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們?」厲城淵顯然不滿意這個結果。
宴月亮眉眼彎彎,拉著Selina湊過去撒嬌,「城淵哥,怎麼?我和Selina姐姐來,你不覺得驚喜嗎?阮姐姐可說了,你一定喜歡我們陪著的。」
「城淵,要是你覺得不妥,我現在就通知檸檸過來。」
Selina察言觀色的能力,到底在小姑娘之上。
宴月亮撇撇嘴,不開心,「Selina姐姐,你說什麼呢?就算城淵哥不想讓你也一起去芬蘭,但人家他是肯定喜歡的~」
一句話,說的全世界都跟著尷尬。
厲城淵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原本提在手裡的購物袋,也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各種小零食,散了一地。
他說,「Selina,你是主院的院長,不方便請假去芬蘭,月亮,你跟我去吧。」
「嗯嗯嗯,城淵哥,人家就知道你八成是想跟我和寶寶單獨旅行呢。」
小姑娘甩開Selina早就僵硬的手,嘻嘻哈哈挎住厲城淵,語調甜美,「Selina姐姐,你快回去吧,城淵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不喜歡被忤逆的。」
「但顯然,月亮啊,你阮姐姐這是直接忤逆了你城淵哥的,對吧?城淵,你很不高興?」
Selina一個大轉彎,把話題丟給心情明顯不爽的厲城淵。
這男人今天沒穿昂貴奢侈的手工定製款西裝。
一件老舊的衛衣,領口處,支棱出來一條紅線。
下身配一條李維斯的牛仔褲,白色板鞋,很有大學生的青春洋溢。
在阮檸瘋狂追求他的那一段時間,他讀博,也是這樣廉價的裝扮。
Selina呵呵,「我去港城那段時間,城淵,你和你妹妹,相處的很親密?」
「蕊蕊上戶口的事,Selina,我想我不必考慮了。」
說完,帶著宴月亮進廊橋。
還站在原地的Selina,一張精緻妝容的臉蛋,平靜端莊破碎,瘋癲的猙獰,一寸寸占領高地!
「混蛋,厲城淵,當初是你讓我擁有了蕊蕊,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失言?為什麼啊?!!」
Selina在京港機場大鬧了一場。
最後被當做神經病,扔了出去。
人雙眼無神,且空洞的癱坐在地。
馮一一推著行李箱,從機場出來,見到Selina好像很無助的樣子,他過去,伸出手,「這位小姐,需要我幫忙嗎?」
「你不害怕我?」
Selina恥笑,自諷,「自從我的家族破敗,那些曾經喜歡我的人,一個個都會找各種理由跑開,甚至連我的親生父母,他們都說我瘋了,是惡魔呢。」
「但你的確很漂亮,惡魔都這麼漂亮嗎?」
馮一一從雙肩包里翻出一包紙巾。
他蹲下來,很仔細的替Selina擦拭腿上的污泥,跟傷口流出的血,動作非常專業、利落。
Selina被成功逗笑。
她問他,「看你處理傷口的專業性,我猜,你應該也是學醫的吧?」
「我衛校畢業,男護,前段時間在療養院工作,最近剛旅行回來,放空了一下自我。」
馮一一很實在,這是他的本質。
就像他永遠無法把多管閒事的毛病改掉!
Selina遞出一張名片,道:「我是中心醫院的院長,若是你最近想要找一份新的工作,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中心醫院,院長?」
「是。」
寒風呼嘯,京港好不容易結束了那纏綿不斷的冬雨,卻又迅速接軌了更加惡劣的天氣。
阮檸去主院申請抗季節性流感的藥物和疫苗。
分院告急!
一來自於芬蘭的陌生號碼,已經連續一個多星期在騷擾她。
每次接聽,對面除了死一般的沉寂,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拉黑,對方立刻換一個號碼打過來。
反反覆覆,來來回回,搞得阮檸都打算註銷號碼,換個新號,尋安靜。
「哈哈哈,一一,來,嘗一嘗,我自己在家做的小曲奇,港式口味,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閨女就挺愛的。」
阮檸出電梯。
經過院長辦公室的時候,門開了一條縫,Selina笑的很自然,正跟馮一一坐在沙發上,打打鬧鬧。
馮一一也規矩,只是將對方當做普通朋友一般,真心來往。
他接過曲奇盒子,吃一塊,滿嘴留香,「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做糕點?」
「怎麼?我瞧著像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小廢物嗎?」Selina很少跟誰開玩笑的。
但在馮一一面前,她表現出來的,是很本真的自我。
一個需要被愛的,女人!
馮一一掏出一小包香料,遞給Selina,「我自己做的,最近到了流感高發,這些都是中草藥,對提高免疫力有幫助,你隨身帶著就行,味道也還好。」
「送我的?」
Selina很喜歡,雙手接住,「還是你親手做的?多少年了,就連我女兒都不記得關心我這個親媽了,一一你卻願意對我上心。」
「朋友嘛,行了,我去工作,晚上你有時間,帶你去吃路邊攤?很京港特色的。」
馮一一一邊說著,一邊從沙發上起身,轉身,愣住。
Selina覺得奇怪,看過去,笑,「檸檸,你是來找我的?」
「你們,認識?」
最先複雜的,是馮一一。
阮檸一張總是清清淡淡的俏臉,此刻布滿了警惕和憤怒。
她擋在馮一一身前,處變不驚的情緒,也掀起一浪高於一浪的洶湧起伏。
「Selina,離馮一一遠一點,你想逼我,想搶走我身邊的一切,你儘管來,可唯獨一一不行,他不行!」
Selina是厲城淵的人。
阮檸很清楚,馮一一是阮蕭的身份,暫時不能被那個男人知道。
否則,弟弟很危險!
Selina追問,「阮檸,馮一一是你的誰?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的聲音在顫抖,完全沒了之前拉攏顧北他們的囂張和顯擺。
阮檸蹙眉,有了一個可怕的,炸裂三觀的猜測,「Selina,一一才二十歲出頭,你不會對他有感覺?」
「我不能愛嗎?阮檸,我也是女人,我就不配被愛嗎?」
Selina跟阮檸咆哮。
馮一一走上前,把人護住,「Selina院長,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很喜歡,卻怎麼也追不上的白月光,你冷靜一些,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在交往的。」
「所以,你來中心醫院,也是為了能更近距離的接觸阮檸?」
她是不想相信的。
馮一一不會說謊,點頭,「我之前就在這裡工作,簡歷上有,你沒看見?抱歉,Selina院長,我已經跟人事那邊遞交了申請,很快就要去分院了。」
「不,一一,我們是朋友,你怎麼能跟他一樣,一樣這麼利用我,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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