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阮檸在躲著王梓染!」說這話時,厲大談判專家的臉上,總算在抑鬱了一個晚上後,露出一點點正向情緒。
鄭司機任勞任怨,發動車子,嘟囔,「庫里南當網約車,虧了阮檸眼神不好使啊!不然,厲總您這齣戲,都演不下去!」
「走外環公路,他們住格里姆斯堡。」
厲城淵吩咐。
鄭源查了一下導航,無語,「祖宗,走外環公路去格里姆斯堡,這得繞一大圈,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安靜。」
繞一大圈,時間會不會久一點?
鄭司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城淵,你是想跟阮檸多在車裡待一會兒?」
「我讓你安靜!」
大男子主義的人,怎肯承認?
車子駛入外環公路。
阮檸靠著車窗,昏昏欲睡。
躺在她腿上的冷塵,幽幽的問了一句,「你還愛著厲城淵嗎?」
「嗯?」
「還會像一開始一樣,奮不顧身的去愛那個背叛傷害你的男人嗎?」
他用膚色冷白的手,擋在眼睛上。
另一隻,順著自己的鎖骨,輕柔撫摸,「以前,王斌會這樣碰我,我以為,這世上那麼多男人,就他肯愛我,我把什麼都給了他,可他要的,是把我賣給其他人玩!」
王斌將冷塵**成了兌換利益的籌碼。
就如同,厲城淵用了那麼多年,就為把她變成搞垮阮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愛,一直都愛。」
須臾,阮檸給了很肯定的答案。
副駕駛座上的厲城淵,人一下子挺直腰背,耳朵都要豎起來了。
她又說,「可是,冷塵,你愛的那個王斌,還活著嗎?我們愛的,從始至終,都不會只是一具皮囊,一個名字,一個人那麼簡單!」
而靈魂破滅,愛意才會被埋葬。
「呵呵,也是,如今這個厲城淵,一次次縱容他的妻子折騰你,搶走本屬於你的一切,還給你惹來那麼多的麻煩,別說有沒有過去了,一王八蛋,誰會愛?」
冷塵生生數落了厲城淵一個小時。
等到酒店的時候,阮檸看一眼App,訂單居然早就被司機取消。
原因:沒等到乘客!?
「滿意啦?城淵,你在阮檸心裡,真tm禽獸不如了,這段感情,你絲毫沒有勝算。」
鄭源實話實說。
厲城淵一拳,車都跟著晃三晃。
鮮血滴滴答答,從指間滑落。
他咬牙,冷嗤,「我在乎嗎?沒有阮檸,我還不活了?」
「嗯,你快活不成了!」
砰砰砰——
可憐的庫里南,無辜受罪。
次日一早。
冷塵吃了不少抗抑鬱的藥,人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阮檸怕他出事,在客廳守了一晚上,肚子空落落的,殘餘的酒精,刺得她渾身都疼。
尤其是胃!
正想打內線電話,從酒店餐廳定些吃的過來。
就有人敲門。
「阮小姐好,這些是您要的早餐,需要我為您送進去,布置餐桌嗎?」服務人員態度上乘。
阮檸差異,「我還沒點餐,怎麼就」
「阮檸,不介意一起吃吧?」
王梓染推著一美食滿滿的餐車,走過來。
她無法,只能先讓服務生離開,再打發另一位。
「王小姐,謝謝你為我準備的早餐,錢直接算到我的賬面上,這份人情,就免了。」
跟王家人糾纏不休,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王梓染愣怔一瞬,苦笑,「你覺得,這早餐是我替你準備的?」
那她師兄不眠不休,險些沒將酒店廚房夷為平地的「勞苦功高」,就這麼白費了?
「不然呢?酒店免費贈送?不要錢的鮑魚粥,連國內的靈芝山參都有,這樣慷慨,資本家會賠死的。」
阮檸冷嘲熱諷的時候,殺傷力十足。
王梓染聳肩,占了個大便宜,「oK,我承認,這些是我親自下廚做的,昨晚你也喝了不少,我不放心。」
「感謝,但以後,不必了。」
她態度明確,收了餐車,關了門。
廚房裡,鄭源笑的前仰後合,「得,費盡心思,也就是給旁人做了嫁衣,城淵啊,你說你冤不冤?整個一大冤種
!」
「她吃了?」
那樣一風光霽月的資本新貴,此刻穿著髒兮兮的廚師服,邋遢的,跟逃命的土撥鼠一般,就差尖叫了。
鄭源唉聲嘆氣,「吃是吃了,可還有什麼用呢?城淵,阮檸不愛你了,你清楚嗎?」
嗡嗡嗡。
手機震動。
是在法國的宴月亮。
厲城淵疲憊的睨一眼後,直接無視,摁靜音。
鄭源見狀,戳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你想和月亮劃清界限?這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她剛生完孩子,你悠著點。」
元旦假期結束,在農曆新年前,阮檸又要陀螺一樣,忙起來。
期間,小太陽的院長,親自給她打了一通電話,「然然媽媽,我搞幼兒教育這些年,很了解像然然這種情況的孩子,你越是把他關在家裡,他反而不開心,對病情也沒有任何幫助,對嗎?」
「但然然是心臟病,我怕他復學之後會」
「這一點,然然媽媽,您大可放心,我們會著重保護然然,只希望他能儘快恢復正常生活。」
阮檸考慮了一個星期。
菲傭也勸,「小姐,然然這段時間的確不是很開心,有冷塵先生和王小姐的時候,他還愛笑愛鬧,可最近卻整天跟檸檬待在一起,也不怎麼說話了。」
冷塵一聲不吭的消失不見。
王梓染趁著王斌出事,在冰島忙著見縫插針,爭權奪利。
而她這個母親,工作性質在那擺著,的確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陪伴兒子成長
「好吧,讓然然年前復學,先試一試,反正小太陽是私立幼稚園,沒有寒暑假,希望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發展。」
阮檸鼓起勇氣,做了這個決定。
小年前一天,然然拿著幼稚園的宣傳海報,嚷嚷道:「媽媽,然然也要參加親子聯歡會,胖墩他們都報名了,你也叫上叔叔們一起陪然然去,好不好?」
這孩子!
「然然,你看,宣傳海報上說,只允許然然的爸爸媽媽陪同參加呢。」
「那就讓Kun叔叔一起,然然最喜歡Kun叔叔了!」小傢伙古靈精怪。
阮檸故意逗他,「那冷塵舅舅呢?然然前幾天不是還最喜歡冷塵舅舅嗎?」
「那是舅舅,舅舅不能當然然爸爸,可叔叔可以。」
小然然扶著她肩膀,站在她腿上,奶萌奶萌的包子臉上,認真的可愛。
噗!
哈哈哈——
為了不掃兒子的興致。
阮檸硬著頭皮,聯繫Kun.李,「你是不是在新加坡?快過年了,我」
「然然給我發微信了,我人在機場,連夜回去。」
「那,我接你。」
她很不好意思,心口那點撲騰不起來的溫度,正在燃燒。
第二天。
Kun.李開車,除瞭然然精神充沛,他們兩個大人,都有點迷迷糊糊,沒睡飽。
到幼稚園,下車。
然然一手牽著一個,大聲叫,「胖墩,快來看,我爸爸媽媽都來啦~」
胖墩是小太陽的插班生,跟然然混的最好。
小胖墩真的挺胖,從一輛寶馬商務車上跳下來,狂奔,「兄弟,我來了。」
「兒子,你慢點」
胖墩的母親,在看到阮檸後,冷了臉,「阮檸,你tm的還有臉回京港?我表弟都被你給折騰成什麼樣了,你怎麼還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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