哭又笑的,「老公,我發現,我真的是一負面情緒吸收器,什麼破事,都不可預料的發生在我身上。」
「那叫我老婆這麼說,我也是負面情緒中的一環了?」
這聲音,是從後排座傳來的。
阮檸一愣。
下一秒,可憐的小司機,就被厲城宴亂拳打下車,喜提提前下班了。
車內,她羞紅著一張臉,尷尬的,一個勁兒攪動手指,指甲蓋下面,白白一片。
「老婆,我生氣了怎麼辦?」厲城宴把車開到一處晚上無人的小花園外,停車。
不太亮堂的車燈,托起一張清逸英氣,卻有一點小孩子般委屈的俊臉。
某人噘噘嘴,往方向盤上一趴,嘟囔,「哎,自己的新婚老婆都能把老公給認錯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感覺一顆心,都要碎一地渣滓了。」
「城宴哥,你幾歲了?」
阮檸那點壞心情,一掃而空。
她無奈歸無奈,倒是真覺得,此時此刻的城宴哥,可愛的,自己都想上去咬一口了。
厲城宴動著手指,更加可憐兮兮,「你看,我老婆居然嫌棄我,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不過,要是我老婆肯主動過來親親我,那這事就另當別論。」
「我要是不親呢?」
「哭戲表演,開始。」厲先生開始醞釀情緒。
只是一滴眼淚都沒擠出來呢,那甜膩膩、軟乎乎的唇,輕輕的,壓了下來。
身體,瞬間有了反應!
阮檸一開始就想蜻蜓點水,哄一哄得了。
可誰料,某人大手一用力,摁著她的後腦勺,生生把淺吻,變成狂野的法式熱吻。
唇舌起舞,失控蹂躪。
直到她以為自己快窒息而死的時候,才稍微得以呼吸。
嘴唇上面,濕漉漉的,被咬的厲害。
阮檸退後一點,摸了摸,出離的氣憤,「城宴哥,你是屬狗的嗎?!」
「老婆!」
偉岸的男人,小鳥依人的靠在她肩膀上,撒嬌?!
她無語,「讓開,以後不許你親了!」
「那,我讓你親,親一輩子,親哪裡都行!」
咣咣咣!!!
阮檸的腦子,像是瞬間被大錘猛敲了幾下一般,嗡嗡作響。
然後,她稀里糊塗,臉色紅的滴血,「臭流氓,我才不親,誰像你一樣欲求不滿的呀!」
「阮檸,我為你守身如玉十幾年,都憋成這樣了,你還敢嘲笑我?老婆,你真沒良心。」
「好好好,我錯了,是我錯了,哎呀,城宴哥,你在外面的人設不是矜貴紳士嘛,這怎麼還真哭啦?丟不丟人呀。」
阮檸強忍著爆笑。
男人把臉埋在她胸口上,瓮聲瓮氣,很傲嬌,「那你哄我,你不哄我,我就不開心,哭死你!」
「哄哄哄,那你說,想我答應你什麼?」
「帶著然然和囡囡,搬回小洋樓,我們現在是夫妻,要住在一起,這才正常。」
敢情,厲城宴在這等著自己呢。
阮檸安靜了一瞬,臉上笑容褪盡,人也嚴肅了起來,「城宴哥,不是我非要不答應,只是現在,南島靜香還在盯著我們,我不想你出事,你懂我的心思嗎?」
隱婚就要隱的徹底,否則稍有疏忽,後果就是他們誰都承擔不起的。
片刻寂靜。
厲城宴坐起來,用濕巾給兩人清理一下,「那讓孩子們先住過去?我擔心然然和囡囡會有危險
。」
「好,明天我讓家裡阿姨幫忙,給他們兄妹倆搬家。」說完,阮檸停頓一秒,問,「老公,你一點不介意囡囡的母親嗎?」
畢竟這孩子,之前一直冠著厲城宴遺腹子的名號的。
他發動車子,笑容是前所未有的坦蕩,「囡囡不是我們的女兒嗎?和然然一樣,我說過,凡是你阮檸稀罕的,我都視若珍寶,我愛你,愛的就這麼直接。」
怎麼說呢,這個世界最缺乏的,便是對於感情的一往無前。
你為愛犧牲一切,那叫戀愛腦,矢志不渝也成了貶義詞。
當你人間清醒,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又成了一種自私自利,不為他人著想的一意孤行。
總之,愛情也好,親情也罷,你不要去試圖給它定義什麼,愛就愛了,在乎就在乎了,沒理由,不求回報,不計較得失。
就像在很久之後,有人問起阮檸,「你後悔遇見厲城淵嗎?」
她會躺在躺椅上,白髮蒼蒼,緩緩一笑,道:「我不後悔,因為那是我的選擇,可若能重新來過,我不想再遇見厲家的任何一個人了!」
次日一早。
周六。
阮檸要去分院加班,臨走前,再三囑咐菲傭,「搬家的時候,跟女刑警留意一下四周的環境,已經有兩個人死在別墅那邊了,我擔心孩子們會出事。」
「好了,您就放心吧,您瞧,厲先生都快把京港所有安保公司人員都調過來啦,確保然然少爺和囡囡小姐安安全全的搬回小洋樓。」
城宴哥沒來,但掃視一周,的確各個角落,幾乎是無死角的被黑衣保鏢包圍著。
見過大世面的女刑警,都忍不住感嘆,「阮小姐,看來您這位朋友,對您和您的孩子,這是把整個宇宙的洪荒之力都給用出來了,他得多愛您啊,這世上,如此極品好男人,可真是越來越少見了。」
「什麼愛不愛的,就是普通朋友。」阮檸忙解釋,擔心隔牆有耳。
可她還是一臉幸福美滿的樣子,摸了摸脖頸上的粉鑽項鍊。
開車去醫院的路上。
Kun.李打電話過來,「我已經回京港了,也約了那位老刑警的家屬見面,地址我發給你,一個小時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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