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丹默然。
按道理說,這個錢瑜死了,葛丹是應該高興地,至少在和州一任,自己應該沒什麼絆腳石了。錢瑜這個人,按道理說,死的也不冤枉,被人殺了,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正好讓自己立個人設,可是葛丹就是開心不起來,難道自己覺醒傳說體質了?難道是神探人設搞的鬼?
神探人設葛丹知道的不多,但是名偵探柯南總是知道的,一集死一個,或者一集死一堆,自己怎麼就這樣了呢?
「怎麼死的?」
葛丹轉頭問齊闔,嗓子有些發乾。
「據說是被人殺了,好像是刀扎在胸口了。」齊闔小心翼翼的恢復道,他的心心裏面忐忑,自己家的大人好像不怎麼開心啊!
「行了,別管怎麼死的了,召集衙門裡面的人手,去現場,叫上仵作!」葛丹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在齊闔來之前,葛丹已經在心裏面給自己加了不少戲了,比如正義官員大戰地方惡霸,比如官場惡鬥,掀翻邪惡貪官,甚至葛丹都開始琢磨怎麼弄掉錢瑜了。在心裏面想了不少招數了,前世看過的各種小說影視橋段,那都像電影一樣在葛丹的腦海裡面循環播放,現在倒好,這貨死了。
人死了朝天,什麼都沒了。
在場的人全都漠然了,知州大人這是怎麼了?難道錢瑜錢老爺還安排了別的招數?光是放鴿子還不夠?眾人的心裏面都忐忑不以,錢老爺,你差不多就行了。
葛丹的目光掃過眾人,神情複雜的開口說道:「剛剛錢家的人來報了案,錢瑜錢老爺被人殺死在家裡面了。本官現在要去案發現場了,諸位隨意吧!」說完這句話,葛丹轉身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在場的人全都驚了,錢老爺死了?
眾人表情不一,有驚懼的,有深思的,還有莫名發笑的,不過大家都知道之前的擔心算是白擔心了,這錢老爺根本不是故意放知州大人的鴿子,這是真的來不了了。不過這人死了,這和州怕是又要多事了。
葛丹出了慶豐樓,上了馬車,帶著人趕奔錢家大宅,這事還真的就是麻煩了。
作為一個官員,教化百姓是政績,這走到哪裡哪裡死人可還行?如果被人認為是天降災星可就麻煩大了,這事還說不清楚。自己第一天到丹陽上任,死人了,這一次到和州來,又死人了,這叫什麼事啊!你說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這事怎麼辦。
錢家大宅的門口,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錢家的僕役在攔著,見到葛丹來了,眾人連忙閃開一條路。
從馬車上下來,葛丹看了一眼迎上來的錢家人,見他要行禮,葛丹一擺手:「你是什麼人?」
「回老爺,小的錢福,是這個錢家的管家。」來人連忙說道。
葛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錢福,要知道這種深宅大院裡面,老爺死了,管家的嫌疑是不小的,葛丹的腦海之中已經腦補出了一大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什麼主母管家二三事,什麼管家小姐四五事,什麼管家偷錢老爺怒斥,什麼管家篡奪家產,所以葛丹決定好好看看這個傢伙。
錢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清瘦男子,臉上留著一抹八字鬍,嘴角還帶著淚光,似乎是剛哭過,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光掃掃了一下,葛丹沒發現什麼特殊的,這傢伙就是一個普通的四十多歲的男人,搖了搖頭,葛丹回頭問道:「仵作來了嗎?」
「回大人,仵作喝多了,來的是他的徒弟!」齊闔在一邊說道,同時伸手將一個年輕人拉了過來:「他叫夏河!」
葛丹點了點頭,無所謂了,來一個人填寫屍格就行了,自己有光腦,也用不著這個時代的仵作驗屍:「行了,跟著進來吧!」說著葛丹就當先走了進去,同時對身邊的錢福說道:「現場沒有被人破壞吧?」
「回大人,沒有,在發現屍體的第一時間大少爺就安排人保護了現場。」錢福連忙說道。
葛丹點了點頭,錢家的這個大少爺有點意思,於是問道:「你們大少爺是?」
「回大人,我們大少爺是秀才,原本準備去考舉人的,這幾天就打算走得,誰知道攤上這麼個事。」錢福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睛。
秀才嗎?
葛丹在心裏面嘆了一口氣,這個錢瑜還真的是一個人物,自己巴結上了陳宣斌,但是知道打鐵還要自身硬,努力的培養自己的兒子,兒子考上了秀才,一旦中了舉,哪怕不能中進士,以錢瑜的人脈和財富,給自己的兒子弄一個官還是不難的。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做一任知府。
穿過迴廊走到後門,葛丹一行人就來到了後院的一座屋子的門口,葛丹不得不說,這個宅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在屋子的門口,葛丹看到了一群人,站在前面的是兩個年輕人,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做讀書人打扮,這個應該就是錢瑜的大兒子了。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小一些的少年,應該是他的弟弟,也就是錢瑜的二兒子。
見到葛丹走了過來,錢瑜的大兒子連忙迎了上去,躬身道:「學生錢藩見過知州大人!」
「免禮吧!」葛丹擺了擺手,然後說道:「我與你父雖然沒見過面,但是一到和州就聽說了你父親的名字和事跡,說一句德被鄉里並不為過,原本以為今天晚上會相見的,誰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緣慳一面,你放心,本官一定會找出真兇,還你父親一個公道的。」
這個時代人死為大,葛丹自然要說些場面話,不能表現的太刻薄了。
聽了葛丹的話,錢藩連忙說道:「家父如果能聽到大人這番話,必然欣喜若狂,學生謝過大人了!」說著錢藩一躬到地。
葛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帶著人走進了屋子裡面,錢藩整個人躺倒在了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刀,血已經凝固了。錢藩的臉上還殘留著一抹痛苦和震驚,似乎不敢相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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